34. 甜蜜情话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阮清月并不知道林嬷嬷的小心思。
她只想着祖母疼爱她,是真心为她的余生着想,那她要好好和祖母解释,让祖母相信她和慕流光能把日子过好。
只是在房间里闷了一日,阮清月都没有想到有什么合适的契机能开口。
借着要去沈府接出门多日的弟弟阮清廷回府,她坐着马车出了府门。
一路平稳,马车很快停在了沈府门前。
阮清月刚从马车上下来,目光就被不远处的一辆双驾马车吸引。那是齐家的马车,车身上的云纹带齐字旗帜很是醒目。
应该是齐府派来接齐盛回府的。
不过让阮清月好奇的是,齐府马车的车帘正微微晃动,一个齐府下人正伸手紧紧拉着帘边,神色有些慌张,像是刚有人匆忙钻进车内,生怕被外人瞧见。
她心里掠过一丝疑惑,却没多想,只当是齐府哪位女眷怕见生人,特意躲着。
阮清月不动声色地向沈府大门走去,拉车帘的下人像是刚注意到她,连忙松开紧拽车帘的手,上前见礼:“阮小姐安好。”
阮清月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那辆马车。车帘已被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她随口问了句:“你们家主子也来沈府拜访?”
齐府下人道:“是,来接小公子回府。”
阮清月微笑颔首,正欲动身进沈府,又想起齐凛被携春殿刺杀案连累,陛下让他在齐府闭门思过的事,问道:“齐统领近来在府中可好?禁足的事,陛下没再追究吧?”
“劳阮小姐挂心,”下人连忙回话,“大公子在府里一切都好,陛下前日已解了禁足,今日是特意来沈府拜访的。”
话音刚落,车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动了动身子,却没掀帘。
阮清月略带疑惑,想着既然对方不下车,自己也不好直接上前打招呼,只当做没看到,道:“既如此,那我先进府了,替我向你家公子问好。”
说着,她转身就要上沈府的台阶。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齐府下人压低声音唤了句:“大公......”
那声“子”还没出口,阮清月就感觉到身后的马车猛地晃了一下,像是有人要掀帘下车,却又突然停住。
她脚步顿了顿,心里已然明了,车内的人应该就是齐凛。
齐凛向来好面子,肯定是觉得自己先前被陛下禁足丢了面子,不好意思露面,在车内犹犹豫豫,想下车又不好意思。
想到齐凛尴尬的样子,阮清月失笑,摇头进了沈府。
她猜的很准。
车帘后的齐凛,手指还僵在帘边,耳尖发烫。
方才听到阮清月询问他的近况,他心里又暖又涩。她竟还记挂着他,可他如今这模样,实在没脸见她。
刚才一时冲动想下车,可看到她转身的背影,又想起自己被禁足的事,瞬间没了底气,只能慌忙缩回手,连带着车帘都晃得厉害。
他屏住呼吸,听着台阶上的脚步声。
阮清月的脚步停了停,他心里一紧,以为她要回头,刚想硬着头皮掀帘,却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随后脚步声继续向前,渐渐消失在沈府大门后。
直到沈府的门被关上,齐凛才松了口气,靠在车壁上,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腿,早知道就不来沈府了,这下可好,反倒在她面前丢了更大的脸。
方才她那声笑,是在笑他躲着不见人吗。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却又忍不住弯了嘴角。
至少,她还关心他。
“大公子,”齐府下人试探着问,“咱们...还进府吗?”
齐凛瞥了眼沈府的大门,语气有些不自然:“等会儿,让我缓一缓。”
他这一缓,等到阮清月接了阮清廷之后,再出沈府的门时,齐府马车已经消失不见。
阮清月招手叫来门口守卫,问道:“齐府的马车呢?”
沈府守卫道:“回阮小姐,齐府的人说齐公子身强力壮,这里距离齐府并不远,让齐公子自行回去。”
阮清廷和齐盛最近跟着沈大将军一起,跑了两个营地,早累的腰酸背痛四肢发麻。齐盛闻言,可怜兮兮地看向阮清月,“阮家姐姐~~~”
阮清廷不满道:“这是我姐姐,你瞎叫什么。”
“你姐姐怎么了,咱们是同门,我叫个姐姐你能少块肉!”
阮清月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等他们吵完,才开口:“可以捎你一程。只是清廷身负沈将军所托,要去探望慕统领。齐公子,你......”
阮清廷和齐盛这几日虽不在京城,也都听过携春殿的刺杀案,自然知道慕流光救驾有功,被提拔为内廷一等侍卫。而巡查营的齐凛却因为办事不利,被下令闭门思过。
齐盛作为齐凛的弟弟,这时候去探望慕流光,若是被齐府的人知道,怕是会对齐盛不满。
齐盛立刻就猜出了阮清月未出口的话,笑嘻嘻地道:“阮姐姐不必担心,我哥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既如此,那就一起上车吧。”阮清月道。
齐盛‘哈哈’一声,“谢谢阮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不客气,是真的不客气,身手利落地上了车,自己找了舒服的姿势卧着,等阮清廷上车之后,朝他伸开腿,摆出副大爷模样:“好师弟,来给师兄捏捏腿。”
阮清廷毫不客气,一脚把他的腿踢开,挤到阮清月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姐姐,我听说你当时也在携春殿,你给我讲讲当时的事呗。那个北戎侧妃,真的像传说那样,美若天仙吗?”
北戎瑞侧妃。
乍听到她的名字,阮清月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眼前仿佛又出现瑞侧妃被带离携春殿时,对她说的那句‘阮小姐,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那语气里的诡异与笃定,至今想来仍让她心头发紧。
齐盛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北戎的人还没走,现在肯定在鸿胪寺驿馆住着,想知道她漂不漂亮,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阮清廷瞥他一眼,“你以为鸿胪寺驿馆是你家啊,你想见谁就见谁。”
“还真是我家,我二姐夫在里面当差,来去自如。怎么样小师弟,叫声好师兄,师兄就带你去看看这位天仙小美人儿。”
阮清廷怀疑地盯着他,毫不留情地拆台:“你少吹牛,鸿胪寺驿馆现在围着禁军,连只苍蝇都难进去,你二姐夫再厉害,还能带着你去看嫌犯?”
“嫌犯怎么了?”齐盛不服气地反驳,“案子不是还没定吗?再说我二姐夫是正经官员,进去查探情况有什么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离谱,阮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你们别乱来!”
两人立刻沉默低头听训。
阮清月看着他们的头顶,继续道:“炎呼吉和瑞侧妃虽没被定罪,但仍有嫌疑,现在是陛下和太子重点盯着的人。你们俩若是敢去驿馆凑热闹,万一被人撞见,扣上通敌的罪名,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
齐盛脸上的嬉闹瞬间收了些,挠了挠头:“阮姐姐,我就是跟师弟开玩笑的,哪真敢去啊。”
阮清廷也顾不得反驳他的称呼,跟着点头:“我也只是好奇问问,不会真去的。”
见两人听进去了,阮清月的语气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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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停在慕府门口,齐盛赖在车里不肯动,支支吾吾道:“阮姐姐,我就不下去了。”
知道他还是在乎齐凛的感受,阮清月点点头:“那你在车里等着,我们很快出来。”
她先下了车,刚站稳,就听身后阮清廷“哼”了一声,才跟着跳下来,还回头朝车里骂了句:“齐盛你这个孙子,居然来阴的!”
阮清月疑惑地回头:“怎么了?他又惹你了?”
阮清廷揉了揉胳膊,一脸愤愤:“刚才在车上,他趁我不注意,偷偷拧了我胳膊一下,说我踢他腿的仇得报。没事,姐姐,咱们进去,别理他。”
于衡早在门口等着,见状连忙迎两人进去。
院内慕流光正坐在桌边擦剑。那是他常用的佩刀,刀刃被擦拭得锃亮,映出他专注的侧脸。听到动静,他抬眼看来,目光在触及阮清月时,悄悄软了下来。
阮清廷上前,把手里的药包递过去,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脸:“慕大哥,这是我师父让我给你带的伤药,他说你肩甲的伤还没好透,让你好好养着。你现在进了内廷当差,可得小心些,明哲保身最重要,别总往前冲。”
听着他成熟的话音,阮清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些话?倒像个小大人似的。”
阮清廷的脸颊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让我这么说的。姐姐,慕统领,那你们聊,我去花园里转转。”
慕流光也正想和阮清月独处,便笑着点头:“去吧,别跑太远,等会儿一起回去。”
阮清廷应着跑了出去,院里只剩下两人,气氛瞬间安静下来。阮清月走到桌边,看着他手里的佩刀:“你的伤怎么样了?真的好了吗?”
慕流光点头,“早好了,明天就能去当差。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知道你有分寸,”阮清月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叮嘱,“只是内廷不比禁军,人心更复杂,你凡事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
“嗯。”慕流光应着,目光落在她脸上,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阮清月被他看的脸色发红,“你盯着我作何。”
慕流光摇头,柔声道:“只是想着两日未见,想看看你。”
阮清月的心像是被放到了蜜罐子里似的,甜腻腻的。
从前她和李怀仁作为未婚夫相处时,有时也说些甜蜜的话。但李怀仁是文人,最多也是念一些表情意的诗句,哪像慕流光这样的直白。
阮清月低头,嘴角忍不住扬起。
再这样下去,他俩的关系准会被阮清廷瞧出端倪。
阮清月转了话题,“方才在路上,听清廷说起瑞侧妃,我总觉得她有些神秘。尤其是当时在携春殿被带走的时候,她和我说,我和她的好日子要来了。你说,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慕流光的神色几不可察地沉了沉,随即又恢复平静:“别在意她的话。北戎人向来如此,总爱说些神秘莫测的话,标榜自己是‘天之神子’‘神女’,其实都是故弄玄虚。”
阮清月想了想,好像在自己看过的某本书里确实有这样的记载,心里的疑虑便淡了些。
“时候不早了,我该带清廷回府了,祖母还在等着。”
慕流光抬头看着天色,有些不舍:“这么快就回去吗,天色还早。”
阮清月想说还要拐弯去送齐盛,又觉得在慕流光面前提起齐家人有些不好,心头还没找到合适的解释,便见于衡从外面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紧张。
“统领,阮小姐,方才我看到阮公子和齐公子一起偷偷坐马车走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去驿馆看什么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