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要去相亲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阮清月回府之后,并没有歇成。
老夫人派了人来,让她回府之后去慈安堂,拜见她的姑祖母程老夫人。
阮老爷子离世之后,程老夫人怕故地重游想起弟弟徒增伤心,和阮家的联系这才逐渐疏远。不过即便如此,她和老夫人的感情依旧很好。
程老夫人这次来,是听说阮家牵扯进了携春殿的刺杀案子,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
阮清月跟着春桃走进慈安堂时,正见程老夫人握着老夫人的手,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先前因携春殿刺杀案而起的凝重早已散去。
听到脚步声,程老夫人抬眼看来,目光落在阮清月身上时,瞬间多了些疼爱怜惜,“清月回来了。”
阮清月走上前,朝上首的两位老夫人福身道:“见过祖母,姑祖母。”
程夫人朝她伸出去,“清月,来姑祖母身边坐。”
阮清月依言走过去,刚在程老夫人身边坐下,手就被对方暖乎乎的手掌裹住,疼惜地道:“怎么瘦成这样?”
程老夫人皱着眉,仔细打量阮清月的脸色,“眼下乌青这么重,没好好睡觉吧?”
阮清月心里一暖,轻声道:“劳姑祖母挂心,只是最近家里事多,偶尔会晚睡,没什么大碍。”
程老夫人以为她是烦心之前的流言和退亲之事,拍了拍她的手,“那些闲话别往心里去。”
老夫人在一旁叹了口气,接过话头:“可不是嘛!我让她别去听那些闲话,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哪能不琢磨。这段时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听着两位长辈关切的话,阮清月笑道:“祖母,姑祖母,我真的没事,那些闲话我没往心里去。”
程老夫人戳了戳她的手背,带着点嗔怪,“你要是真没往心里去,能瘦这么多,能眼底有乌青。姑祖母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心里有事从来不肯说,都自己扛着。”
她顿了顿,语气放得软了些,“不过你也别担心,有姑祖母在,谁敢再嚼你的舌根,姑祖母去帮你骂回去!”
阮清月歪头靠在程老夫人的肩膀上蹭了蹭:“姑祖母对清月真好~”
程老夫人见她这样,笑着道:“傻孩子,姑祖母不疼你还能疼谁。对了,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携春殿的案子,真的跟阮家没关系吧?”
提到父亲,阮清月收敛了情绪,轻声道:“父亲说,太子已经定了案,是北戎的炎甾私自勾结乱党,跟咱们家没关系,姑祖母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程老夫人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只要家里没事,你也好好的,姑祖母就放心了。今日姑祖母带了些你小时候爱吃的梅花枣泥糕,让春桃拿去给你,你回房后垫垫肚子,别饿着自己。”
阮清月笑着点头:“谢谢姑祖母,我最爱吃您做的枣泥糕了。”
春桃应着去了,程老夫人又道:“累了就回房早点歇着,这儿有我和你祖母呢。”
阮清月看向老夫人,见她轻轻点头,才起身福了福:“那孙女先告退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慈安堂里的暖意淡了几分。程老夫人看着空了的椅子,轻声叹:“清月这孩子,越发稳重了,可也越发让人心疼。退亲这事,咱们虽说占理,可外面终究有闲话,往后婚事怕是难办。”
老夫人端起茶盏,也是发愁:“我也正愁这个。她心气高,寻常人家看不上,像样的人家又怕忌讳退亲的事,难啊。”
两人沉默片刻,程老夫人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家砚舟还没定亲,他俩小时候一起玩过,知根知底,砚舟性子温厚,定能护着清月。”
老夫人猛地抬头,眼里也泛起光:“可不是,砚舟那孩子,在翰林院也稳妥,跟清月配着正好。”
“我看这事可行。”程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合适,“回头我跟砚舟提提,再找个机会让他俩见见面,要是清月也愿意,这事就成了大半。”
老夫人连连点头,“好,好,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能委屈了清月。”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慈安堂里两位老夫人的心思已全落在了阮清月的婚事上,完全没留意到门外,春桃捧着梅花枣泥糕的食盒,脚步顿了顿,又悄悄退了下去。
春桃小心地端着梅花枣泥糕,一路沉思着,往阮清月居住的月华堂而来。
这事,她可不敢先跟小姐提,只能当做没听到。
可是老夫人年纪大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等老夫人逝世之后,春桃的未来就陷入了迷茫之中。就算老夫人替她安排好婚嫁之事,按照老夫人的脾性,讲究门当户对,估计也是让她嫁给府中某个管家之子,然后在后宅度过安稳的一生。
可春桃志不在此,她的梦想是去外面广阔的天地闯一闯,去经商,去做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事情。
就比如上次大小姐让她去张妈乡下的老家,找为张妈母亲治病的大夫换回那一百两银票。她一个人坐着马车,跑到六十多里外的乡下,找张妈家的邻居们打听大夫的事,又去大夫家里周旋换银票。
前后耽误了会,再回来时城门已经关闭了。她不得已在城外找了家客栈,又在次日开城门的时候,第一个冲了进来,把银票交给了大小姐。
这些事看着容易,但要办好办的漂亮,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为不易。但春桃心里没有害怕,只有激动。
以后大小姐还是要嫁出去的,她的嫁妆也需要人打理。尤其是外面的铺子。春桃想要的,就是走出后院,帮大小姐管理外面的产业。
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春桃想搏一搏,给大小姐卖个好。
她心中打定主意,等到了月华堂,把老夫人打算让大小姐和程家公子相看的事情,给她透个底。
只是她来的晚了一些。
小文伸手接春桃手中的食盒,笑道:“多谢春桃姐姐了,小姐正在卧房里小憩,等她醒来,我就把这些端过去。”
春桃的手指一僵,不自觉地握紧了食盒的边缘。
小文接了两下,看春桃一直握着食盒不松手,疑惑地道:“春桃姐姐?”
春桃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心中不免失望,说话的语气也落寞了些:“没事,小姐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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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久,是该休息一会。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好,姐姐慢走。”小文端着食盒,转身进了里间。
阮清月这会儿还没睡,只是已经脱了外衫,不便见外人。小文把食盒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小姐,这是姑老夫人带来的梅花枣泥糕,还是您小时候爱吃的那种。现在要用些吗,还是等您歇够了再吃?”
阮清月靠在床头,虽身体透着疲惫,眼底却亮得很。午前与慕流光的对话还在脑海里打转,心里的暖意尚未散去,精神反倒比往日更清明。
她看着食盒,嘴角弯了弯,“先拿一片来,我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小文用叉子夹了一片枣泥糕,放到白瓷碟子里,端到阮清月的面前。
梅花枣泥糕是用去年晒干的梅花瓣泡水,加酥油和面做成梅花的形状,中间加上枣泥和蜂蜜,最后上锅蒸制而成。
糕点口感绵软,带着梅花的清冽微香,和枣泥蜂蜜的甜淡,阮清月连连点头,“还是姑祖母的手艺好,外面的铺子总做不出这个味道。”
见她有胃口,小文也放下心来,想起方才春桃的模样,忍不住多嘴提了一句:“这梅花枣泥糕是春桃姐姐亲自送来的。不过我看她刚才站在门口,好像有话要跟您说,可一听您在休息,就说不打扰了,匆匆回慈安堂了。”
阮清月对春桃的印象很好,尤其是上次的银票事件和抓住江府管家行贿,帮了阮清月很大的忙。只是春桃性子向来沉稳,若不是有要紧事,绝不会这样欲言又止。
她想了想,道:“你快去看看她走远了吗?若是没走远,就辛苦她再回来一趟,直接来内室找我便是。”
月华堂的内室,向来只有林嬷嬷和小文能随意进出,其他丫鬟嬷嬷就算要进来,也得先通报,更别说春桃还是慈安堂的人。
小文明白,小姐这是看重春桃姐姐,应声道:“那婢子这就去。”
阮清月点头,靠着床边,边等她们回来,边用叉子继续吃小几上的梅花枣泥糕。
小文和春桃很快就回来,想来是春桃真的有事,没走多远。
春桃一进内室,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到阮清月面前福了福身,“小姐,方才从慈安堂出来,婢子无意间听见老夫人和姑老夫人说话,事关小姐。”
阮清月示意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坐下说吧,是什么事。”
春桃依言坐下,腰背挺得端正,却不显拘谨,语速不快不慢地道:“姑老夫人跟老夫人提,她家孙子程砚舟如今在翰林院任庶吉士,很得大学士的看重,往后仕途定然平顺。”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阮清月,眼神里带着几分隐晦的提醒:“姑老夫人还说,程公子与您小时候在阮府见过几次,也算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过几日她会带程公子来府里,说是让老夫人瞧瞧晚辈。”
阮清月起初没在意,笑道:“姑祖母说的是,我也许久没见过这个表哥了。”
说完,看着春桃谨慎的眼神,阮清月突然醒悟过来,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
祖母和姑祖母想要安排她和程砚舟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