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

作品:《宠妃升职日常

    沈清禾狠狠汲取着新鲜空气,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紧紧攀着一人,她连忙放开手:“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壮士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努力……”


    沈清禾的声音停在了半空,她瞪大了眼睛:“穆王!”


    眼前救了她的人,正是元旦那日才见过的穆王李瑀。


    李瑀却神色严肃往外看着,似乎完全没在听她的话,沈清禾瞧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原本就水泄不通的道路,如今更是被挤得跟块石头一样,甚至有人的脸色已经青紫起来,甚是可怖,沈清禾腿一软,又倒进穆王怀里。


    她方才差一点、差一点就……


    沈清禾抓着穆王的手臂:“是你救了我……”


    但她很快又想起什么,急道:“皇上,皇上还在下面!”


    李瑀僵硬着身体,见她焦急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担心,御前那些侍卫不是吃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方才他们就已经带着皇兄离开了。”


    楼下传来喧哗,两人往下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官兵来了,各店都被要求打开店门,让百姓避难,她们待的酒楼也不例外,听着越来越吵闹的声音,李瑀道:“此地不宜久留,贵人先跟我走吧,等安全了我再叫人去告诉皇兄。”


    沈清禾点点头,可看看四周不解:“我们怎么走?”


    李瑀低念一声:“冒犯了。”


    接着坚硬的手臂箍住她的腰,一阵熟悉的轻飘感袭来,沈清禾一眨眼就到了屋顶上,双脚悬空被禁锢在男人的腰侧。


    沈清禾往下看去,她从未站在如此高处,顿时一阵眩晕,眼见穆王又要飞,她终于忍不住叫出来:“等等等等,我害怕!”


    然而李瑀只更用力地箍紧了她,只道:“抱紧我。”


    沈清禾只能非常不顾形象地抱紧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虽也是男子,却和皇帝截然不同,皇帝身形瘦削,手感软硬适中,而他所触之处皆硬如金银,她两只手都抱不拢这具身躯,那只抱着她的手更是像铁索一般,将她紧紧控在身旁,沈清禾一开始害怕,可时间久了竟生出一种安全感。


    她悄悄侧过头,街上密密麻麻的灯成了星火,漫成星河,在眼底汇聚,耳边风在呼啸,明明该是冷的,可身旁的人却像个火炉,将她熨地滚烫。


    沈清禾忽然意识到,她这辈子或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就像话本里的大侠一般。


    “贵人,”不知何时,穆王已落到一处空地,“这里安全了。”


    沈清禾慢慢放开手,腰间的力道也渐渐松懈,她心里竟出现了一瞬的失落。


    “花灯,我要去看花灯!”一个孩子忽然撞了过来,沈清禾还未反应过来,那力道便将她拽离,她又被围在火炉之中。


    “小心,”他在她耳边说,然后看向跟在孩子后面的夫妻,严肃道,“别去,前面堵死了,全是人踩人,官兵正在疏散。”


    那对夫妻吓得连忙拉住孩子,连连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大牛,别乱跑,还不赶快谢谢大哥哥。”


    “还是回去吧,我就说这元宵节还不如在家窝着,你非要出来。”


    那大牛张嘴就是嚎:“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都和小花说好了要买兔子灯给她!”


    大牛看着年纪小,力道倒大,把大人拖拽了好几步,沈清禾摸了摸口袋,掏出几个兔子发夹,这是方才她看着新鲜买的,本来想回去分给几个丫头:“大牛,你看这是什么,花灯只能赏一两天,可这兔子耳朵可以戴好几天呢,你要是把这个给小花,小花肯定开心,我把兔子耳朵送给你,你回家好不好?”


    大牛立马被毛茸茸的兔子发夹吸引了视线,连连点头:“好,好。”


    沈清禾笑了笑,将几个发夹全都给了他,大牛娘十分不好意思:“这怎么使得呢,真是谢谢这位夫人了,大牛,还不快说谢谢,你们二位想必是一对吧,真真是一双璧人,祝你们早生贵子,恩爱白头。”


    “哎!”沈清禾还没来得及澄清,那对夫妻就带着孩子走了,一对?璧人?她们俩是叔嫂的关系啊!


    沈清禾忽然有些恐慌起来,她捏着衣角:“皇上呢,我要去找皇上,对了,还有那些刺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今日我和皇上出游知道的人并不多,难不成是宫里有奸细?”


    李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着我,别乱走,相信我,皇兄不会有事的。”


    他在人群中将她护在身后,沈清禾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脚步,所有危险都被拦在高大的身躯之外,淡淡的雪松香渐渐萦绕在鼻息,沈清禾自由的那只手捂住胸口,心跳越发快,似要从喉咙里窜出来。


    她正要受不住要挣开自己的手,前面的人忽然顿住脚步,惹的本就分心的沈清禾直直撞了上去。


    “嘶……”沈清禾捂着鼻子,探出头,“怎么了?”


    却见数个侍卫林立,包围成圈,只见圈中的男子正紧紧抱着一女子,女子胸前正汩汩流着血,男子则眼眶发红,怒吼道:“叫太医,还不快去叫太医!”


    如果这男子不是建昭帝的话,沈清禾说不定还会流露出几分“老天为何拆散一对有情人”的伤感。


    李瑀皱眉看着,他握住女子手臂:“现在恐怕不是过去的最好时机。”


    “穆王,多谢你今日救了我,清禾感激不尽,”沈清禾福了福身,她再次看向闹剧似的那个圈,“宫里的事,哪有什么最好时机。”


    她抹了一把脸,作出焦急的模样小跑过去:“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血,您可有受伤?别去叫太医了,快去最近的医馆把大夫都叫过来,先止血吧!”


    李珩见到她,眼睛亮了亮:“清禾,你没事,没事就好,”接着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张惨白的面孔,心有戚戚,“朕没事,她有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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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朕,为了朕才挡刀受伤的,是朕对不住她,是朕……”


    沈清禾将自己衣衫撕裂,捂在出血处,趁着灯光,她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位白衣姑娘,伤势颇重,但还好伤口在肩上,只是出血过多,瞧着甚是吓人,只要止住血就能保住一条命。


    很快大夫就赶过来了,他们被一群带刀的人赶到此处,吓得气都没喘匀就赶紧看病。


    为首那位搭脉掀眼皮,松了口气:“万幸血止住了,这位姑娘性命无忧,不过还得上药换纱布,要把她抬到屋子里去才行,这大庭广众的……”


    李珩急忙把那姑娘抱进去,沈清禾衣衫凌乱,血气满身,就这么看着这无数的人,乌泱泱涌进一旁的小屋,皇帝更是满心都被那受伤的姑娘占据了。


    一件厚实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夜里冷,不要着凉了。”


    沈清禾这才回神,刚从阎王手里救了个人,她也是满身疲惫:“你还没走?”


    李瑀见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外头,或许是多余的善心作祟,伸手将她搀扶至一旁的茶馆,里头生着炉子,比外面暖和得多,他不解:“方才那人,皇兄显然是对她上了心,你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就不怕等她活了,皇兄心里就没有你的地位了吗?”


    “不救她,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能坚不可摧吗?”沈清禾反问,“一条人命,我何至于要用别人的命来赌自己的路,我是我,她是她,我不过是做了觉得该做的事。”


    穆王看着她,眼眸中有些她读不懂的东西:“贵人大公无私,李瑀自愧不如。”


    沈清禾累了,在桌上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什么大公无私,不过是举手之劳,相信懂得些医理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李瑀却轻轻叹了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当年他母妃遭受陷害,困于澄湖旁边的小院,落井下石的人远比雪中送炭的多得多,若是宫中能多几个像昭贵人这般的人,那他母妃也就不会不到三十就郁郁而终。


    他眸色微动,喃喃着:“清禾……”真是人如其名,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沈清禾已经闭上了眼,只是困倦间,胳膊支撑不住,身子往一旁倒去。在她惊醒之前,李瑀伸手托住了她。


    李瑀挪到了她身边,看着她慢慢靠近自己,倚着他睡去,眼中划过一丝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李瑀率先睁开眼,将沈清禾的脑袋轻轻放到桌面,然后转身隐于后间。


    李珩一进门就看见他的昭贵人凌乱着发丝,趴在在冷硬的桌子上,好似一只失去母亲的幼兽,他瞪了陈德应一眼:“怎么办的事,怎么把昭贵人一个人丢在这,伺候的人呢?”


    陈德应委屈,他还不是帮着皇上忙里忙外照顾宁姑娘,谁还记得昭贵人啊。


    李珩脱下披风走过去,却见沈清禾身上早就披了一件衣袍,看样式,怎么像是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