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脑子长瘤子怎么办
作品:《我靠心动值在神佛间搞命》 好多年过去。
老旧的居民楼里,阳光透过窗户,在有些年头的木质茶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花枝头疼的看着这个‘老来得子’。
“说吧。”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那里的青筋又跳动,“你这次又要多少?”
想当年,她和老伴修为散尽,沦落在这凡间做个有记忆的凡人,本以为能安享晚年。
结果倒好,老二那个不省心的,自己入劫归来,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丢给他们老两口,丢下一句:这是老三的转世,你们帮忙养着。
就潇洒地继续他的神生去了。
眼前这个老三,神根是没了,以后注定只能当个凡人,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些……嗯,不太着调的审美和一颗熊熊燃烧的创业心。
看着他那头染得跟彩虹糖成精似的五颜六色的杂毛,沈花枝觉得一阵心力交瘁。
她都七老八十,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还得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操碎心。
祁烁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比划了一个让沈花枝眼皮直跳的数字:“妈,这次项目准靠谱,真的。”
他压低声音,“净化海水污染,多大的工程,龙国支持项目,天渡兄弟都压全身家当了。”
沈花枝无奈的轻叹。
唉~~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雄心壮志搞创业。
尤其是跟另一个更不靠谱的宫二代一起创业。
上次创业赔进去一栋房,这才消停几天,又来嚯嚯她这点老本了。
龙天渡那小子有一整个被污染的龙宫可以败,她可就只剩这几栋压箱底的房产了。
想到昨天老二来看他们,从天道那儿费劲巴弄来关于老三今生命运的剧本,沈花枝更是头疼。
老三此世没有大富大贵之命,但却有吃软饭的顶级命格。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商量:“儿啊,你看你这颜值,搁在古代那也是祸国殃民级别的,要不……咱别创业了,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
她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妙,“妈认识几个……呃,条件特别好的富婆阿姨,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念存那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要是等祁烁这辈子过完她都没醒,照老三这创业速度,非得把她和孩子爹几千辈子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财富全嚯嚯光不可。
必须先找个接盘侠……
啊不,是找个能管住他,还能提供经济支持的好人家。
祁烁一脸震惊加受伤,指着自己的鼻子:“妈,你看我像是那种靠脸吃饭的人吗。”
沈花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重点在那头五彩斑斓的头发和那张俊脸上停留了几秒,诚恳地点头:“我儿这么帅,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祁烁:“......”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沈花枝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打扮精致,拎着礼盒的王甜甜。
“快进来,还带什么礼物啊。”
“伯母,我来看看您,顺便问问之前说的那套房子出租的事情……”
王甜甜笑容甜美,目光扫过客厅,看到一旁耷拉着脑袋、彩虹头格外显眼的祁烁。
面对沈花枝那一脸的愁容,王甜甜顺口问道,“伯母,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沈花枝找到了倾诉对象,拉着王甜甜的手,把祁烁又要和龙天渡搞什么不靠谱生意、还想骗她棺材本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
最后痛心疾首地总结:“我是管不了他了,就想着,能不能赶紧找个靠谱的人家把他给嫁出去,有人管着,说不定就能收心了。”
王甜甜听着,漂亮的眼珠转了转。
她拍了拍沈花枝的手,笑道:“伯母,您这想法很有前瞻性啊,男人嘛,成了家自然就懂得责任了,心也就收了。”
“巧了不是,我这儿还真认识一个特别好的人,家境,相貌,能力,那都是顶顶好的,她今天刚好来找我办事,要不……我现在就带祁烁过去见见?”
沈花枝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哎呀,甜甜你可真是伯母的及时雨,太好了。”
她立刻转身,气势汹汹地走到祁烁面前,精准地拧住了他的耳朵:“听见没,跟你甜甜姐出去,好好表现,要是敢不听你甜甜姐的话,以后休想从老娘这里拿走一毛钱,听见没有。”
祁烁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含泪屈服:“听见了听见了,妈你轻点,耳朵要掉了。”
出了单元楼,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老旧小区的水泥路上。
王甜甜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走在前面。
祁烁顶着他那头西红柿蛋汤加葱的头,耷脑地跟在后面。
王甜甜回头瞥了他一眼,尤其是那头在阳光下更加‘美味’的头发,只觉得眼皮直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祁烁。”
她停下脚步,抱着手臂,一脸嫌弃,“我说,你能不能把你这个头毛给处理一下。”
她痛心疾首地承认,好好一个靓仔,硬是被龙天渡那个审美堪忧的憨货给带偏到了沟里。
这么一张老天赏饭吃的俊脸,配上这么一个发型,还不如直接剃个光头来得清爽。
祁烁一听,呛声道:“凭什么只让我换,要换也得天渡兄跟我一起换,这是我们友谊的象征。”
王甜甜深吸一口气~~
跟这俩二货生气容易长皱纹。
正巧,两人路过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理发店。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王甜甜猛地伸手,一把揪住祁烁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店里拽。
“哎哎哎~~~甜甜姐~~~你干嘛~~~”
祁烁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完全没想到看起来纤细的王甜甜手劲这么大。
她把祁烁按在理发店的旋转椅上,对着迎上来托尼老师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
然后扭头对祁烁压低声音,祭出杀手锏:“龙天渡晚上回家,竹笋炒肉的保留节目你是知道的,怎么的,你也想体验一下你爸的版本?”
祁烁瞬间浮现出龙天渡每次作死后,被龙奶奶炒得一周下不来床的缠绵。
老头子虽然现在头发发白,但扫帚疙瘩抽下来也是真疼。
他立刻换上乖巧的表情,视死如归,“托尼,给我弄个时下最新的发型。”
王甜甜在旁边听得拳头又硬了。
她转向托尼,无视了祁烁哀怨的眼神,开始精准指挥:“这样鬓角推掉,利落点,上面剪短层次,别太夸张......最后再给他稍微做个锡纸烫......”
托尼在王甜甜强大的气场和清晰的指令下,连连点头,手中的剪刀舞得虎虎生风,碎发簌簌落下。
祁烁闭着眼,听着耳边咔嚓声,心在滴血,仿佛告别了自己逝去的兄弟情。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祁烁快要睡着的时候,托尼的这声,把他惊醒。
他忐忑地睁开眼,看向镜子~~~
镜中的少年,杂乱的色彩尽数褪去,染回了原本乌黑柔亮的发色。
发型清爽利落,层次分明,额前细碎的刘海衬得眉眼更加清晰俊朗,微微的纹理烫带来了些许蓬松感和时尚度,整个人从之前那个杀马特少年,瞬间变成了阳光干净的邻家学长。
王甜甜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总算能带出门见人了。”
从理发店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几眼镜子里换头的自己,又被王甜甜风风火火地拽进了附近商场的一家男装店。
“不是,甜甜姐,这又是要干嘛?”祁烁看着眼前的衣服,有点懵。
“闭嘴,跟上。”王甜甜言简意赅。
她衣架上扫过,挑出一件简约的白色棉质衬衫和一条修身的深色休闲裤,塞到他怀里,“去,把这套换上。”
祁烁还想挣扎一下,但在王甜甜核善眼神威胁下,只能抱着衣服灰溜溜地钻进了试衣间。
片刻后,当祁烁扭扭捏捏地走出来,王甜甜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算得上是真正满意的表情。
“嗯,总算有点人样了。”王甜甜点点头,不容分说地拉着他,“走,别让人等急了。”
祁烁就被王甜甜拉着,一路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停在了一家环境清雅的餐厅包厢门口。
王甜甜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十足的眉眼。
她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线条清晰而坚定,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干练的气场。
祁烁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一种熟悉感悸动和些许紧张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
他下意识地扯了扯王甜甜的袖子,凑到她耳边,羞涩地嘀咕:“甜甜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的。”
王甜甜扭头,送给他一个几乎要翻到后脑勺的巨大白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刚还不太习惯的短发,走上前,对着那个闻声抬起头的女子,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阳光的笑容:“你好啊,我叫祁烁。”
“你好,战存念。”
......
王甜甜看着包厢里那两人~~
一个傻愣愣地盯着对方,眼神里全是懵懂的惊艳。
一个平静回望,眼底深处却仿佛有冰川在缓慢移动。
这尴尬中透着莫名磁场的氛围,实在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锃光瓦亮的多余灯泡。
她这电灯泡再待下去,怕是要被这俩之间诡异的氛围给闪瞎了。
王甜甜清了清嗓子,“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们先聊着,慢慢吃,账我已经结过了。”
果然,那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对她点了点头,眼神都没怎么离开对方。
王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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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她走。
走出餐厅,隔绝了那微妙的气氛,王甜甜深吸了一口凡间带着汽车尾气味道的空气,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
首当其冲是祁烁欠下的天庭债务。
想想就头疼,那些债主不是好打发的,利息滚起来比凡间的高利贷还狠。
幸好,真君留下的战家资产足够雄厚,她得抓紧时间,把这些债务还清。
然后就是于温瑜和萧霜月这对。
想到这个,王甜甜就一阵头疼。
当年真君将一部分难以处理的混沌浊气,连同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神力封印在萧霜月身上,本是指望她正常飞升时,利用雷劫将其彻底净化。
等她飞升后,再如同其他那些作为工具人被纳进来的妾一样,走个过场,收回那点神力,然后送她入轮回,也算全了一场因果。
谁承想,半路杀出个于温瑜,把那蕴含浊气的灵根给抢了。
若是他老老实实靠自己渡劫飞升,浊气也能被雷劫洗去。
偏他走了杀妻证道的捷径,连带着下界修仙界的污浊戾气也一并带上了天。
那浊气在于温瑜体内盘踞成了肿瘤,一旦他陨落,这些被压缩,异化的浊气就会如决堤,翻倍倾泻在仙界。
当年真君把他纳进来,本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找机会处理。
可紧接着就是那场毁天灭地的浩劫,真君陨落……
她虽然学了术法,却没办法抽取出于温瑜体内那已经与他神魂半融合的浊气和神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仙界上蹿下跳,立他那漏洞百出的深情人设,还得时不时帮他兜着点,防止他提前玩脱。
想到这里,王甜甜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她和真君纳进来的妾是不一样的。
她无父无母,像根浮萍,自小便在肮脏的花街柳巷里挣扎求存。
后来以为遇上了能托付终身的良人,没想到却是一条等着将她卖个好价钱的豺狼。
在被卖给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霸途中,她拼死逃了出来,在荒郊野岭的泥地里,慌不择路时,脚下踢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块鸽子蛋大小、流光溢彩的五彩石头,煞是好看。
石头上还刻着两个歪歪扭扭,在她看来有点酸掉牙的字。
烁和念
这么漂亮的石头,总能换几个馒头钱吧。
却没想到,这石头有着神奇的力量,带着它,那些追捕她的人竟然近不了她的身,仿佛有无形的墙在保护她。
直到有一天,那些人不知从哪儿请来了懂邪术的旁门左道,直指她怀里的石头。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个天女从天而降,衣袂飘飘,三两下就打跑了那些恶徒。
女子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紧握的石头上,声音平静无波:“把它给我。”
那是她唯一的保命符了。
情急之下,她心一横,一口将石头咽下去。
那天女却没有伤她,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带到了天上那座巍峨辉煌,云雾缭绕的宫殿。
她就这么被带到了天上的神殿,才知道,这个救了她,又让她害怕的天女,是天界的战神,战真君。
真君留下她的命,最初或许只是想给这块与她气息相连的三生石找个合适的魂魄宿主温养着。
但真君对她……其实很好。
是遇过对她最好的人。
真君会从外面带回仙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她解闷。
会允许她跟在身后,去看那天河璀璨,云海翻腾。
也会耐心教她一些基础的术法防身。
真君偶尔会在她面前卸下威严,像个为情所困的普通人一样,唉声叹气地跟她抱怨:“拟蜜,你说我爹他怎么就那么不喜欢他呢?”
那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心里却有点酸酸涩涩的。
她看着真君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其中不少都带着跟老战神赌气的成分。
直到那天,她看见祁家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约真君出去,两人并肩站在鹊桥边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看上去……那么般配。
她心里那股酸楚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知道自己能遇到真君,已是天大的福分。
可是人啊,尝过了温暖的滋味,又怎么能那么容易甘心呢。
她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跟真君要一个名分。
真君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没有拒绝,只是说:“以后那送入轮回的工作就交给你。”
真君给了她一个名分,等于给她一个在天上立足身份。
她想,在真君心里她也是特别的。
回忆的潮水缓缓退去。
王甜甜站在餐厅门外,隔着玻璃,最后看了一眼包厢里那对终于开始笨拙交谈的男女。
她缓缓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
真君,回来了。
祁烁,也在了。
她要把这三个人的日子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