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何雨柱骑的很慢，轧钢厂下班才2个多小时，他要让四合院裤衩事件再发酵一下，回去太早还不够热闹。


    路过阴影处，何雨柱意念一动瞬间把五斤木耳收到空间，路过一个岔路口，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站在路边，旁边还有个鸡笼。


    卖鸡的？


    这可不多见，何雨柱掉头又骑回来，这才看清老头有60多岁，佝偻着身子，穿的棉袄打满了补丁，冻得瑟瑟发抖。


    小女孩也就八九岁，看着非常瘦，感觉来一阵风就能吹到，旁边有个鸡笼子，里面发出“咯咯”的叫声。


    “大爷，这鸡卖么？”


    老头身子一下挺直身子，往前凑了凑。


    “卖！同志，这是我家所有的鸡……”


    何雨柱下了自行车，蹲在鸡笼前，借着路灯打量鸡。


    “大爷，你怎么这个点卖鸡？路上都没几个人？”


    旁边小女孩眨着大眼看着何雨柱，“叔叔，你买我们家鸡吗！这样我们就有钱给弟弟看病了…”


    何雨柱仔细打量老头、小女孩，穿的衣服全是补丁，看着非常瘦弱，应该是郊区的农民。


    何雨柱心一下就软了。


    别说这时候的农民，就是很多城里人得了病都不舍得去医院，就在家挺着，来医院一定是得了大病。


    “这鸡怎么卖？”


    “叔叔，我们四只鸡卖10块钱，卖了钱我弟弟就能看病了…”


    何雨柱推了推帽子，瞪着大眼打量四只鸡，鸡毛鲜亮鸡冠红晕不像瘟鸡。


    这时候的鸡在农村就是活银行，下的蛋卖到收购站再去供销社买盐，所以卖鸡一定是家里遇到大事了。


    “大爷，鸡不错，就是贵了…”


    何雨柱说着跨上自行车就要走，小女孩突然拦在前面。


    “叔叔，我家鸡贵，但每天都下蛋，还有公鸡，奶奶说开春就能孵小鸡…”


    何雨柱笑了笑，这小女孩挺聪明，一句话就说明自家鸡的优势，转头看向老头。


    “大爷，你是不是遇什么事了？”


    老头阴着脸，看着就不善言辞。


    “同志，我孙子得了肺炎，家里钱不够给孩子治病，我们想把家里鸡卖了，给孩子治病…”


    肺炎，别说现在后世都可能要人命，何雨柱确实信了几分，这要是穿越之前，何雨柱肯定不信，毕竟靠可怜博取同情他见多了，不过在这个时代，他也不确定。


    “大爷，你孙子呢？带我去见见孩子，如果是真的，这鸡我就买了…”


    “真的叔叔？我弟弟就在前面医院…”


    小女孩说着就往前面走，老头一下也来了精神，拎起鸡笼冲傻柱笑了笑。


    “同志，我孙子就在前面医院门口，我们卖了鸡就有钱给孩子治病…”


    何雨柱这才想起，这周围确实有个京城六院，离这儿也就一两百米。


    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老头拎着鸡笼走起来一瘸一拐走的非常慢。


    “大爷，你上来我带着你，咱们走快点孩子也少受罪…”


    老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了，同志…”


    小女孩在前边一蹦一跳的带路，老头拎着鸡笼坐在何雨柱后座，几分钟就来到六院门口。


    这一路聊天，何雨柱知道老头是郊区李家村的，是村里猎户，前几天进山从山上摔伤了腿，没想到腿还没好，孙子又病了。


    村里赤脚医生治不了，就让他们到城里医院，老头带着家里所有钱，也不够孙子治病，不得不把家里最值钱鸡卖了。


    小女孩走到医院，就跑向门口的一辆板车，板车上坐着个老太太，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身上盖着个破被子。


    何雨柱停下车，扶着老头下了自行车，老头指了指板车。


    “同志，我孙子就在车上。”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走到板车看了看，他并没掀开被子看小男孩，就从挎包掏出钱，数出10块递给老头。


    “大爷，这鸡我买了，这是钱你数数…”


    他确认是真的就行，不看孩子是他也不懂，这家人已经够惨了，但愿这些钱能帮到他们；反正今儿发了笔意外之财，就当自己积德行善了。


    小女孩看到钱，笑着就去掀被子，


    “弟弟，我们有钱了，奶奶，快送弟弟看医生…”


    老太太腿都麻了，扶着孙女哆哆嗦嗦站起来，何雨柱一看老两口年龄都挺大了，上前用被子包住孩子，一使劲抱起来。


    “大娘，我帮你抱孩子，咱们赶紧看医生。”


    医院也比较简陋，就是一排平房，何雨柱以自己的经验，朝着亮灯的房子走去。


    小女孩扶着老太太，倒腾着小脚紧跟着，老头攥着钱一瘸一拐跟着。


    何雨柱看门没关，掀开门帘直接进去。


    “医生、医生…快给孩子看看…”


    值班医生让何雨柱把孩子放病床上，就开始检查，小女孩扶着老太太等在一边。


    何雨柱转身出了屋，他是厨子不懂看病，在里面也帮不上忙。


    “同志，你给的钱正好，谢谢你了，这鸡你提好…”


    老头气喘吁吁追上来，看到何雨柱笑着说。


    何雨柱接过鸡笼放在一边，伸手从挎包掏出俩饭盒递给老头。


    “大爷，这个点我估计你们也没吃饭，我这有饭，你一会带孩子吃…”


    老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拒绝。


    “同志，你买鸡就帮我们家了，那还能要你吃的…”


    何雨柱一瞪眼，直接把饭盒塞老头怀里。


    “大爷，孩子吃好了，病才好的快…”


    给完饭盒何雨柱提起鸡笼就要走，感觉老头一家也不容易，又掏出10块钱递过去。


    “大爷，你们进趟城不容易，我这还有十块钱，顺便也让医生看看你的腿…”


    老头赶忙摆手，他卖的鸡已是高价，何雨柱都没还价，哪能还要人钱。


    何雨柱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钱塞进老头手里。


    “爷们，让你拿你就拿着，说不定那天我就求着你了…”


    老头激动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一个劲说谢谢。


    何雨柱还真怕老头哭出来，拎着鸡笼子出了医院，骑上自行车直奔南锣鼓巷。


    对何雨柱而言，只要不骗他，10块钱都不算啥，今天收了好几箱黄金，够他一辈子躺平了。


    “何主任回来了…”


    “何主任回来了…”


    一进南锣鼓巷，就不时有人给何雨柱打招呼，有些看着很眼生，都没印象。


    “何主任回来了，快，进来暖和暖和…”


    张学林站在国营饭店门口，老远就打招呼。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把鸡笼挂在车把。


    “张主任，你也太客气了，又来麻烦你了…”


    何雨柱说着就跟张学林进了国营饭店，不过他并没落座，时间差不多了，他还要回四合院看热闹。


    “张主任，我就不给你客气了，我要的东西有么？”


    “有、有…局里有的是收音机票，何主任需要什么都可以找我换…”


    张学林说着掏出收音机票，又掏出一沓钱，一块递给傻柱。


    “何主任，这是收音机票和75块钱，你数数…”


    何雨柱接过收音机票看了看，至于钱看都没看直接收到兜里，意念一动就收到空间数了一遍。


    “数什么数，我还信不着你…”


    张学林对傻柱的态度非常满意，傻柱也太会做人了。


    “何主任，以后有鱼尽管卖给我们国营饭店，要什么你说话…”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掏出中华烟，给张学林递了一支。


    “谢谢张主任，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张学林赶忙掏出火柴，给傻柱和自己点上。


    “没问题，有事您尽管说话…”


    寒暄几句，何雨柱就出了国营饭店。


    刚要推车，突然窜出两个小伙，一个推车一个提鸡笼，推着何雨柱往前走。


    “何主任，走这、到我们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