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林特意提前来就是等傻柱，老远就看到傻柱骑着自行车密密麻麻全是鱼，赶忙迎出来。


    “何主任，你这是满载而归啊？”


    张学林说着上前帮忙，唯恐这鱼在丢了。


    别说自行车了，何雨柱和林小虎身上也全是鱼，两人都下不来车，只能慢慢停下，艰难地下了车。


    很多人看到是傻柱，都围上来看热闹，感觉今儿鱼比昨儿还多。


    “小虎，让供销社来拿鱼…”


    林小虎把手里鱼交给张主任，转身走向旁边的供销社，推开门冲里面喊。


    “鱼到了，出来拿鱼了…”


    张学林一脸不解地看向傻柱，“何主任，这鱼不卖给我们国营饭店？”


    何雨柱哪能不知道张学林的心思，笑着看向小跑过来的乔主任。


    “乔主任，今儿鱼多，你们一家一半…”


    “张主任，今儿可近两百七八十斤鱼，你能都吃下？分供销社一半，大家都过得去…”


    张学林一边招呼人卸鱼过称，一边瞪着过来拿鱼的乔主任。


    傻柱的面子他不得不给，想不到这么多年朋友老乔还挖他墙角，越看他越不顺眼。


    “是，一切听何主任的…老乔，你个瘪犊子抢我鱼…”


    乔主任一边笑呵呵地指挥手下拿鱼，一边瞪张主任。


    “混蛋玩意，我们是拿棉花、布换的，你老小子有么？”


    两伙人嘻嘻哈哈地拿鱼，供销社专捡二三斤的鱼拿，主打一个量大，店里还能自己留点，国营饭店专捡大鱼拿，主打一个亮眼吸睛。


    原本俩老朋友的主任，互相看着不顺眼生闷气。


    张学林掏出烟给傻柱、林小虎递了一根，没搭理乔主任。


    “瘪犊子，下棋偷棋子，你老小子就是人品有问题…”


    乔主任一边让手下人过称，一边白愣张主任，“混蛋玩意，臭棋篓子，以后不给你下棋…”


    两人跟小孩似的斗着嘴，何雨柱叼着烟，伸手把两个主任搂过来。


    “老张、老乔，咱们都是当差的，你往上面送太多，领导怎么想？以前偷懒耍滑敷衍领导，你们这主任还想不想干？”


    张主任、乔主任相视一眼点点头，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


    “咱们做下属的，既要对上面有交代，适时表现一下，又别太过，不然显得领导废物，咱们主任也到头了…”


    张主任挠挠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傻柱，谁说傻柱傻，谁他么是傻子。


    乔主任掏出烟默默点上，这为官之道太透透了，比他这个当了半辈子主任的人还通透，傻柱要是早点当主任，自己说不定还能更一进步。


    张学林一脸羞愧笑呵呵地看着傻柱、乔主任。


    “得，咱们听何主任的，细水长流…”


    “可别张主任，咱们就是互相帮忙，不然我就送厂里了…”


    何雨柱这么说，也是让张学林、乔主任知道，自己鱼不愁销路。


    “何主任，您是都要棉花票布票，还是要其他的?”


    乔兴业笑着说，心里不由得对傻柱高看一眼。


    “两床被褥的棉花、布，剩下的全换成糖票、酒票、烟票，我就这一个妹妹，给她陪嫁好点，省的婆家看轻…”


    张学林、乔兴业年纪大，婚丧嫁娶经历多，冲傻柱树了个大拇指，想不到傻柱对妹妹是真好。


    “何主任，我这边是143斤，你还有什么要换的？”


    何雨柱挠挠头，琢磨三转一响有什么来着？


    “帮我换张收音机票吧。”


    “得来，老规矩，晚上您来拿票…”


    张学林说着，骑上三轮车带着鱼直奔局里。


    何雨柱从挎包里掏出一块钱递给林小虎。


    “小虎，这是昨儿和今儿早上的钱，中午还是两点半去护城河，再辛苦一天，你的临时工估计就到手了…”


    林小虎赶忙摆手，“柱子哥，我昨儿又吃面条鸡蛋还吃肉，不能再要钱了…”


    何雨柱笑了笑，对林小虎非常满意，这孩子有事是真上，看来自己没帮错人。


    “让你拿你就拿着，下午好好表现，郭主任很看重你，回去把衣服换了，用火烤上…”


    两人边说边走，何雨柱还推着自行车，就看到乔主任乐呵呵刚坐上三轮车。


    “何主任，我们这边142斤，店里留一部分，其他我送局里了…”


    何雨柱冲乔主任树了个大拇指，这些老油条当官经验比他丰富多了，以后在摸鱼上还需要向他们学习。


    “柱子哥，你真厉害，我见天在这边过，张主任、乔主任都不正眼看…”


    何雨柱看林小虎一脸青涩，拍拍他肩膀。


    “人都喜欢跟对自己有用的人亲近，你看你就对我很重要，所以带着你钓鱼，你加油让自己一直都有用…”


    林小虎很认真地点点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傻柱，傻柱…”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叫住傻柱。


    何雨柱挠挠头，知道他是收购站的，住的离95院不远。


    “张大爷，你老叫我有事？”


    张老头笑呵呵看着傻柱，“傻柱，你有鱼可以卖到我们收购站，老卖给国营饭店干啥？”


    何雨柱掏出烟给张老头递了一根，琢磨着这老头不会这么敬业，还截别人的胡，估计是这老头自己想吃鱼。


    “得，听您的，再有鱼我卖给收购站…”


    何雨柱把自行车放95号院门口，冲林小虎喊。


    “小虎，今儿没饭，你早点回去休息，我换个衣服就得去上班…”


    “得，柱子哥，你先忙…”


    何雨柱走进95号院，见阎阜贵正在擦自行车，一大妈扎着围裙正在盛饭。


    “柱子，没吃吧，一块吃吧…”


    “不了，一大妈，您吃着。”


    何雨柱说着走进中院，看到院里也是各忙各的，空气中还飘着饭香味，一派烟火气。


    “哥，你回来，饿吧？我给你做饭…”


    雨水正在洗漱，看到傻柱，拿起毛巾就擦脸。


    “别管我，你忙你的…”


    何雨柱说着就回了屋，不是他冷漠，主要身上又是水又是冰太埋汰了。


    扒开炉子火一下就上来，何雨柱意念一动，身上的衣服、鞋就收到空间，再转眼就清洗干净重新穿在身子。


    “哥，把你衣服给我，我给你洗了…”


    雨水端着脸盆掀门帘进来，看傻柱已经换好衣服，就到处找换下的衣服。


    何雨柱笑了笑一脸欣慰，“别洗了，我烤烤得啦，下午还得弄一身，昨儿的菜你热热，吃了赶紧去上班，不用给哥省…”


    雨水想想也对，傻柱一天钓两次鱼，现在洗了中午也干不了，就可这一身造吧。


    “何主任、何主任…”


    “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掀门帘出来，就看到杨嫂提着哥篮子站在门口。


    “杨嫂，您这是？”


    杨嫂一脸微笑，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傻柱，“何主任，谢谢您的鱼，可给我娘家帮了大忙，这是一瓶酒几个红鸡蛋…”


    “那我得沾沾喜气，谢了…”


    何雨柱满脸笑，伸手接过篮子，把红鸡蛋和一瓶二锅头拿出来。


    现在不能请客，再加上物质紧张，只有随礼的才有红鸡蛋，看来杨嫂还挺讲究。


    “杨嫂，以后吃鱼就说话，再紧张咱们也得紧着孩子…”


    杨嫂笑着接过篮子，没想到傻柱这么好说话，还让以后要鱼再找他，看来侄子以后不愁了。


    “雨水、雨水…”


    何雨柱怕雨水再吃饱，赶忙叫她吃鸡蛋。


    雨水也听到杨嫂说话，赶忙出来，从傻柱手里接过鸡蛋、酒。


    “雨水先吃个鸡蛋…”


    何雨柱清楚，一大早杨嫂来送东西，估计全院人都看着呢，有人既然想听，那索性就大声点让大家都知道，反正人情往来也不怕。


    “得，何主任、雨水，回见…”


    “好来，谢谢杨嫂…”


    送走杨嫂，何雨柱刚要回屋，正好娄晓娥进了中院。


    “傻柱、不、何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