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说着一挥手，又跳下几个小伙，不过他们只是看着没敢动手。


    笑话，能钓这么多鱼能是一般人，搞不清对方身份，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林小虎吓一跳，起身看了小伙一眼，扭头看向傻柱，见他没反应，又弯腰撺鱼。


    何雨柱头都没抬，继续撺鱼，直到鱼都撺好，才拎着鱼过来。


    瞥了一眼小伙，小伙长得五大三粗，棉大衣划了几个口子棉花都漏出来，扣子也掉了一半，棉帽子上还有土，应该是刚给人打过架，一看就是无业青年。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这鱼都是我钓的，怎么个意思？你们是抢？还是想立棍？”


    抢我鱼，老子坑不死你，先给你扣个大帽子，让你死都知道怎么死…


    “后海是我宋兴德的地盘，在我地盘钓鱼就得把鱼留下…”


    宋兴德皱眉咧着嘴，一脸凶像。


    何雨柱微眯双眸，冲宋兴德笑了笑，


    地盘，好小众的词，有年头没听了，还当现在兵荒马乱呢。


    “这么说你是立棍了？我是轧钢厂食堂主任何雨柱，这些鱼都是轧钢厂的…”


    何雨柱不清楚宋兴德什么来路，不过可以确认不是什么二代，率先表明身份，毕竟现在工人地位很高，更何况自己还是食堂主任。


    “轧钢厂？你就是傻柱？”


    宋兴德身后一个机灵的小弟脱口而出，毕竟这两天傻柱钓几百斤鱼都传遍京城。


    宋兴德虽有些意外，却仍梗着脖子。


    "我管你是谁！在我地盘钓鱼就不行，兄弟们，把鱼拿走！"


    宋兴德长得人高马大，眼瞪的跟牛眼似的，丝毫没把傻柱放眼里。


    宋兴德是后海附近的二流子，无业，他想在什刹海开个滑冰场，没想到什刹海被人占了，两伙人掐架他败了，就把主意打到后海，想在这儿圈一块冰，到时候出租溜冰鞋，毕竟后海和什刹海相连，应该也能赚钱。


    没想到刚到后海，就看到有人钓这么多鱼，鱼可是紧缺物资价格高，卖到厂里就能大赚一笔，这比租滑冰鞋赚的多多了，铁了心要讹下这些鱼


    “没听见么？把这些鱼给我拿走…”


    宋兴德瞪了一眼手下七八个兄弟，这些兄弟跟他一样看着都非常狼狈。


    林小虎撺完最后一条鱼，扛着捞网过来，他一直死死盯着宋兴德，防止他下手，看他身后的兄弟往前凑，把手里鱼扔到地上，横着捞网挡在傻柱前面。


    “这、鱼是我们钓的，你们要抢，我就报派出所…”


    何雨柱看着宋兴德，嘴角上扬笑了笑，伸手把林小虎护在身后，


    “没事小虎，我既然能把鱼钓上来，就能带走鱼…”


    何雨柱之所以高调钓鱼，就是让人知道他的鱼来之不易，是他挨冷受冻辛苦得来的，谁眼红就自己钓去，反正他不眼红。


    “既然你要立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有好几年没听这话了！”


    何雨柱说着目光扫过宋兴德的小弟，然后又看向护栏后边看热闹的人，冲大家拱拱手。


    “各位大爷大娘，同志们，我是轧钢厂的何雨柱，这位兄弟要在后海立棍儿，抢我鱼，各位给做个见证…”


    “立棍？”


    看热闹的人也很好奇，有年头没听说有人敢立棍了，以前立棍的都劳改去了，想不到现在还有人敢立棍。


    “抢鱼，敢抢工厂的鱼，我看是想劳改吧…”


    “敢立棍，也不怕吃枪子，好些年不见这么有尿性的…”


    ……


    何雨柱悠闲掏出烟点着，给林小虎嘴里也叼上一根。


    怪不得要送这些无业青年上山下乡，留在城里就是祸害，这些人没工作又吃不饱，急眼了什么事都敢干，要镇不住，以后肯定还有人来抢鱼。


    再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保安，察言观色早就看出宋兴德这些兄弟也各怀鬼胎，不然早一轰而上了，现在就是架在这了。


    何雨柱悠闲地抽了口烟，看了看宋兴德和他一众小弟，挑衅地吐了个烟圈。


    “小子，今儿你敢立棍，我就送你去劳改，新社会还有人敢跟工人阶级叫板？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


    宋兴德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争强好胜的年纪，刚开始就是眼红，脑子一热想装逼沾便宜，没想到傻柱当真了。


    立棍一嚷嚷开，让宋兴德现在是左右为难，真立棍他也不敢，撒丫子跑还不甘心，再说还有小弟看着，他现在骑虎难下。


    几个小弟相互看一眼，谁都没说话，一听劳改腿肚子直哆嗦。


    平时打架撂跤他们不怕，要真抢鱼他们有贼心没贼胆，这要被抓铁定得劳改，他们可不敢，都偷偷看着宋兴德…


    宋兴德作为后海一代的二流子，胆大手黑但不是没脑子，他既眼馋傻柱的鱼想据为己有，又不想落人把柄，只能眼睁睁地对峙，脑子飞快运转。


    何雨柱悠闲地抽完一支烟，看宋兴德也就痛快痛快嘴，不敢真抢，扔掉烟头使劲踩踩。


    “小虎提鱼，走了…”


    宋兴德眉头紧皱，想冲上去撂倒傻柱，可看傻柱体格子，他又没把握。


    以往他一挑衅，小弟一排开对方就怂了，哪像傻柱直接硬钢，怪不得叫傻柱是真傻，还吆喝人看热闹。


    林小虎恶狠狠地瞪了宋兴德一眼，扔掉烟头，一手拎起捞网一手提了五六条大鱼，大步从宋兴德小弟中间穿过，走上堤坝，把鱼挂在自行车。


    林小虎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宋兴德，宋兴德心一横直接飞起一脚踹向傻柱。


    “兄弟们动手，抢鱼…”


    何雨柱让林小虎先往上提鱼，就防备宋兴德，眼见一脚朝自己飞来，何雨柱借势薅住宋兴德脚脖子，一个转身，借力扔向钓鱼的冰窟窿。


    宋兴德觉得抢先动手，肯定打傻柱一个措手不及，抢了鱼就跑，这样面子里子都有了，到时候拿鱼卖钱换粮票。


    飞出去七八米远，宋兴德才啪的一下摔在冰面上，把身下的冰都砸裂了。


    宋兴德几个小弟同时也动了，刚才认出傻柱的小子，毫不犹豫撒腿就往河堤跑，根本不敢抢鱼。


    另几个小伙顿时也动起来，有往河堤爬的，又顺着河堤跑的，还真有个胆大的，拎起那条30多斤的大鱼就跑。


    乌合之众，何雨柱都气笑了，刚想去追抢鱼那小子，就看到林小虎扑上去，按倒那小伙抡起拳头就打。


    “敢抢鱼，老子打死你…”


    “各位大爷叔叔，麻烦给报个派出所，谁带来警察，这条鱼就是谁的…”


    何雨柱拎着一条2斤多的鱼冲着周围大喊。


    “啊！”


    被林小虎暴打的小伙突然发飙，猛一起身掀翻林小虎，抬脚就踹。


    何雨柱抡起鱼就砸过去，不偏不倚“啪！”一声正砸中那人脸，他跑过去薅住那人脖领子，借势就一脚踹在那人胸口，那人直接飞起撞向刚爬起来的宋兴德。


    宋兴德被摔的晕头昏脑，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个黑影朝自己飞来，刚想躲闪，“哐”的一声就被砸中，原本就裂了冰瞬间就破了，两人哗啦一声掉进后海。


    “哈哈…”


    何雨柱扶起林小虎放声大笑，敢抢我的鱼，你们还是自己捞吧。


    “同志，我把警察带来了…”


    一个老头拉着一个警察跑过来。


    警察是老头领居，刚起床就被老头拽来了，2斤多的鱼不赚白不赚。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林小虎，就是挨了两脚没什么事，才上前跟警察说明情况，警察一听有人立棍还抢鱼，立马掏出枪，沿着河堤来到岸边。


    宋兴德和兄弟刚从刺骨冰水爬上岸，就看到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裤裆一热直接尿了。


    何雨柱拎着鱼走到大爷面前，“大爷，谢谢您，这鱼您拿好…”


    大爷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笑呵呵提着鱼走了。


    “小虎，提鱼，咱们走了…”


    两个很快把所有鱼挂上自行车，自行车上挂的满满当当，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带着鱼走了。


    其实何雨柱趁人不注意，悄悄收到空间很多，想想一辆自行车前前后后挂的密密麻麻全是鱼，还要带两人，再给压坏了，直到进了南锣鼓巷，才悄悄把鱼挂上。


    “何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