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着端起给领导炒多的红绕肉，又打了份白菜盖上又拿俩窝头，倒了杯热水，端着来到食堂角落。


    林小虎冻得脸通红，正靠着暖气搓手。


    “小虎，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吃饱再回家…”


    “不、不…柱子哥，我不能再吃…”


    林小虎赶忙拒绝，可忙活一下午又冷又饿，闻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让你吃你就吃，郭主任对你印象挺好，下次我就提你的事…”


    林小虎心里一喜，笑着接过窝头、菜。


    不说菜好坏，但至少比家里吃得好，闻着还有肉香。


    平时他在家就是帮子面糊糊就咸菜，没油水还吃不饱。


    林小虎找了桌子坐下，先喝了两口热水暖暖身子，一筷子下去下面全是红烧肉，眼顿时都直了。


    林小虎知道这是傻柱照顾自己，也没声张，小口小口慢慢吃，傻柱做的红绕肉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肉。


    如果有饭盒，林小虎肯定带回家全家一起吃，这半饭盒肉加点白菜，够一家人吃的了。


    回到后厨，何雨柱看了看马华处理鱼，马华心细平时傻柱做菜他总是打下手，一些厨艺就是一点点学的。


    鲤鱼刺多，处理起来麻烦，何雨柱也不着急，目光扫众人。


    “还得是领导，他们看电影，咱们伺候着，缺德的许大茂非今儿安排看电影，耽误我相亲…”


    相亲…


    何雨柱就随口一说，整个后厨人的眼都亮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主任说说…我还合计着把我表妹介绍给你…”


    刘岚瞪着大眼，忍不住先说话。


    “对、主任说说,这个不行，我们再给你介绍…”


    ……


    何雨柱笑了笑，“这不、秦淮茹想把她堂妹介绍给我，说好今晚见面，许大茂非得今晚看电影，我还得伺候领导，得、全耽误了…”


    砰！


    马华把手里刀砍在菜墩上，就挽袖子。


    “师父，你等着，我就把他拉过来打一顿…”


    砰！


    何雨柱一拍桌子，瞪了马华一眼。


    “捣什么乱，我还能缺媳妇，许大茂就是怕把他的事抖出去…”


    “啥事啊？师父…”


    马华瞬间来了兴趣，也不处理鱼。


    不止马华，杨师傅、刘岚和后厨其他人也都瞪大双眼，一副求贤若渴的架势。


    何雨柱瞪了一眼马华，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你们都是小孩，这、话不能说，唉…”


    “主任说说…，马华小我们可不小，许大茂干什么坏事了…”


    “咳咳…”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一脸痛心疾首地样子。


    “我听人说许大茂借去农村的放电影，和村里寡芙滚一块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一阵他没在厂里放电影，就忙活这事，听说就在红星公社…”


    许大茂让你举报我，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说不清。


    “真的？”


    马华眼都亮了，他一大小伙子连对象都没有，瞬间脑子有无数画面。


    “是啊？主任，许大茂有这胆，娄晓娥不管…”


    刘岚也盯着傻柱，像是看傻柱是不是说谎。


    何雨柱一拍大腿，“这我能瞎说，秦淮茹堂妹就是红星公社的，不信你们去问问，这在红星公社又不是秘密，小寡芙还想进城呢…”


    “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一直没孩子，许大茂觉得娄晓娥不能生，才在外找人试试…”


    何雨柱说的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一时很难分辨，再说娄晓娥一直没怀孕早就有人说闲话了。


    这个时代女人不能生养，离婚的大有人在，何况许大茂本就不是东西。


    “那许大茂真不是东西…”


    “娄晓娥真可怜…”


    ……


    何雨柱看看表，突然一拍大腿，“我给你们说这干嘛？马华，来我教你片鱼，做完这道菜，今晚齐活…”


    杨师傅赶忙让开菜墩，退到一旁看傻柱片鱼。


    另一边刘岚和几个中年妇女已经激烈烈八卦起来。


    “娄晓娥真可伶，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许大茂整天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


    何雨柱笑了笑，有这些老娘们，许大茂这点事，明儿就能传遍全厂，说不定还会传到领导耳朵里，许大茂的副科长就别想了。


    “马华、杨师傅记住以后就这么片鱼，今儿就这样，下次你们直接上手，下面看我怎么做…”


    “滋啦！”


    何雨柱说着手里的菜已经下锅，很快锅里就飘出酸菜鱼的香味。


    马华、杨师傅看的很认真，毕竟酸菜鱼是傻柱发明的，满京城只有他会做。


    “刘岚，拿个盆…”


    “来了！”


    刘岚刚把盆放好，何雨柱的酸菜鱼就出锅了，一股又辣又鲜的香味扑面而来，或许第二次做，何雨柱做了少许改动，多加了辣椒，更适合天冷吃。


    “刘岚，上菜，告诉领导这是最后一道…”


    “得来…”


    刘岚答应一声，端起菜就走。


    何雨柱看刘岚走了，就准备收拾收拾闷火，马华连忙伸手拦住，有徒弟在这种活那用师父动手。


    “主任…厂长叫你，你的死对头许大茂也在…”


    刘岚跑的气喘吁吁，看样子还挺着急。


    “咋了？领导对菜不满意？”


    何雨柱说着摘下套袖，琢磨着今儿菜他都尝了没出错啊，领导叫啥啊。


    刘岚摇摇头，领导挺高兴的，对菜很满意，拿起筷子就没放过。


    “得，我就多余问，大伙收拾一下，下班吧，我去看看领导什么事？”


    何雨柱说着出了后厨，大步朝单间走去。


    “当当…”


    “进来！”


    何雨柱推开门，就看到单间里坐满了厂领导，杨厂长、李厂长、办公室主任…


    “傻柱、傻柱，来、来…”


    李怀德看到傻柱赶忙招手，扭头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傻柱厨艺绝对是一绝，前几天我刚把傻柱提成食堂副主任，特别这道酸菜鱼还是傻柱发明的，满京城就他会做，以后无论招待领导、服务工人，都可以作为我们轧钢厂特色菜…”


    杨厂长打酸菜鱼一上来就没停手，吃的双唇辣的微红头上冒汗。


    “老李说的对，这菜比外面馆子还好吃…”


    郭主任站起来，“不瞒杨厂长，傻柱还利用业余时间钓鱼，这两天给咱们供应了近4百斤鱼，极大丰富了厂里物质…”


    李怀德笑了笑，目光扫过在坐的厂领导。


    “杨厂长，我看也别让傻柱当副主任了，直接让他当食堂主任，省的老葛不干活还给添乱…”


    杨厂长虽然喝了不少酒，脑子还清醒，挠挠头。


    “老葛年龄也快到了，让他提前退…”


    李怀德靠近杨厂长，把葛长贵为难傻柱的事小声说了一遍，杨厂长脸一下就变了。


    “老李，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傻柱这么能干，不能埋没了，就让傻柱当食堂主任，继续为厂里发光发热做贡献…”


    “对，咱们不能埋没人才…”


    “对…食堂搞好了，对全厂都好…”


    眼见一把手、二把手都同意了，其他领导也纷纷附和，再说傻柱卖厂里的鱼，他们都吃上了。


    “我、我不同意，傻柱、傻儿呱唧的凭什么当领导？”


    许大茂喝醉了，原本趴在桌上睡着了，听到大家谈论傻柱，慢慢睁开眼。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个食堂主任在一把手面前无足轻重，所以领导不问他也不插嘴，但许大茂说话了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你说的对，我就是工厂的傻子—只知道埋头苦干，全心全意为厂服务的傻子，不像许干事，会放电影，还会‘忙正事’”


    这话一出，领导们都愣了，随即有人忍不住笑了 —— 谁都知道 “忙正事” 指的是什么。


    许大茂还想反驳，却被李怀德呵斥：“你闭嘴！傻柱当主任，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