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他又不是我爹

作品:《四合院:开局成傻柱,觉醒神级选择系统

    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排队工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过来。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此刻却混入了一丝火药味。


    秦淮茹被挤得一个踉跄,饭盒差点脱手,她稳住身形,看着许大茂那张扬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握着大勺的手稳如磐石。他舀起满满一勺油汪汪的红烧肉炖土豆,那肉块肥瘦相间,炖得软烂,在勺子里颤巍巍地堆成一座小山。


    就在许大茂的饭盒凑到勺子底下时,何雨柱手腕看似不经意地一抖。


    “哗啦…”大半勺的肉块和土豆精准地沿着勺子边缘滑落,重新掉回大锅里,只剩下三两块孤零零的土豆和一点肉末,伴随着几滴油汤,“啪嗒”一声掉进许大茂那锃亮的铝制饭盒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仿佛手滑了,又仿佛是故意的。


    许大茂的脸瞬间就绿了,他瞪着饭盒里那点可怜的菜,再看看别人饭盒里冒尖的份量,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傻柱!你他妈什么意思?喂鸡呢?”


    “叫谁傻柱呢?”何雨柱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他用勺子指了指后面排着的长队,“大家伙都排着队,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是电影放映员,脸比别人大,饭盒也比别人金贵?”


    他声音不大,但食堂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凭什么插队啊!”“何师傅说得对,放电影的了不起啊?”“许大茂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许大茂,他那张本来就尖嘴猴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何雨柱的手指都在哆嗦,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在轧钢厂,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食堂大师傅,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又扫了眼幸灾乐祸的工人们,只能端着那点残羹冷炙,灰溜溜地走到角落里。


    秦淮茹挪到窗口,低着头,小声说:“何大哥…”何雨柱没理她,依旧是标准的一勺菜,不多不少。


    秦淮茹看着饭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到一旁。


    她刚坐下,许大茂就端着饭盒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怨毒:“秦淮茹,你看见了?傻柱现在是翅膀硬了,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咱们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秦淮茹用筷子拨拉着米饭,没说话。“那辆自行车的钱,你得给我一半!”


    许大茂话锋一转,开始算账,“我被派出所罚了五十,那辆车一百八,加起来二百三!要不是你家棒梗,我能摊上这事?你必须出一百一十五块钱!”


    “许大茂,你放屁!”秦淮茹终于抬起头,眼神冰冷,“是你自己要去偷鸡,关我们家棒梗什么事?要不是你,棒梗能被傻柱打?能去派出所备案?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想要钱?你做梦!”


    许大茂被噎得直翻白眼,他知道跟这女人讲理是讲不通了。他眼珠子一转,换了副嘴脸,凑得更近了些:“行行行,钱的事先不说。咱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就是傻柱!他打了棒梗,还让你在全院面前丢了脸,这口气你能咽下去?”


    秦淮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看他现在对你那态度,以后你还想从他那儿占到半点便宜?门都没有!”许大茂继续煽风点火,“咱们得联手,把他彻底搞臭!”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眼看着许大茂:“行啊,那你先帮我个忙。”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我饭票不够了,你去帮我买十斤的饭票来。”


    许大茂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淮茹会提这个要求。但看着秦淮茹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只能咬着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和粮票,憋屈地走向了卖票窗口。


    何雨柱在打饭的间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的冷笑。这条美女蛇,果然是榨干一个算一个,许大茂这种货色,在她面前也只有被拿捏的份。


    傍晚时分,夕阳给整个钢厂镀上了一层金红色。何雨柱推着修好的自行车,悠闲地走出厂门。刚拐过街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脚下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一脸愁容地左顾右盼。


    是娄晓娥。“娄妹子,等车呢?”何雨柱骑过去,停在她身边。


    “何大哥。”娄晓娥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大茂说好来接我的,等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我回了趟娘家,拿了些东西,这么多,没车可怎么回去。”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那些包裹,心里跟明镜似的。许大茂这会儿,八成是跟秦淮茹商量怎么对付自己呢,哪有空来接老婆。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我中午在食堂,看见许大茂跟秦淮茹坐在一块儿,脑袋凑着脑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后来许大茂还屁颠屁颠地跑去给秦淮茹买饭票,那叫一个殷勤。”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透出一丝怀疑和不悦:“何大哥,你为什么总跟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跟大茂吵架?”


    她的语气很直接,带着几分被冒犯的警惕。“娄妹子,你误会了。”何雨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挑拨离间。


    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不该被蒙在鼓里。许大茂是什么德行,院里谁不清楚?他在外面跟秦淮茹勾勾搭搭,回家又跟你装好人,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么欺负你。”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上娄晓娥的审视:“我何雨柱现在做事,凭的就是一个‘理’字。我希望你离婚,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纯粹是觉得一朵鲜花不该插在牛粪上。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不再多言,弯腰帮娄晓娥把几个大包裹利索地捆在自己自行车的后座和横梁上,然后跨上车,对她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车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平稳地行驶着。娄晓娥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何雨柱的衣角,感受着从他宽厚背上传来的踏实感,心里却翻江倒海。最近的何雨柱,太奇怪了。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易怒、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的傻柱了。他变得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甚至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从容。


    尤其是刚才那番话,不带半点私心杂念,反而像个局外人,冷静地剖析着她的处境。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许大茂?娄晓娥看着何雨柱在夕阳下被拉长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