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避孕”
作品:《十一年错付,她走后,渣夫却疯了》 提起昨晚的事情,贺瑾昭是越说越心虚。
见徐音望着他,始终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凑到她身旁,轻声哄道:“音音,我错了,你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你要怎么骂我,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就是你千万别像现在这样了好不好?”
“嗯。”
贺瑾昭话刚说完,徐音就“嗯”了一声。
见她这好像是要原谅自己的意思,贺瑾昭开心地将人一把揽进怀里,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处,亲昵无比地蹭了蹭,撒娇道:“音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好了……”
“贺瑾昭。”
“嗯我在,音音。”
贺瑾昭的下颌依旧搁在她的肩膀处,徐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听出他此刻的高兴,她轻声道:“我饿了,你去帮我做点吃的,可以吗?”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去做!”
听到徐音说饿了,贺瑾昭赶紧起身,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走出了房间,不过没几分钟又折返回来,这次手里还端着一盆刚洗好的阳光玫瑰。
“做饭还要有一会儿,你饿了先吃点水果垫垫。”
“嗯,好。”
徐音乖巧地应了下来,接过果盆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前。
可贺瑾昭还不走,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见此情形,徐音只得又催促道:“去啊,我饿了。”
“好,好,马上去。”
他应声说好,却还是没走,而是趁徐音不备,一把捧住她的脸,偷啄一口,这才罢休地走了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已经看不到贺瑾昭的身影。
徐音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消散了下去,她抬起手,用力擦拭过刚被贺瑾昭亲吻的右脸颊。
擦到一半,想到了昨晚无任何安全措施的亲密接触,她突然觉得恶心,又觉得可笑,当下再也坐不住,冲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
对于贺瑾昭刚才的示好,徐音并不在意,男人似乎都这样,打你一巴掌后,又给你一颗甜枣,嘴上说着多爱多爱你,说着怎么怎么离不开你,但真发火将你赶出家门时,他们脸上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与爱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贺瑾昭还是有一点在意她的,至少他还愿意费尽心力去维护这表面的和谐。
水流顺流而下,徐音轻抚过自己的身体,一低头才发现,从脖颈处到脚踝处,全身上下竟布满了贺瑾昭留下的印记,深深浅浅,红红紫紫,一块一块的,触目惊心。
洗完澡出来,习惯性地拉开右边床头柜第二格。
就着贺瑾昭之前端进来的水杯里没喝完的水,徐音咽下了两粒紧急避孕药。
昨晚贺瑾昭一点安全措施没做,他们现在这个婚姻情况,还有她现在这个身体,是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孕育子女了。
尽管一发即中的概率很小,但为了避免有意外发生,徐音还是选择吃药保险一点。
吃完药走出去,贺瑾昭也做得差不多了。
饭桌上摆了一盅玉米排骨汤,和一锅皮蛋瘦肉粥。
“你烧才退,我想着今晚就吃清淡点,喝点排骨汤补补身子。”
“好。”
徐音依旧是很乖巧的模样,接过贺瑾昭递来的一碗皮蛋瘦肉粥。
她执起瓷勺,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
皮蛋裹着瘦肉,鲜香无比,尽管贺瑾昭已经很多年没下过厨了,但再次下厨,还是过去那个手艺。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贺瑾昭坐在徐音对面,紧盯着她。
他身子微微向对面倾斜,眼睛紧紧盯着徐音喝粥的一举一动,好像迫切地想从她的脸上就得到正反馈。
从贺瑾昭脸上罕见地看出了一丝紧张,徐音喝粥的手一顿,随即嘴角轻扬,点头应道:“好喝,你也喝点吧。”
听到这个回答,贺瑾昭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拿过汤勺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他不用小瓷勺,直接端起粥就喝了一口,喝得急,粥又烫,差点糊到嗓子。
“咳咳咳……咳咳咳……”
见贺瑾昭被呛到,徐音赶紧递过去纸巾,皱眉道:“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她此时的语气一点不温柔,甚至还有点凶。
但贺瑾昭却听得无比高兴,傻乐一下,憨憨地冲徐音点了点头。
他头发凌乱,身上只是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随行惬意感,少了一身西装时的严肃淡漠,这样的贺瑾昭看起来要年轻阳光不少,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萨摩耶狗狗。
徐音有些愣神,看着这样的贺瑾昭,难免让她想起从前。
她与贺瑾昭是真心相爱过的,现在的贺瑾昭有多么糟,年少的贺瑾昭就有多么好。
他脾气不好,有点冲,刚在一起时,徐音总是被他给凶哭,其实他也不是有意的,他可能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问题,就把人给伤害到了。
所以每次徐音一掉眼泪,贺瑾昭立即慌得跟无头苍蝇一样,手足无措地跟她道歉,想哄她,却往往惹得徐音哭得更难受。
那时的贺瑾昭哪里舍得看徐音掉一滴眼泪。
徐音一哭,他整颗心都要跟着碎了,如果是别人惹哭或是欺负徐音,贺瑾昭是说什么都必须让那人付出代价的,是即使拼命也要给徐音出气的。
不过后来的贺瑾昭似乎全部忘了,在一次次背叛伤害徐音以后,他早已将过去的承诺抛诸脑后。
“今天你没去公司?”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盯着贺瑾昭的时间久了,那人此刻也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后,徐音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
“嗯。”
贺瑾昭眼神还是直勾勾盯着徐音,他轻舔了一下嘴唇,眼神晦暗不明:“今天你身体不舒服,我想着就在家陪陪你,而且公司也没那么忙。”
没那么忙?
呵。
徐音垂着头,握紧了手中的汤勺,她心情并没有因为听到贺瑾昭今日特意留在家陪她而高兴,而是一时不知道听到这话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当初求他回家吃饭,求他早点回家时,说公司忙的是他。
现在问他怎么不去公司,说公司其实没那么忙的也是他。
徐音苦笑一声,想说点什么的,但思来想去一番,可能是不想争吵,亦或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最终什么也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