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作品:《这老公就非要不可吗!?》 你从怀里取出手帕轻轻推了过去。
珠世接过帕子,指尖微颤,仍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虽然不该在此刻打断你的悲伤,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珠世,请帮我一把。”
她瞬间从回忆中惊醒,整理好情绪,沉默了许久,最后依旧像上一次一样,摇了摇头:“抱歉,不是不愿相助,而是在下无能为力。”
珠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您应该清楚,所有鬼都受制于无惨大人的血液。只需他一个念头,恶鬼便会灰飞烟灭。他甚至能通过体内的血液共享视野,读取思想。”
你浑身一僵,寒意顺着脊背爬升:“那此刻的对话……”
“放心,无惨此刻并未注视着我们。”珠世轻声安抚。
你这才松了口气:“难道就完全没有摆脱他控制的方法?”
“除非死亡。”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成为鬼的代价,就是永远受制于赋予我们血液的无惨。所以,真的很抱歉……”
你们相视沉默,绝望在空气中弥漫。
“难道,就只有杀死他这一条路可走吗?”你不甘心地问。
珠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你读不懂的光芒:“您为何不找机会下手?”
这话让你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两个被困住的人,竟都在指望对方。
“你太高看我了,就我现在的实力,连近他的身都很难。”
“但您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总会找到机会。”珠世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更低,“人类中一直存在着猎鬼组织,他们用特殊矿石打造日轮刀,刀身蕴含着太阳的力量,对鬼有天生的克制。只要用日轮刀斩下鬼的首级……”
你灵光一闪:“既然如此,只要把无惨的行踪透露给他们……”
“不行,”珠世立即否定,“那些剑士还太弱,连我都难以抗衡,更不用说无惨大人了。”
你们的目光在蒸腾的茶雾中交汇,同样的不甘在彼此眼中闪烁。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和珠世面面相对都有些泄气。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叹了口气。
珠世站起身,“我们先走吧,耽误时间太久的话外面的鬼会起疑心。”
你点了点头,“之后我还想去趟商行。”
“商行?”
“嗯,我让人帮忙捎了信,已过两月有余,捎信的脚夫应该早就回来了。”
“您很期待来信呢。”珠世轻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一愣,“你怎么知道?”
珠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你,“您在笑哦。”
你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扬起了嘴角。
“的确很期待。”你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方才与珠世密谈时的阴霾被冲散了不少。
离开食肆,很快来到了商行,好在来得及时店铺现在还没关门。
向掌柜说明来意,报上姓名时,你感觉自己的掌心因紧张而微微发凉,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害怕会错过这些信件。
诗和缘一,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为珍视的人,不想错过关于他们的任何一丝音讯。
每当想起在无惨曾经让恶鬼到处找你,心底就会涌起一阵后怕,若让无惨寻到缘一和诗所在之处,伤到了他们分毫……
你不敢去细想那个可能性,光是念头闪过,心口就一阵揪紧,幸好自己是独身一人时被无惨抓住的。
掌柜在账簿和货架间翻找片刻,最终取出一封保存完好的信笺递到你手中。
指尖触碰到那微糙的纸张时,你几乎要落下泪来。
是缘一和诗的笔迹,他们真的回信了!你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扫过上面的字迹。
缘一的信如他本人,简洁而直接。他先是报了平安,随后笔锋一转,写下一件让他有些迷茫又无比郑重的事:
[……在你离开约一月后,我发现诗的腹部内生有一个小小的肉芽,担忧是某种恶疾,遂立即延请医师。经诊断方知,并非疾病,而是诗已怀有身孕。我对此事毫无经验,心中甚是惶恐,其他一切安好,只是今年怕是去不成京都了。]
你捧着信呆愣在原地,“唉?唉——!?怀、怀孕!!”
这对吗?这不对吧!才离开几个月家里就多个成员!
果然缘一这小子就是不靠谱!
怎么能让诗这么快就怀孕!
诗她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已经没办法直视混蛋‘儿子’了,甚至觉得是自己没教育好,才让乖巧的‘女儿’遭受这种罪。
负罪感满满啊!
还有……肉芽?这是什么形容?
你几乎能想象出缘一发现诗怀孕时,那副如临大敌又将信将疑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等一下!
你又升辈分了!这回是真的要当奶奶了,虽然说过让诗和缘一的孩子管你叫哥哥,但按照辈分来说的确是奶奶或者外婆吧。
你的脸不由得皱在一起,果然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老了的事实啊。
不过,他们两个真的能好好照顾孩子吗 ?也不知道离开时留下的钱够不够,诗一定要及时补充营养才行,也不可以劳累做家务!怎么办,好担心,恨不得立刻飞回他们身边。
珠世看着你的表情变来变去疑惑地上前一步,“怎么了吗?”
你呆呆地抬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我,我家的两个孩子要当父母了,我要当外婆了。”
珠世愣了许久,接着就是震惊,“您和无惨居然有孩子吗?”
“怎么可能!”你被珠世惊人的联想吓得脱口而出,“无惨他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谁会给他生孩子!”
珠世脸色古怪,掩唇的手微微发颤,看向你的眼神里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难道……难道歌门在离开无惨大人之后,另嫁他人了?!
“我、我很支持您这么做,”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但千万千万不能让无惨大人知道!”
你:“……”
这下彻底确定,珠世绝对是想岔到天边去了。
“不是我的孩子,”你无奈地扶额,赶紧解释,“是我捡来的,不过和我亲生的也差不多。”
珠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恢复了正常,随即流露出些许赧然。“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竟产生如此荒谬的联想。”
“但不管怎么说,新生命的孕育总是天大的好事。”她脸上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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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与柔软,“小孩子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是非常脆弱又珍贵的,必须倾注全部的爱与细心,才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呢。”
“所以,”你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闪烁着恳切与急切的光芒,“我现在就写回信,珠世,请你务必告诉我,该如何照顾孕妇,需要注意些什么?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
看着你为此事如此上心,珠世眼中掠过一丝动容。
她轻轻点头,嗓音温柔而沉静:“好。我们找个安静角落,我慢慢说与你听。”
在商行僻静的窗边,你迅速找来纸笔。
珠世坐在你身旁,以她曾经作为医生的严谨与当过母亲的经历,将孕期调理、情绪安抚等事项全都娓娓道来。
你伏在案前,笔下如飞,将经验连同祝福,一同封入寄往远方的回信之中。
有了对新生命的期待,想逃离无惨的心更坚定了。
你要获得自由,去亲眼看一看诗和缘一的孩子,也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会像诗还是更像缘一。
写完最后一个字,轻轻吹干墨迹,将信纸仔细叠好,放入信封,蜡封按压好,才将信件给了老板。
为了不让无惨知道你来商行是为了什么,特意与珠世买了些东西当作掩护。
走出商行,京都的灯火在夜色中晕开一片暖黄,却丝毫照不进你心头的阴霾。
与珠世沉默地走在回程的路上,彼此都明白,短暂的喘息即将结束,马上要回到深沉的牢笼里了。
珠世脸上的情绪褪去,重新变回恭敬顺从看不出丝毫破绽的属下。
而你,则像是刚刚窥见一线天光的囚鸟,再次被投入精致的金丝笼中,那短暂的欢欣与期待被硬生生压下,只剩下疲惫与蛰伏的躁动。
将你送至房门口后,珠世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无惨在等她前去汇报。
……
灯火通明的和室内,男人背对着门口,一身墨色和服外罩着羽织,正专注研究新购回的西方蒸馏器。
玻璃器皿在烛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与他周身的气息如出一辙。
珠世悄无声息地步入,恭敬地伏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
室内只有酒精灯燃烧的微弱滋滋声,以及液体滴落的轻响。过了许久,无惨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出去这么久,她都做什么了?”
珠世直起身跪坐在门边,声音平稳无波:“夫人用了晚膳,之后在街上随意走了走,路过一家商行,购置了些毛皮与布匹,说是天快转凉了,想添置些衣物。”
“哦?”无惨轻轻放下手中捏着的一只玻璃瓶,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调微微上扬,如同琴弦被不经意地拨动,却牵动着听者所有紧绷的神经。“就这样?”
珠世的额角难以抑制地渗出细密的冷汗,无形的目光似乎正穿透她的皮囊看透真实的内在。
她极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和脑海里的想法,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恭顺:“是的,无惨大人。夫人似乎心情比往日稍好些,在商行挑选得颇为仔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蒸馏器中的液体规律地滴落,每一滴都敲在心脏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