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作品:《这老公就非要不可吗!?》 之后的日子,无惨再未现身,起初你只觉庆幸。经历了那场血腥测试,你对他恨之入骨的同时,又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不见面反倒悠闲些。
然而,当墙面上当做日历的刻痕一道道增多后,焦躁的情绪便如同藤蔓般,从心底滋生缠绕上来。
你开始频繁想起缘一和诗,他们收到你的信了吗?一切可还好?如果长时间没收到回信,会不会到京都寻找莫名失踪的你?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从某日起,你开始在这座空旷的宅邸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里除了珠世,院子中见不到任何活物,更无人看守。也正因如此,当你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紧闭的宅院大门前,心中升起荒谬的希望。
你笑着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扇沉重的门扉,下一秒,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将你拽回。
片刻天旋地转后你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时发现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卧房。
希望在触手可及时被瞬间掐灭。
你不甘心,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地冲向大门,但每一次在即将成功的刹那又被无情地抛回原点。
门外喧嚣近在耳畔,可最后你只能回到在死寂的卧室中。
希望被一次次点燃,又一次次在眼前被碾得粉碎。
不知第多少次从那片热闹的人间被拽回冰冷的牢笼,你终于停止了尝试。
希望似乎在循环中被彻底磨灭了。
某天清晨,你睁开眼,静静地望着绘有繁复纹样的天花板,一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如潮水般缓缓漫上心脏,淹没了最后一丝波澜。
累了。
就这样吧。
你开始终日蜷缩在房间里,不再踏出院门,就在这座小院能照进阳光的那片区域坐着,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飞鸟,只能从这虚假的温暖中汲取微不足道的慰藉。
你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空洞,长发披散不再束起,周身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沉寂。
珠世静立在廊下,眼中满是忧虑,她犹豫许久,终于轻声开口:“夫人……”
你像是被惊醒般,睫毛微颤,迟缓地转过头,声音干涩:“怎么了?”
“您……”她斟酌着词句,“是想出去吗?”
……
其实从第一天被传送回卧房的当晚,你就已经想通了无惨的意图。
他故意让你看见大门,让你怀抱希望即将触碰自由的瞬间,再将你狠狠抛回原点。
无惨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手段碾碎你的傲骨,之后再施舍些许微不足道的恩惠,让你变成一只温顺听话的笼中鸟。
这种打一棒子给颗糖的手段,浅显却对现在的你十分适用。
可惜无惨不知道,你身边从小跟着位‘抖S星王子’冲田总悟。
那小子的阴间手段层出不穷,时时刻刻都在计划如何干掉顶头上司土方副长自己上位。
所以论起操控人心的伎俩,你见识也是蛮多的。
想在心理上掌控你?他再修炼一千年也未必能让你上当!
无惨这么做,无非是经历过上次‘众鬼袭击’事件后,发现物理方面的确是无法伤你分毫,甚至在你受袭时,他也会被系统压制,所以才转而采取这种迂回的策略。
既然无法直接伤害,那就磨灭意志,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
你看破了他的棋局,却选择默不作声地配合下去,完全是因为打算将计就计!
珠世表面上疏离有礼,骨子里却温柔坚韧。
上次你恳求她相助,虽未得到应允,却也未向无惨告发你的出逃计划,甚至有意无意地为你遮掩。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善意。
同时,你也察觉到,珠世真的非常憎恨无惨。
这份恨意,恰恰是你的机会。
无惨太过傲慢,自以为掌控了所有鬼的生死,便不屑于去洞察他们的内心。
这份傲慢,终将成为他的破绽。
于是你顺水推舟,配合他的剧本,日渐消沉,如同失去灵魂的人偶,终日蜷缩在那一小片阳光之下。
你在等。
等珠世被压抑的善意与恨意,终将促使她主动向你伸出手。
……
“您……是想出去吗?”
珠世的话音在寂静的庭院中轻轻落下,在你心中激起了无声的波澜。
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忧郁与克制的眼眸里,此刻正清晰地映着你的倒影,似乎下定决心就算被惩罚也要帮助你。
欺骗可耻,只能在心底对她说声对不起,你想离无惨远远的,活到游戏通关找到回家的办法。
在心里给珠世道声歉后,你贡献出了毕生演技巅峰。
你激动地握住她冰凉的手,眼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可以吗?真的可以出去吗?”
珠世抿了下唇,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您若是想出去……或许,我可以尝试去恳求无惨大人。”
你沉默着,目光与她交汇。
心底明镜似的,无惨肯定会同意,此时正是给‘糖’的好时机,但你还是露出了失落的神情,眼中的光也逐渐熄灭,“无惨不会同意的,他恨不得将我困死在此。”
“不是的,无惨大人每天都在询问您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无惨那家伙肯定是在等你精神崩溃,他好掌握时机给予恩惠。
你垂下眼睫,掩盖住其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再抬起时,眼中只剩下符合当前人设的苦涩的期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真的吗?”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与不敢置信,“珠世小姐,你真的愿意帮我去求无惨吗?”
你精准地扮演着一个在绝望中看到一丝渺茫希望的囚徒,将那份刻意收敛的锋芒深深藏起。
“夫人放心,无惨大人会同意的。”
他当然会同意,只要多派几只恶鬼跟着,你根本逃不掉。
事情的发展非常顺利。
珠世去找无惨不久后,你便可以外出了。
当时他出现在院门口时,身上带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冷与压迫感,视线在你身上停留片刻,仿佛在检视一件即将完成某种测试的物品。
“想去便去罢。”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天黑出发,珠世会跟着你。”
你乖巧点头,心知肚明身边虽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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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珠世,但暗处绝不会只有一双眼睛盯着。
这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一条放得更长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依旧捏在他的手里。
踏出囚禁许久的大门时,你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月光洒在脸上,夜晚街市已经没有白日那般喧嚣,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贪婪地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哪怕它短暂而有限。
珠世安静地跟在身后一步之遥,姿态恭顺。
你状似随意地走着,最终在一家烟火气十足的食肆前停下。
“在这里吃点东西吧。”你说着,不等珠世回应便走了进去。
店内热气腾腾,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点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菜色,还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
饭菜上桌,你拿起筷子,几乎是有些凶狠地开始进食。米饭被用力地扒进口中,动作算不上优雅,甚至带着一种发泄似的急切。
仿佛要通过这行为,来确认自己还真实地活着,还身处鲜活的人世间。
珠世坐在对面,面前只放着一杯清茶。
她看着你近乎失态的吃相,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没有出声劝阻,只是默默将视线移开,替你挡住了一些旁人好奇的目光。
你知道有食客在看这边,但你不在乎。
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感受着胃部填充的实在感,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在华美的牢笼里连胃口都变得不好了。
饭后,你并未急着离开。
店内喧闹的人声成了最好的掩护,你压低声音,望向坐在对面的珠世:“周围有‘同类’在盯着我们吗?”
珠世微微一怔,随即领会了你的意思。
她凝神感知片刻,轻轻摇头:“没有。”
“那我们……谈谈心?”你试探着问。
珠世明白了你的意图,她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喧嚣的环境,最终落在面前的茶水上。
短暂的沉默后,你率先开口,语气轻柔却笃定:“珠世你看起来,不像是自愿变成鬼的。”
“不,”出乎意料地,珠世否定了你的猜测,她望着茶杯中沉浮不定的茶叶,声音有些飘忽,“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你微微蹙眉,“可我感觉得到,你同样恨着无惨。”
“我的确是自愿的。”珠世重复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仿佛在汲取一丝暖意,“但在变成鬼之前,他从未告诉我,代价是变成一个以人为食的怪物。”
她抬起眼,眸中已盈满水光,却倔强地不让其落下。
“那时我身患绝症,作为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已时日无多。可是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唯一的愿望,只是想活下去,看着他长大成人……但是……”
话语至此,她的声音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
深埋的悔恨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冷静自持的外壳,无声地漫溢开来,珠世实在说不出之后发生的事,那是她一生的痛。
她的孩子、丈夫全都因为她的病愈而丧失性命,如果早知道,珠世宁愿当时死的是自己。
你也没再追问下去,反正不可能会是好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