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东海篇-三方会狩

作品:《第一纪

    页目向清晨醒来,发觉屋内墙壁竟在渗水。时值深秋,这景象实在古怪。他出门去唤其他同伴,唯独联系不上寒尘越。待他戴上千里传音坠,耳中传来的却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寒前辈莫非在沐浴?”他心里纳闷,转念又想,寒尘越那般人物能出什么事?恰逢源翼派人来催,让他们速去大会议厅集合,页目向便暂且将疑虑按下。


    此时会议厅内,议员们身着各色长袍,正襟危坐。仔细看去,除青、白、黄、红、黑五色外,还多了一色蓝袍,乃非五光推举的议员代表。各方势力势均力敌、泾渭分明。五光家主们列坐在讲台左侧,身后肃立着各自的亲信、侍卫与伴侣。他们名义上并无提案与投票之权,仅能就审议事项发表意见。


    讲台中央设三席,正是现任议员长之位。议员长主持会务,负责引导议程、总结议项。眼下三位议员长分别名为车前卒、马后炮、将帅无二,皆身着蓝袍,以示立场公正,绝不偏袒五光中任何一方。


    开幕演说期间,场内尚算平和,众人皆对东海现有成就报以掌声。然而,当蓝袍议员提出《国家垄断法案》时,橘克佐与上杉信越几乎同时高声反对,黄红两袍议员见状也纷纷起身,厉声斥责;青白两袍本欲效仿,却见源翼与大宫寺熏神色从容、不为所动,一时不敢妄动,只得暗中揣度其意图。


    “肃静!”车前卒猛地敲响肃清锤,声震全场,“国会场合,不得喧哗!”


    橘克佐应声而起,直指发言议员,怒声吼道:“车前卒!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这等没良心的法案,竟也能通过初审?你们这群政客,何曾懂得经营民生?强行推行的三令,害苦了多少百姓,又填满了多少人的私囊!休要再假国家之名,行中饱私囊之实!”


    车前卒回骂道:“橘克佐!你也配说这话?如今粮油米面价格飞涨,底层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你难道不知?若论充实私库,在座谁人比你更在行!”


    马后炮随即帮腔:“橘老,您别嚷这些没理的事儿,国会议事,历来少数服从多数。”


    橘克佐愤然落座,冷笑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这昧良心的议案,今日能否过得半数!”


    议员们举手表决,结果不出所料:黄袍与红袍议员清一色反对,青袍与白袍则默契地投下弃权票,仅余蓝袍与黑袍表示赞成。票数显然无法过半。


    橘克佐面露得色,挑衅般直视台上的三位议员长,扬声说道:“这议案,还是打回重拟吧!”


    将帅无二却微微一笑:“且慢。本次投票结果有误,须重新表决。”


    橘克佐怒发冲冠,再次拍案而起,指着将帅无二的鼻子骂道:“重投?老子进国会三十年来闻所未闻!你这厮意欲何为?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大宫寺熏从容笑道:“无二君,至少该给个说法,否则难以服众啊。”


    上杉信越冷言附和:“还能有什么理由?莫非是投不出称心的结果,便一直投下去?”


    鸟羽嗣讥讽道:“上杉君何必如此揣测议员长?其中必有缘由。”


    台下议员们噤若寒蝉,个个竖起耳朵聆听几位大家长的交锋,生怕一时不察站错了队、投错了票。


    将帅无二从容应道:“此议案初审时乃是全票通过,众口一词赞其为利国利民之良策。而今竟有三分之一弃权、三分之一反对,其中恐有人故意干扰表决,故需重新投票。”


    橘克佐气得指尖发颤,厉声喝道:“你怎敢说出这等浑话!初审时投赞成票的都是哪些人,你敢指认吗?怕不都是你清一色的蓝袍同党!”


    马后炮当即起身反唇相讥:“老匹夫休要胡言!此乃国会重地,岂容你信口雌黄!”


    上杉信越阴恻恻地接话:“无凭无据?你们要求重投,难道就拿出真凭实据了?”


    橘克佐大手一挥,身后两名侍卫应声上前。他面色铁青,咬牙道:“国会可不是你们一家说了算的地方!若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源翼见状温言劝解:“橘老息怒。既然议长有此要求,不妨再投一次。料想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大宫寺熏也顺势打了个圆场。青白两家既已表态,橘克佐纵有满腔怒火,也只得强压下来,暂且顺从。


    车前卒见状,更进一步:“此次表决须改为匿名投票,否则难免再有干扰之嫌。”


    上杉信越当即就要发作,这次连橘克佐也劝他:“信越,就先依他们。”


    车前卒随即取来预备好的投票箱,行至议员席间。议员们依次投入表决票,待最后一人投毕,他携箱返回讲台,当众逐一唱票。


    五光大家长无不紧盯着他手中动作,或为好奇,或为监察。不料结果竟真生变——赞成票数赫然接近六成。


    “好哇!你竟把赌场那套把戏搬到国会来了!”橘克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一把夺过票箱砸开,却发现其中并无夹层。


    车前卒怒斥:“橘克佐!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橘克佐厉声喝断,左右侍卫应声拔刀,瞬间架在车前卒颈上,“你耍的什么花招,怎么凭空多出两成赞成票!”


    将帅无二并不解释,只是一声令下,原本守在各层的卫官都涌进会议厅,他们举着火枪,佩着长剑,贴着墙根,把厅里众人团团围住。


    大宫寺熏轻咳一声,身后武士齐刷刷拔剑出鞘,护持左右。上杉信和下意识欲退,却被上杉信越一把扣住手腕。信越冷眼扫过随行玩伴,几人被他目光所慑,僵立原地,不知所措。鸟羽嗣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将帅无二身后,微笑地看着其余四光家长。


    页目向等人语言不通,看得一知半解。见他们鼓掌致意,见他们面红争执,又见他们举手投票,一切都像是正经议事章程,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刀剑对峙起来。


    源翼摆手示意:“你们勿轻举妄动,听我号令。”


    橘克佐怒极,侍卫手起刀落,结果了车前卒。众议员无不大惊失色,欲逃无路,欲留不敢,进退维谷。木弈轩偏过头去不忍看,男孩们也都皱眉缩颈,面露难色。上杉信越带来的一个男伴,胆子最小,竟直接吓晕过去。


    将帅无二拍案怒喝:“橘克佐!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目无王法!来人,拿下!”


    卫官们齐举火枪,瞄准橘克佐。两名侍卫持刀护主,橘克佐狂笑:“你凭什么拿我!”


    马后炮威吓道:“你若放弃抵抗,念在你是三十年的老前辈,尚可从轻发落;若是抗拒,必将严惩!”


    橘克佐有恃无恐,依旧嚣张:“你睁大狗眼往城下看看,到底是谁严惩谁!”


    果然立刻有卫官来通报:“议员长,城下不知何时围了一众披甲武夫!”


    将帅无二急问:“多少人?”


    橘克佐洋洋得意,替他回答:“一万有余!你还敢负隅顽抗!”


    “快拨人去狭间,死守城门,不能放进一个!”不少卫官都往狭间赶去,将帅无二又命令道,“射杀橘克佐!”


    橘克佐赶紧抱头窜到座椅后,留下的卫官连开几枪均是哑的,检查一番慌张报告:“议员长!火药受潮,没法开枪!”


    橘克佐闻言仍躲在椅后,忙让侍卫快杀了将帅无二。赶上来七八个卫官才与他俩僵持住。


    “用弓!用刀!”将帅无二一边退去,一边惊叫道,“草间八桥的废物都在做什么!”


    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会议室的大门被强行破开,蛛王走在前头,身后是他的部下,他笑道:“议员长是觉着我们办事不利吗?”


    马后炮畏惧蛛王神通盖世,不敢得罪,忙谄媚道:“八桥族长您可算到了!擒贼先擒王!快杀了橘克佐!”


    蛛王却不理会,转而将目光投向斯堪曼,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炎煜朱见着蛛王便无名火起,反问他:“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源翼欲占先手,忙道:“各位先擒杀八桥之助!”


    炎煜朱双手腾起火焰,头一个上去做前锋。蜈蚣将他拦下,四臂相抵,角力不过,竟从腹中又生出十数对副肢,将炎煜朱双臂死死钳住。蝎子趁机亮出尾针欲要偷袭,岩嶙猛一拍掌,两侧墙壁忽然活化,向蝎子挤压而去。蝎子双掌奋力撑开石壁,一个翻滚脱身而出。岩澜沧纵身越过人群,朝蜈蚣掷出石刃。□□却张开巨口,将石刃尽数吞入腹中,还伸舌舔唇,状极挑衅。


    议员们趁着混乱争相往厅外挤去,蜘蛛随手抓住两人啃咬几口扔在一旁,一边舔舐鲜血一边朝橘克佐逼近。斯堪曼化作群蝠拦住去路,蜘蛛后跳躲过,铺开蛛网欲要捕捉,奈何夜蝠群灵敏异常,始终无法得手,怒骂道:“阴魂不散!”


    “诸君,护我离开。”大宫寺熏起身欲走,“翼先生与上杉君可要同往?”


    上杉信越一把拉过信和,道:“那就多谢了。”


    源翼摆手道:“熏先生请自便,我无妨。”


    武士们挥剑扫开挡路的卫官,硬是护着他们冲出厅外。蛛王虚晃一招,正要转身追击,却被稻谷田季与另一武士双剑拦住去路。斯堪曼与页目向也趁机缠斗上来,令他无法脱身。


    再说城外鸟羽寿领着鸟羽众等候多时,始终不见八桥之助前来赴约,反倒见一队披甲将士突然出现,摆出攻城之势。


    “《能面川》原本的下落已明。”鸟羽寿指着城下突然出现的军队,“不在上杉家,便在橘克佐手中。”


    “城外围军约有三四千之众!”九条政宗急道,“八桥至今未至,嗣大人在城中恐怕危矣!”


    鸟羽寿闻言,当即下令鸟羽众上马突袭入城。


    天守阁仅有一处入口,本是易守难攻之地。奈何联军统帅不谙兵法,麾下士卒又是临时拼凑,哪里懂得攻城之道?众人只知仗着人多势众,将天守阁团团围住。僵持许久,才有人想起用攻城锤撞门。


    此时城内火器尽数受潮,弓箭又未备足,守军只得将炮弹从狭间推下,权当落石御敌。这般应对,与城外的生疏攻势倒也算旗鼓相当。


    忽见一队黑甲精骑如利刃般刺入乱军,鸟羽寿朝城头高喊:“城上卫官为何不放枪炮?八桥准备的枪炮何在?”


    城上卫官认出是松家人马,急忙回话:“大人!火药受潮,无法施放!”


    鸟羽寿又喊:“速开城门!我要面见兄长!”


    卫官面露难色:“大人,城外贼寇众多,实在不敢开门!”


    鸟羽寿勒马来回踱步:“有鸟羽众断后,你只管放我一人进城!”


    此时四方联军齐齐向鸟羽众扑来,九条政宗怒喝道:“还不快开城门!”


    卫官冷汗涔涔,一咬牙下令开门。城门才开一道缝隙,鸟羽寿便飞身下马闪入城内,厉声道:“快关上!”


    门外九条政宗掷出九柄钢刀断后,激昂怒吼:“鸟羽众听令!城破!人亡!”


    橘克佐怒红了眼,喝令两名侍卫不必护驾,非要杀掉两位议员长不可。马后炮也嘶喊着速除橘克佐。此时厅内尚余二三十名卫官,再不顾四下逃窜的议员,齐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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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佐扑来。鸟羽嗣恐被刀剑误伤,瞅准空隙钻入后方帷幕躲避。


    木弈轩急问源翼:“源叔叔,我们该助哪边?”


    “橘克佐此刻还不能倒,先护他周全!”


    木弈轩当即撒出一把草籽,轻摇铃铛。但见草籽瞬时长成密网,将众卫官尽数拦阻。


    橘克佐向源翼抱拳:“翼先生你是个厚道人,大恩不言谢!”说罢领着两名侍从疾步离去。从匆匆离开会议厅。


    马后炮骂道:“源翼你这是为虎作伥!就不怕之后治你罪吗!”


    源翼从容应道:“议员长阁下尽可一试。”


    马后炮闻言一窒,未敢再言。将帅无二夺过话语权,厉声喝道:“所有卫官,继续追击橘克佐!”卫官得令,不再纠缠藤网,纷纷绕道冲出会议厅。


    木弈轩正要再次催动藤蔓,源翼却抬手制止:“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去把大门打开!”说罢便带着她快步向厅外走去。


    马后炮凑近将帅无二低语:“八桥和源翼的人在此缠斗,一时难分胜负。不论哪边得势,此地都不宜久留。”


    将帅无二略作思忖,颔首道:“先上望楼顶暂避风头。”


    蛛王心里恼火得很,眼前几人虽无一是自己对手,但合力着实难以瓦解,不知水皇为何没能留下夜蝠,若再拖些时间,恐怕还有变故。念及此处,他猛然发力震退稻谷田季。页目向举岁寒剑格开利爪,剑身寒气顺势缠上蛛王手臂。蛛王运劲一振,拳上薄霜应声碎裂。他佯装挥爪猛攻,却突然吐出一道蛛丝缠住另一武士脖颈,身形顺着丝线倏地移至其身后。那武士猝不及防,瞬间被蛛丝裹成茧状。蛛王一手扣住武士咽喉,另一手化作利爪遥指三人。


    “果然是联系薄弱处。”蛛王心下得意,挟持着人质缓缓退向走廊。刚退至廊口,他突然将武士往厅内猛力一掷,自身化作巨蛛沿墙疾走。


    “季君照看好你同伴,我们追!”页目向度着寒风,斯堪曼化作蝠群飞速追去。那武士身中蛛毒,面色青紫,胡言乱语。稻谷田季急忙将他背起,匆匆去寻找大宫寺熏,盼着这位家主能有解毒之法。


    厅内五毒见蛛王离去,顿时失了战意。岩澜沧趁□□分神,一拳重击其腹部。□□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先前吞下的岩镖尽数呕出。蜈蚣被炎煜朱撂倒在地,蛇怪伺机欲逃,蜥蜴畏缩不前。


    蝎子厉声喝道:“此时再不拼命,待蛛王怪罪下来,怕是要生吞了你们!到时候可别怨我没提醒!”


    蜥蜴想起蛛王生食活物的可怖场面,不由打了个寒颤,当即隐去身形准备偷袭。岩嶙催动石墙拦住猝然逼近的蛇怪,不料蜥蜴已悄声绕至墙后,照面门就是一记重拳。岩嶙猝不及防,只觉头晕目眩,鼻血顿时汩汩而下。岩澜沧见状大怒,朝着无形处猛力一抓,竟将隐形的蜥蜴逮个正着,拎起来就往地上狠狠摔去。蝎子甩尾扫来,被炎煜朱一把扣住。此时蜈蚣与□□方才勉强站稳,重整旗鼓合力围剿。


    此处按下不表,且说源翼与木弈轩疾步下楼,但见楼道里挤满了无所事事却又显得十分忙碌的卫官。这些人透过狭窗密切关注城外动静,不时抱怨上头决策失误,致使城中连件像样的守城兵器都没有。起初他们还阻拦从会议厅逃出的议员,待得知要守城后,除了那些争相外逃的黄袍、红袍议员外,再无心顾及他人。


    源翼与木弈轩一路下行,直至一层入母屋才有卫官上前阻拦:“站住!前方禁止通行!”


    源翼佯装止步欲返,低声对木弈轩道:“弈轩,前边卫官众多,不宜强攻,我这儿有几颗‘睡木’种子。”


    木弈轩已然明白源翼计策,源翼正要细说,忽见天守阁正门透入一道强光。光芒散尽后,一位黑袍黑甲的武士现身,径直朝二楼奔来,转眼便与源、木二人迎面相遇。


    “源翼?我兄长何在?”鸟羽寿目光如刀,手中长戟寒光凛冽,周身杀气弥漫。


    源翼略作迟疑,答道:“八桥家的人控制了会议厅,场面混乱。我们脱身时未见令兄,或许在其他地方暂避。”


    “八桥!怪不得不见踪影!我誓取他性命!”鸟羽寿怒意更炽,向源翼问清方向后,挺起长戟疾奔而去。


    忽闻轰隆巨响,城门终被撞开。无数红黄衣甲的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卫官们则从四面涌向城门,试图将联军重新推出城外。刀剑相交之处,衣甲缤纷,七彩斑斓。


    原来联军首领见城门突开,本想趁机攻城,奈何九条政宗与鸟羽众骁勇异常,联军始终无法逼近。情急之下,他当即展开"能面川",将鸟羽众尽数收纳入画,随即高举战旗,下令全军冲锋。城内卫官还未来得及完全闭紧城门,见联军突然发起猛攻,个个拼死抵住门扇,落下机关,终究无济于事,城门终告失守。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天守阁每个角落,不论是躲藏的、被囚禁的,还是仍在缠斗的,都得知了城门失守的消息。红袍与黄袍的议员以为是援军到来,竟欢天喜地地跑去迎接。有莽撞的卫官气急,失手杀了几个,他们又惊惶逃回藏身处,暗自咒骂着待联军得胜后,定要这些卫官不得好死。


    黑袍与蓝袍的议员则惊恐万状,纷纷用行李、家具死死抵住房门,唯恐遭到清算。白袍与青袍的议员茫然无措,眼见各家家长态度不明,自己也不敢妄动,索性聚在望楼一处偏僻厅室内,围坐诵经,祈求神明庇佑。


    至于城中的侍从、工匠、厨子,他们与这场纷争又有什么关系?聚在厨房为胜利者备好晚餐,变了阴天就在雨天下活着,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