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亏到倾家荡产
作品:《穿成四合院穷小子,系统送我满仓物资》 他的话很直接,周围几个正在干活的工人听到,都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看许辰和王铁柱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傻子。
王铁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想争辩几句,被许辰拦了下来。
许辰没有跟梁福争论运输的问题,他知道,说再多,对方也不会信。
他只是看着梁福,说:“梁老板,我来找您,不是来跟您谈怎么运输的。我是来买菜的。”
他停顿一下,伸出两根手指。
“你们这里的通货,什么价,我比市价高两成收。”
梁福脸上的嘲讽表情僵住了。
周围工人的笑声也停了。
高两成?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合作社每天出货几万斤,一斤菜多几分钱,一天下来就是上千块的利润。
梁福的眼神变了。他盯着许辰,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吹牛的痕迹。
可许辰的表情很平静。
“靓仔,你口气不小。”梁福眯起眼睛,“你知道我一天出多少货吗?高两成,你吃得下?”
“我不要您全部的货。”许辰说,“我只要一车皮。先试一车。”
他拍了拍身后的王铁柱,王铁柱明白过来,将那个沉甸甸的黑色布包递了过来。
许辰当着梁福的面,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用报纸包着的一沓沓钞票。他从中抽出厚厚的一半,放在了旁边一张堆满菜筐的桌子上。
“这里是五千块。算是我第一车货的定金。不管这一车菜,最后是烂在路上,还是能卖出去,这五千块,都是您的。”
钱,永远是最直接的话。
当那五千块现金拍在桌子上时,梁福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这个年代,五千块是什么样的钱?他这个合作社,辛辛苦苦干一年,纯利润也不过万把块。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出了五千块当定金。
他再看许辰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这不是傻子,这是一个带着钱来的大客户。
“梁老板,”许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要最新鲜的货。今天采摘,连夜装车。我的人,会亲自盯着。至于钱,装完车,尾款我当场结清。”
王铁柱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桌上那堆钱,又看看许辰,他觉得许辰疯了。这要是那个姓梁的收了钱不认账,他们两个外地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谁说理去。
梁福没有立刻去拿那笔钱。
他盯着许辰,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他在脑子里飞快地计算。
风险很大,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但利润更大。高两成的收购价,还有这实打实的五千块定金,这笔生意,他拒绝不了。
最终,他咧开嘴,露出了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好!许老板,够爽快!”他走上前,没有去碰那笔钱,而是朝着许辰伸出了手,“这笔生意,我梁福接了!你放心,你要什么菜,我给你弄最好的!今天晚上,我亲自带人给你装车!”
许辰伸出手,和他紧紧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王铁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南菜北运这盘大棋,最难走的第一步,辰哥走通了。
梁福是个实在人,钱一到位,办事的速度立刻就提了上来。
“许老板,你这个朋友,我梁福交了。”他拍着胸口保证,“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菜出了我这个合作社的门,上了火车,路上变成什么样,就跟我没关系了。”
许辰点头:“这是自然。梁老板按我的要求把货备好就行。”
一份简单的供货协议很快签好,上面没有复杂的条款,只写了最关键的数量和价格。梁福签完字,把笔一扔,对着院子里的工人大手一挥,上百号人立刻动了起来。
一筐筐带着花刺的黄瓜、一颗颗饱满的西红柿、一把把翠绿的豆角,被工人们小心地分拣、打包。王铁柱跟在旁边,看着这些在京州冬天里想都不敢想的蔬菜,手心直冒汗。他第一次觉得,辰哥跟他说的那些事,好像真的能成。
夜幕降临,一节保温车厢按照调度安排,停在了货运专线上。许辰亲自盯着工人们把五吨,整整一万斤的蔬菜装上车。车厢门关上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码放整齐的菜筐,那里面不只是菜,更是许氏私房菜的未来。
梁福点着烟,看着许辰把尾款一分不少地结清,心里服气了。
“许老板,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在南国湿热的夜里传出很远。
返回京州的路,感觉比来的时候要长得多。王铁柱整个人都很兴奋,又很紧张,一天要问八遍火车到哪了,晚上睡觉都在念叨着黄瓜西红柿。
许辰话不多,他多数时候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他的脑子里在反复盘算着货到京州之后的所有步骤,怎么存放,怎么分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让全京州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三天后,火车抵达京州西站货场的消息传了过来。王铁柱几乎是冲出饭馆的,拉着许辰就往货场跑。十二月的京州,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可他心里却烧着一团火。
那节熟悉的保温车厢就停在轨道上。
“辰哥,到了!咱们的菜到了!”王铁柱搓着手,脸上全是笑。
许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点了点头。他走到车厢前,跟货运员办完交接手续,拿到了开门的钥匙。
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缓缓拉开。
门缝刚一打开,一股酸腐和霉烂的臭味就冲了出来。那味道太冲,王铁柱没忍住,当场就干呕了一下。
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许辰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车厢门被完全拉开,里面的景象让王铁柱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惨白。
靠近门口的几筐菜看着还行,但越往里,情况越差。原本绿油油的豆角变得又黄又黑,不少已经烂出了黏糊糊的汁水。装西红柿的箱子里,大片的红色变成了暗红色,上面还长了一层白毛。最惨的是那些叶子菜,已经烂成了一滩黑泥,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长时间的密闭和路上的颠簸,加上保温车厢里控制不住的温度变化,让这些娇嫩的南方蔬菜在北上的路上全毁了。
“这……这咋整啊辰哥!”王铁柱的声音都变了,他冲进车厢,哆哆嗦嗦地捧起一把烂豆角,眼圈当场就红了,“咱们的钱……全……全都烂在这里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