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营区冬暖，琴音绕雷霆


    时间：8136年12月1日-12月30日


    12月1日晴初雪·军帐里的甜暖


    营区的第一场雪，是在清晨悄悄落下的。祝时琴醒来时，透过宿舍的窗户，看见外面的世界已经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训练场的铁丝网、远处的岗楼，都沾着细碎的雪粒，像撒了层糖霜。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边的赵雷霆——他昨天夜里查岗到凌晨，回来时身上还带着寒气，此刻睡得正沉，眉头却微微蹙着，许是还在惦记部队的事。祝时琴坐在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自己先红了脸，像偷吃到蜜的小孩，悄悄缩回手。


    “醒了怎么不叫我？”赵雷霆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睁开眼，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冻着了没？”


    “没有。”祝时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仰头看向窗外，“赵雷霆，下雪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雪还在下，细小的雪花飘在空中，慢悠悠的。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等会儿带你去堆雪人，好不好？”


    祝时琴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她长这么大，很少有机会堆雪人，之前在城里当明星时，冬天要么在剧组拍戏，要么被经纪人安排各种活动，从未好好看过一场雪。如今在部队，有赵雷霆陪着，连落雪都变得不一样了。


    早饭是在炊事班吃的，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配着刚出锅的油条和咸菜。赵雷霆把油条撕成小段，泡在粥里，递到祝时琴面前：“这样不烫，慢慢吃。”旁边的炊事班班长笑着打趣：“赵连长，自从娶了嫂子，越来越会疼人了！”


    赵雷霆没反驳，只是看着祝时琴小口喝粥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吃完早饭，他真的带着祝时琴去了营区的空地上堆雪人。他负责滚雪球，祝时琴就蹲在旁边，用小手把雪往雪人身上堆，偶尔抓起一把雪，揉成小球，轻轻扔在赵雷霆背上。


    “调皮。”赵雷霆回头，故意板起脸，却在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时，自己先绷不住笑了。他伸手，把她冻得通红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别冻着，我来就行。”


    雪人堆得不算精致，脑袋有点歪，眼睛是用两颗黑扣子做的，鼻子是赵雷霆找的红辣椒，嘴巴则是祝时琴用树枝画的弯弯的弧线。祝时琴站在雪人旁边，让赵雷霆给她拍照，她比了个小小的“耶”，脸上的笑容比身后的雪景还耀眼。


    “等心怡来了，我们带她一起堆雪人。”赵雷霆把相机收起来，揽着她往宿舍走，“到时候让她给雪人戴帽子。”


    “好！”祝时琴用力点头，靠在他怀里，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雪地里留下两串脚印，一大一小，紧紧挨着，延伸向温暖的宿舍方向。


    12月8日阴家书·心怡的第一声“爸爸”


    下午的训练刚结束，通信兵就跑过来，递给赵雷霆一封家书。他接过信，一眼就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是母亲写的，旁边还沾着一小块彩色的蜡笔印，想来是心怡捣乱时蹭上的。


    “是妈妈的信！”祝时琴凑过来，眼睛盯着信封，像只期待投喂的小雀。赵雷霆拉着她坐在宿舍的小马扎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还有一张心怡的新照片。


    照片上的小丫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坦克——是赵雷霆上次寄回去的，没想到她这么喜欢。祝时琴把照片抱在怀里，反复摩挲着，嘴里小声念叨：“心怡长胖了，脸圆圆的。”


    赵雷霆展开信纸，轻声念给她听：“雷霆，时琴，心怡最近进步可大了，会喊‘妈妈’了，昨天我抱着她看你的照片，她突然对着照片喊‘爸爸’，虽然吐字不清楚，但真的是在喊爸爸……”


    “爸爸？”祝时琴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心怡喊爸爸了？”


    “嗯。”赵雷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把信纸放下，伸手抱住祝时琴，“我们的心怡，会喊爸爸了。”


    他从来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怕受伤流血都没皱过眉，可此刻，听见女儿喊出第一声“爸爸”，眼眶却有些发热。祝时琴靠在他怀里，也红了眼，却不是难过，是高兴——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心怡喊“妈妈”时的心情，此刻的赵雷霆，一定和她当时一样，心里像装了块热乎的糖。


    “赵雷霆，”祝时琴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我们给心怡打个电话吧，我想听听她喊爸爸。”


    “好。”赵雷霆立刻起身，牵着她的手往营区的公用电话亭走。电话接通后，母亲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心怡咿咿呀呀的声音。赵雷霆握着电话，声音放得格外柔：“妈，让心怡听听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就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点含糊：“爸……爸……”


    “哎，爸爸在。”赵雷霆应着，喉结滚动了一下，“心怡乖，爸爸很快就回去看你。”


    祝时琴凑在旁边，也小声喊：“心怡，妈妈在这里。”


    电话那头的心怡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又喊了一声“妈妈”，接着就是咯咯的笑声。挂了电话，赵雷霆看着祝时琴泛红的眼眶，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哭什么，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祝时琴吸了吸鼻子，拉住他的手，“赵雷霆，我们快点接心怡来部队吧，我想让她看看你穿军装的样子。”


    “快了。”他握紧她的手，“等月底忙完考核，我就申请探亲假，带你回去接她。”


    12月15日雪意外·他的后背是她的避风港


    雪下得越来越大，营区的训练暂时改成了室内。祝时琴闲着没事，就跟着其他军嫂去食堂帮忙包饺子——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炊事班准备提前包些饺子冻着，到时候给战士们改善伙食。


    祝时琴包饺子的手艺不算好，皮总是捏不紧，馅还会从两边漏出来。旁边的军嫂耐心教她，她学得认真，手指却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发抖，包着包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笨，连个饺子都包不好。


    “时琴，怎么了？”军嫂连忙停下手里的活，递纸巾给她，“是不是累了？”


    祝时琴摇摇头，哽咽着说：“我包不好，太笨了。”


    就在这时，食堂的门被推开，赵雷霆走了进来——他刚结束室内战术讨论，听说她在这里包饺子，就过来看看。看见她哭了，他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祝时琴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饺子递给他，“我包不好，漏馅了。”


    赵雷霆看着那个歪歪扭扭、还漏着点韭菜馅的饺子，忽然笑了，他拿起饺子，放在手里看了看：“这饺子包得好啊，有特色，一看就是我老婆包的。”


    “真的吗？”祝时琴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却多了点期待。


    “当然是真的。”他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你看，这饺子的形状多特别，别人想包还包不出来呢。来，我教你。”


    他坐在她身边，拿起一张饺子皮，放在她的手心，然后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教她放馅、捏边。他的手掌很大，包裹着她的小手，温暖而有力，让她原本发抖的手指慢慢稳定下来。


    “慢慢来，不急。”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在他的指导下，祝时琴真的包出了一个像样的饺子，虽然还是不如别人包的好看，却再也没有漏馅。她举着饺子，高兴地对赵雷霆说：“你看！我包好啦！”


    “真棒。”他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宠溺。旁边的军嫂们笑着说：“还是赵连长有办法，我们教了半天，不如你一来就管用！”


    赵雷霆没说话，只是把祝时琴包的饺子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认真地说：“这些都是我老婆包的，冬至那天我要自己吃。”


    祝时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盘子里那些歪歪扭扭的饺子，忽然觉得，就算自己笨一点也没关系，因为赵雷霆总会在她身边，给她依靠，帮她把所有的不安都抚平。


    12月22日晴冬至·一碗饺子的温暖


    冬至这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把营区的雪照得亮晶晶的。食堂里飘着饺子的香气，战士们排着队，脸上都带着笑意——在部队，节日的饺子总是格外让人期待。


    赵雷霆特意提前把祝时琴包的那些饺子煮好，装在一个单独的碗里，端到她面前：“尝尝你自己包的饺子，香不香？”


    祝时琴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韭菜鸡蛋馅的，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点点头，把饺子递到赵雷霆嘴边：“你也吃。”


    他张嘴吃下，笑着说：“好吃，比炊事班包的还好吃。”


    正吃着，赵化神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说，家里也在吃饺子，母亲让心怡对着电话喊了“爸爸”“妈妈”，还说刘然和赵雷搭他们也在，都惦记着他们在部队过得好不好。挂了电话，祝时琴看着赵雷霆，小声说：“我有点想妈妈了，也想心怡。”


    “再等等，还有几天就月底了，考核一结束，我们就回去。”赵雷霆握住她的手，“到时候带你和心怡去吃你爱吃的糖葫芦，好不好？”


    “好！”祝时琴立刻笑了，她记得以前在城里，冬天的时候，路边总有卖糖葫芦的，红彤彤的山楂裹着糖衣，甜丝丝的。


    下午，赵雷霆带着祝时琴去了营区的家属院，那里有几个和心怡差不多大的孩子。祝时琴看见孩子们在雪地里跑，眼睛都亮了，她蹲下来，看着一个小女孩手里的玩具熊，轻声说：“这个和心怡的一样。”


    小女孩的妈妈笑着说：“时琴嫂子，等你家心怡来了，让她们一起玩。”


    祝时琴点点头，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赵雷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快点把心怡接来，让她们母女团聚。


    晚上回到宿舍，赵雷霆给祝时琴煮了碗红糖姜茶，让她暖暖身子。祝时琴捧着杯子，靠在他身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说：“赵雷霆，有你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孤单。”


    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你和心怡在，我也才觉得有了家。”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柔而静谧。这是他们在部队过的第一个冬至，没有家人在身边，却因为彼此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


    12月30日晴年末·军旗下的承诺


    12月的最后一天，营区的考核终于结束了。赵雷霆带领的连队拿到了全团第一的好成绩，战士们欢呼雀跃，把他围在中间，喊着“连长威武”。


    祝时琴站在不远处，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赵雷霆，脸上满是骄傲。她知道，这份成绩背后，是他无数个日夜的付出，是他对部队的责任，也是他对她和心怡的守护——他要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他们。


    考核结束后，赵雷霆第一时间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荣誉证书递给她：“给你看，我们连拿第一了。”


    祝时琴接过证书，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烫金字，小声说：“赵雷霆，你真厉害。”


    “以后会更厉害。”他笑着，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因为我要保护你和心怡，还要保护更多人。”


    他带着她，走到营区的军旗下。夕阳西下，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金色的光芒洒在军徽上，耀眼而庄严。赵雷霆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祝时琴的眼睛：“祝时琴，8136年快结束了，这一年，我遇到了你，娶了你，有了我们的家，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祝时琴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我也是，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他跳动的心脏，“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爸爸，保护你，爱护你，让你和心怡永远都能开开心心的。”


    风卷起地上的雪粒，落在他们身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祝时琴靠在赵雷霆怀里，听着他的承诺，看着飘扬的军旗，忽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赵雷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爱你。”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也爱你，祝时琴。永远。”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军旗下，像一幅温暖而坚定的画。8136年的最后一天，在这座军营里，他们的爱情，如同冬日里的阳光，驱散了寒冷；他们的承诺，如同军旗下的誓言，坚定而永恒。


    再过一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祝时琴知道，新的一年里，她会和赵雷霆一起，等着心怡来部队，等着一家人团聚，等着更多温暖的日子。而这一切，因为有赵雷霆在，都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