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军帐暖冬，琴音伴雷霆


    时间：8136年10月1日-10月30日


    10月1日晴结婚日·红绸映军徽


    祝时琴坐在临时布置的军帐里，指尖反复摩挲着胸前的小红花——那是赵雷霆今早用训练剩下的红绸边角料扎的，针脚算不上整齐，却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帐外的欢呼声透过帆布传进来，混着风里飘来的、炊事班特意蒸的红枣糕香气，让她原本有些发紧的神经慢慢松下来。


    “时琴。”熟悉的声线在帐口响起，祝时琴立刻抬头，看见赵雷霆穿着笔挺的常服站在那里，肩章上的星徽在阳光下亮得晃眼。他比平时更显严肃，眉头却微微舒着，快步走到她面前时，粗糙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别怕，有我。”


    祝时琴眨了眨眼，把手里攥了半天的小红花往他胸前别——她动作慢，手指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颤，赵雷霆就俯身配合着，耐心等她把花别正，声音放得更柔：“真好看。”


    仪式很简单，没有宾客满座，只有赵雷霆所在的连队战友，还有特意从京市赶过来的赵家众人。赵化神穿着深色西装，看着弟弟牵着祝时琴的手站在军旗下，眼底是掩不住的欣慰；赵雷搭举着相机，嘴里不停念叨“三嫂看这边”，沈云儿在一旁帮着整理祝时琴的裙摆，低声夸她“今天像个小太阳”；林妙妙挽着赵雷容的胳膊，偷偷往祝时琴手里塞了颗奶糖，笑着说“给心怡留着，也给你留一颗甜嘴”。


    宣誓的时候，祝时琴跟着赵雷霆念誓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风卷起他们身后的军旗，猎猎作响，赵雷霆侧头看她，阳光落在她认真的眉眼上，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躲在部队家属院的老槐树下，手里抱着刚满周岁的赵心怡，眼神怯生生的，却在看见他时，小声说了句“你是赵雷霆吗？我是祝时琴”。


    如今，她站在他身边，成了他的妻。


    仪式结束后，赵雷霆把祝时琴护在怀里，避开战友们闹着要“闹洞房”的架势，往他们的“新房”——一间收拾干净的家属临时宿舍走。祝时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抬头问：“赵雷霆，我们真的结婚了？”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带着笑意：“嗯，合法的。8136年10月1日，祝时琴是赵雷霆的妻子。”


    宿舍里摆着一张小床，床头贴了张红喜字，是刘然提前寄来的；桌上放着一个布偶熊，是华明月托赵雷劈带来的，说是给心怡的礼物。祝时琴坐在床边，看着赵雷霆给她倒热水，忽然从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她身高刚到他胸口，抱着他的时候，刚好能听见他胸腔里的回声。


    “赵雷霆，”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声音软软的，“我有点想心怡了。”


    他转过身，把她圈进怀里，指尖顺着她的头发：“等过阵子稳定了，就接她来部队住几天。”顿了顿，又补充，“我已经跟妈说好了，让她多照看着点。”


    祝时琴点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温暖的小猫。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叠成密不可分的形状。


    10月8日阴秋雨·军帐里的守护


    连续下了两天的秋雨，把部队营区的地面浸得湿漉漉的。祝时琴站在宿舍门口，看着远处训练场上的身影，手里攥着一件厚外套——赵雷霆今天有野外拉练，早上走的时候没带厚衣服，她担心他着凉。


    “时琴嫂子，外面风大，你怎么站在这儿？”路过的小战士看见她，连忙停下脚步，“赵连长他们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回来，我帮你把衣服带给连长吧？”


    祝时琴摇摇头，把外套往怀里又搂了搂：“我等他。”她记得赵雷霆说过，他训练结束会第一时间回来找她，她得在这里等他。


    雨丝飘落在她的发梢，带来凉意，她却不肯挪步。直到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她眼睛一亮，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赵雷霆他们连队回来了。队伍最前面的男人，军装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却依旧身姿挺拔。


    “赵雷霆！”祝时琴小声喊了一句。


    赵雷霆立刻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小身影，脚步几不可察地加快了些。走到她面前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眉头皱起：“怎么不待在屋里？手都凉了。”


    “给你送衣服。”她把外套递过去，仰着头看他，“下雨了，冷。”


    他接过外套，却没穿，而是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用自己还带着热气的手掌捂住她的手：“下次别出来等了，我自己会回来。”话里带着点责备，语气却满是心疼。


    回到宿舍，赵雷霆把湿军装换下来，祝时琴已经给他倒好了姜茶。她看着他一口口喝下去，忽然伸手碰了碰他胳膊上的旧伤——那是他之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疤，阴雨天会隐隐作痛。


    “疼吗？”她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赵雷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笑着摇头：“不疼，有你在，就不疼了。”他知道她心思单纯，很多情绪都写在脸上，所以每次训练回来，哪怕再累，也会先笑着跟她说话，不让她担心。


    那天晚上，雨还没停。赵雷霆坐在桌边看文件，祝时琴就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给他整理明天要穿的军装。偶尔她会抬头看他，他察觉到了，就停下笔，对她笑一笑。帐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帐内的灯光昏黄温暖，时光在这一刻，慢得像一首温柔的歌。


    10月15日晴家书·心怡的小脚印


    “赵雷霆，你看，心怡的照片！”祝时琴拿着一封刚收到的家书，跑进训练场上的休息区，脸上满是兴奋。


    赵雷霆正在和战友讨论战术，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停下话头，快步迎上去。他接过信，先把她拉到遮阳棚下，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跑这么快，小心摔着。”


    “不摔，我跑得快。”祝时琴仰着头，指着信封里的照片，“你看，心怡会站了！妈说她昨天扶着桌子，自己站了好一会儿呢！”


    照片上的小丫头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扶着客厅的茶几，踮着脚尖，脸上带着懵懂又得意的表情。赵雷霆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底的冷硬瞬间化开，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像你，眼睛圆圆的。”


    “像你！”祝时琴不服气地反驳，“鼻子像你，高高的。”


    他笑出声，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起看着照片。信里是母亲写的话，说心怡最近很乖，晚上睡觉会喊“妈妈”，偶尔还会含糊地发出“爸爸”的音；说赵化神和刘然去看她的时候，给她买了新的玩具；说林妙妙带了很多零食，还逗着心怡喊“小姨”。


    “等下个月，我申请个探亲假，带你回去看心怡。”赵雷霆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


    祝时琴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好！我要给心怡带部队的小石子，她喜欢捡石子玩。”


    “好，都听你的。”他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吻。旁边的战友见状，笑着起哄：“赵连长，这才结婚半个月，就这么宠嫂子啊！”


    赵雷霆转头，脸上恢复了平时的严肃，嘴上却毫不含糊：“我老婆，我不宠谁宠？”


    祝时琴听见这话，脸颊瞬间红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赵雷霆拍了拍她的背，对着战友们笑了笑——自从遇见祝时琴，他才知道，原来铁骨铮铮的军人，也可以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那天下午，赵雷霆训练结束后，特意去营区外的河边捡了几块光滑的小石子，用砂纸慢慢磨平边角，然后在上面用小刀刻了小小的“琴”字和“怡”字。祝时琴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赵雷霆，你刻这个干什么？”


    “给心怡的礼物。”他抬起头，对她笑，“上面有妈妈的名字，还有她的名字，这样她就知道，爸爸妈妈都想着她。”


    祝时琴的眼睛慢慢湿润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赵雷霆，我好幸福。”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我也是。”


    10月22日多云意外·他的守护从不缺席


    这天下午，祝时琴在营区的家属活动室里，跟着其他军嫂学做手工——她想给心怡做一件小毛衣。正缝着袖口，忽然一阵头晕，手里的针掉在地上，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旁边的军嫂连忙扶住她：“时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祝时琴摇了摇头，想捡起地上的针，手指却有些发抖。就在这时，活动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赵雷霆冲了进来——是刚才的军嫂见她不对劲，立刻让人去通知了他。


    “时琴！”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头晕？还是恶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祝时琴看着他紧绷的脸，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赵雷霆，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不行，我带你去医务室。”他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来，快步往外走。营区的医务室离活动室不远，一路上，他脚步飞快，却尽量让怀里保持平稳，生怕颠到她。


    医生检查后说，是最近天气变化，加上她有点贫血，才会头晕，没什么大问题，多休息就好。赵雷霆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抱着她回了宿舍，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去炊事班给她煮红枣粥。


    那天晚上，赵雷霆没有去查岗，一直守在祝时琴身边。他坐在床边，给她读母亲寄来的信，读心怡的趣事，偶尔停下来，摸一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再不舒服。祝时琴靠在他的腿上，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慢慢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


    半夜，祝时琴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赵雷霆还坐在床边，眼睛闭着，却保持着警觉的姿势——他习惯了部队的作息，哪怕睡着了，也会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他立刻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醒了？不舒服？”


    “没有。”她摇摇头，往他身边挪了挪，“赵雷霆，你睡吧，我没事。”


    他笑了笑，躺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睡吧，我陪着你。”


    那天夜里，祝时琴睡得很安稳。她知道，只要有赵雷霆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10月30日晴月末·军旗下的约定


    10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格外好。祝时琴站在训练场上，看着赵雷霆带领连队进行最后的考核。他穿着迷彩服，在队伍中格外显眼，每一个动作都标准有力，喊口号的声音洪亮，震得空气都仿佛在颤抖。


    考核结束后，赵雷霆第一时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瓶水：“渴了吧？”


    祝时琴接过水，拧开盖子递给他：“你喝，你累了。”


    他没推辞，喝了几口，然后拉着她的手，往营区后面的小山坡走。山坡上种着几棵枫树，现在正是红得最艳的时候，风一吹，枫叶落下来，像红色的蝴蝶。


    “祝时琴，”赵雷霆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这个月，谢谢你。”


    祝时琴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谢我什么？”


    “谢你陪着我。”他伸手，轻轻拂去她头发上的枫叶，“在部队的日子很枯燥，有你在，这里就成了家。”


    她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赵雷霆，我也谢谢你。谢谢你娶我，谢谢你对我好，谢谢你……让我有了家。”


    他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坚定：“祝时琴，以后的每个月，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我会保护你，保护心怡，保护我们的家。”


    风卷起枫叶，落在他们身上。远处的军号声响起，带着军营特有的肃穆与庄严，却也因为这对相拥的身影，多了几分温柔。


    祝时琴靠在赵雷霆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看着远处飘扬的军旗，忽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赵雷霆，我喜欢你。”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带着笑意：“我也喜欢你，祝时琴。永远。”


    夕阳西下，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铺满枫叶的山坡上，像一幅温暖的画。8136年的10月，在这座军营里，他们的爱情，如同军徽上的光芒，坚定而温暖；他们的婚姻，如同脚下的土地，踏实而安稳。


    未来还很长，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伴，每一天都会像这个10月一样，充满阳光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