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新岁营暖，雷霆护琴音


    时间：8137年1月1日-1月30日


    1月1日晴元旦·军旗下的新岁


    8137年的第一天，太阳刚跳出地平线，营区的军号就准时吹响。祝时琴被声音惊醒时，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赵雷霆凌晨就去参加新年升旗仪式了。她揉了揉眼睛，摸索着穿上赵雷霆给她准备的厚外套，脚步轻快地往操场跑。


    操场中央，军旗猎猎，赵雷霆站在队伍最前列，军装笔挺，肩章上的星徽在晨光里亮得刺眼。当国歌响起，他抬手敬礼，身姿如松，眼神坚定得像扎根在营区的老槐树。祝时琴站在操场边缘的观礼区，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这是她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庄重的升旗仪式，原来她的丈夫，在守护她的同时，也在守护着更多人的新年。


    仪式结束后，赵雷霆第一时间朝她走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严肃，眼神却瞬间柔和：“怎么跑来了？冻着了没？”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指尖的温度驱散了寒气。


    “我想来看你。”祝时琴仰着头，把手里攥了一路的热鸡蛋递给他，“炊事班阿姨给的，热乎的。”


    他接过鸡蛋，剥开壳，递回一半给她：“一起吃。”两人站在晨光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鸡蛋，旁边的战士们笑着起哄，赵雷霆也不恼，只是把祝时琴往身后护了护，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上午，营区举办新年联欢会，赵雷搭突然带着沈云儿出现在营区门口——是赵化神特意安排他们来送年货，顺便给两人一个惊喜。赵雷搭举着相机，对着祝时琴喊“三嫂”，沈云儿则把一件粉色的小棉袄塞给她：“这是给心怡的，我挑了好久，软乎乎的。”


    祝时琴摸着棉袄上的小兔子图案，眼睛亮了：“谢谢云儿姐，心怡肯定喜欢。”


    赵雷霆看着弟弟弟媳带来的满满两大箱年货——有母亲做的腊肉，有刘然寄来的护肤品，还有赵雷劈托人带的营养品，心里暖得发烫。联欢会开始后，赵雷搭上台唱了首歌，祝时琴坐在赵雷霆身边，跟着节奏轻轻拍手，偶尔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晚上，赵雷霆把祝时琴裹在军大衣里，带她去营区的瞭望塔看烟花。远处的夜空炸开一朵朵绚烂的花，祝时琴仰着头，惊呼出声，赵雷霆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新的一年，祝时琴，我会更爱你。”


    她转过身，钻进他怀里，声音软软的：“我也爱你，赵雷霆。新年快乐。”


    烟花映着两人的脸，亮了夜空，也亮了彼此的心头。


    1月8日阴家书·心怡要来了


    连续几天的阴天，营区里的空气带着湿冷。祝时琴坐在宿舍里，手里拿着针线，笨拙地给心怡缝小袜子——沈云儿带来的小棉袄没有配套的袜子，她想亲手做一双。


    “刺啦”一声，针尖扎进了手指，冒出一点血珠。祝时琴皱了皱眉，刚要把手指放进嘴里，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这么不小心？”赵雷霆的声音带着责备，眼神却满是心疼。他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手指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说了让你别做这些，等回去给心怡买现成的就行。”


    “我想亲手做。”祝时琴低下头，声音有点委屈，“心怡还没穿过我做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好，那我陪着你一起做，手把手教你。”


    正说着，通信兵送来一封加急信，是母亲寄来的。赵雷霆拆开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时琴，妈说下周就带心怡来部队！”


    “真的？”祝时琴猛地抬头，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心怡要来？我能见到心怡了？”


    “真的。”他把信递给她，指着上面的字，“你看，妈说已经买好了车票，下周三就到。”


    祝时琴捧着信纸，反复看了好几遍，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心怡了，夜里做梦都能梦见小丫头扑进她怀里喊“妈妈”。赵雷霆把她脸上的眼泪擦掉，笑着说：“哭什么？该高兴才对。我们现在去收拾房间，给心怡腾个小角落，好不好？”


    “好！”她立刻擦干眼泪，拉着赵雷霆的手开始收拾。他们把宿舍里靠窗的位置清理出来，铺上柔软的垫子，放上沈云儿带来的小棉袄和布偶熊；赵雷霆还特意去炊事班借了个小炖锅，说等心怡来了，给她炖排骨汤喝。


    那天晚上，祝时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赵雷霆知道她兴奋，就给她讲心怡小时候的趣事——说心怡第一次学会翻身时，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说心怡第一次吃辅食时，把米糊糊了满脸。祝时琴靠在他怀里，听着听着，嘴角就弯了起来，眼里满是期待。


    “赵雷霆，”她轻声说，“心怡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他握紧她的手：“不会，妈妈的味道，宝宝最记得。”


    1月15日晴重逢·小丫头的拥抱


    周三的清晨，天刚亮，祝时琴就醒了。她穿上最漂亮的外套，反复整理着头发，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母亲和心怡今天就要到了。


    赵雷霆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别急，车要上午十点才到，我先带你去吃早饭，吃完我们去车站接她们。”


    早饭她吃得心不在焉，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赵雷霆无奈，只好提前带着她去车站等。寒风里，祝时琴缩在赵雷霆的军大衣里，眼睛却死死盯着车站入口的方向。


    “来了！”赵雷霆先看见了母亲的身影，立刻拍了拍祝时琴的肩膀。


    祝时琴抬头，看见母亲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那是心怡！她穿着沈云儿送的粉色小棉袄，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心怡！”祝时琴挣脱赵雷霆的手，快步跑了过去。


    心怡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嘴一瘪，伸出小手朝她扑过来：“妈妈！”


    祝时琴一把抱住心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丫头趴在她怀里，用小手拍着她的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想。”


    “妈妈也想你，心怡。”她把脸埋在心怡的头发里，闻着熟悉的奶香味，心里的空缺一下子被填满了。


    赵雷霆走过来，接过母亲手里的行李，看着相拥的母女俩，眼底满是温柔。母亲笑着说：“这丫头，昨天晚上就念叨着要找妈妈，今天一看见你，跑得比谁都快。”


    回到营区，心怡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拉着祝时琴的手，指着训练场上的坦克模型喊“车车”，又对着站岗的战士敬礼——那是母亲教她的，说爸爸是军人，见了军人要敬礼。


    赵雷霆把心怡抱起来，举过头顶：“心怡，想爸爸了吗？”


    小丫头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


    那一刻，赵雷霆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宿舍里，祝时琴给心怡喂饭，赵雷霆在旁边帮忙递勺子；晚上，心怡躺在两人中间，小手分别抓着他们的衣角，很快就睡着了。祝时琴看着身边的父女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就是她想要的家，有他，有女儿，有温暖。


    1月22日雪温情·一家三口的冬日


    一场大雪把营区变成了白色的世界。心怡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兴奋得在雪地里跑，祝时琴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摔倒，赵雷霆则举着相机，记录着母女俩的身影。


    “心怡，慢点跑！”祝时琴追上小丫头，把她抱起来，拍掉她身上的雪，“冻坏了怎么办？”


    心怡却伸出小手，抓了一把雪，递到她嘴边：“妈妈，尝。”


    “不能吃哦，雪是凉的。”祝时琴笑着把她的手推开，转头却看见赵雷霆偷偷抓了把雪，塞进了嘴里。


    “赵雷霆！”她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着走过来，把心怡从她怀里接过去，对着小丫头说：“心怡，我们堆个雪人好不好？”


    心怡拍手叫好。赵雷霆负责滚雪球，祝时琴则带着心怡用树枝画雪人的眼睛和嘴巴，小丫头还把自己的小围巾摘下来，系在了雪人的脖子上。雪人堆好后，一家三口站在雪人旁边拍照，心怡被赵雷霆举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照片里的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下午，营区的家属院举办亲子活动，祝时琴带着心怡参加了“踩气球”游戏。心怡太小，跑不快，祝时琴就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踩别人的气球，赵雷霆则在旁边“保驾护航”，不让别人踩到她们的气球。最后，她们得了第二名，奖品是一个小兔子玩偶，心怡抱着玩偶，高兴得不肯撒手。


    晚上，赵雷霆给心怡炖了排骨汤，小丫头喝了满满一碗，还指着赵雷霆的碗说：“爸爸，喝。”


    “心怡真乖。”赵雷霆摸了摸她的头，转头对祝时琴说，“你也多喝点，补补身体。”


    祝时琴看着父女俩互动，心里暖暖的。她忽然想起以前，自己一个人带着心怡，总是觉得孤单又害怕，可现在有了赵雷霆，她再也不用害怕了。他就像一棵大树，为她和心怡遮风挡雨，给她们满满的安全感。


    睡前，赵雷霆给心怡讲故事，祝时琴坐在旁边，看着灯光下的父女俩，忽然说：“赵雷霆，谢谢你。”


    他抬头，对她笑：“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和心怡一个家。”她轻声说。


    他放下故事书，把她和心怡一起搂进怀里：“傻瓜，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1月30日晴月末·团圆的约定


    1月的最后一天，阳光格外好。母亲要带着心怡回城里了——心怡还小，在部队待久了怕不适应。祝时琴抱着心怡，眼睛红红的，舍不得放手。


    “妈妈，不走。”心怡搂着她的脖子，小嘴一瘪，快要哭了。


    “心怡乖，等爸爸放假了，妈妈就带你去城里玩，好不好？”祝时琴忍着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


    赵雷霆把母女俩搂进怀里，对心怡说：“心怡，听奶奶的话，爸爸和妈妈很快就回去看你。”


    送她们到车站时，心怡还是哭了，对着车窗外面喊“爸爸”“妈妈”。祝时琴站在车下，挥着手，直到火车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扑进赵雷霆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他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我已经跟领导申请好了，下个月就休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陪心怡。”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他帮她擦去眼泪，“我们还可以带着心怡去看烟花，去吃你爱吃的糖葫芦，好不好？”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慢慢止住了眼泪。回到营区，宿舍里还留着心怡的小玩具和小棉袄，祝时琴把它们收拾好，放在床头——那是心怡留下的温暖，也是他们一家人团圆的期待。


    晚上，赵雷霆带着祝时琴去了瞭望塔。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上面刻着“琴”字。


    “祝时琴，”他单膝跪地，眼神认真，“这枚戒指，是我用第一个月的津贴买的，本来想在结婚的时候给你，却一直没机会。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作为我们的约定——以后的每一个月，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和心怡，永远不分开。”


    祝时琴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着点了点头：“我愿意。”


    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大小刚刚好。然后，他站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祝时琴，8137年的第一个月，因为有你和心怡，变得格外圆满。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一起等心怡长大，一起看更多的风景。”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营区的土地上，像一幅温暖的画。1月的风还带着寒意，可他们的心，却因为彼此的陪伴，温暖得像春天。


    祝时琴靠在赵雷霆的怀里，看着远处的军旗，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只要有他在，不管未来有多少离别和等待，最终都会变成团圆的喜悦。而这份喜悦，会陪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