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高令暄不见了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薛琼章嘴角抽了抽,一段时间没见,姓高的越来越跳脱。
她稳住表情,挂上职业假笑,请这位高氏嫡出,高令珏前往侯府做客。
高令珏:“承蒙侯夫人抬爱,在下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待料理完了,令珏必登门道谢,兄长性子洒脱不拘一格,还望侯夫人莫要见怪,若有不当之处,我替兄长赔个不是。”
这话说得文质彬彬,进退有度,像个真正的世家公子。
薛琼章看着这人,觉得要是老三有这年轻后生一半的沉稳就好了,看着人远去,还在可惜自己银钱不够用。
不然请这样容色气度之人做自己的樱桃形象大使,钱财还不是滚滚而来。
转念一想,古代的世家子根本不缺那点钱花,比起铜臭,他们更爱惜名声。
薛琼章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高令暄,没好气地说:“后面有马车接你。”
带着人去了侯府。
她多日没有回侯府,府中的下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部分能干的已经被调去农庄忙活她的玻璃窑,剩下的这些人大多是老实但干活能力一般的,由她的陪房刘嬷嬷代为看管。
刘嬷嬷迎上来的时候,整个人意气风发,看见薛琼章的时候两只眼睛都焕发着光彩。
“夫人,您且安心等着,我都听二老爷说了,咱们郎君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薛琼章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煜王那边能推迟案子等她与高氏的人谈好,已经仁至义尽,她不能再要求更多。
至于公主……
薛琼章恨的牙痒痒,钱给出去就听个响声,拿这位与陛下一母同胞的嫡公主没有任何办法。
且先前她算计公主派公主府的侍卫大批出动寻人,已经惹玉徽公主气恼,这回公主的人别插一脚就算好的。
薛琼章眸光浮动,面上浮现隐隐约约的忧虑:“希望如此,老二连个年都是在那种地方过的,这回可吃够了苦头。”
“希望老天开眼,老大老二这两个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刘嬷嬷是知晓薛琼章为了谢灵泽的案子,联系了那些多年不怎么往来的谢氏族人的,她心里也在为夫人感到高兴。
过去夫人性子要强,觉着那些人因她商户出身而小瞧她,便在侯爷死后,不再对谢氏族人热络。
刘嬷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面上她也舍不得劝说,毕竟这是夫人的心病,提起来总要牵扯出往事,侯爷曾经……
薛琼章在厅堂焦急地等待,身边,被叫来一起等消息的谢之窈却想开溜了。
她忽然捂着腹部,挤出不太舒服的表情,低声道:“母亲,我肚子疼,先回去歇着了。”
谢之窈不耐烦这样干等着,她预备着去找县主打听一些消息,县主这人还欠她一箱子首饰呢,自从那日分开,就没见县主出来活动过。
该不会是舍不得首饰不敢出门吧?
“站住。”薛琼章叫住了小女儿。
“你又要去找苏语卿?”
谢之窈回头,不可置信地跺了跺脚,“母亲说的什么话,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知羞耻的人吗?”
“兄长的事情还没个结果,我如何能安心谈情说爱。”
薛琼章瞪她:“有结果了你也不能这么干。”
“你若当真喜欢那穷小子,就问问他何时八抬大轿来娶你。”
“我前段时间请了嬷嬷教你宫中规矩,你学的如何了?”
听见这个话题,谢之窈顿时肚子也不痛了,她有些得意,抬手做了个标准的姿势,故作不屑地说:“不就是仪态和姿势要标准,表情要合宜嘛,这有何难,母亲小时候在薛家学跳舞,不也勤学苦练……”
谢之窈顿住了,慌乱道:“母亲,我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她走出门的时候脚步还踉跄了一下,耳根像是被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晒红了。
薛琼章心里疑惑了一声,只当小女儿的确是有心事吧,至于关于原主小时候练舞的话题,她回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那些时光并不怎么美好,就没有继续探索下去的欲望了。
大约到了日头西斜,报信的人还没上门,薛琼章捧着自己的计划书一笔一笔往里面添置想法,勾勒图案。
不知不觉间她抽出了一张宣纸,特意请匠人打造的炭笔勾勒出了一个小姑娘的圆滚滚的轮廓。
薛琼章怔愣出神,这好像是原主记忆里,谢四娘小时候的样子,关于谢四娘的片段很少,四娘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云游的僧人说小姑娘必须静养,她便将其送去娘家。
后来想再接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不和她亲了,时不时送去的小玩意儿也被拒了,小姑娘说自己不喜欢那样幼稚的玩具。
她将素描画像用镇纸压着,外头传来敲门声,陈桃垂着头,手里捏着信纸。
“夫人……”
陈桃欲言又止。
薛琼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她迫不及待打开信件,信上的内容让她心里一凉。
“怎么会,证人怎么就死了?”
临到头了还能出岔子,薛琼章气得手都在发抖,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杯茶水。
老二这案子好端端的,明明已经说动其他目击者同事出面,也请了讼师,甚至还有高氏之人……
等等,高氏。
薛琼章严厉道:“把高令暄叫过来。”
侯府的下人点上灯笼,脚步匆匆往客房赶去,却扑了个空。
高令暄住的客房已经空空如也,床上除了一件烂衣服,什么都没了。
“夫人,高郎君不见了。”
薛琼章心道果然就是高氏反水了,不愿意出面让这桩案子从蓄意杀人,重新回到因公办案上面。
她想到了苏珩,高令暄走得急切,应该会提前跟苏珩通气,两人既然是生死之交,高令暄不会放着苏珩不管留下来承受她的怒火与报复。
“明日,让苏珩来见我。”
此时的高令暄正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上,身上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堵着,他艰难地睁开眼,刚要使唤小厮倒水,却发现自己处境堪忧。
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是堂弟。
高令珏:“兄长莫要再挣扎了,陪你演这么一出,不过是族人怕你又犯疯病,如今事了,你也该回去安安分分地学着处理族中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