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跟着女主学人情世故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若是此后无处可去,就跟着母亲学习经商,陈桃会带你熟悉这些。”
谢灵筠陈桃有印象,她是大哥的女人,先前还说到做到,带着他做了一批手工皂小赚了一笔,如今那手工皂还在侯府名下的铺子售卖。
不过后来陈桃忙着做别的事情,他对经商本就不热衷,手工皂扩大产业一事就搁浅了。
薛琼章话语一转:“不过,你是被人算计的。这件事必须分说个清楚,莫要让人以为我谢家后继无人了。”
天色已经晚了,薛琼章点上油灯,叫谢灵筠在一旁磨墨,写了一封书信。
谢灵筠好奇地抓心挠肝,但母亲不允他去看这封信写了什么,没过几日他就重新复学了。
只是复学之后,同窗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怪异,其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那就是谢家三郎?他看起来也不像得了疯病的样子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谢家人如今倒了大霉,谢大失踪,谢二案子模糊不明。就这样了,谢三郎还不思进取,一门心思和同窗较劲呢,嫉妒人家就要杀人。啧啧啧……这种人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谢灵筠憋着气坐在学堂之中,从未像此刻一样如此认真地听夫子讲课,脑中萦绕着同窗对自己的议论,他心中觉得憋屈,却不敢再动手。
因为那些人说:“武夫出身的,难怪读了书还是没经受教化的野兽样子,打扮得再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野蛮。”
谢灵筠这会儿倒是有些羡慕二哥,起码他在坐牢之前有一份体面的差事,京中武将多数已经年纪大了,熬也能熬到将军一职。
而他呢,读书读不出名堂还要因此被同窗孤立。
课后他在池边扔石子玩,好几日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谢灵筠后悔自己听母亲的话再次来上学,还不如去经商呢。
忽然身侧来了个撑着钓竿的身影,谢灵筠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邵蕴。
他郁闷道:“你也是来嘲笑我的?”
“这池塘不是你个人独有,怎么我到了这里,就成嘲笑你了?”
邵蕴眉眼清冷,看他的眼神与先前一般无二。
没有多热络,却也无其余杂志与偏见。
谢灵筠烦躁的心倒像是忽然镇定了下来,他看着对方很认真地在钓鱼,也不好继续扔石子惊扰鱼群,但等了大半个时辰,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
忽然邵蕴收起鱼竿,他发现上头根本没有鱼钩和鱼饵。
谢灵筠:“你逗我呢?”
邵蕴看着他,挑眉:“逗你了,又如何?”
“你!”
谢灵筠捏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却见邵蕴只是云淡风轻地把钓竿丢给他,“闲来无事做的,送你了。”
一头雾水地接过,谢灵筠刚想张嘴拒绝,就听见邵蕴轻描淡写地说:
“无饵的鱼竿配蠢鱼,倒也合适。”
“说谁蠢呢!”谢灵筠抱着鱼竿追了上去,他收回之前觉得这家伙有勇有谋的想法,简直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嘴巴跟淬了毒似的。
他也没惹这人吧?
邵蕴看他愣在原地,招手示意:“蠢鱼,跟上。”
“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接下来他们两个躲在暗处,看到了苏语卿的超绝变脸,人前人后两个态度,他对待仆从打从心里是厌恶轻视的,对待比自己身份高的人,不卑不亢,低的人则话语间隐隐约约地打压,一套下来所有靠近他的人们都被绕了进去,顺着他的思路跑。
有些人被他吩咐着做事,什么都没得到还高兴得跟傻子一样。
“他给人家下迷魂香了?”
谢灵筠等那些人走远了,好奇地问邵蕴。
邵蕴白了他一眼,像是受不了他怎么这样蠢,忍不住把话说明白了,“这叫驭人之术,谁跟你一样,捧你两句就恨不得结拜为兄弟。”
“所以那日,甄缙是受他指使?”
这么浅显的局,他现在才看出来……
邵蕴无语凝噎,要是放在邵家,他这样实心眼的傻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目的达到了,她也就没有再多留,时间宝贵,若不是看在侯夫人答应她一个要求的份儿上,才不想带着大傻子呢。
谢灵筠却觉得这才是真朋友,从此之后到哪都粘着她,也不郁闷自己被鼓励了。
薛琼章知道小儿子跟着女主学人情世故后,终于可以放下心继续研究自己的樱桃园了。
樱桃结果的那天,谢灵泽的案子被重新提了上来。
这段时间薛琼章偶尔去探视,发现老二看起来像是没招儿了,见了她也是一言不发,像是彻底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薛琼章到嘴的安慰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没事,娘给你找外援了,这事很快就能解决吧?
小高人没到,没有高氏的准信,她无法确定这件事能顺利解决。
二月,龙抬头。
谢灵泽一案三司会审之际,薛琼章尝了开始转红的樱桃,甜中带酸,但比这个时代的本土樱桃已经算很甜的了。
她将果子摘了一小篮子,精心包装好了,送给了郡主。
希望这些樱桃能给她们带来生意上的好运,也希望谢灵泽能顺利被放出来。
会审的当天,谢明禹还特意请下人传了口信,说他知道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会告知嫂子。
薛琼章先前没有见过这个堂弟,只知道两家血缘关系其实很浅。
与此同时,高令暄的马车也到了,他这回穿着打扮简直像个标准的贵公子,薛琼章都有些认不出他了。
这家伙每次都穿着破衣烂衫怀里揣着药瓶子,像个街头乞丐一样,没想到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人靠衣装。
下马车一说话,那股子二流子气息又来了。
“薛老板,这回我可是被那群老头子好一顿折磨,唇枪舌剑,好不容易才争取了本家的人。”
他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这是我堂弟。”
“老弟,先前我被奸人所害流落街头,失忆想不起身份,全靠侯夫人救济。”
“这回侯夫人的儿子有难,咱们可要鼎力相助啊。”
薛琼章看着这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余光中,高令暄朝她挤眉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