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谢灵筠被国子监开除了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什么事?”
薛琼章看见砚台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着急,皱了皱眉,让人出去说。
秦婉这人很有边界感,意识到这是她的家事,很识趣地留在了赏花室。
砚台哭丧着脸,将一张纸递给了薛琼章,薛琼章接过看见标题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那小兔崽子,被国子监开除了?”
薛琼章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让这小子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了,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让书院的先生落笔的字迹都仿佛带着怒火。
“……三郎君把苏公子打了,听说,听说打得下不来床。”
薛琼章眼前一黑,又打人,你是什么打架狂魔吗?
之前打了崔季之就算了,毕竟花楼是一起逛的,崔家也不敢声张,书院的先生就算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国子监中大多都是受祖上荫庇的世家子,少有的寒门也是祭酒写亲笔信推荐,几乎没人是真才实学考进来的,有没有学识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以说,谢灵筠只要不去扒祭酒老人家的裤衩子,或者去人家头上撒野,基本上不会被开除。
薛琼章倒是不担心苏语卿,她知道言情小说里的逆袭废柴皇子,一般都像小强一样打不死。
不过还是叫人先送了一份道歉礼物,看能不能争取私底下谅解。
不过……
“谢灵筠到底为什么去打人家?”
薛琼章真是搞不明白了,这家伙之前不是一口一句兄长,说什么兄长才高八斗,简直比对亲兄弟还热情,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稀奇。
她让人回侯府去请谢灵筠过来,她懒得回侯府。
大约几个时辰后,大堂内坐着个鼻青脸肿的丧气小子,看见她来了,一时间脸色涨红,瓮声瓮气地说:“母亲,我错了。”
互殴啊。
她松了口气,看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为什么当众动手?”
谢灵筠觑她一眼,见她没有发火的迹象,才义愤填膺道:“那小子该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薛琼章瞥他一眼,心道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表面还是捧场地让他继续说下去,总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才好寻找敌人的破绽。
“母亲,苏语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边勾搭小妹,一边还对别的女郎留情,简直有辱斯文!”
原来是这个事儿啊。
薛琼章让人给他上了一杯茶,清新宜人的花茶泛着甜味,压下了谢灵筠心中不断翻涌的怒火,以及被当众斥责的耻辱。
他动手的时候,曾经的好兄弟居然当面跟他反水,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君子,那就是个虚伪的小人!
谢灵筠添油加醋地将当日的情形讲述一通,深夜他睡不着觉,便起来在院子里走动,他听见相邻的寝舍中有异样的声音传来,担心进了贼子,就前去查看。
初春的夜晚带着几丝寒凉,谢灵筠点了灯循着声音一路来到了苏语卿的窗棂下,因着先前母亲对苏兄的刁难,谢灵筠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那日被追杀的事情不怪苏语卿,毕竟他也不知道会遇见黑衣人,最后县主和小妹也平安回来了,有惊无险,谢灵筠只当母亲是迁怒了当时唯一完好回来的苏兄。
便想着若是苏兄又犯了咳疾,他起码要口头关心两句,哪知道还没敲门,就听见了女子的声音。
一个两个的都金屋藏娇?
简直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谢灵筠本想默默离开,哪知道听见那女子娇声道:“郎君何时拿下谢家那位小娘子,奴家等得好苦。”
里头苏语卿用轻蔑的语气,像是在哄心上人一样,极力贬低另一人,被贬低的是他亲妹子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谢灵筠选择贴在门框上继续偷听。
于是就听见更多污言秽语,这对渣男贱女将他小妹形容成了一个只会撒娇卖痴的蠢货,谁给她一点爱就会跟谁走,苏语卿正要等着谢四娘带着大笔的嫁妆进来,用以资助他买官呢。
谢灵筠怒不可遏,在听见里头的女人说:“那你不怕她的几个兄长找你算账吗?”
苏语卿道:“兄长?除了谢大郎,另外两个不顶事的草包蠢材,能看出什么名道。只要把这谢四娘拿捏住了,承安侯府还不是被我这个,他们瞧不上的泥腿子玩的团团转。”
“砰——”
谢灵筠一脚踹开了门,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想把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没成想那女人竟然不在。
他以为是对方从后门逃走了,当即对那衣裳松松垮垮的下流货色拳打脚踢。
锻体有段时日了,谢灵筠这回觉得自己揍这渣男,简直跟揍布娃娃似的轻易,苏语卿都没什么反抗。
一边揍人一边骂道:“你想欺骗四娘?我今日就将你这张小白脸给撕烂,看你如何道貌岸然哄骗小姑娘!”
“猪狗不如的东西,枉费我将你当做兄长一般崇敬,谁知你私底下竟是如此不堪……”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有人大声道:“杀人了!”
“承安侯三公子杀人了!”
谢灵筠想转身解释自己动手的缘由,就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经跑了,没多久就来了一大批人,学子们被深夜惊醒,夫子和祭酒都赶来了。
祭酒神情严肃,看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不赞同,最后以无故虐打同窗的名义将他开除了。
谢灵筠辩解是因为看见苏语卿与女人厮混,才对他动手的,至于小妹的事情,他没有说。
但当时的目击者,是谢灵筠平日里要好的兄弟,对方指着他像是在看什么丧心病狂的暴力犯。
“……我一进来就听见谢三在说什么嫉妒苏语卿,要动手杀了他之类的。”
谢灵筠垂着脑袋,从回忆中抽出思绪,知道自己要接受母亲的训诫了,老老实实地伸出手,等待戒尺落下。
母亲从小就不允许他出门惹事,每次他调皮捣蛋回来都会被一顿打,小事上她纵容自己,大事上……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
谢灵筠抬起头:“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