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挖掘公主的旧事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翌日一早,薛琼章回了农庄,她在赏花室吃了早饭。
苏珩来得时候,已是正午,阳光洒在樱桃树的叶子上,泛起金色的光泽。
他还跟着妹妹与母亲,一家人面色凄苦,脸庞苍白无比。
薛琼章挑眉:“?”
她还什么都没说,蒙着眼睛的小姑娘就已经拉着娘亲跪了下来。
她开口为自己哥哥求情,声音惶恐不安:“侯夫人,您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我们怎敢串通高公子去害府上的二郎君啊,夫人明鉴,我哥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蝉看不见,但大约能闻到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她朝着薛琼章的方向砰砰磕头,额头磕破出血也不肯停止,而一旁的苏珩想劝阻,更多的是自己没有办好差事的愧疚与自责。
他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隽秀的面容高高肿起,可见是下了狠手的。
薛琼章瞧着他们,话语冷淡:“都起来说话,有罪自有官府判决,我还没这么大的权力。”
话语中仍是带着几分气,老二继续再待下去倒也没事,毕竟牢里的环境不算差,薛琼章生气只是怕后续有什么变故。
她这会儿没有其他的帮手,若老二在监狱里承认了罪行,侯府岂不是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首当其冲的是侯府的名声,一个本就开始没落的家族,就这一支血脉祖上有出息,到了后代不仅没继承爵位还犯下杀人罪行,不被圣人褫夺爵位才怪呢。
其次就是薛琼章做生意的事情了,她想赚钱,就不能有个杀人犯儿子,外人不知道真相啊。
她和郡主办樱桃宴,做樱桃的衍生品,将其发展成一条龙的农家乐产业链,总是要客人的,客人怎么会和一个臭名昭著的家族来往?
薛琼章叹了口气,她最近叹气的频次变多了,儿女都不省心,也难怪原主心力交瘁之下死在流芳路上。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没有十足把握确定高氏会出面调和,本以为用瓷器的秘方做交换,可以换来高氏的和解。”
高氏这样一声不吭地揍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还有他们筹备的开庭也失败了……
薛琼章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她想了想,如今最有可能帮助侯府渡过难关的,不是煜王,也不是郡主,其实是玉徽公主。
当天晚上,薛琼章带着侍卫再次前往鬼市。
她并未着急见鬼市的主人夜魁,而是开始打听夜魁的事迹,她与裴言轻装简行,其余的暗卫静静守着,这回薛琼章特意打扮成了寻常的富商夫人,裴言作为仆从跟着。
原本想扮作母子,更自然一点,裴言却拒绝了。
“夫人千金之躯,我只是一介粗野武夫,如何能担得起谢家郎君的名头。”
薛琼章在和一个大娘唠嗑。
鬼市虽然加了个鬼字,却并不是什么神鬼志怪之地。
除了碧血阁之中拍卖着那些奇珍异宝,鬼市的街道上摆摊的多数都是些市井小民,卖的都是自家的农产品和手工艺品。
小贩在东西二市交不起固定的摊位费用,再加上进城要交钱,而鬼市对外是人人都可进,不收取费用抽成,只需遵守规则,就能相安无事地交易。
自然市井小民们都选择了鬼市,他们之中多数人,不排除有骗子,更多的是普通人。
大娘的摊位上是满满当当的竹编玩具,以及一些农家用具,薛琼章买下一个草帽,将其交给裴言,对着大娘攀谈起来。
从天气聊到怎么种地,两人有来有往,薛琼章多数接得上话,至于那些过于贴近土著的生活小事,她就直接略过。
到后面总算回到正题上。
“……妹子,你别怕,这鬼市的主人啊是个大善人呐。”
“她虽然是个寡妇,但也不是她愿意的,早年间男人遭了土匪绑架,没办法啊,只能来这里给贵人做事了。”
薛琼章顺势问起夜魁的本名,以及她不喜欢孩子的事情。
谁料那大娘奇怪地看她一眼,啧了一声,像是在说她从哪听得谣言,“哪有这回事,夜娘子爱惜孩童,还特意叮嘱不可带孩子前往鬼市,其实是怕有拐子,去年这会儿有个孕妇过来摆摊,被开膛破肚,取走了孩子。”
“那拐子是恶魔所化,看不见摸不着,可怜的妇人当场咽了气,她家人来闹过,最后夜娘子出面赔了些许银两,毕竟那妇人没有遵守鬼市规则才导致出事,家人也理亏,很快就搬迁到了别处。”
薛琼章愣了一下,这怎么还扯到悬案上了。
已知玉徽公主才是碧血阁真正的主人,夜魁是个苦命女人,夜魁为玉徽公主办事,夜魁不允许孩子出没鬼市,不管是肚子里的还是肚子外面的……
而且孩子被剖腹为什么没有报案,受害人如何了,大娘一概不说,只在她肚子上看了一眼,叮嘱道:“大妹子,你看你家境这么富裕,别在这鬼市瞎晃悠了,买完东西赶紧走吧。若是被发现有了身孕,恐怕要被……”
大娘后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吃了这一嘴的瓜,薛琼章差点连今天晚上的目的都忘记了。
等等!
她得出了一个奇怪又合理的结论。
“玉徽公主会不会是流掉了一个孩子?”
薛琼章火急火燎地离开鬼市,赶紧派人去调查。
公主的往事并不难探究,传闻她与驸马貌合神离,但她没有生育过。
薛琼章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前世看了不少小说套路,就以为公主拿了个阴暗疯批人设。
听来的消息多是皮毛,而困在监狱里的谢灵泽,也迎来了一波严刑拷打。
上面忽然说谢家与刺杀煜王一案有关,因着那箭头是侯夫人所改制,谢灵泽被提审的时候人都是懵逼的。
从上等牢房一瞬间就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他被绑在刑柱子上,一根烧红的烙铁出现在眼前。
本朝著名的酷吏薄炜,衣袍上还带着大片的血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谢二郎,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杀害煜王遇刺案的唯一证人高氏子。”
谢灵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