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看到你笑那一刻

作品:《关于我转生女A不如成为恶龙这件事

    阿辻翠的思绪飘得老远,等回过神时灰色的狼正用他有些尖的吻触碰她垂下的眼睑。


    湿润的鼻尖亲昵地蹭过她的脸颊,带来些许凉意。


    “别担心赫尔,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她懒散地说道,又伸手揉了揉巨狼的耳朵。


    赫尔德却一下子站立起来,他走到窗边,回头用金色的眼睛凝视着阿辻翠。


    阿辻翠朝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要做什么。


    见她不明所以,巨狼做了个趴下又站起的动作,然后走过来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腿。


    哦,他是想让我到他背上去,阿辻翠看懂了。


    “赫尔,你想带我出去?可是现在……”


    可还未等作出回应,巨狼已不耐地将她撞倒,又矮身用覆盖厚实皮毛的后背接住了她。


    在确定恋人安稳地趴上了后背,他一爪拍开窗户。二楼的高度不算什么,他猛地跃了下去。


    “赫尔?现在可不是乱跑的时候?”阿辻翠惊呼,言语中掺带着制止。


    可名为赫尔德的巨狼根本没听她的。他运动起四肢风驰电掣地往城外跑,落地的狼爪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阿辻翠无可奈何,她能停止这种状态的办法有很多,直接跳下去也算一种,但那样无疑会惹赫尔德生气。


    好吧,鉴于他本来就在生气。


    现在她能做的最好就是调整好坐姿,乖乖配合抓住他后背两侧的皮毛,别被风甩下去。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骑在狼背上。


    铅灰色巨狼背着阿辻翠翻出了福尔图那的城墙,他一路朝森林跑去。


    看得出熟门熟路,他轻易绕开了夜晚的巡逻队,没被任何人发现,还让守门的士兵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森林边缘的月光洁白明亮,像在地面撒满了雪花。威风凛凛的狼踏在这不会融化的雪上,被风压低的背毛流动出银色的光芒。


    “我们要去哪儿?”阿辻翠的提问被风吹得模糊。


    赫尔德用低沉的嚎声作为回应,他在继续往前奔跑,越来越快。


    树影交错,月色斑驳。森林的景象在他们周围飞速后退。巨狼有力的肢体蹬踏地面,每一步都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


    他跃过横卧的树干,穿梭于岩石与枝条间,动作快速轻盈得就像这片森林的风之灵正在巡视领地。


    夜枭在头顶低鸣,凉爽的风中夹杂着泥土与树木的气息,亲热地吻过阿辻翠的脸颊,吹散了她的黑发。


    旅行者突然意识到,他们在纯粹地奔跑。


    不考虑目的地,不烦恼结果,只漫无目的畅快地奔向前方。


    像是风本身,是不受拘束的生命本身。


    巨狼猛地跃起,跨越前方的溪流,阿辻翠俯下身紧贴住他的后背。


    当他们跃到最高点时,她笑了起来。


    烦躁与千丝万缕的情绪至少在这一刻被风带走,她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在宽阔的树林中回荡。


    这是纯粹愉快的笑声,是自由,是肆意地释放,是终于从深海里浮出水面之人发出的欢呼。


    巨狼的耳朵动了动,被笑声鼓舞,“嗷呜呜呜!”


    他高昂起头颅,得意地向月亮发出不再压抑的长长嚎叫。


    看啊,这就是他想要的。


    赫尔德要带恋人去一个地方,那里的月光清澈,足够让一个人能够短暂地忘却烦恼。


    ■


    月亮,是灾厄的月亮。赫尔德在少年时期就一直一直恐惧着。


    月是狂暴的诅咒,是失控的缘由,是带来一切脆弱与无力的元凶。


    那时候,他恨月亮。


    月亮,是奇迹的月亮。阿辻翠就是在最糟糕的月夜降临。


    她没有害怕怪物,而是拥抱他,也教会了他如何拥抱自己。她驯服了他体内的巨狼,她驯服了月亮。


    从那时起,他期盼月亮。


    月亮,是游离又多变的月亮。是冷的,也是亮的。是遥远的,也是温柔的。


    月清冷,高悬于夜空,不属于任何人。但狼是无法抗拒追逐月亮的,月是光,是他永恒且唯一追逐的天体。


    他痴迷月亮。


    阿辻翠是恶龙,但她怎么会只是恶龙呢?


    她获得胜利,也麻木地忍受疼痛。她受到歌颂,也没有意愿享受追捧。


    她无比强大,也会望着夜空时眼神中流露出令他心碎的落寞。


    所以月亮,是阿辻翠。


    他想拼尽全力地奔向她,就像狼毫无理由地想要奔向月亮。


    在陪伴她度过易感期时,赫尔德终于消化了他的愤怒——阿辻翠是强大的恶龙,但这不妨碍她是一块脆弱的又笨笨的月亮。


    明明是她教会了他要喜欢自己,她自己却不懂该如何对自己好。


    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就会让自己疼痛,自己落寞,自己悲伤,自己高悬于空永远只能做孤独的月亮。


    那怎么行?


    所以他必须保护她!让所有的忧愁与悲伤都追不上她!


    名为赫尔德的巨狼这么对自己说。


    周围的地势开始升高,道路变得窄而崎岖,周围树影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岩石与低矮的灌木。空气更清冽些,有着高处特有的凉意。


    又这样跑了一段距离,赫尔德放慢了速度。


    前方是一片断裂的山崖,它是这茂密遮天的森林中撕开的一道裂口。


    然后,星星沿着它从夜空流淌而下,在来者的眼前呈现出最璀璨的星河。


    巨狼踱了几步,缓缓停了下来。他高高站立在森林最高的断崖上,扬起头颅冲天边那轮月亮发出深远的狼嚎。


    悠长又高亢,像在宣告,又像是在对月歌唱。


    高处的风很大,阿辻翠低伏下身紧贴住巨狼温暖的后背,又忍不住抬头睁大眼睛。


    月之女神正悠然皎洁地哼唱,群星像她脖颈上闪闪动人的晶石,也像围绕在她身边摆翩然起舞的精灵。


    旅行者当然看见了这仿佛一伸手就能被触碰到的,星月共舞的美丽之景。


    它是如此清澈,如此绮丽,如此浪漫得令人屏息。


    “谢谢你,赫尔。”她凑近狼竖起的尖耳朵,“我很高兴。”


    巨狼想说不用道谢,以及他也很高兴。可惜他现在说不了话,只能用力地甩动尾巴。


    “我很高兴你和一头恶龙分享了你的珍宝,这片月光原本应独属于你。”


    而且她也从未想过傲气不羁的狼人会准许她骑在背上。他们的群体特征就是热衷将妄想待在其头顶或后背的玩意儿狠狠摔下来。


    阿辻翠笑了笑,“它会在我记忆中闪闪发亮的,我保证。”


    而话音刚落,她便嘭地摔了下去。


    “唔!”巨狼不见了。


    可怜的鼻子再次撞上青年结实的胸膛。


    “错了,我实在忍不住想说话了。”翻了个身让恋人恰好掉进怀里的狼人裂开嘴坏笑,“你才是珍宝,你才是宝贝,我的小龙崽。”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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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辻翠抽搐了一下嘴角。


    “小龙崽,你是认真的吗?就算你不觉得我是恶龙,但你好歹清楚我比你大些岁数。”而且不是表面的四岁啊,她在心中无奈补充。


    “哇哦,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我才不管呢。”说着他抬起头就想吻上对方的嘴唇,“反正你就是。”


    啊,选择在易感期挑衅,真是有能耐了。


    阿辻翠面无表情,一手抵住赫尔德的胸口,一手捂住了他的嘴,“请尊重一下Alpha的易感期,所以我不打算让你亲。”


    “而且我记得某些人还在生气,还说在生气期间不会主动亲我。”


    所以呢?


    那又怎么样呢宝贝儿?


    狼人挑衅地扬眉,他伸出裸露的双臂一下子抱住了Alpha,大有你不给亲就不让你起的意思。


    阿辻翠却意识到,她年轻的恋人正和她撒娇。


    他透彻的淬金眼眸倒映出了大片星河与她的身影,盯着她的视线不驯又坚持,漏出了某种张牙舞爪的催促。


    快!点!亲!我!


    眼神过于直白了。


    阿辻翠:“……”


    好吧,虽然我不让你亲,但我正有打算吻你。


    原来星辰真的比不上青年眼眸中的流光璀璨,她一边在心中发出感叹,一边危险地舔舐嘴角。


    赫尔德的喉结动了动,目光紧盯恋人的嘴唇。


    阿辻翠松开手吻了上去。这一次并不温柔,而是恶龙掠夺财宝般的凶狠灼热。


    她极具侵略性地夺取了他的嘴唇与空气,还尽责地用舌尖探索了每个角落,直到某个一接吻就忘换气的笨蛋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


    哪怕只是一个亲吻,也有必要让这只狼崽得到教训,让他明白主动挑衅恶龙的行为简直是愚蠢到家。


    按照以往经验计算好时间,在心中默默倒计时的阿辻翠不无恶劣地想。


    可都快到达临界线了,赫尔德还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唔……”他只是发出短促的声音,像在求饶,又像是在恳求更多。


    他的指尖紧勾住她的衣袖,身体在怀中颤抖。


    但就是不推开。


    阿辻翠终究心软,放过了倔强的恋人。


    赫尔德的脸颊很红,嘴唇也很红。他迷离着眼神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


    “都透不过气了,你倒是反抗啊。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她哭笑不得。


    “哈哈,可我想不出怎么拒绝你啊,翠。”赫尔德爽朗地笑了一下,“而且被你吻晕过去好像也挺浪漫的。”


    “……太诚实了,也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始作俑者也忍不住脸红。


    “当然要说。我在想你,一直在想你。”他收敛起表情,理所当然地正色道,“翠,必须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继续生气下去了。”


    阿辻翠:“嗯?”


    正经不了半点,青年又在顷刻间眨了眨左眼,恣意坏笑起来,“你哄我的方式我很喜欢,我还想让你多主动吻我几次,要刚才的那种。”


    “……”年长者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开始颤动。她还是试探性地问,“那什么时候才不生气呢,赫尔?”


    赫尔德没有说话,他无声又眷恋地望着她。夜风吹过了山崖,两人的发丝纠缠到了一起。


    “不生气了。”他说,温柔得像月像风。


    “从看到你笑的那一刻起,就不生气了啊,宝贝儿。以后多笑笑怎么样?就多对我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