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峡
作品:《三国:我重生成了刘禅》 要兵没兵,要将只有关张,刘让不说稳住根基在前往江陵,而是时间实在不许。
且说,随着雨势渐渐加大,穿越以来,刘让第一次生出到鱼入大海、鸟翔青天之感,更是在第一日夜间不顾道路泥泞,快马加鞭,于第二日晚间抵达了彭山县(今四川眉山彭山区),才堪堪停下。
是夜,关张二人已经沉沉睡下,刘让立于驿馆檐下,迎着苍茫雨色负手。
黄皓于身后轻轻给刘让披上大氅,说道:“殿下,前日所问的两人,微臣已经打听到一位。”
刘让本想在借着雨色吟诗一首,一时间听闻此事,却是激动的回头看向黄皓,说道:“谁?是姜维还是邓艾?”
黄皓见得刘让如此激动,却又是心头一紧,说道:“启禀殿下,我军蜀锦销路遍布天下,因此沿着商路探听,效率要远高非常,微臣打听到一个名叫姜维的人。”
“怎么样?他现在何处?”刘让一把拉住黄皓的手,面色激动无法掩饰。
“殿下,是这样,这姜维是天水本地人,其父姜囧为魏国将军,抗击羌兵时为国战死,他袭了父亲军职,为天水郡参事。”黄皓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殿下有些难以收为己用。”
刘让立即反问道:“为何?你难道没有按我交代的做吗?”
“属下也是刚刚得知其人消息,还未请示殿下,只是微臣想告知殿下,其人可能是魏国之忠臣,恐怕.....”
刘让摇了摇头,却是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无所谓,我一定要见到他,就算绑你们也给把他绑过来。”
黄皓见刘让态度坚决,便只得应声答应。
刘让的惊喜却是短暂的,更加让他忧心忡忡的是这场秋雨,如此行军速度,照此推算最快也得五十日左右方才能到江陵,也就是说想要整顿荆南,留给他的也只剩下五十日不到的时间,他就即将面对这位因为偷袭盟友而被抬入武庙的将军。
尽管这十八骑都是铁打的燕云汉子,可毕竟也是人,不是机器,还有刘让这原本肥硕的身躯,也是在这不断地颠簸之下消瘦异常。
这行人终于是在第十日的时候抵达嘉州渡口,只要乘上船只,便是快了。刘让心里默默安慰着。毕竟素有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句,但事实也绝没有诗句里那般夸张,唯一的宽慰便是天公作美,这一行人登上船只之后,就出现了朗朗晴空。
刘让顿时心情大好,与关张二将继续探讨起武艺兵法来。
二人对这位大哥的兵法韬略在言谈举止之中,尽显钦佩,毕竟他刘让也是受过义务教育、看过几期纪录片的。
因此现搬现学,反倒令二人钦佩不已,什么敌进我退啊诸如之类的言语。
直到船只出了西陵峡。
黄皓收到了飞鸽传书,终于是得到了好消息。
“殿下!大喜啊!”
刘让眉脚微动,只觉一上午左眼跳个不停,便是问道:“有何喜事?”
“他们找到殿下所说的邓艾了,只不过其人正在南阳种地,还有些.....”
刘让迫不及待,赶紧问道:“还有些啥?”
“还有些先天疾患?不知道是不是殿下所说的邓艾。”
先天疾患?刘让有些惊讶,毕竟看书少的他,哪里知道邓艾其人有什么先天不足,便是问道:“他是不是叫邓艾?邓士载?”
黄皓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他。”
“那就没错了,什么先天疾患?”
“有口吃之疾,怕不是殿下所说之人。”黄皓狐疑的看着刘让。
刘让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想到,区区口吃算啥疾患,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便是说道:“就是他,立即按我吩咐的去办!一定给我办妥了!稍有差池,我拿你试问!”
黄皓闻言赶紧拱手称领命,便是立即书写回信安排妥当之后,塞入信鸽腿上送走。
马不停蹄的刘让,终于是迎来第一桩喜事,却是激动地无法合眼,看着船只直直驶出西陵峡,只觉神清气爽。
......
义阳郡棘阳县(今河南省新野县)。
破旧的茅草屋里已经完全无法抵御呼啸而至的秋风,少年沉声静气的修缮着破旧的屋子,企图在这呼啸的北风中立起一道安身立命的家园。
“哟,这不是邓艾艾艾吗?”数名衣着华美的士族子弟,便是站在少年身边出言嘲讽。
秋风萧瑟,而人言远比寒风更加刺骨。
“这是你的策论,又给中正官退回来了。”士家子弟一脸不屑地将三捆竹简扔到少年面前。
“他....他...看.....看看过没.....没有?!”少年似乎有些习以为常,却仍是有些气愤,看着眼前的少年。
“看?看什么?中正官说了,叫你去治好口吃再来写策论。”士族子弟只是留下一声嘲讽的语气,便又是冷笑着摇头离去。
“你们!你们不许欺负我艾哥哥!”少女的声音从茅草屋内传来,却并没有引得这些世家子弟的注意,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便是一把抱住瘫软在地上的少年。
“口…..口吃,又不是…..是我我我能选的,既然……然知道,我…..我有口吃…..为什么…..么还要生下我?”
邓艾看着散落一地的策论竹简,郁闷填胸,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可笑的是,如果只是一个寻常农民,口吃也就口吃了,可他却是邓艾,他满腹才华,每次却都被中正官退回,甚至被当面羞辱,于是乎再也无法忍受的邓艾将双拳握紧,不断的捶打着地面,直到血迹斑斑,方才嚎啕大哭,然后颓然坐下。
“艾哥哥,不是你的错,是中正官不识货,你一定能封候拜将的!”少女紧紧抱住颓丧的邓艾,还未言语完,却又是一阵阵干呕起来。
本来颓丧的邓艾,看着干呕的少女,却也显得惊惶失措,立即站起扶住少女。“蒹葭,你....你..不...不舒服吗?”
蒹葭却是一拳轻轻地打在邓艾肩膀上,“什么舒服不舒服,你要当爹了。”
邓艾立即惊呼:“啊!”
旋即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在慢慢到颓丧,紧接着是一副绝望感。
他下意识捏了捏怀中的布袋,这是交完税,家里仅剩的半袋糙米,复又看向怀孕的蒹葭和散落一地的策论,迎着秋风萧瑟站立,只觉得悲苦无助之感再次涌上心头。
若是中正官看了策论呢?若是有人能慧眼识珠呢?他每一次都幻想着,可每一次都让他梦想彻底破灭,中正官甚至看到他的名字都直接将竹简扔到一边,甚至玩笑道准备当柴火烧。
而他现在不仅要养活自己和蒹葭,还有那未出世的胎儿。
突然,一声呼喊,打破了邓艾那胡乱的思索。
一名如同道士打扮的算命先生就在邓艾胡思乱想之际,出现在了面前。
“吾观阁下,有王侯将相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