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干啥?拉磨呢

作品:《三国:我重生成了刘禅

    “贫道乃锦屏山紫薇道长,昨日夜观星象,知此地有将星现世,故特来此一游,一睹其容。”这位自称紫薇道长,也是轻轻扶起行礼的邓艾夫妇,微笑出言。


    邓艾摇了摇头,苦笑说道:“道.....道长,过....过誉了,邓.....邓艾一....一介口...口吃匹夫...怎么...么会是将星?”


    紫薇道长闻言,却是哈哈一笑,亲自拉起邓艾的手,那鹤发童颜的面容确实在萧瑟秋风里显得愈发亲和:“邓先生啊,你有所不知,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与人争,天理本就不全,何况人力乎,吾观阁下,身负旷世奇才,却困于先天之疾,正合天道不全之理呀。”


    邓艾与蒹葭闻言,却都是微微一怔,如此玄之又玄的词论,心思细腻如邓艾者,也是陷入深深思索。


    “天道本不全,大道亦有缺。”邓艾心中反复呢喃着这句。


    紫薇道长见邓艾深思,便紧接着上前说道:“美玉有瑕,实乃天道之常也。”


    邓艾瞬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立即拱手单膝下跪行礼:“先....先生教我!”


    紫薇道长立即扶起邓艾,却是俯身贴耳说道:“贫道昨日替阁下卜过一卦,阁下之功业,不在魏圡,而在西蜀,若此行向西,或可得破国之功。”


    邓艾尚未来得及惊讶,反而是怀有身孕的蒹葭率先长大了嘴巴,“什么...破国之功?”


    蒹葭复又看向邓艾,邓艾此刻也是讶异非常,可是旋即又表情平静下来。


    紫薇道长继续说道:“邓先生,如今策论不被赏识,或说没被正眼瞧过,何苦一条路走到黑?阁下也应知否极泰来的道理。”


    “可.....可邓某....一介....介白衣,如何...何能....能得赏识?”邓艾眼中突然燃起了一种莫名的火光,那是热忱、是期待、更是一种想被肯定的冲动之感。


    紫薇道长却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贫道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将星西移,其势迅猛,直扑荆襄。此乃百年未有之变局。恰逢汉中王世子驰援江陵,知阁下之大才,已经安排人在寻你的路上了,而阁下千秋未有之功业,也在路上了,贫道告辞了。”


    言罢,紫薇道长却是一挥拂尘,留下一袋金银,昂首离去,离开时却是直直哼着:“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高人!果然是高人!”邓艾望着离去的紫薇道长,心中愁绪顿时消散大半,再看向紫薇道长留下的一袋金银。


    “艾哥哥,怎么办?”蒹葭的出声,再次打破了邓艾的沉思。


    破国之功。


    汉中王世子。


    这几个字眼,像一道惊雷,在他死寂的心湖中炸开万丈波澜。


    他猛地抓起地上的钱袋,攥得死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发白。


    他看向蒹葭,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光。


    “蒹葭……我……我我们……走!”


    .....


    成都,汉中王府。


    秋雨早已停歇,阳光穿过云层,给这座浸润在胜利喜悦中的都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暖意。


    刘备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眉心。


    自从襄樊大捷的战报传来,整个成都的政务都陡然繁忙起来,犒赏、调度、安抚,千头万绪。


    就在这时,黄崇一身甲胄,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王上。”


    “何事?”刘备抬眼看他,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动。


    黄崇拱手,沉声道:“启禀王上,世子殿下……已在李昭仪处,盘桓七日了。”


    刘备眉头一挑。


    “七日?”


    “是。”


    刘备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这个儿子,平日里是胡闹了些,但如此沉湎于女色,七天七夜不出房门,着实有些过了。


    黄崇见刘备面露不悦,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王上,臣并非指摘世子殿下。只是……殿下年方十四,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或可理解。但……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若是因此坏了身子,日后又如何能担负国事?”


    他顿了顿,用词愈发小心。


    “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就算是驴拉磨,也总得有歇息的片刻。”


    这句话说得粗俗,却理糙意不糙。


    刘备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皇家长子的身体,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事,那关乎着国本。


    他沉思片刻,确实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你说的有理。”


    刘备站起身,在大殿中踱了两步。


    “传令下去,派人去李昭仪处……”


    “王上!”黄崇立刻出言打断,“此事不宜声张。闺房之事,若让外人知晓,于世子殿下和李昭仪的颜面都有损。不如……不如只让宫中一位年长的侍女前去探问一声,只说是王后挂念,送些汤食,顺便看看殿下是否安好。”


    刘备看了黄崇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好,就依你所言。”


    半个时辰后。


    派去的侍女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如纸,一进大殿就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王……王上……不……不好了!世子殿下……殿下他……他不在李昭仪那!”


    “什么?”


    刘备猛地站起,案几上的竹简被他带得哗啦啦滚落一地。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行宫,直奔李昭仪的住处,黄崇和一众卫士紧随其后。


    当刘备一脚踹开李昭仪的房门时,看到的是那个女子正端坐在窗前,脸上虽有泪痕,神情却异常平静。


    “阿斗呢!”刘备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昭仪缓缓起身,对着刘备盈盈一拜,没有回答。


    “孤在问你话!阿斗在哪里!”刘备一声怒喝,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李昭仪身体微微一颤,却还是没有开口。


    刘备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便要发作。


    就在这时,李昭仪从怀中取出一卷用锦帛包裹得整整齐齐的信件,双手呈上。


    “王上息怒,殿下临行前,命妾身将此物转交于您。”


    刘备一把夺过信件,飞快地展开。


    那伪造的“亲笔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眼球上。


    傅士仁、糜芳、范强、张达……勾结东吴,意图刺杀三弟,变卖荆州!


    滔天的怒火,在一瞬间被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顶浇下。


    刘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信,又看看一脸决然的李昭仪,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嘶哑的不像是他自己。


    “黄崇。”


    “臣在!”


    “速去请军师前来议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