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吐出真话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整个后厨炸开了锅。


    钱老板整个人都傻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我疯了吗!”


    “不是……不是您……”


    小六子哭着摇头,他的手指微微偏移,指向了钱老板身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是……是那天跟您一起来的……那个望江楼的柳掌柜!”


    “他给了我这五两银子,让我把香囊给王大厨戴上,还说……还说事成之后,福满楼的名声臭了,他就让我去望江楼当掌勺!”


    望江楼!


    钱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跟对街的望江楼斗了半辈子,什么阴损招数没见过,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次竟然敢下此毒手!


    真相大白。


    衙役班头立刻下令,将已经瘫软如泥的小六子捆了,又分出几个人,直扑对街的望江楼抓人。


    一场塌天大祸,就这么被阮青云三言两语化解于无形。


    钱老板看着那具被重新盖上的尸体,只觉得一阵后怕,他走到阮青云面前,二话不说,对着她就要再次下跪。


    “老夫人!您……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阮青云侧身让开,没受他这一拜。


    “我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她看着钱老板,“现在,你还觉得我那道菜的方子,不值十文钱的抽成吗?”


    “值!太值了!”


    钱老板点头如捣蒜,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硬要往阮青云手里塞。


    “老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往后,您就是我福满楼的活菩萨!您但凡有任何吩咐,我钱某人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


    阮青云没接那银票,她只是将那根木棍往地上一顿。


    “钱老板,我老婆子不贪你的钱。”


    “我只要你记住今天的事,往后,我徐家的人,就是你福满楼的贵客。”


    “我那不成器的三儿子,在镇上开了间米铺,还望你……多多照应。”


    “一定!一定!”


    钱老板哪还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拍着胸脯保证,


    “老夫人的儿子,就是我的亲兄弟!他的米铺,就是我的米铺!谁敢找麻烦,就是跟我钱某人过不去!”


    解决了福满楼的事,阮青云也没再多留,领着钱老板派的马车,回了徐家村。


    一进院门,就看到徐家老小全都跟丢了魂似的。


    胡桃花的眼睛都哭肿了,一见到阮青云,先是一愣,随即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啊!您可算回来了!您没事吧?官府没把您怎么样吧?”


    周杏和豆娘也赶紧围了上来,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阮青云看着这几个没出息的货,心里又是一阵气闷。


    “我能有什么事?”


    她把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放,走到院里的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事情都解决了。”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解……解决了?”


    徐大江结结巴巴地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阮青云也懒得跟他们细说,只是从怀里掏出那张米铺的地契,拍在桌上。


    “从明天起,老大,老四,你们俩也别在家待着了,都去米铺帮忙。”


    “老三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又看向周杏和胡桃花。


    “你们俩,把家里那几只下蛋的母鸡看好了。等米铺开张,每天煮上一锅茶叶蛋,送到铺子里去。”


    “凡是进店买米的,都送两个。”


    一家人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着阮青云那笃定的样子,谁也不敢再多问半个字。


    就在这时,被衙役带走的小六子,忽然又被两个官差押了回来,径直走进了徐家院子。


    为首的衙役班头一见阮青云,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脸。


    “老夫人,望江楼的柳掌柜已经招了,对下毒一事供认不讳。这小子,也算是戴罪立功,县太爷吩咐,从轻发落,打二十大板,充军三千里。”


    阮青云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衙役班头又道:“对了,这小子临走前,非说有句话,一定要当面跟您说。”


    被押着的小六子抬起头,他看着阮青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古怪的感激。


    他张了张嘴,嘶哑地喊道:“老夫人!您……您千万要小心王老爷!”


    “柳掌柜他……他跟王老爷早有勾结!这次下毒,不止是为了对付福满楼,也是……也是想借官府的手,除了您!”


    “他们说……说只要您死了,徐家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候……到时候那四十两银子,还有您那个金枝玉叶的孙女,就都是他王老爷的囊中之物了!”


    他张了张嘴,嘶哑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老夫人……求您……救救我娘……”


    他砰砰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我娘病了……咳血……大夫说要人参吊着命……那五两银子,是……是给她买药的……”


    “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可我娘她快不行了……”


    胡桃花在旁边听得直撇嘴,小声嘀咕,“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差点害死我们全家,还想让我们救你娘?做梦!”


    周杏也觉得这事不妥,拉了拉胡桃花的衣袖,示意她别说话。


    阮青云没理会她们,只是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小六子。


    她缓缓走到衙役班头面前。


    那班头对她已是心服口服,见她过来,连忙拱手,“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官爷,”阮青云指了指地上的人,“这人,我买了。”


    这话一出,不光是徐家人,连那班头都愣住了。


    “老夫人,这……这可不合规矩。他犯的是大罪,按律当罚。”


    “我没说不让他受罚。”阮青云的声音平平无奇,“二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至于充军三千里,路途遥远,路上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这老婆子,最近手头宽裕了些,正想给县衙捐些银子,修缮修缮公堂。这五两银子,就当是我替这小子孝敬官爷们的茶水钱。”


    “至于他这个人,不如就让他留在我们徐家,给我那新开的米铺当个长工。”


    “戴罪立功。他往后十年,不,二十年的工钱,都算作赔给福满楼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