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的铺子,我定规矩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这样一来,县太爷得了名声,福满楼得了补偿,我得了人手,他也算是有条活路。”


    “官爷,您觉得,这算不算一举四得?”


    衙役班头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办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处理事情的!


    可仔细一想,这老太太说得句句在理,把各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一个小小班头,得了银子,又卖了人情,还能在县太爷面前落个会办差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这……老夫人说的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县太爷,想必太爷也会体恤您的仁善之心!”


    班头冲阮青云一抱拳,便押着小六子走了。


    院子里,胡桃花终于忍不住了。


    “娘!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花五两银子,买回来一个差点害死咱们的罪犯?他那样的,就该千刀万剐!”


    阮青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一个肯为了老娘的病,把自己命都卖了的人,再坏,也坏不到根上。”


    她又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不自在的徐三流。


    “总比某些只会张着嘴等饭吃,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废物强。”


    徐三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头埋得更低了。


    胡桃花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第二天,镇南街最显眼的位置,一家新米铺敲锣打鼓地开张了。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徐记米铺。


    铺子门口,支起一口大锅,锅里是热气腾腾的茶叶蛋。


    周杏和豆娘在旁边支了张桌子,桌上是两大笼刚出锅的白面馒头。


    徐三流穿着一身干净的短打,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算盘,还有模有样地招揽着客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徐记米铺新开张,上好的新米,比别家便宜一成!”


    “凡进店者,无论买米与否,都送白面馒头一个,茶叶蛋两个!”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大半条街的人。


    白送馒头和茶叶蛋?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一时间,徐记米铺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真心想买米的,但更多的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思来的。


    徐大江和徐四山在米缸和柜台之间来回跑,忙得脚不沾地,汗流浃背。


    周杏和豆娘发馒头的手都快发酸了。


    胡桃花看着那些领了馒头扭头就走,连米都不问一句的人,心疼得直抽抽。


    “娘,您看,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就是拿钱往水里扔啊!”


    阮青云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铺子门口,手里拄着那根木棍,眯着眼,跟睡着了似的。


    听到胡桃花的话,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懂什么。”


    日头渐渐偏西,门口的人群非但没少,反而越聚越多。


    镇上其他几家米铺的老板,早就坐不住了。


    他们站在街对面,看着徐家门口那热闹的景象,一个个气得脸都绿了。


    “他娘的!这是哪儿来的过江龙?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赵老板,这可怎么办?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咱们的生意都得黄了!”


    一个身材矮胖,穿着葛布长衫的男人,脸色阴沉地盯着徐记米铺的牌匾。


    他就是这条街上最大的米铺老板,赵德胜。


    “慌什么!”赵德胜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新来的,不懂规矩,咱们就好好教教他。”


    他说着,对着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走,去会会他们!”


    赵德胜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正在领馒头的人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徐记米铺。


    徐三流正在给一个客人称米,冷不防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撞,手里的秤杆一歪,米洒了一地。


    “谁啊!不长眼……”


    他恼怒地一回头,就对上了赵德胜那张写满横肉的脸。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赵德胜拿眼角瞥着他,那眼神,跟看一只臭虫没什么两样。


    徐三流被他那气势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可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阮青云。


    他想起娘说的话,一股邪火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挺直了腰杆,把手里的秤杆往柜台上一放。


    “是又怎么样?”


    “呵,”赵德胜冷笑一声,他抬起脚,一脚就踹翻了旁边装着新米的麻袋。


    雪白的米粒哗啦一下,撒了满地。


    “不怎么样!”赵德胜指着徐三流的鼻子,又指了指外面那些领馒头的人,“我只告诉你,在镇南街做生意,得讲规矩!”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客人,坏了这条街的行情,你担当得起吗?”


    阮青云缓缓睁开了眼。


    她站起身,拄着木棍,一步一步,走到了赵德胜面前。


    “我的铺子,我定规矩。”


    赵德胜这才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婆子。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哪儿来的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话音刚落,一根木棍就带着风声,抵在小腹上。


    赵德胜的脸色变了,“老东西,你……”


    阮青云没等他说完,手腕猛地一抖。


    木棍的顶端精准无比地戳在了赵德胜的胃上。


    赵德胜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冲喉咙,他哇的一声,弯下腰就干呕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嚣张。


    他带来的那几个伙计都看傻了,他们想上前,可竟没有一个人敢动。


    “我的规矩,就是买卖公平,童叟无欺。”


    阮青云收回木棍,在地上不轻不重地磕了磕,


    “我开门做生意,是赔是赚,是我徐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赵德胜捂着还在抽痛的胃,又惊又怒地指着阮青云,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阮青云的视线扫过他,又扫过他身后那几个色厉内荏的伙计,“我只知道,你踹翻了我一袋米。”


    她指了指地上那摊雪白的米粒。


    “一袋米,五十斤,按市价,三百文。”


    “还有,”她的木棍指向了被赵德胜推搡过的徐三流,“我儿子受了惊吓,误了生意,这精神损失,误工钱,就算你二百文。”


    “一共五百文。现在,立刻,马上,拿钱走人。”


    “不然,我就只能请福满楼的钱老板,还有县衙的班头,来跟你评评这个理了。”


    福满楼?


    县衙班头?


    赵德胜的瞳孔猛地一缩。


    福满楼的钱老板是镇上的头面人物,他自然认得。


    至于县衙的班头,那更是他这种生意人最不愿招惹的存在。


    这老婆子……


    怎么会跟这两拨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