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皇帝拒平反

作品:《让你参军,你举兵造反什么情况?

    年七愣了一下,刚想拒绝,公主却睁着大眼睛:“你别跟我说不行!我不是累赘,我会骑马、会记账,还能帮你跟皇室旧部联系。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偷偷走!”


    看着公主坚定的样子,年七无奈地笑了:“好,你跟我走。但到了幽城,必须听我的安排,不能胡闹。”


    公主立刻笑了,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李。


    年七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没多少轻松——他知道,回幽城只是暂时的,只要萧家的冤屈没洗清,他就不会真正放下。


    而天启帝的态度,也让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样的皇帝,真的值得他忠心吗?


    第二天一早,年七还没出发,就被太监传旨叫进皇宫,天启帝要在御书房单独见他。


    御书房里熏着檀香,书架上摆满了书,可年七却觉得这里比幽城的战场还要压抑。


    天启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没看他,只是慢悠悠地说:“年七,你在北境做得很好,朕知道。李镇河已被抓,沧洲以北的区域,朕想让你全权负责。”


    年七躬身:“臣谢陛下恩典。但臣还是想恳请陛下,为萧侯平反。”


    天启帝放下茶杯,终于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朕知道你惦记萧家的事。但你要明白,君无戏言,当年是朕下的旨抄家。若是现在平反,天下人会怎么看朕?会觉得朕昏庸,会觉得皇权不稳!而且,萧家平不平反关你什么事?”


    “朕让人查过,你年七,可不是真正的萧家世子,你当年可是被抱错的。现在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总兵位置就好了,萧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可陛下,萧侯是被冤枉的!”


    年七忍不住提高声音,“萧家养了臣十几年,养恩大过天,而且萧侯和萧老侯爷为大乾守了十年北境,杀了无数蛮族,最后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年七双眼爆红的看着天启帝继续说道:


    “若是不能平反,天下的忠臣寒了心,以后谁还会为陛下卖命?”


    “放肆!”


    天启帝一拍桌子,茶水都洒了出来,“朕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你擒了柳相,就有资格跟朕谈条件?年七,朕告诉你,给你总兵之位、给你黄金,是朕念你有功,别得寸进尺!”


    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了些,像是在利诱:“朕知道你还没成婚,安乐公主也已经赐婚给你了,朕下旨,让你们下个月就在京城完婚。到时候你是驸马,朕再封赏个世袭侯位给你,以后你和公主好好过日子,萧家的事就算了,怎么样?”


    年七愣住了。


    皇帝竟然想用赐婚和爵位来堵他的嘴,让他放弃为父亲平反。


    他看着天启帝,眼里满是失望:“陛下,臣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驸马之位,臣只要一个清白。若是陛下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这总兵之位、这黄金,臣也不要了!”


    “你说什么?”


    天启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年七,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你在幽城拥兵自重,私藏蛮族降兵,朕要是想治你的罪,有的是理由!”


    “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北境,为了大乾!”


    年七挺直脊梁,


    “臣没有拥兵自重,私藏降兵是为了安抚草原,不让他们再帮蛮族;臣造穹箭是为了打蛮族,不是为了反陛下!陛下若是连这都不信,那臣无话可说!”


    天启帝看着年七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妥协,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


    “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年七!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朕也不勉强你!赐婚的事作罢,你现在就滚回幽城,好好当你的总兵。再敢提萧家的事,朕就治你个扰乱朝堂之罪!”


    年七看着天启帝,心里最后一点对皇室的期待也消失了。


    他躬身行了个礼,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走出御书房。


    御书房外,安乐公主正在等着他,看到他脸色难看,赶紧问:“父皇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同意为萧家平反了?”


    年七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他不同意。他想用赐婚和爵位堵我的嘴,让我放弃。”


    公主愣住了,随即气得跳脚:“父皇怎么能这样!他明明知道萧侯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就不肯认错?”


    “因为他是皇帝,他要面子,要皇权的威严。”


    年七苦笑一声,“走吧,回幽城。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两人刚走出皇宫,就看到周伯安和王克之在门口等着。


    王克之递过来一个布包:“


    年将军,这是老臣和周大人凑的一些金疮药和盘缠,你路上用。陛下那边,老臣会再劝劝他。你在幽城多保重,若是有需要,随时派人给老臣送信。”


    周伯安也说:“好孩子,别灰心。总有一天,萧侯的冤屈会洗清的。老臣会留在京城,帮你盯着柳家的余孽,不让他们再搞鬼。”


    年七接过布包,心里一阵温暖:“多谢二位大人。此恩,年七记下了。”


    当天下午,年七带着安乐公主、小五和两百亲兵,离开了京城。


    马车驶离城门时,年七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繁华的都城,眼里满是复杂。


    这里有他父亲的冤屈,有他曾经的期待,可现在,只剩下失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天启帝在御书房里对着柳相的供词,脸色阴沉了很久。


    他不是不想平反,只是放不下皇帝的尊严。


    而柳家的余孽,也没有善罢甘休——柳相的大儿子柳峰,还藏在京城,正计划着一件大事。


    年七的马车刚走了两天,京城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柳峰买通了天牢的狱卒,深夜劫狱,把柳相救了出来!


    消息传到御书房,天启帝气得摔了茶杯:“一群废物!连个牢都看不住!柳承业跑了,他肯定会去沧州找李镇河的旧部,到时候北境又要乱了!”


    他立刻让人传旨,召回年七,让他去沧州剿灭柳相和柳峰。


    可传旨的太监追到半路,却被年七的亲兵拦了下来。


    年七说,他已经不是北境总兵,不会再遵朝廷的旨意。


    天启帝得知后,更是怒不可遏:“年七这小子,竟敢抗旨!他以为没了他,朕就没人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