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作品:《如何驯服天之骄子[快穿]》 裴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瞪着他,牙关用力咬紧:“裴韫时,你这样有意思吗?”
裴韫时不说话,兀自将一桌残羹冷炙收拾好,又将狼藉的地面亲手打扫干净,处理完这一切,他叫的餐刚好送到。
开门时裴言看了一眼,递餐的不是任何一个裴家原本的佣人。
他脸色更难看,在裴韫时开口叫他吃饭之前甩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回了二楼。
二楼杂物间有电子秤,裴言剥掉手机壳把裸机放上去,果然多了几克不正常的重量。
打开锁,弹出来的提示就更有意思了。
系统自动提示,手机被外接了定位装置。
“……”
裴韫时没有动他手机里的任何数据,也没有解锁看他**,而是往里面装了定位器,甚至刻意没有避开系统的安全机制提醒。
与其说是为了监禁控制,不如说更像在倒逼裴言做选择。
偏偏沈凝还在疯狂给他打电话。
裴言一直等到铃声快要自动挂断,才通电话,沈凝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里藏着隐晦的焦虑:“裴言?”
裴言:“什么事?”
沈凝似乎松了口气,顿了顿,斟酌着措辞:“昨天回去后,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
其实不是好几通,而是通话记录一片飘红,全被沈凝填满。
自从夜店那件事过后,沈凝便疑似罹患分离焦虑,只要一天联系不到裴言,就会暗戳戳地阴谋论裴韫时是不是又为难他了。
当时裴言还忍无可忍地让他能不能正常一点。
其实沈凝才是最敏锐的那个。
裴言握着手机,没什么起伏:“我知道。”
好半天,沈凝才轻轻说了一声好,又道:“我明天就出国了。”
裴言嗯了声,语气平淡地打断他:“这个我也知道,你打电话来没正事要说?”
听筒里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沈凝沉默了片刻,却依旧没有退缩,而是固执地把问题问出口:“你明天愿不愿意来见我?”
“明天没有空啊,”裴言揪了揪床单上的小绒毛,“这两天要跟我哥去看展。”
“我不信,”沈凝忽然道,“裴言,你昨天回家之后就没有再出过门。”
裴言察觉到不对:“你什么意思?”
“我在你家最近的街道,裴言,如果我说我手里还有两张今天的机票,你愿不愿意——”沈凝那边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还有簌簌风声,“跟我逃跑?”
“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以前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管了。”
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严实,也没有开灯,于是房门下方缝隙里透露出的光亮以及那一丁点阴影就变得很明显,裴言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疑惑地问:“沈凝,你在说什么疯话啊?”
沈凝的呼吸很急促,他似乎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又硬生生按捺住了没有说出口:“……我是认真的。”
于是裴言冷笑一声:“那就更没道理了,你昨天没看见我和祁照在做什么?沈凝,你这人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我不在乎。”沈凝打断他,声音很坚决,“只要你来,我就带你走。”
“你不在乎我在乎,”裴言冷冷道,“我在裴家有钱有房有车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发神经跟你去过苦日子?”
他顿了顿,讽笑:“我就算跟祁照乱搞也比跟着你私奔好吧?你身上还不干不净扯了那么多事。”
沈凝没说话,裴言便又说了一句:“沈凝,你对自己不负责就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
“……”
沈凝这次沉默得更久,裴言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说崩溃了。
应该是没有的。
因为沈凝在长久的沉默过后,认真地轻声问他:“你真的觉得裴家现在给你的生活是最好的吗?”
“对。”裴言面无表情地说。
“……好,”沈凝轻声说,“那我明天走。”
“注意安全。”裴言的声音很敷衍,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房门被装模作样地叩响,裴言上前,直接大力拉开了门,厌恶地看着门口的裴韫时。
裴韫时温声问:“在和谁讲电话?”
裴言扯唇:“你不是往我手机里装了东西吗?没有监听装置?”
其实是没有的,裴韫时只加装了定位器,不过通话内容隔着门的确可以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裴韫时没有否认监听器的事,而是说:“宝宝,你做得很好。”
裴言的表情看起来恶心得更厉害了。
裴韫时便转移话题:“餐送到了,应该比我做的好吃。”
“我没胃口。”
裴韫时被他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有变过脸,听见这话嘴角却细微地下压了一瞬,他毫无预兆地问:“你喜欢他,就是因为他会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话吗?”
他平静地向裴言征求意见:“那我现在求你下去吃饭,你会听话吗?”
裴言看着裴韫时,怀疑他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他脸色铁青,半边身子掩在门后,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盯着他:“我还学了一个成语,裴韫时,你想不想听?”
裴韫时示意他说。
“东施效颦。”裴言冷冷道。
“……”
见裴韫时陷入缄默,裴言仿佛窥见了刺痛他的机会,继续道冷言冷语:“你不是问我喜欢他什么吗?我喜欢他听话,顺从,我让他笑他就笑,让他跪他就跪,你裴韫时能做到吗?”
裴韫时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是一个接近于捻烟的动作,裴言很难从他垂下的眼里看出来他是否在难过。
少顷,裴韫时重新抬眸望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在这不行,在床上或许可以考虑。”
裴韫时这种人,不行就是不行,他说可以考虑,其实就是可以。
都是男人,他可能听不懂裴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依旧用最平静的语气,将一切权利让渡给了裴言。
他对上裴言,似乎是没有底线的。
这下沉默的反而成了裴言自己。
裴韫时似乎也清楚他只是为了刺激自己,平静地说:“沈凝还在我们家附近站着,你要是想让他平平安安回去,就下来吃饭。”
裴言咬牙恨恨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按他说的做了。
裴韫时照顾人其实很妥帖,在敲门之前便将餐盒拿到了二楼的小厅,裴言在小厅里吃饭,他便在露台上独自抽烟,等裴言吃完漱过口,他也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浑身没有半点烟味。
他把裴言带到露台的栏杆边,轻轻扬了扬下巴,说:“人还没走呢。”
裴宅和市区中心的新式别墅不同,周围没有邻居,最近的街道也在挺远的地方,不一定能看清,裴言闻言疑心他在夸张,下意识想要扭头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却又猛地意识到了裴韫时说这话的意图,踉跄后退半步。
后腰被大理石护栏抵住,裴韫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跟他靠得很近,用意昭然若揭。
裴言盯防着他,切声道:“裴韫时,你想干什么……他不吃这套。”
裴韫时垂着眸子,只回答了后半句:“你跟别人试过?”
裴言故意不说话,裴韫时便笑了,那笑容有点冷,却又看不出多少深层的情绪:“原来真试过。”
“……”
这次不等裴言再发表意见,裴韫时就重重亲了下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
沈凝出国第二天,裴家的大门就重新打开了,休假回来的陈姨和张管家去除了一身班味,各自喜气洋洋,看见完全不沟通的裴韫时和裴言时才察觉到气氛不大对。
准确地说,是裴言单方面地不愿意跟裴韫时交流。
裴韫时倒是看上去一切正常……甚至体贴到有些超乎寻常。
以往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这次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张管家在准备出门办事时,又发现了一张怪事——原本裴家负责接送裴言的司机跑来给他开车了,说是裴韫时的吩咐。
张管家茫然:“啊?那小少爷怎么办?”
司机挠了挠头:“大少说以后小少爷的出行都由他亲自接送。
事情到这里都还算正常。
裴言嘴里的伤天天上药,但还是过了一周才好全,也不知道是因为咬伤本身恢复得就慢,还是因为药都被另一张嘴吃干净了的缘故。
裴韫时除了对吃他嘴里的药表现出积极性,其他方面都很寡淡,公司去得少,在家办公多,每天热衷于在厨房跟陈姨切磋厨技,似乎致力于转行当厨子。
即便裴言总是能精准地从一堆菜品里找出哪道是他做的,然后直接连盘倒进垃圾桶,也没能阻止。
直到有一天,裴言坐在饭桌前,半天没动,而是跟系统小声蛐蛐:【完了,找不出来了。】
007也很紧张,从自己的数据库里调出了前几次饭菜的照片,然后仔细分析了一通,伸出小手指着离裴言最近的那道:【一定是这个。】
他意思意思地从007指的那盘菜里夹出一块丢进骨碟,然后闷不吭声地去夹离自己最远的菜吃。
期间裴韫时一直没说话,等他吃饱了,才说:“除了你最开始夹的那筷子,全都是我做的。”
裴言动作僵住。
007:【……】
裴韫时晚上照常将裴言按在床头亲了好长时间,把裴言的脖子以下全都亲得红彤彤一片,裴言依旧跟对待仇人一样狠狠推他咬他,裴韫时本要照常见好就收,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忽地顿住。
裴言的表情也有点僵硬,似乎是不敢置信。
裴韫时怔了好半天,才拉开一点距离,在黑暗中探究似地看着裴言,凤眼的轮廓在夜色中看不太清,但是眼底反射出的一点光亮和笑意烈得惊人。
于是裴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被他吻住了。
裴韫时最后是被裴言铁青着脸踹开的,裴韫时却反倒像受到了某种莫大的鼓舞,心情极好的样子,贴在他耳边轻轻问:“哥哥帮你?”
裴言当然是拒绝的,但裴韫时既然问出来,就不会给裴言拒绝的机会。
最后裴言眼睛红红地靠在床头,在裴韫时最后收尾仪式一般的轻轻一吻中抖了一下睫毛,咬着唇将湿漉漉的脸埋进了枕头。
裴韫时大约是觉得他这样可怜又可爱,漱完口后忍不住在他鼻尖又轻轻吻了一下。
007表示没眼看。
它是很愁的,因为自从沈凝出国后,任务进度就不动弹了,它也终于明白裴言之前为什么会坚持要搞事——只要裴家还在,沈凝的气运就不可能被彻底抢夺。
面对007的担忧,裴言却懒懒地表示不打紧,说这叫骄兵之计。
裴韫时拉着裴言不放的时机也开始变得频繁,裴言脖子的红痕也开始从锁骨往上蔓延。
直到有一次,陈姨忘了裴韫时的嘱托,上楼叫裴言吃饭,撞见了在小厅里纠缠亲吻推拒不休却宛若一体的两人。
陈姨差点吓晕过去,裴言的脸色也瞬间惨白一片。
裴韫时连声安抚了他好几句,然后才转身拉着陈姨离开,也不知道他跟陈姨说了什么,楼下倒是一直很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裴言轻叹:【好啦,哥哥的体验期要结束了。】
……
等裴韫时再上楼,却没找到人,而是在露台上看见了只穿着睡衣的裴言。
裴言穿着他亲手买的睡衣和橘猫拖鞋,罕见地踩在栏杆底部离地面十公分的石台上,背对着他,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
他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果然在裴言脸上看见了湿冷的水渍。
裴韫时瞬间抿紧了唇线,慢慢靠近他,环住他的腰,将他半抱半拉地带了下来:“没事了宝宝,没事了。”
裴言看了他两秒,然后抖着手打了他一巴掌。
裴韫时握住他冰凉的指节,紧紧攥在手心,一边亲他脸上的水痕,一边轻声安抚:“没事的,我和陈姨解释过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保证。”
“你解释过了?”裴言推开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轻声问,“怎么解释啊裴韫时?”
“是解释我们兄弟□□,还是解释我是你养在身边的情人?”
不要虐待老人
还有好多没写,晚点来修(缓缓跪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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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