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作品:《如何驯服天之骄子[快穿]》 董事会开完,裴韫时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裴家的司机争工作了。
裴祁两家都在为三个月后的政府招标项目做准备,明争暗斗如火如荼。
裴言虽然得闲,却没有再理会沈凝,他质问沈凝投靠祁家的消息是真是假,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直接把人拉黑了。
次月,致华月考,裴言一走出考场,就迎面撞上了沈凝。
沈凝的头发又修短了一点,但仍是按裴言喜欢的样子打理着,几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又好似脱胎换骨。
似乎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情形调换,考场外学生们频频侧目的对象变成了沈凝。
有人悄声说:“我听沈凝班上同学说,他不参加高考了,准备去英国留学。”
“他家不是很穷吗?哪来的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被祁家看中,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咯。”
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观察裴言的神情,谁都知道祁裴两家不对付,又听说之前裴言一直在欺压差使沈凝,暗自猜想这难道是复仇现场?
可就算沈凝攀上了祁家,那也只能算凭风借力上青云,裴言可是正儿八经的裴家继承人,两者完全没有对打的可能性啊。
果然,裴言一看见沈凝,嘴角就拉了下来,直直越过的同时,还撞了一下沈凝的肩膀。
看得出很不高兴了。
沈凝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裴言。”
裴言一把甩开,冷冷盯着他:“沈同学现在有了靠山,连怎么叫人都忘了。”
从前沈凝也会叫他名字,总会得到一声懒洋洋的带着鼻音的“嗯”,这是裴言第一次明确拒绝回应这个称呼。
沈凝慢慢垂眸,改口:“裴少。”
这副模样反让裴言更生气,他冷呵:“如果不是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裴言嘲讽地看着沈凝,眼底带着冷意:“沈凝,吃两家饭,就不怕把自己撑死吗?”
沈凝沉默,他知道比起家族立场的对立,裴言真正在意的,是被信任的人背叛。
周围有意无意的视线太多,沈凝面无表情地侧首看去,那些目光才移开大半。
也有人不满嘀咕:“摆什么谱……”
然后收到裴言更具攻击性的冷眼,才悻悻离去。
沈凝轻声请求:“裴少,这里人太多,我们去画室说好不好?”
他越表现得千依百顺,便越让人觉得他为人虚伪别有用心。裴言沉下脸,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面,拒绝和他产生任何肢体接触。
基建处的文件前几天批了下来,北旧教学楼下半年就要拆掉改建,大部分学生已经不被允许进入内部,但因为裴言身份特殊,职工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进去了。
沈凝一眼不发跟在裴言身后,始终保持着两臂距离,直到进了画室,才一把拉住了裴言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
裴言恼火地瞪视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就拧了眉:“你干什么锁门?”
是的,沈凝一手拉着他,一手把门关上落锁,熟练程度像是在心里演练了一路。
沈凝却不说话,也不松手,带茧的指腹摩挲了一下裴言凸起的腕骨,然后毫无预兆地倾身靠近。
裴言不自觉睁大了眼,他们的吐息因为沈凝的骤然靠近变得近在咫尺,亲密交缠,几乎难分彼此。
几乎要触碰在一起时,沈凝却又忽然停住了。
像是在给裴言留推开的机会。
裴言反应过来,立刻用力搡他,沈凝却忽地低头,在裴言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你——”裴言怒喝,被沈凝用怀抱打断。
“我想你了,”沈凝垂眸轻声说,又重复了一遍,“小狗想你了。”
裴言满腔的怒意像是被这句话浇熄了一半,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和怨气。
半晌,才阴阳怪气道:“我担不得起沈同学这句话。”
沈凝一顿,而后轻轻笑了——为裴言话里的重点。
他拉开距离,盯着裴言静静地看了几秒,又叫:“裴少。”
裴言盯得心烦:“有话就说。”
沈凝便又低头亲了他一下。
这次正正落在裴言形状漂亮的唇珠上,贴了好几秒,才分开。
裴言用力擦了一下唇瓣,终于失去耐心,恻恻问:“没完了?”
沈凝知道他忍到现在都没有发作是因为自己那句陈情表忠心般的话,哪怕裴言心里还不清楚那话有几分真。
——裴言对“所有物”这个概念有着近乎偏执的在意,由此衍生出旁人难以想象的纵容。
裴言纵容他,所以容许他没有理由的冒犯。
“裴少,”沈凝很温和地注视着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我的亲生父亲是当年顶替祁封凛入狱的心腹,他替祁封凛做过许多事。祁封凛看中了我,我拒绝不了他。”
裴言似乎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很难看:“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难道你是因为我才——”
“不是,”沈凝打断他,抬指抚了抚裴言因为震惊而牵动的眉心,“祁封凛从我高一时就联系过我,早晚都躲不掉的。”
“再过几个月我就要被祁封凛送去英国了,”他平静地说,“谢谢裴少帮忙照顾我妈妈,我没有遗憾了。”
这话说得像交代遗言,裴言的表情更不好看,他绷着脸,似乎在努力想办法。
沈凝知道裴言真实的处境,也知道裴言的办法只有一个人,他不愿裴言继续想,于是凑近打断裴言的思绪:“虽然以后可能没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了,但我永远是你的小狗。”
“可以再亲一下你吗,裴少?”
他问得极有礼貌,语气也和以往一样依赖又克制,以至于听起来暧昧不足。
但裴言还是古怪地皱起了眉,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打量他:“你是gay?喜欢男的?”
沈凝摇头,翘起唇角:“喜欢裴少。”
他靠得更近,和裴言额头相抵,呼吸贴着呼吸:“……小狗只喜欢你。”
裴言:“……”
唇瓣再一次相贴,这次没有急着分开,轻轻抵压磨蹭,然后舌尖小心翼翼探入,交缠轻吮。
裴言一直紧紧蹙眉,对这种事表现得过分紧绷。他没有回应,在舌尖撬开唇缝的时候不太舒服地挣了一下,却也没有真的用力推开沈凝。
依旧是令在沈凝意料之中的纵容。
沈凝一颗心像是被怀里不耐烦却又顺着他折腾的人揪紧了,指节不自觉想要攥紧,又凭着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理智努力放松,留意着裴言的反应。
舒服了会眯眼,不舒服会皱眉。
沈凝的学习能力很强。
分开时,裴言绯红的唇瓣牵出细细的银丝,他眸光还有些散,但看清时立刻拧眉,很用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嘴唇,又推了沈凝一把,没好气道:“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两个,沈凝很清楚代指的是谁,他的拳头无声攥紧:“……那他最近对你还好吗?”
裴言疑惑地“嗯”了一声:“裴韫时?”
沈凝沉默。
裴言想了想,客观又漫不经心道:“自从把我从酒店带回去后,他一直对我很好啊,要什么给什么——哦,除了不让我跟你接触。”
裴言没有注意到沈凝的情绪,继续补充:“现在你跟祁家搅和在一起,他估计更不会让我跟你接触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沈凝又抱住他,这次更用力了,裴言试图挣脱都没挣开。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裴言的下巴被迫搭在他肩上,眨了眨眼,“而且我爸以前说过,我以后要跟门当户对的女孩联姻,你没有机会的,沈小狗。”
他纵容沈凝吻他,也不抗拒沈凝的拥抱,连拒绝都是有理有据的分析和举例,全然没有提过自己的想法和喜恶。
像被精心养着的,已经不再有自我意识的矜贵玩偶。
沈凝抱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问:“那你想吗?”
上一秒还头头是道的裴言又不说话了。
于是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四片唇瓣又贴在了一起,这次裴言恶狠狠地咬了他两口,一次是嘴角,一次是舌尖。
沈凝被咬得尝到了腥味也没松开他,只是将裴言的唇瓣吮得血红靡艳,既像没有自由的困兽给同类舔舐伤口,又像单方面的痴迷与恋慕。
他在呼吸间轻声重复:“……没有机会也喜欢你。”
沈凝的学习能力实在惊人。
裴言怀疑他被安排出国后闲得没事就在钻研这方面,不然怎么一天比一天亲得好。
一开始裴言被他亲个十分钟就会丧失耐心和新鲜感用力推人。
后面却越亲越久,生理和大脑的双重愉悦刺激下,时间都变得模糊燥热而不可知,等裴言终于想起来推开他,低头一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八十七分钟。
裴言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果然有点肿了。
他又焦躁地看了一眼手表,脸更黑了。
沈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表带卡扣上的刻字是三个花体英文字母。
裴韫时名字的缩写。
沈凝这才想起,这支表虽然款式年轻,但其实是裴韫时的,在媒体流出的某些不那么正式的场合照片里,曾出镜过数次。
他眸色越来越冷,垂眸牵住裴言的手:“怎么了?”
裴言动了动唇:“没事。”
像要和他作对似的,才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裴言露出要命的眼神,连忙甩开沈凝的手,垮着脸走到画室外接了:“哥哥。”
他捂住了听筒,声音也轻,像是很怕他和裴韫时的对话被别人听清。
沈凝靠墙站在室内的门边,眼底浮现出阴鸷的情绪。
裴言很快结束了通话,犹犹豫豫道:“裴韫时来接我了。”
“你不要跟上来,别让他看到你。”他嘱咐沈凝,直白道,“我不想惹他生气。”
沈凝绷紧指节,手背青筋微微鼓起,低头轻轻道:“好。”
“乖。”裴言把口袋里的棒棒糖塞进他的制服兜,敷衍地拍拍头哄了声,便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
沈凝独自靠墙站着,闭目计算着时间,过了许久,才走到画室外走廊的尽头,从这里的窗户可以远远看见校外的黑色宾利。
裴言把书包抱在怀里,半挡着脸,头埋得很低,钻进了后座。
裴韫时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就顿住了,眉头也蹙了一下。
“怎么坐后面?”
裴言坐前面后面纯看心情,平时裴韫时也随他开心,并不会多问。
今天明显是察觉到不对了。
裴韫时烦人起来是真烦人,有时候裴言的反应甚至不是演的,他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干脆把外套一脱合衣在后排躺下了:“困了,想睡觉。”
希望睡到家时嘴唇能识相点自动消肿。
车里没动静。
脸上盖的外套兀然被掀开,裴言瞬间睁眼,和探身过来检查他的裴韫时四目相对。
驾驶座被放倒,裴韫时仗着身高手长,直接回身掀了裴言的“龟壳”。
裴韫时侧身垂眼,视线落在裴言异常红肿的唇瓣上,脸上没有表情,却隐隐让人觉得危险。
车内气氛过于冷凝,裴言只好慢慢坐直了。
裴韫时眸光晦暗,指腹按在裴言饱满的唇珠上,微微用力。和沈凝那双因为常年握笔养出薄茧的手不同,裴韫时指腹的茧更明显,存在感也更强,像是极限运动和某些器械留下的痕迹。
摩擦时让裴言本就过分敏感的唇有些酥麻刺痛。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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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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