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作品:《瞿祀

    清晨九点,阳光透过薄雾洒在 “念安医疗” 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大楼高 27 层,外立面是银灰色的金属板材,门口矗立着两座黑色的石狮子,看起来威严又冰冷。陈默站在楼下,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包身是意大利头层牛皮材质,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包内除了合作方案,还藏着一台 “声纹窃录笔”—— 这是瞿祀特意从海外小众品牌 “Nexus Echo” 定制的设备,笔身是哑光黑色金属材质,看起来与普通钢笔无异,却能在 30 米内清晰收录声音,还能自动过滤环境杂音,在国内几乎无人知晓。


    她身穿的西装是 Brunello Cucinelli  的深灰色定制款,面料是羊绒混纺,脚上踩着一双 Church''s 的牛津鞋,棕色皮质经过手工打磨,泛着温润的光泽,鞋尖处没有丝毫褶皱。走进公司大厅,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香薰味 —— 是瞿祀名下品牌的白茶香氛,与瞿祀公寓里的香氛同款,却少了几分温度。前台小姐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衬衫领口系着银色的领结,看到她,立刻笑着起身,声音甜腻:“请问您是?”


    “我是星娱传媒的陈默,和张总约好谈医疗器械合作,” 陈默递上名片,名片是黑色磨砂材质,上面印着银色的名字和职位,边缘烫着细微的花纹,“张总在吗?”


    “张总在办公室等您,请跟我来,” 前台领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电梯内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照亮了墙面的浅灰色大理石纹路。陈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窃录笔,确认设备已开启 —— 笔尖的红色指示灯微弱闪烁,像一颗藏在暗处的眼睛,与电梯内的监控摄像头形成无声的对峙。


    张总的办公室在 18 楼,出电梯左转就能看到,门口挂着 “董事长办公室” 的金色牌匾,门把手上还缠着红色的绸带,像是刚庆祝过什么。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 是陈年普洱的味道,混合着雪茄的烟草味,还有真皮沙发的皮革味。办公室装修奢华,地面铺着深棕色的实木地板,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框是镀金的,边缘镶嵌着细小的宝石;落地窗外正对着城市的 CBD,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流像一条银色的河流,缓缓流淌。张总穿着一身 Armani 的西装,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杯,杯身上刻着 “财源广进” 的字样,看到陈默,笑着起身,声音洪亮:“陈助理,久等了,请坐。”


    陈默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是深棕色的真皮材质,坐下去时发出轻微的 “陷响”,柔软却带着一丝硬挺的支撑感。他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拿出合作方案 —— 方案封面是淡绿色的,印着 “清颜整形医疗器械采购协议(草案)” 的字样,纸张是进口的铜版纸,摸起来厚实有质感。他将方案推到张总面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平稳:“张总,这是我们瞿总的初步方案,您先看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再调整。”


    张总拿起方案,却没细看,只是翻了几页,指尖划过纸张发出 “沙沙” 的声响,目光落在陈默身上,语气带着一丝试探:“陈助理,你们瞿总…… 最近除了整形医院,还有别的计划吗?我听说她还签了几个富家小姐和公子,是不是还想拓展别的业务?”


    陈默端起桌上的茶杯,杯壁温热,茶水里漂浮着几片茶叶,她喝了一口温水,普洱茶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她心底的紧张。她眼神里闪过一丝 “犹豫”,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底。几秒后,她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 “坦诚”:“张总,不瞒您说,我们瞿总确实有别的计划 —— 她想收购一家小型影视公司,还想跟海外的医美机构合作,不过资金上可能有点紧张,正在找投资人。”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她最近跟安氏集团的安代小姐走得很近,好像在谈香氛线下门店的合作,安代小姐想让瞿总入股安氏,不过瞿总没同意,表示不想被别人掌控。”


    这些话,一半真一半假 —— 收购影视公司是真的,与安氏合作也是真的,但 “资金紧张”“没同意入股” 却是假的。瞿祀早就教过她,要想让对方相信,就得用真话做铺垫,再掺杂假信息,打乱顺序,让对方挑不出破绽。


    张总眼神闪了闪,手指在方案上轻轻划着,指甲修剪得整齐,还涂了透明的护甲油。他心里盘算着 —— 如果瞿祀真的资金紧张,那他就能用 “低价设备” 逼她让步,甚至能让她欠下人情。他放下方案,身体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得意:“陈助理,你们瞿总的心思,我懂。不过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互利共赢 —— 我这里有一批‘特殊’的设备,性能跟欧洲进口的一样,价格却能再低两成,就是…… 需要走点‘特殊渠道’,你懂的。”


    陈默立刻露出 “惊喜” 的表情,眼睛微微睁大,身体又前倾了几分:“真的?张总,您要是能拿到这种设备,我们瞿总肯定高兴!不过…… 这‘特殊渠道’,安全吗?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瞿总这边不太好交代。”


    张总笑了笑,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 —— 抽屉是密码锁的,输入密码时发出 “滴滴” 的声响,拿出一个黑色的 U 盘,U 盘上还印着 “念安医疗” 的 logo。他将 U 盘递给陈默,语气带着一丝神秘:“这里面有设备的照片和检测报告,还有渠道的联系方式,你先拿去给瞿总看看。放心,我做这行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 —— 这些设备都是从东南亚过来的,翻新过,跟新的一样,专业人员都未必能看出来。”


    陈默接过 U 盘,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她手指不经意间按了一下口袋里窃录笔的 “保存” 键,然后将 U 盘放进公文包,语气带着一丝 “感激”:“谢谢张总!我这就回去跟瞿总说,要是没问题,我们尽快签合同!”


    张总满意地点点头,送陈默到办公室门口,拍了拍她的肩膀 —— 手掌宽大,力道也重,带着一丝刻意的 “亲近”:“陈助理,以后有什么消息,记得跟我通个气 —— 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默笑着点头,转身离开。走出 “念安医疗” 大楼,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立刻拿出手机,是最新款的 iPhone 17 Pro,银色的铝金属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给瞿祀发了条消息:【姐,搞定了,U 盘拿到了,窃录的内容也保存好了,张总还透露了走私渠道的联系方式。】


    瞿祀很快回复:【很好,把 U 盘和窃录内容送到我办公室,另外,让小伊她们准备一下,按计划接近张念安。】


    陈默收起手机,驱车前往瞿祀的公司。与此同时,市中心的网红奶茶店 “喜茶” 里,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贴着粉色的海报,上面印着各种奶茶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味和茶香,还夹杂着甜腻的水果味。三个穿着中性风格衣服的女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三杯没喝完的奶茶,杯身上印着 “喜茶” 的 logo。她们盯着手机屏幕 —— 屏幕上是张念安的社交账号,她刚发了一条新视频,内容是她在学校的体育馆拍的,背景里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配文是 “今天跟朋友打羽毛球,好开心!”。


    这三个女孩,是瞿祀特意挑选的 —— 领头的叫伊漆,穿着黑色的阔腿牛仔裤和白色的 T 恤,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卫衣是 Off-White ,胸前印着标志性的箭头图案,头发是短发,染成了浅棕色,发尾还微微卷曲,看起来干净利落;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叫舒楼,一个叫朝其以,穿着类似的衣服,都是能说会道、情商高的人。她们的手机里,都关注了张念安的账号,还刷了大量的评论和点赞,评论区里满是 “安安好可爱”“求同款篮球服” 的留言,伪装成 “忠实粉丝”。


    “她来了,” 伊漆小声说,眼神指向奶茶店门口。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发出 “叮铃” 的清脆声响,张念安走了进来。她穿着一条红色的格子短裙,是 J.K 制服风格,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白皙的大腿,腿上还穿着白色的长袜,袜口处有蕾丝花边;上身是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红色的领结,领结上还别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装饰;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是匡威的 Chuck Taylor 系列,背着一个粉色的双肩包,是 Prada 的尼龙系列,看起来青春又可爱。她走进奶茶店,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然后走向前台,声音软软的:“您好,我要一杯多肉葡萄,三分糖多冰,谢谢。”


    伊漆立刻起身,拿着手机,装作 “偶遇” 的样子,快步走到张念安身边,语气带着一丝 “惊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你好!你是不是‘安沁’?我是你的粉丝,你的视频我都看了,太可爱了!尤其是你上次拍的校园 vlog,我反复看了好几遍!”


    张念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脸颊泛红,像染上了一层薄樱:“啊?你认识我?谢谢喜欢!我……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粉丝。”


    “当然认识!我特别喜欢你拍的校园视频,跟我们学校好像,都是有大大的操场,还有种满梧桐树的小路,” 伊漆笑着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座位旁还放着一个粉色的玩偶,看起来像是特意准备的,“我们能坐一起吗?想跟你聊聊,顺便请你喝杯奶茶。”


    张念安点点头,跟着伊漆走到座位旁坐下,动作轻轻的,怕碰倒桌上的奶茶杯。舒楼和朝其以立刻热情地打招呼,朝其以拿起菜单,递到她面前:“安安,你看看还想喝什么?我们请你,就当是粉丝福利啦!”


    张念安接过奶茶,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她小心地捧着,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不用这么破费的,我已经点了一杯了。”


    “没事,难得遇到偶像,多喝一杯也没关系,” 伊漆打开手机,翻出张念安的视频,屏幕亮度调得刚好,不会刺眼,语气真诚,“安安,你拍的视频里,经常提到你爸爸,你爸爸是不是特别疼你?我看你戴的项链,好像是 Tiffany 的 T 系列,项链坠还是钻石的,肯定是你爸爸送的吧?”


    张念安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玫瑰金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她眼神里带着一丝骄傲:“嗯,这是我 18 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的,他对我可好了,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哇,你爸爸真好!” 舒楼笑着说,语气带着一丝羡慕,手指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项链 —— 是一条普通的银色项链,没有任何装饰,“我爸爸整天忙着公司的事,都没时间陪我,更别说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对了,安安,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送你这么贵的项链。”


    张念安犹豫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短裙的裙摆,语气带着一丝犹豫:“我爸爸是做医疗器械的,公司不算特别大,但是他很努力,经常加班到很晚。” 她没多说,怕说多了会被别人觉得 “炫耀”,也怕别人会因为爸爸的身份而疏远她。


    伊漆没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偶像、校园生活,还有最近流行的电视剧,很快就跟张念安聊得热火朝天。张念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完全放下了防备。临走前,她们还加了张念安的微信,约定以后经常一起出来玩,张念安还主动邀请她们下次去学校看她打羽毛球。


    接下来的几天,伊漆她们每天都跟张念安聊天,陪她一起上下学。学校门口的梧桐树叶渐渐变黄,秋风一吹,就落下几片,铺在地上像一层金色的地毯。她们还约张念安去看电影、喝奶茶,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还会给她带小礼物 —— 有时候是可爱的玩偶,有时候是名牌包包,都是张念安喜欢的东西。张念安渐渐把她们当成了 “好朋友”,偶尔会提起爸爸公司的事 —— 比如爸爸最近在谈一个 “大订单”,经常加班到凌晨;爸爸还跟一个叫 “瞿祀” 的漂亮姐姐合作,说这个漂亮姐姐很厉害,是个 “狠角色”,让她以后遇到了要多注意。


    伊漆把这些信息都记下来,用手机备忘录整理好,还特意标注了重点,发给瞿祀。瞿祀看着手机屏幕,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椅上,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给城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 张念安已经开始透露信息了,下一步,就是套出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私人账户密码,不过现在看来,还需要再等等,不能太急。


    与此同时,瞿祀还去了张念安的学校 —— 市重点高中。学校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欢迎各位家长莅临指导”,门口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举着 “欢迎” 的牌子,看起来很热闹。她以 “捐建图书馆” 的名义,投资了 90000000 万,成为了学校的 “荣誉校友”。学校特意安排了一场见面会,邀请她给高三学生做 “励志演讲”,还把她的照片挂在了学校的荣誉墙上,旁边都是各个领域的成功人士。


    演讲结束后,瞿祀故意走楼梯下楼 —— 她从伊漆那里得知,张念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三号教学楼四楼楼梯间的镜子前整理衣服,因为她有点不太自信,总觉得自己的领结没系好,或者头发不够整齐。楼梯间的墙壁是白色的,墙面上还贴着几张学生的涂鸦,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角落里还有几个学生留下的便利贴,写着 “高考加油” 的字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果然,走到三楼楼梯间时,她看到了张念安。张念安站在全身镜前,镜子是银色的边框,擦得一尘不染,能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她正对着镜子调整领结,眉头微微蹙着,嘴巴还小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紧张。瞿祀放慢脚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打招呼,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不疾不徐。


    就在走到楼梯拐角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张念安笑了笑,语气温和得像春风:“你的领结系得很好,很漂亮,不用再调整了。”


    张念安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瞿祀,脸颊瞬间泛红,像熟透的苹果。她认出了瞿祀 —— 那天在 “海韵轩” 餐厅见过的漂亮姐姐,还知道她是爸爸的合作对象,爸爸还特意叮嘱过她,这个女人不简单,要离她远一点。可此刻,她看着瞿祀,心跳突然加快,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却又忍不住多看了瞿祀几眼 —— 瞿祀今天穿的是Chloe 的白色褶皱衬衫,宽松的版型衬得她身材纤细,领口的褶皱设计很有层次感,下身是 Levi''s 501 系列的浅蓝色阔腿牛仔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脚上穿着mon Projects 的 Achilles 系列的白色板鞋,鞋面上没有任何 logo,简约又高级,脏橘色的长头发散落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还戴着一个Gucci的白色丝绸发箍,发箍上还绣着细小的花朵  。她的笑容温柔,像邻家姐姐一样,却让张念安的心跳更快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谢…… 谢谢姐姐,” 张念安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敢再看瞿祀,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


    瞿祀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下楼。楼梯间的窗户开着,秋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桂花的甜香,拂过她的发梢。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张念安已经对她动心了 —— 这颗棋子,已经彻底为她所用,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收网即可。


    接下来的几天,伊漆她们继续跟张念安聊天,却始终没套出私人账户密码 —— 张念安虽然天真,却也知道这是爸爸的**,每次提到相关话题,都会下意识捏紧手机壳粉色硅胶壳上印着的卡通猫咪已经磨掉了一只耳朵,或是低头盯着帆布鞋鞋尖的污渍,小声说 “爸爸没跟我说过”。瞿祀没再逼她们,而是启动了第三步计划 —— 借刀杀人。


    她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办公椅上,椅面是意大利进口的头层牛皮,触感细腻如婴儿肌肤,靠背处还残留着她上午靠过的体温。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从楼宇间次第亮起,暖黄色的路灯、冷白色的写字楼灯光、霓虹色的广告牌灯光交织在一起,像一片流动的灯海,映在她手腕的海瑞温斯顿钻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香氛样品 —— 透明玻璃瓶身是手工吹制的,瓶壁上还留着细微的气泡纹路,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液体里悬浮着细小的金箔,是她即将推出的 “青柠金箔” 系列新品,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青柠叶与白松香混合的气息。


    她拨通了瞿知音的电话,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胡桃木桌面经过多次打磨,边缘圆润,能摸到细微的木纹,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 “委屈”,声音软了几分:“知音,张离张总最近有点过分了 —— 他不仅想给我们提供劣质设备,上次我去他公司谈合作,还听到他跟下属说‘女人做医美就是瞎折腾,迟早倒闭’,甚至说要联合安氏抢我们的医美耗材渠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嘛?”


    电话那头的瞿知音立刻怒了,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狠戾,听筒里还传来钢笔摔在桌面的清脆声响:“姐,你别生气!这个张离,真是不知好歹!敢这么欺负你,我这就找‘鬼叔’他们教训教训他 —— 鬼叔上次还说欠我个人情,正好让他还!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瞿祀轻轻 “嗯” 了一声,手指捏着手机边缘银色金属边框被体温焐得温热,语气里带着一丝 “担忧”:“你别太冲动,‘鬼叔’他们做事…… 有点太张扬?万一被警方盯上……”


    “姐,别担心,出了事我担着!” 瞿之音打断她,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姐,你等着,我保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 —— 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挂了瞿知音的电话,瞿祀又拨通了瞿知乐的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玻璃上还凝着细小的水汽,语气换成了 “焦虑”:“知乐,张离好像真的要跟安氏合作了 —— 我今天收到线人发来的照片,他跟安小姐在‘及经会所’吃饭,安小姐手里还拿着一份合作协议,线人说他们想把我们的医美耗材渠道抢过去,要是他们真的联手,我们的整形医院开业可能都得成问题,之前订的设备可能都要断货。”


    瞿知乐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听筒里还能听到她翻动文件的 “沙沙” 声:“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已经让财务把我们跟张总公司的预付款冻结了,另外,我还查到他在澳门欠了高利贷,债主明天就会找他要债 —— 敢动你的东西,他还不够格。”


    “知乐你也别太急,” 瞿祀假意安抚,指尖擦掉玻璃上的水汽,露出窗外更清晰的灯海,“实在不行,我们其实也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别跟高利贷扯上关系好不好,太危险了嘛。”


    “不用,姐,这事我能处理好,” 瞿知乐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等着我的消息就好,明天早上,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挂了电话,瞿祀靠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背,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 瞿知音和瞿知乐,果然上钩了。以她们对自己的占有欲,完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几句话就能让竞争对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出所料,第二天凌晨四点,陈默就打来电话。瞿祀从床上坐起,香槟色丝绸睡衣滑落肩头,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光刺得她眯了眯眼:“怎么了?”


    “祀姐,张总死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回家的小巷里被人袭击了,当场死亡。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初步判断是抢劫杀人 —— 他的劳力士手表和钱包都不见了。”


    瞿祀 “嗯” 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 外面天还没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中,远处的街道上有零星的环卫工在扫地,橙色的工作服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知道了,” 她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去现场看看,把张总走私设备的证据、偷税漏税的记录,匿名发给税务局和药监局,注意别留下痕迹。”


    “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 陈默挂了电话。


    瞿祀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双手,她特意调 38℃的水温,刚好贴合皮肤温度。镜子里的她,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 张离死了,他的走私渠道、他的公司,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上午九点,“念安医疗” 大楼前围满了人。执法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制服面料挺括,领口处别着银色的徽章,手里拿着红色的封条,“啪” 地一声贴在玻璃门上,封条上的 “税务局查封” 字样格外刺眼。大楼里的员工们惊慌失措地收拾东西,有的抱着纸箱,有的拿着文件夹,议论声此起彼伏:“怎么办啊?我这个月的房贷还没还呢!”“听说张总欠了高利贷,被人暗杀……”“那我们的工资还能拿到吗?”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商圈,舆论哗然。瞿祀的公关团队立刻行动,在各大平台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是《揭露念安医疗黑幕!清颜整形创始人瞿祀女士为行业正义挺身而出》。长文里附了多张照片:有张总仓库里堆积的二手设备上还贴着东南亚的外文标签,锈迹斑斑,也有偷税漏税的财务报表上的数字用红色标注,格外醒目,还有瞿祀投资学校的照片 —— 照片里的她穿着 Miss Dior 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花朵,蹲在操场上跟孩子们一起画画,笑容温柔得像春日的阳光。


    热搜很快被 “瞿祀 正义企业家”“念安医疗走私破产”“瞿祀 捐建图书馆” 等词条占据。网友们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瞿祀太有敢了!揭露行业黑幕!”“对比张离,瞿祀简直是资本圈的清流!”“支持瞿祀的整形医院,开业了一定去!” 甚至有媒体记者堵在瞿祀公司楼下,想采访她。


    采访当天,瞿祀穿着一身Valentino 的白色西装,面料是羊毛混纺,挺括却不僵硬,内搭一件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处有蕾丝花边,头发盘成低髻,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她坐在采访镜头前,语气温和,谈吐优雅,说起 “揭露黑幕” 时,还特意露出一丝 “无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行业健康发展,为了消费者的安全,我必须站出来 —— 我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更多人关注医美行业的规范,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张念安,是在早读课上得知父亲的死讯,那一刻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 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LED 灯,亮度很高,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班主任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豆浆塑料杯上印着 “永和豆浆” 的字样,杯壁上凝着水珠,还有一叠没批改完的试卷。班主任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怜悯:“念安,你爸爸…… 出事了,警方说他昨晚被人袭击了,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亲人?我们需要联系他们。”


    张念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疯了一样跑出办公室,书包带从肩上滑落,里面的语文课本掉在地上,课本的封面被她画满了卡通图案,还贴着一张 BTS 的贴纸。她跑出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家里的地址时,声音还在发抖。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张念安跑回家,却发现家里的门已经被贴上了红色的封条上印着 “税务局查封” 的字样,边缘还有红色的印章。她蹲在门口,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上面还贴着她去年贴的春联,边角已经卷起,红色也褪成了淡粉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很快被风吹干。她拿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却发现妈妈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 她的妈妈在国外,自从她出生后就没回来过,上次联系还是半年前,妈妈说要给她寄生日礼物,结果她只收到了一个空包裹。


    而现在没了父亲的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只能在中介的介绍下,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出租屋在老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邻居家做饭的油烟味是炒辣椒的味道,呛得她直咳嗽。房间里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砖缝里还残留着旧报纸的碎片,是十几年前的《人民日报》;窗户很小,玻璃上有一道裂缝,用透明胶带粘着,阳光很难照进来,屋子里总是阴沉沉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床垫已经塌陷,躺在上面能摸到里面的弹簧和一张小小的折叠桌(桌腿是歪的,需要垫一本书才能放平),都是房东留下的旧物。


    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枕头套已经被眼泪浸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酸味;桌上的外卖盒堆了好几个,里面的食物已经变质,长出了绿色的霉斑;她的头发也很久没洗了,油腻地粘在头皮上,像一丛枯草。她不敢去学校,怕同学笑话她,更怕人知道她是 “张离的女儿”—— 上次在奶茶店认识的朋友伊漆她们,也很久没联系她了,她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就在这时,“叮咚 ——” 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带着一丝突兀。张念安吓了一跳,以为是房东来催房租,她躲在门后,不敢出声。门外的人又按了一次门铃,还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安安,是我,瞿祀。我来看你了。”


    张念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瞿祀会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门。瞿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 —— 白色的针织衫是 Loro Piana 的羊绒材质,领口处有细小的珍珠纽扣;下身是一条米色的阔腿裤,垂坠感极好,走路时裤摆轻轻扫过脚踝;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豆豆鞋,是 Tod''s 的,鞋面上的豆豆是真皮的,看起来很精致。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是 Thermos 的限量款,银色的桶身泛着金属光泽,里面装着刚熬好的鸡汤,香气透过保温桶的缝隙散出来,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驱散了楼道里的霉味。


    “安安,我能进来嘛?” 瞿祀笑着问,语气温柔。


    张念安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瞿祀走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 “心疼”:“安安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张念安再也忍不住,扑进瞿祀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姐姐…… 我爸爸没了,公司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该怎么办?” 她的眼泪浸湿了瞿祀的针织衫,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瞿祀轻轻拍着她的背,手掌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护手霜香味是 Jo Malone 的青柠罗勒与柑橘味,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别怕,安安好不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知道你家的事,所以特意来看看你。你别担心,以后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 —— 我会给你租一间好一点的房子,供你上大学,帮你找工作,不会让你受苦的。”


    张念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瞿祀。瞿祀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底像盛着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想起那天在学校楼梯间,瞿祀对她说 “很漂亮”,想起瞿祀的温柔和优雅,心跳又开始加快,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希望:“真的吗?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


    瞿祀笑了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指尖柔软,带着一丝微凉:“当然是真的。不过…… 安安,你也知道,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你愿意吗?”


    张念安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瞿祀的衣角羊绒面料被她攥出了细小的褶皱,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我愿意!姐姐,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瞿祀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很快掩饰过去。她扶着张念安走到折叠桌旁,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桶盖 —— 鸡汤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里面还放着几颗红枣和枸杞,汤色清亮,看起来很有食欲。她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碗(是 Wedgwood 的骨瓷碗,碗身上印着淡蓝色的花纹),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张念安面前,语气依旧温柔:“先喝碗鸡汤,暖暖身子。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至于条件,我们以后慢慢说,不急。”


    张念安接过鸡汤,碗壁温热,刚好贴合手心。她小口喝着,鸡汤的温热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带着红枣的甜味和鸡肉的鲜味,让她觉得有了一丝力气。眼泪却又掉了下来,滴在碗里,与鸡汤混合在一起,泛起细小的涟漪。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更深的深渊 —— 一个由瞿祀精心编织的、名为 “温柔” 的陷阱,一旦进去,就再也无法逃脱。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楼道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黑色的枷锁。瞿祀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看着张念安喝汤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这场针对张总的 “狩猎”,已经结束了,而张念安,已然成为她新的 “猎物”,为她的资本帝国,再添一块垫脚石。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陈默发了条消息:【张念安这边搞定了,安排两个人盯着她,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其他人接触她。另外,把念安医疗的走私渠道接手过来,跟东南亚的 “坤爷” 联系,就说张离欠我的人情,让他以后直接跟我对接,医美耗材的价格压到成本价的七成,要是他不同意,就把他走私军火的证据捅出去。】


    陈默很快回复:【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保证不会出问题。】


    瞿祀收起手机,目光重新落在张念安身上。张念安还在小口喝着鸡汤,眼神里满是对她的依赖和感激,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瞿祀知道,从这一刻起,张念安彻底属于她了 —— 她可以随意操控她的人生,让她住在自己名下的公寓里,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读书、工作,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自己身边的 “花瓶”,在商业酒会上装点门面。


    这就是资本的世界,没有同情,没有善良,只有无尽的算计和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