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肉存在的意义

作品:《黄金碑

    “啊…你总算是过来了,我一时间都想不到我该怎么解释我没有恶意,嗨!我是端木,很高兴认识你。”


    “端木?”


    夜流光轻轻念了一遍眼前风衣青年的名字,近距离看的话,他的脸上似乎还化了妆,女的?还是男的?


    “姓氏呢?”


    “端木就是姓氏啊…先生。”


    “你父母没给你取字?”


    端木愣了一会,然后挠挠头:“我父母在取字前死了。”


    ……


    接着问显然不太礼貌了,接下来需要知道的是:地点,时间,环境,人物,社会发展,于是夜流光要了几张报纸来了解这里,奇怪的是,端木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地点,塞沃琅市,时间…1999年,其他的没什么好看的,唯独有一个词语被红色笔圈了出来——具象,在刚踏入这里时,夜流光就一直在接触这个陌生的词语,从字面意思来看,像是某种神奇的能力,要获得初步的答案,还是询问端木吧,于是夜流光把端木叫了过来,他指着报纸上圈起来的具象二字。


    “哦,这个啊,就是异能,某些人喜欢把他叫病症,这样的话…你是从城外来的?城内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概念,大概…就算是塞沃琅市地底的蚂蚁也被它渗透了。”


    端木越说越多,听语气,像是从来没见过从城外来的人,那么,结合报纸上的文字…


    “我们被困在了这座城邦!”


    夜流光还没在脑内说出那句话,窗外就传出了高亢的男声,二人在窗口往街上眺望,那个在街上边跑边叫喊的男人,看起来像是20到27岁,穿着没有熨过的西装,领带都没系着,很经典的金发蓝瞳,大概也是本地人,只不过,他说的话确实很值得思考一番,毕竟夜流光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说不定有出去的办法。


    现在只好出门看一眼了,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和街上的西装男人搭上两句话。


    刚从房子里探头,夜流光就发觉,这条街很长,却也不是太长,灰色的旧式路面基本都是灰,也没人来扫,路上坑坑洼洼的,还有未干的水坑,看起来很久没人修过了,现在不是观察这里的时候,该去前面看那位西装男人了。


    西装男人对着天空挥舞着双手,嘴里依旧喊着:“你们猜为什么我们的城市密闭那么多年?”


    男人皱着眉头笑了笑,然后拼尽力气的嘶吼:“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吗,我们在八十多年里,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成功与外界联系上,这还不是可怕的事实吗?!我们被困在了这座城市!我们会永生永世困在这片土地上。”


    夜流光愣在原地,脑中反复回味着这段话,西装男人的话如同一条蟒蛇一样,钻进他的大脑里,直到旁边的端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夜流光才回过神,这时候,真的还要和这个西装男人交流吗?和一个疯子交流是一件非常有概率性的事情,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什么真事,但他们一般会带上自己的极端偏见去看待某种事情,是的,疯子大部分都是极端主义者,这个男人估计也不例外。


    “我在报纸上见过他,先生…他是个哲学家,叫克莱因。”身旁的端木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拉了拉夜流光的衣袖,他好像在用眼神说,不要和疯了的哲学家交流,好吧,确实不该,于是夜流光跟着端木回去了。


    再次回到这间房子,夜流光才注意到这间房子是个摄影馆,招牌很旧,像是很久没修过了,保底也有三十多年,上面的字还能看出来,“曦氏摄影”,夜流光低头摸了摸耳朵,端木既然姓端木,为什么门店招牌是曦氏摄影?改名?亦或者端木根本不是这家店的店主,看来得问问他了。夜流光跟着端木回到沙发上,他随意拿起一颗糖块,然后直接开口询问端木:


    “这家店是你的?”


    端木坐在沙发上为他沏茶,像是没预料到夜流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茶都不小心倒歪了一些,反应过来后,端木赶忙去拿抹布来擦桌子。他稍微思索了一会,发出了“呃…”的声音。


    “别太在意!这可不是我抢来的,这家店原本是我朋友开的,但是我朋友早些年死了。”


    …


    夜流光差点被噎到,为什么自己每次问端木什么,都会让他提起一个已经去世的人?难道是追踪导弹吗??


    “抱歉,节哀。”


    如果此时不道歉,就太对不起端木了,毕竟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多,不仅没收钱,还让自己进来坐坐,告诉自己情报什么的,但这句话说完,端木却也有些吃惊,看起来像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不…像只有一口气了。算了,这些以后再问吧。


    之后,端木带着夜流光上楼,毕竟还是要休息的,端木也很愿意收留夜流光,比较无奈的是,夜流光身上只有一本笔记本、一个纪念品瓶子,一件用来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支笔,钱如果流通的话,有一份早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