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脉积攒中…
作品:《大学生穿到古代当不靠谱教书先生》 “实不相瞒,想必祝公子也有所耳闻,犬子是个惹事生非的……是个麻烦孩子。”
“呵呵,怎么个麻烦法?”祝恂陪笑
他想说,实不相瞒,鄙人自从穿越过来这是第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病中,整天吃了睡觉就是吃饭,关于令郎的消息我还没怎么关注过。
“桓儿自幼丧母,那时他还小,我也因为生意奔走四方,难得回家管教他。所以……桓儿才养成了这般性子。”闵锦梁说话间有些动容,“不过祝公子大可放心,犬子虽然偶尔惹事生非、前边还气走了六位先生、一天到晚不着家……但是我说的话他偶尔也是能听进去的。”
哦,只是偶尔吗?
再说了,气走六位老师,等到第七位被气走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召唤神龙了?
“闵某看祝公子一表人材,相貌也是难得的风流倜傥、丰神朗目,我闵锦梁今日……”
祝恂被这套偏离了重点的说辞噎住了。
“替桓儿拜您为师!”
嗯?
“您这是……”祝恂先顾不得别的,忙将正欲行礼的闵锦梁搀扶起来,“使不得!”
“那祝公子可愿意接受桓儿这个学生?”
“这……”祝恂陪笑的笑容凝住。
他格外不喜欢这种被胁迫的感觉。
倒是闵锦梁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快,尴尬地笑笑:“倒也不用一直下去……我知道,祝公子将来必然大有作为,万万不会拘于闵府一世。”
“有无大作为我不知,但鄙人并不了解贵公子,也从无教师经验,恐误人子弟。”
“哎呀还谦虚呐!祝公子的才学我是最拜服的了,再者并非要教会点儿什么,只要祝公子以身作则,稍微把那臭小子的品行端正一点点,就行了!”
那这更难。祝恂扶额苦笑。
见祝恂皱着眉头不吱声,闵锦梁叹了口气,道:“未来公子远走庙堂,天子肱股之臣,届时闵某也不拦你。”
说罢,便托有事告辞。
宅子的主人走后,厅堂里就剩下祝恂和仆从几人。仆从站在堂下一声不语,祝恂淡然吃完剩下的饭,决定好好地了解一下孔展约他见面的“寻乐坊”,然后申时去赴约。
还有那个闵桓。
他吃完饭后,仆从便上前来收拾东西。他拉住其中一名,闻道:“你叫什么?”
“丁晨。您叫我丁六就行。”
“好,丁晨,我问你……寻乐坊在哪里?”
丁晨瞪大了双眼。
“嗯?你眼睛怎么了?”
“寻……寻乐坊,祝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嗯,有人……算了,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儿就行,剩下的别管了。”
“南街。祝公子……”
“嗯,很好,谢谢。怎么了?”
“奴才建议您……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那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公子经常去。”褚虑看起来很头疼。
“哦,消费高。”
“不是消费的问题……”丁晨在思考怎样才能委婉的告诉这位祝公子那寻乐坊不是什么正经去处。
“哦对了,你刚刚说的你家公子……怎么样?”
丁晨以为祝恂听懂了他的暗示,于是顺着说道:“纨绔。他的第一位先生说他……有病。”
“为啥这么说?”
“因为他逃课。他不仅自己逃,他还带着大家一块儿逃。”
“后来呢?”
“后来……第二位先生说他病得不轻,因为他带着他的猎犬上课,但先生怕狗。”
“第三四位先生说他病入膏肓,第五位先生说他无药可救,第六位先生上周刚走,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丁晨说完后,看祝恂皱着眉头,于是安慰道:“老爷最近正在给公子请老师,但是公子已经名扬扶风郡,就是聘金一年万两都没人来。这时候正好你来了……等你走的那天,老爷爷该彻底死心了。”
“……”
“还有吗?”
“多了去了,三天三夜讲不完!公子五岁丧母,本来好好的孩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老爷疼爱这个独苗,没再娶,但也常年不回府,公子就逐渐变得肆意妄为起来。”
和闵锦梁讲的大差不差。
“公子仗着家里有点儿资产,常常大肆挥霍,结交……”丁晨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狐朋狗友。”
“一个月花出去一千多两银子,还只出不进。”
“学业很是荒废,先生考校,他便拿文章里的词句来编排先生。”
祝恂听了,心想:这不是财主家傻儿子这是什么?
“还有呢!”丁晨似乎特别热衷于谈论他家公子,“公子算是扶风郡屈指可数的美男子,却用这张相在外边沾花惹草。公子两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在楼里赎了个美人儿!谁知,三天之后,竟叫他给……”
祝恂觉得这是在不像话,放到现代这是要行政拘留的!
“杀了!”丁晨看起来格外心痛,“连完整尸体都没有。”
祝恂一怔,没想到这个闵桓竟如此残忍,还闹出了人命。
这不是该行拘,这根本就是犯法了!
“没人找麻烦?”
“哪儿能!咱老爷花了不少钱结果这事儿,再说了,一个妓子,即使死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祝恂只觉得这事这人这世道挺悲哀,而且自己将要给一个杀人犯当老师。
也许被气走都是命好。
……
不久,他拾掇拾掇出门去了。他一路向南走,结果被告知“南街”只是名称,不在南边。
于是他又一路问路又问时间,终于赶在申时之前到达寻乐坊门口。
当然,他现在总算明白丁晨为什么劝他不要来这儿了。
因为这儿是个青楼!
夕阳有颓颓之势,拉长了祝恂和寻乐坊的影子。
朱红的大门格外显眼,有大清早就来“寻乐”的正醉醺醺一步三回头的往出走,还有不少达官显贵在楼上歌舞升平。
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和姐儿告别,一转头把祝恂错认成了姐儿,朝他大喊道:“沫娘……嗝……你是哪里新来的?”
祝恂不忍直视,只好原地转圈圈,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没走错,方圆一百米内就这一个建筑。
他彻底死了心,心想要不然今天还是算了吧……
正当他欲哭无泪的探索者原路返回的方向时,申时一刻,一个老头从朱门后探出脑袋来大喝道:“后生!你干甚么去?”
祝恂一看,是孔展。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去,却发现“救星”要把他往里边儿带。
“孔老先生,这是何意?”
孔展不理他,讲他引到寻乐坊后院儿。
与前边儿不同,寻乐坊后头是个酒坊,这会儿几乎没什么人。
孔展和酒坊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引着祝恂找了个位置坐下。
“后生啊,不守时何以守势?”孔展责备道。
“这,抱歉……祝某并非不守时。祝某早在申时前就已到达。”祝恂自知理亏,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