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致富,先教书
作品:《大学生穿到古代当不靠谱教书先生》 祝恂强行镇定,心里盘算着越朝的时间。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诗不是他自己写的。
很正常,他已经把诗篡改的面目全非了,作者本人来了都认不出来。
哎,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试试……
“孔老先生,这首诗中的‘兰’,或许不是真正的兰呢?”他笑着解释道。
“怎么说?”
“此‘兰’为我梦中之兰,我曰它有,便是有。是我心中的幽兰暗香。况且,各位难道不觉得,这庭院中,空空荡荡,少了些什么吗?”
祝恂说的时候,又有些微醺。他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颠三倒四,什么“梦中之兰”,分明是梦中之话。
而众人听了,仿佛醍醐灌顶,纷纷顿悟了什么似的,再次赞叹道:“祝小友果然非同一般!”
祝恂心中默默感谢小初高语文老师,还有古诗词赏析理解题公式。总算是逃过一劫,应该不会揪着他不放了吧!
“看来孔老先生与祝公子难分伯仲啊!闵大人有什么高见吗?”
闵锦梁措不及防被点名,他顿了顿,放下酒杯,道:“要我说……”
要他说……怎么着?
“还是祝公子更胜一筹。”
一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尤其是孔老先生。
祝恂木讷地站在一边,呵呵地陪笑。
尽管祝恂社交经验屈指可数,可是眼下的意思他也看出来**分——
他之前帮了闵锦梁,那闵锦梁自然是偏向他的。大家心知肚明。
而他此前那番话算是对闵锦梁的认可,尤其是对今晚这场宴会的认可。
闵锦梁作为主人是不会让祝恂丢脸的,今晚祝恂丢脸就等于他丢人现眼。
一群乌合之众的宴会,一场附庸风雅的晚宴。
祝恂感觉有些心累。
他摇摇头,缩回他原先呆着的小角落,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到最后,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醉没醉,酒量怎么样。
宴会散了,孔老先生从祝恂面前经过,忽悠悠飘来一张纸。祝恂伸手接住那张纸,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一首五言——
冰轮今夜还,空照朽木顽。幸有清辉颜,为启后生关。
他恍恍惚惚地将纸叠好收起来。在被人送回房间时,他推开要搀扶他的人,兀自跌跌撞撞走回了房间。
他睡着前最后的意识是:那不是我的字。
他在对诗时写的字,就是他在现代时的字体,哪儿来什么“风骨”,和对联上的字一点关系都不沾。
看来书信也……
昏昏沉沉,光怪陆离,不觉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
这是祝恂穿越的第三天。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痛觉更加真实的提醒他,他确确实实是穿越了,尽管已经三天了而某人依旧不愿认清事实。
他手里攥着昨晚宴会结束时孔老先生给他的纸片,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品析上面的诗:“这看起来不像是对我有意见啊!”
昨晚宴会的情形,祝恂已经不大记得了。只知道有个老头儿,异常的难缠,很不好对付。
他将纸张翻了个面,果然,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寻乐坊,申时。孔展。”
原来叫孔展啊!
祝恂将纸张重新叠起来,然后一边更衣,一边计算着申时是什么时候。
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件衣服好丑——橙色和褐色的搭配,纹饰以乱七八糟的点线为主。如果是单纯的点线位置处理不好,换个颜色会比较正常;如果只是橙色和褐色为主,那只要比例和花纹好看一些也无妨。
可问题是,这件丑衣服是二者共同成就的结果。
祝恂心累的叹了口气,心道,要是哪天领了第一笔工资一定要先买件正常的衣服。
他犹豫半天,最终决定把他以“祝时训”身份来闵府时那件打了无数补丁但好歹审美朴实无华的衣服换上,最终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昨天对赌的那把碎银,他好好地包起来贴身带着,他并不打算花这笔钱。
刚来闵府时,闵锦梁曾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随时去找他吃饭。据说,他妻子早亡,也没有续弦,只有个半大的儿子为伴。
不知道还作不作数,祝恂捂着饿的反胃的肚子和即将发昏的脑袋一块儿前往闵锦梁的院子。
……
“当然作数!”闵锦梁笑眯眯地请祝恂在他身边坐下,“祝公子与我亲同手足,哈哈哈!来来来,不必拘束!”
祝恂陪着笑,双手怀揣在袖子里,一言不发地等闵锦梁动筷子。
在祝恂期望的目光中,闵锦梁拿起了筷子,作势要夹菜,突然顿住,看了眼左手边的空位置,然后叹了口气,又准备夹菜。
就在祝恂以为终于能吃到饭的时候,闵锦梁又叹了口气,端起粥喝了一口。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是酒。
“唉。”他又叹了口气。
祝恂颤颤巍巍地夹了一筷子菜,就着馒头默默地吃着,想要无视掉闵锦梁莫名其妙的伤感。
“唉……”
闵锦梁大概是忍不下去了,朝门口探看了一眼,随即咆哮道:“闵桓那臭小子又去哪儿去了?“
一直跟着闵锦梁的老人赶紧进来,道:“公子昨晚没回家呀!”
“又没回家!一天天在鬼混什么!老陈,去给我守着他!只要他一回来,立刻告知我!”闵锦梁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皮鞭,足有三分之二个祝恂长。
老陈退下后,闵锦梁用握着皮鞭的那只手拍了拍祝恂的肩,吓得祝恂差点儿被一口馒头给噎死。
“闵大人您消消气,您消消气……”祝恂来不及喝一口粥来顺一顺,忙起身把闵锦梁搭在他肩头那只握着皮鞭的手拉下来。
“祝公子啊,实不相瞒,您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个瞧得上我的人呐!”闵锦梁诚恳地说。
祝恂直接吓的站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
“这么多年来头一个没鄙视我的人……昨晚宴会上还替我解围……闵某实在感激不尽!”
祝恂忙握着他手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身为新时代好青年应该做的……”
“闵某本来想着,为补早年间没读过书的遗憾,好好地向祝公子请教……但奈何,闵某俨然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平生除了颇有些家资之外,再无长处。”闵锦梁摇摇头,看起来很遗憾,“好在尚有一子,名桓,可托付闵某之遗憾。”
嗯?听着怎么不对劲……
“公子昨晚所见,闵某所交之人无甚诚意,大多为酒囊饭袋,实则不仅学识肤浅,并瞧不起某。难得结交公子,闵某必以厚礼相待!”
祝恂只犹豫片刻:“闵大人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