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婚约2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贝拉强迫自己昂起下巴,脸上依旧是未褪尽的怒意和高傲:


    “一个无聊的小把戏!研究诅咒反噬时琢磨出来的废物!谁知道会浪费在救你这张脸上!”她语速极快,充满了不耐烦,


    “怎么,马尔福,被个泥巴种的咒语吓破胆了?需要我教你几手保命的本事?”


    卢修斯的嘴角向下撇了一下。


    他当然不信贝拉“无聊小把戏”的说辞。但他更清楚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周围耳目众多。


    “你的小把戏,”


    卢修斯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似乎很有价值。”


    他不再追问那是什么,而是点出了核心——价值。


    贝拉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嗤笑一声:“价值?能为主人扫清障碍的,才是价值!别用你古灵阁金库那套来衡量我的魔法,马尔福!”


    罗道夫斯看到贝拉走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带着炫耀的口吻:


    “干得漂亮,贝拉。你的咒语一如既往地致命。”他试图去揽她的肩膀。


    贝拉像被毒蛇碰到般猛地侧身避开,嫌恶地皱眉:“把你的手拿开,罗道夫斯。你挡着我检查战利品了。”


    她语气里的厌恶和疏离毫不掩饰,甚至比以往更甚。罗道夫斯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下来。他感觉到了贝拉的变化,这让他极度不安。


    消息如同滴入滚油的水珠,在食死徒内部隐秘而迅速地扩散开来。


    当贝拉再次被黑魔标记的灼痛召唤至里德尔府时,气氛截然不同。不再是上次那个阴冷的地下溶洞,而是在庄园一间相对“明亮”些的书房——如果惨淡的烛火也能称之为明亮的话。


    伏地魔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中,苍白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膝上。他没有戴兜帽,脸上没有表情,目光锁定了走进来的贝拉。


    卢修斯恭敬地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罗道夫斯也在,站在稍远的位置,看向贝拉的眼神复杂难明。


    贝拉单膝跪地,垂首:“主人。”


    “起来,贝拉。”伏地魔的声音响起,“卢修斯向我描述了一场有趣的意外。”


    贝拉站起身,大脑封闭术构筑的冰墙坚不可摧,隔绝着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她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不耐烦:“主人!那只是一个意外。研究诅咒反噬时偶然弄出来的小玩意儿,不值一提。马尔福太大惊小怪了!”


    “不值一提?”伏地魔缓缓抬起一根苍白的手指,指向书房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是上次袭击中被俘虏的凤凰社成员,此刻被强大的束缚咒禁锢着,眼神涣散,奄奄一息。


    “钻心剜骨(Crucio)。”


    一道刺目的红光瞬间击中俘虏。男人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惨嚎,眼球因剧痛而暴突,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痉挛抽搐。


    伏地魔的目光没有离开贝拉的脸:“告诉我,贝拉,你的‘小玩意儿’,能阻止这个吗?或者……”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轻柔,却也更令人毛骨悚然,“能逆转它带来的某些有趣的后果吗?”


    卢修斯屏住了呼吸。罗道夫斯握紧了拳头。


    贝拉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伏地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测试,他在逼迫她展示,或者否认。


    否认只会显得欲盖弥彰,更加可疑。


    电光火石间,决断已下。贝拉脸上那点不耐烦被狂热的神情取代,“阻止?逆转?主人,您太小看我了!”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魔杖指向那个在钻心咒下痛苦翻滚的男人,


    “这种低级的痛苦有什么意思?我能让他‘享受’得更彻底,然后……再把他‘拼’回来。”


    在伏地魔饶有兴致的注视下,贝拉上前一步。她没有立刻解除钻心咒,反而让魔杖尖端凝聚起不祥的黑紫色光芒。


    接着,男人身体剧烈的痉挛开始减弱,虽然依旧因剧痛而抽搐,但明显缓和了。他暴突的眼球微微回落,喉咙里的惨嚎变成了低沉的呜咽。


    伏地魔的眼中闪过真正的讶异和浓厚的兴趣。


    “然后,”贝拉的再次变化轨迹,在空中划出几个玄奥而古老的符文。


    那是前世用于稳定重伤者生命体征、促进组织初步愈合的秘术。在众人眼中,这却像是某种邪恶的、强行粘合破碎躯体的黑魔法。


    “修复这些小零件。”


    俘虏的呜咽声彻底停止了,虽然依旧虚弱不堪,眼神涣散,但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因剧痛而扭曲的肢体也松弛下来。


    最直观的是,他皮肤下因魔力暴走而鼓胀、濒临破裂的血管,此刻竟平复了下去。


    这效果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这绝非简单的止血咒或愈合咒能达到的。


    伏地魔缓缓站起身,走到贝拉面前。


    贝拉感到一股强大的意志试图撬开她的大脑,那是伏地魔在运用摄神取念。


    她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量,死死守住核心——一个对黑魔法极致痴迷、偶然在危险的边缘实验中“顿悟”了某种偏门技巧的疯子形象。


    狂热的求知欲、对力量的炫耀、对主人认可的渴望……唯独不能有一丝一毫属于治疗者的悲悯。


    时间仿佛凝固。冷汗顺着贝拉的额角滑落。


    终于,那股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伏地魔的嘴角,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精妙,贝拉。”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愉悦,“非常……精妙。我竟不知我的贝拉,除了毁灭,还拥有如此‘创造性’的天赋。”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铁青的罗道夫斯,“看来,莱斯特兰奇先生,你的未婚妻,还有许多惊喜未曾向你展示?”


    罗道夫斯的脸瞬间涨红,随即又变得惨白。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


    贝拉的能力,如此强大而特殊的能力,他竟一无所知!他像个局外人!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黑魔王的注视下,他只能艰难地低下头:“主人……是我失察。”


    伏地魔的目光重新落回贝拉脸上,“这种技艺,值得更深入的探索。”


    他缓缓说道,“它不属于任何一本已知的黑魔法典籍。告诉我,它源于何处?”


    “主人!源于痛苦!我在研究如何让钻心咒的痛苦永恒时,意外触碰到了一点相反的东西。纯粹的折磨太无趣了,让他们在绝望的深渊里反复品尝破碎与粘合的滋味,不是更美妙吗?”


    伏地魔眼中的兴趣更浓了。“破碎与粘合……”他低声重复着。


    “很好。那么,它的局限呢?施展它,需要什么代价?或者状态?”他问到了关键。


    机会来了!


    贝拉声音有些急促:“代价?力量就是代价!它需要绝对的专注!极致的、不受任何干扰的精神力倾注。任何一丝杂念,任何一点外界的牵扯。”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罗道夫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


    “比如那些无聊的家族聚会、社交应酬,甚至是……”她故意停顿,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婚姻带来的责任和牵绊。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伏地魔,眼神变得无比炽热和贪婪:“主人!它需要纯粹!就像最锋利的刀刃需要最专注的淬火!我感觉到它还有更深的领域。但这需要时间,需要绝对的、不受打扰的探索!任何分心,都可能让我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灵感’,甚至遭到反噬。”


    她将解除婚约的诉求,完美地包装成了对“力量纯粹性”的追求和对“研究突破”的保障。她需要“自由”的身份,是为了更专注地服务于伏地魔,探索这种黑暗的新力量。


    书房里一片寂静。罗道夫斯的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咯作响,脸色铁青。伏地魔的目光在贝拉脸上停留了许久。


    终于,他缓缓坐回高背椅,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纯粹”他嘶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为了更伟大的力量的确需要纯粹的环境。那么,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