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囚鹰
作品:《玫瑰战争》 陆景深的话,让林晚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缓缓地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喜欢这里吗?”他的声音,含混在亲吻的间隙里,带着一丝蛊惑。
林晚闭上眼,点了点头。那是一个极轻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动作。
这个点头,似乎取悦了他。他在院子里抱着她,吻得越来越缠绵,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阳光透过树梢,在他们身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林晚微微战栗。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激起他更强的征服欲。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带颤抖的、破碎的声音,小声地哀求:“……去楼上。”
他抱着她,大步走上二楼,进入了那间拥有整面落地窗的主卧。
他从身后抱紧她,带她来到了那光可鉴人的落地玻璃窗前,低头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廓。窗外,是无边无际的、苍翠而沉默的山林,天空高远,流云无声。在这片原始而野性的壮丽景色前,任何人都显得无比渺小。
“景深哥哥......不要在这......好不好?我……我怕……”她的声音破碎又勾人,像被风雨欺凌的蝶翼,无助地颤抖。
她将自己的手掌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去抗拒身后那滚烫的、充满了侵略性的怀抱。
陆景深低沉的笑声,震得她耳膜发麻。
“晚晚,你看看窗外的景色多美,”他用一种近乎催眠的、不容抗拒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这里只有山,只有树,只有我和你。你要学会欣赏周围的美景,而不是总想着逃避。”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放心,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你。”
随着他的发力,林晚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口中溢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抵在玻璃上的手掌,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缓缓滑落,在光洁的玻璃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带着挣扎指痕的掌印。
窗外的红枫,如烈火般燃烧;窗内的人,在羞耻与沉沦中,被彻底焚尽。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又被带到了一个弥漫着水汽的汤池里。
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了她酸痛的身体,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她无力地趴在汤池边那块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青黑大石上,微微喘息。氤氲的水汽之中,白皙如玉的背脊泛着淡淡的粉,如那云梦泽中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粉荷。
荷花亭亭玉立,在水波荡漾中微微摇曳。执着的匠人,逐荷香而来,毫不怜惜的折弯花儿的根茎,耐心而坚定的抽出一根根藕丝,和上心头的朱砂,经千锤万杵,似乎就能获得那传说中水浸不烂,火烧留痕的红泥,拓印在灵魂深处,能羁存百年,鲜艳如初。
当一切终于平息时,日已西斜。金色的余晖,为整个山谷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陆景深将她从水中抱起,用柔软的浴巾将她擦拭干净,然后,将她抱到了汤池旁那个温暖的石板卧榻上,两人相拥而卧。
晚风拂过,带着山林清冽的草木香。林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第一次,主动开了口:“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陆景深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已经开始了。”
他看着她茫然的眼神,低笑着解释:“我在测试你的体能。”说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要了……”林晚终于怕了,她抓住他作乱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哀求,“景深哥哥,我们……我们说说话,好吗?”
看着她可怜模样,陆景深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默许了。
林晚这才松了口气。她看着他身上那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右肩处一处颜色稍浅的、形状不规则的伤痕上。
“这里……”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试探地触碰着那块伤疤,“看着,像枪伤?”
陆景深的身体,在她触碰的瞬间,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眼神变得有些深沉:“嗯,以前当雇佣兵时留下的。”
“雇佣兵?”林晚倏地睁大了那双漂亮的杏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翅膀一样,扑闪了两下。那副混杂着震惊与好奇的、难得一见的可爱模样,让陆景深喉结滚动,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上去。
幸好,就在这时,别墅的内线电话响了,是佣人通知晚餐已经备好。
陆景深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陆景深才将她牵到了那间巨大的书房里。他让她站在那副巨幅的世界地图前。
“从明天开始,”他站在她身后,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却又带着无上权力的声音说,“每天晚上,如果你还有精力,我会给你讲一个国家的故事。从亚洲的阿富汗,到非洲的津巴布韦,一共194个。”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等你什么时候,能听完这194个国家的故事,你就可以离开这栋别墅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这是他为她设下的、名为希望倒计时的陷阱。但这也是……她唯一能看到的,离开的希望。
“我希望明年秋天能顺利入学。”她仰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她缠着他的手臂,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听一个。”
“哦?”陆景深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副急切的模样,“还有精力?”
林晚单纯地点了点头,却不知自己早已掉进了猎人设好的陷阱。
下一秒,她就被他抱了起来,坐在了那张巨大而冰冷的书桌上。
“景深哥哥,不是讲故事吗?”她天真地问。
陆景深啃咬着她精致的锁骨,“是一边讲故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一边练体力,还要一边……学会抗干扰。”
“我会要求你认真听讲,因为明天,我会考你今天讲过的所有内容。如果答不上来……”他加重了力道,满意地听到了她的痛呼,“那这个国家的故事,我们就要讲第二遍。194个故事的进度,也就没办法推进了。”
“你……”林晚又气又恼,却毫无办法。
窗外,一只夜鸟悄然飞过。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灯光昏暗的书房里纠缠着的两个人影。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一深一浅,断断续续,开始讲述第一个国家的故事:“美国,二战后的“世界主宰者” ......冷战时期的“民主灯塔” ......冷战后的“自由世界领袖” ......全球经济制裁者......“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发明者 ......“科技与狠活”的终极玩家......“民主选举真人秀”永久举办地 ......嗯......伟大的超级大国……”
女人趴伏在厚重柔软的波斯地毯上,脸颊贴着细腻的羊毛,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猫。窗外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那副世界地图模糊的影子,仿佛她此刻就躺在整个世界的版图之上,被他牢牢掌控。她侧着头,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红唇里溢出破碎的抱怨:“你……你慢点讲……我没听清……”
听到她的抱怨,男人会俯身,温柔地亲吻她的红唇,像是在奖励,又像是在等她消化。
到最后,林晚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间,晕了过去。
陆景深看着已经累晕过去的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怜惜地帮她收拾干净,将她抱回床上。他低头,轻轻啃咬着她挺翘的鼻尖,颇为嫌弃地嘟囔了一句:
“体力太差。”
清晨六点,生物钟如最精准的刻度,准时唤醒了林晚。
窗外,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像一层朦胧的纱,将整栋别墅包裹其中。空气里,是雨后草木的清新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芬芳。这是一个宁静得仿佛能洗涤一切喧闹的早晨,然而,当林晚试图撑起身体时,那从四肢百骸深处传来的疼痛,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林晚只是极轻微地动了一下,那个本该在熟睡中的男人,便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没有一丝寻常人刚睡醒时的惺忪,只有一片清明和狼一般的警觉。
洗漱过后,陆景深带林晚来到了后院那个被苍翠林木环绕的、专业的露天格斗场。晨光熹微,草叶上的露珠还未干透,折射出细碎的光。冰冷的器械,湿润的草地,以及远处山峦沉默的轮廓,共同构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斗兽场。
陆景深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愈发衬得他身形挺拔,如一柄出鞘的利刃。他看着林晚,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对我动手,用你所有的本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在暗巷那次一样。”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那一次,是她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前世习得的生存本能。而此刻,他却要她将这种保命的技巧,当做表演,在他面前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