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梏一 哑 人间神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人间神,不死不灭。


    困在名为“人”的牢笼里,困了百年。


    ***


    沉缚以前从危肆那儿套不出话时,就会故意不理人,然后危肆就会可怜巴巴的甩着尾巴,跑过来问,是不是生气了?


    沉缚又用以往的那一套,对付着现在的单怀伤。


    单怀伤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嘴巴一瘪都快要哭出来了,明明委屈得不行,却还是巴巴儿贴到她阿姐跟前,软着声音求求阿姐理她。


    魂体见单怀伤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沉缚,你能不能别这样钓着我妹妹了?你理理她呀。”


    沉缚却不急,慢条斯理喝着水:“你忘了上一世林思铮死后,你妹妹便孤孤单单了一辈子,你不想替你妹妹寻一个庇护的人?况且,我觉得,能庇护你妹妹的人,就是易安。”


    “易安?!”魂体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易安?你没见刚才易安是如何对待单怀伤的,别说庇护了,她别欺负我妹妹,我就谢天谢地。”


    沉缚只让魂体等着。


    单怀伤终于写下:【阿姐,阿姐,我说。】


    沉缚嘴角牵起得逞的笑,【阿姐只是害怕你被易安公主欺负,你要是不想说,那便不说。阿姐没生气。】


    单怀伤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真的吗?阿姐没生气吗?”


    危肆一边冷着脸替单怀伤传话,一边想不通为什么单怀伤眼泪还没落下来,沉缚就能理她。他从前在沉缚那儿,每每都是眼泪止不住的掉,眼见着就要哭晕过去了,沉缚才将人揽进怀里哄。


    虽然多数时候,是他故意挤的眼泪,沉缚也看出危肆在装,就会心硬的不理人,但沉缚总归是拿危肆没办法,还没心硬半刻,就被人哭得心软。


    即使是这样,危肆也依旧嫉妒单怀伤,嫉妒她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沉缚的关注。


    得知沉缚真不生气后,单怀伤才抽嗒嗒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一些小事。”


    “以前我和公主还有太师的女儿洛商,我们三个很要好。不过后面公主突然就不怎么理我了,见了我还特别喜欢说什么‘就给她人送镯子,什么心里也没她这么个朋友……’之类的。”


    沉缚听了一半,就觉得,单怀伤和易安之间,就像初高中时她和她朋友闹矛盾呢?


    沉缚问:【那你想想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做什么事?】


    单怀伤懵懵摇头。


    沉缚仔细想了想单怀伤说的那几句话,又问:【你是不是给洛商送什么东西了,但没给公主送?】


    “没有啊,我要是送她们俩什么东西我都是两份一起……”单怀伤忽然想起什么:“我想起来了,在那几日,洛商的镯子坏了,我说我能修,然后后面将镯子修好还给洛商后,易安就没理我了。”


    那沉缚明白了,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易安怎么会因为这件事不理我呢?那镯子她也有呀。”单怀伤不解。


    青春期小女孩懵懂又别扭的心思一下就展开在沉缚面前,带着青苹果的涩。


    【你还镯子的时候,易安应该是误会你送了个新镯子给洛商,而没有送给她,所以她生气了。】


    单怀伤下意识反驳:“怎么会呢?”但说到一半,却又想起那日易安确实站在不远处,若是从她那角度看过去,的确很像沉缚说的那样。


    “那易安为何不直接问我?”


    【因为易安觉得没面子。】如果真是单怀伤单独送了镯子给洛商,而没给她,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腆着脸问了,岂不是更自讨苦吃,骄傲让易安做不出这样的事。


    沉缚又问:【那你现在和洛商关系如何?】


    单怀伤想了想,说:“我觉得和以前一样。刚开始易安不和我说话,其余的人就都不敢理我,还喜欢对我冷嘲热讽。不过,洛商会偷偷来找我玩儿,还会维护我。”


    那站在易安的角度看,的确会很生气。


    沉缚捏了捏单怀伤的脸,问:【要不要阿姐明日跟易安公主解释解释?】


    小姑娘撅着嘴,想了想,摇头,神情落寞:“易安已经不喜欢我了,解释了也没用。”


    说着说着,眼泪簌簌的落。


    小女孩就是这样,躲避着熟悉的人和未知的事,却又隐隐期待。


    单怀伤埋在她阿姐怀里哭,声音愈哭愈大。自从林思铮病了之后,她再也无法埋在谁的怀里放声大哭了。


    她阿姐好温柔,阿姐身上的栀子花香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


    不过,这香味,怎么危肆身上也有。


    身上有着同样栀花香的男人,半阖着眼看着在沉缚怀里哭成一团的小孩。


    啧,这些小女孩怎么一难过就往她怀里钻,小软是,单怀伤也是。


    他传音问沉缚:“如果我下次难过的哭,你能不能也把我抱在怀里安慰。”


    沉缚:【……】


    【你埋在我怀里哭的时候还少吗?】


    魂体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单怀伤,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活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多少,连她妹妹这么明显的小女孩心思都没看出来,以至于林思铮死后,单怀伤孤独了一辈子。不过还好,这一次有沉缚的帮助,单怀伤定能和易安重归于好,到时候,她妹妹便不是孤身一人。


    魂体曾以为,自己需要渡,只单因为单纯良的缘故,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她未感知到的隐藏遗憾,就像她外祖母,单怀伤,还有……


    **


    楼下人群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动静大到惊了沉缚一行人。刚刚还哭唧唧的单怀伤,立刻就收了眼泪拽着沉缚趴去窗边。


    那掌事的说的果然没错,这间厢房几乎能将整个夜京城一览无余。


    底下人头攒动,但都自觉地将接道中央露出,像是在恭候什么人。


    沉缚目光朝更前方探了探,一辆通体玉白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的四面无遮挡,只一层薄纱做遮挡,仔细瞧,那马车的车身竟是用玉雕的,上面凸起的花朵是用金丝线一缕一缕绕成的。


    比皇家还要大的阵仗。


    马车驶过人群时,刚刚还喧闹不已的人们,瞬间噤若寒蝉,恭恭敬敬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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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头,但每人的余光都忍不住偷看着马车上面端坐的女子。


    那女子着玄色衣裳,戴乌色面纱。她通身的黑在纯白马车里显得格格不入。


    月色朦朦胧胧,夜色昏昏沉沉,她的面容模糊不清。


    “人间神!”单怀伤和谷雨异口同声惊呼。


    人间神?危肆眉头一皱,他从未听说凡间又有人要成王成神了。


    人间神原是千百年前的胤朝帝姬,后不知何种原因,一直从胤朝活到了现在,且面容未变。


    经此一来,凡世的百姓,便将她奉为人间神,以求庇佑。


    单怀伤一脸兴奋地冲沉缚写下:【阿姐,你运气真好!平时人间神都藏在山里,有些人到死都见不了她一面,如今你刚来京城没几日就见到了。】


    沉缚笑笑,一侧眼,发现身边的危肆盯着下面的人间神出神。


    【在想什么?】她敲着镯子问。


    危肆眸色沉沉:“沉缚,当一个凡人,能活上百年甚至万年时,那便说明他离成王成神不远了。天上的那三位神,有一位名为温辙的,便是这样成神。”


    “可天道并未告知,我们将迎来第四位神。”男人语气愈说愈轻,愈说愈阴厉,“并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道并不知道这位人间神的存在。”


    “所以,”危肆笃定,“这位所谓的人间神,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活上千年,且容貌未改。千年前,绝对有蹊跷。”


    危肆想起万年前那场和神的交易与赌约,他早该知道神不会这样好心。


    “等我确认一下。”危肆凄凄地放出一丝术灵,渡生王的术灵如小蛇一般,从高空游向人群里的那辆马车。


    危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小蛇,紧张地狠咬着自己的舌头,他气极了,“温辙,你最好祈祷这人间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过一会儿,那小蛇便穿梭过人群,飞回危肆的掌心。


    危肆摊开手心,接住那蛇,他在等,等一个昭然若揭的答案。


    果不其然,小蛇般的术灵,像烟花一般,在危肆掌心炸开。


    危肆浑身的血,顿时从头凉到脚,神,你怎会如此自私自利!


    手中的烟花却忽然变成了紫色,危肆闻见了熟悉的味道。男人出神地盯着这烟花,放声笑了,危肆猜错了,是人猜错了。


    与那位人间神有关的,不是温辙,是闵弑。


    闵弑,这位最刚正不阿恪守礼法的神。


    那女子身上有闵弑神君的术灵护着。术灵可不像残灵一样,能够借。闵弑的术灵既然会在这,那闵弑人呢?危肆立刻在人群里寻找闵弑的身影。


    危肆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乞求这神君的术灵无故出现,是因为在渡梏。


    危肆仔细地将那马车周围的人寻了遍,却始终没有发现那抹挺拔清冽的身影。


    闵弑不在,很好,很好。


    若是渡梏,那引渡之人怎么可能不在梏中。


    闵弑,你给我等着。


    危肆深呼吸,竭力克制着自己躁动不安的瞳孔,他几乎快维持不住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