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蜂蜜堵住逃生路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起身就走,脚步干脆,青布鞋踩过湿砖,发出闷响。


    拐过两个角门,直奔御膳房库房,守夜小太监正打盹,听见动静吓得一激灵。


    “开门。”她一句话,小太监不敢拦。


    库房门一开,她径直走向角落,那里码着二十罐封口完好的老槐蜜,坛身泛着暗金光泽,是去年秋收最好的一批。


    她指了指:“全搬走,跟我去户部西库房。”


    小太监结巴:“这……这么多?干啥用啊?”


    “粘脚的。”她头也不回,“你只管搬,出了事我扛。”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赶紧招呼人手,四个小火伕轮番扛,一趟趟往户部方向送。


    宋甜亲自盯着,一罐罐打开,沿着账房四周的廊道、门槛、窗台根儿,挨个泼洒。


    蜜流得**,但均匀,像一层看不见的油膜铺在地上。


    她又让人搬来几大捆棉毯,浸透水,搭在屋顶上。做完这些,天已快三更。


    她站在账房外的石阶上,袖子卷到肘,围裙沾了蜜也不擦,只抬头看了看天。


    云散了些,月牙露了半边,照得地上的蜜泛出微光。


    “差不多了。”她低声说。


    十四阿哥带着一队禁军从西角门摸过来时,靴底都裹了软布,走路没声,他一见宋甜就咧嘴:“又整活?”


    “等你呢。”她递过去一只铜锅和铁勺,“听我敲三声,再冲进去。”


    “要是没动静呢?”


    “那就说明他们改主意了。”她笑了笑,“不过我赌他们不会。”


    十四阿哥点头,带人隐进墙后。禁军屏息,连呼吸都压低了。


    宋甜独自站在高处,手里提着灯,眼睛盯着账房后墙。


    果然,不到一刻钟,墙头影子一闪,四条黑影翻进来,动作利落,手里都拎着火把。


    领头那人穿黑衣,脸蒙着,落地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地上怎么这么黏?”他低声骂了一句。


    旁边一人抬脚一看,鞋底已经沾了层蜜,拉出细丝。


    “管它呢,快点!”另一人催促,举着火把就往账房门帘凑。


    火把刚碰上布帘,火星溅开,火苗腾地窜起。可那人脚下一动,整个人竟被黏住,挣了两下,越陷越深。


    “不对劲!”他惊叫,“快撤!”


    可晚了。


    宋甜举起铜锅,铁勺狠狠敲下。


    铛!


    第一声。


    禁军耳朵竖起。


    铛!


    第二声。


    十四阿哥手按刀柄。


    铛!


    第三声落定,十四阿哥猛地挥手:“上!”


    禁军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封锁前后通道。那几个黑衣人还在拼命甩脚,可蜜遇热更黏,鞋底像焊在地上,火把掉下来也被蜜裹住,火焰歪歪扭扭,烧不旺,反倒呛出一股焦糊味。


    “跑啊?”宋甜提灯走近,笑得眼睛弯成缝,“不是挺能溜墙头的吗?”


    领头那人怒瞪她:“你早设了圈套!”


    “你们先动的手。”她蹲下,指尖蘸了点地上的蜜,放舌尖一尝,“昨儿偷走的那批,就是这味道。看来你们还拿它做过实验?可惜,温度不够,没试出真黏性。”


    那人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拿的?”


    “厨房进出单子会骗人,可纸上的味道不会。”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十罐蜜,半夜领走,谁干的?你们主子怕证据烧不干净,所以提前试了火,顺便试试蜜沾不沾鞋——聪明,可惜忘了蜜这东西,越急越挣不开。”


    十四阿哥大步走来,一脚踩住那人想踢人的腿,笑得爽朗:“宋姐,你这招太损了!他们想烧账,结果自己先被粘成了糖瓜。”


    “糖瓜还得蘸芝麻。”她淡淡道,“这几个,连渣都不用留。”


    禁军已经开始搜身,一人从那人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拧开闻了闻,皱眉:“火油?难怪点得这么快。”


    宋甜接过瓶子,倒了一滴在指尖,轻轻搓开。气味刺鼻,但底下藏着一丝甜腥——不是纯火油,掺了蜜。


    她眼神一冷:“他们本来就不打算全身而退。这火油加蜜,一点就炸,火势猛,还能防追。可惜啊,他们没想到,蜜在这儿已经等他们半天了。”


    十四阿哥听得直咋舌:“所以你是将计就计?他们用蜜试火,你就用蜜绊人?”


    “对。”她把瓶子递回去,“现在,账房保住了,人也抓了,就看他们背后是谁下令的。”


    十四阿哥冷笑:“八阿哥那边肯定要跳脚。”


    “跳归跳。”她转身看向账房大门,火已被湿毯压住,只剩几缕青烟,“只要账本还在,他们蹦跶不了几天。”


    她抬脚跨过地上那滩未燃尽的火把,**裹着炭灰,像凝固的焦糖。她走到台阶前,从袖里摸出个粗瓷碗,揭开盖,是半碗热姜汤。


    她坐下,靠着石柱,小口啜着。姜汤辣中带甜,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


    十四阿哥在她旁边蹲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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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寝?”


    “回啥?”她吹了吹汤面,“这会儿回去,万一他们再来一波,谁盯着?”


    “我留人守着。”


    “人多了反而显眼。”她瞥他一眼,“他们敢动手一次,就敢动第二次。但现在,他们得先想清楚,下次是带火油,还是带铲子来刮地。”


    十四阿哥笑出声:“你真是……阴得冒泡。”


    她没接话,只低头喝汤,手腕上的银镯蹭过碗沿,发出轻响。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已过。


    她放下碗,从怀里掏出那张拼好的签收单,又看了一遍。目光停在领物人签名上——字迹潦草,但能看出是个“林”字。


    她记得这个字。三天前,有个小太监替八阿哥府领过调料,签的就是这个名。


    “十四。”她突然开口。


    “嗯?”


    “明天一早,去查查这个‘林’字是谁签的。”她把单子递过去,“顺便问问,八阿哥府上,最近有没有人请病假,或者突然调职。”


    十四阿哥接过单子,点头:“明白。你想挖内线?”


    “不是我想。”她站起身,把空碗塞进他手里,“是他们逼我不能懒。”


    她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偏西,风又凉了几分。


    她拢了拢围裙,走到账房门口,伸手摸了摸门框。木头干燥,没被火燎到。


    “还好。”她低声说。


    十四阿哥走过来:“接下来咋办?”


    “等。”她靠在门边,“等他们慌。等他们互相咬。等有人忍不住,出来收尸。”


    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个禁军小跑过来,喘着气:“宋姑姑!刑部来人说,王大人……王大人刚才在牢里吐血,太医院正在抢救!”


    宋甜眉头一跳。


    十四阿哥立刻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狱卒发现他蜷在地上,嘴里冒血沫,手里还攥着半块饼。”


    宋甜猛地转头:“饼?哪来的?”


    “说是……今早送饭时混进去的,没人注意。”


    她眼神一沉,抬脚就走:“走,去刑部大牢。”


    十四阿哥紧跟其后:“你怀疑……”


    “他招得太顺。”她步伐加快,“现在急着让他闭嘴,说明我们踩到真线了。”


    她走出几步,忽然停下,回头对禁军下令:“把这几个俘虏分开押,谁也不准单独见。嘴巴封严了,一个字不许往外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