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辣椒水浇出供词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没进殿,而是先去了御膳房偏室。


    门一关,她从柜子最底下摸出个陶罐,泥封完好,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这是她自己标的“别碰”记号。


    掀开盖子,一股咸腥味扑出来,像海风刮过腐烂的贝壳。


    罐底躺着几滴银蓝色的液体,晃都不晃一下,像是活物睡着了。


    鲛人泪。


    她舌尖轻轻一点,凉得刺骨,紧接着脑子里炸开一片幻象:火舌舔脚背、铁链勒喉、有人在耳边冷笑……她猛地抽回舌头,呼吸重了几分。


    “神经越紧,反应越狠。”她喃喃,“王大人这种欺软怕硬的,喝一口就得跪。”


    转身翻柜子,掏出小瓷瓶装的纯辣椒油,红得发亮,闻一口鼻腔就烧起来,她倒出三钱,又滴进一星鲛人泪,搅匀。


    再加甘草汁压辣,薄荷露去腥,最后兑点温水,调成一杯澄红透亮的茶汤。


    看着像糖水,其实比阎王帖还毒。


    她端着杯子往东暖阁走,脚步轻快,围裙角沾着刚才淋的雨,湿漉漉贴在腿上。


    殿内烛火摇着,康熙背手立在窗前,看外头雨幕发呆,胤礽坐在案边,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跟打更似的。


    王大人跪在地上,膝盖底下垫了块薄毡,额头直冒汗,袖子都湿了半截。


    “来了?”胤礽抬头,声音低。


    宋甜嗯了声,把茶搁在小几上。


    “王大人这几日辛苦,肝火旺得很。”她笑眯眯地说,“这茶是我新调的,叫‘清心茶’,喝了神清气爽,梦都不做。”


    王大人眼皮一跳,眼珠转了转,看向康熙。


    皇帝没动,只说了一个字:“喝。”


    王大人咬牙,伸手接过杯子,哆嗦着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初时只觉微辛带甜,还有股清凉气顺喉咙滑下去,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


    可不到十息,脸色忽然变了。


    他瞪大眼,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手一抖,杯子差点摔了。


    “怎……怎么这么烫?”他结巴起来,“这茶……烧喉咙……”


    宋甜歪头看他:“我刚吹过呢,您摸杯壁,不烫手啊。”


    王大人却像疯了,一把推开杯子,整个人往后缩:“别过来!别过来!那账不是我做的!是八阿哥!是他让我改的!每月初五交割,三成归他!红衣嬷嬷接头!西角门……腊月初三……都是他们定的!”


    话音落,屋里静得连雨声都听不见了。


    康熙猛地转身,袖子扫翻茶盏,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泼在他靴面上,他都没察觉。


    “拖去慎刑司!”他吼得脖子青筋暴起,“关死牢!不准见任何人!”


    门外禁卫立刻冲进来,架起瘫软的王大人就往外走。那人嘴里还在念叨:“我不是主谋……我只是办事的……别杀我……”


    宋甜退后半步,猛咳两声,辣气呛上来,直冲脑门,眼睛都熏红了。


    胤礽起身,从袖子里摸出一瓶酸梅汤,拧开塞子递过去:“慢点。”


    她接过,仰头灌了一口,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但胸口那股火总算压下去了。


    “你早知道他会招?”胤礽问。


    “嘴硬的人最怕幻觉。”她擦擦嘴角,“他以为自己在审账,其实账早把他审了。”


    胤礽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道:“下次别亲自试毒。”


    “我没试。”她晃了晃空杯,“我只是尝了鲛人泪,茶是配好的,剂量掐得准。”


    “那也危险。”


    “我不傻。”她笑了笑,“我要是倒了,谁给你们做饭?”


    胤礽没接话,只把酸梅汤瓶子塞回袖中,站她旁边,不动了。


    宋甜低头看着地上那摊碎瓷和洒出的茶水,红得像血,她忽然弯腰,用指甲刮了点残液,捻了捻,凑到鼻尖闻了闻。


    不对。


    她眉头一皱,舌尖顶了下上颚——食疗天心自动运转。


    心跳加速、瞳孔扩张、肾上腺素飙升……这不是单纯的辣椒反应,也不是鲛人泪引发的幻觉。


    还有别的东西。


    她猛地抬头,看向那杯残茶。


    “这茶被人动过。”她说。


    胤礽立刻绷紧:“什么意思?”


    “甘草汁被换过了。”她声音冷下来,“原本是三年陈晒的,现在这味儿,是新榨的,带涩。而且薄荷露少了三分,换成了一种草药——迷迭香。”


    “迷迭香?”胤礽皱眉,“那不是厨房常备的?”


    “常备没错。”她盯着门口方向,“但没人敢往我调的药茶里加料。除非……他知道我会用这方子,还来得及动手。”


    胤礽眼神一沉:“你是说,有人在咱们查毒算盘的时候,就在布局反制?”


    “不止。”她慢慢直起身,“王大人招得太快,他不是吓疯的,是被逼疯的。


    有人不想让他多说,所以提前给他下了引子,等我这茶一激,直接爆出来。”


    “目的呢?”


    “灭口,或者……转移视线。”


    她忽然抬手,从发鬏里抽出一根细银簪,蹲下身,在那滩残茶里轻轻一搅。银簪尖端立刻泛起一层灰白膜。


    “果然。”她冷笑,“这茶表面无毒,可一旦混入体内,和迷迭香一撞,就会生成致幻物。比鲛人泪还烈,正常人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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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见鬼。”


    胤礽盯着那根银簪:“谁干的?”


    “能在御膳房动我调料的人不多。”她收起银簪,塞回发间,“李公公昏迷了,库房钥匙在他身上。


    能绕过他……要么是更高位的太监,要么就是……有内应。”


    胤礽沉默片刻,忽然道:“十四前两天领的药材,登记簿上写着‘迷迭香三两’,用途写的是‘驱蚊’。”


    宋甜眼睛一眯:“他一个天天骑马打仗的,要驱什么蚊?”


    “问题是。”胤礽压低声音,“那批药材,是八阿哥府上报销的。”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一下子沉下去。


    宋甜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们知道我们在查,所以抢先一步,让王大人‘主动招供’,把脏水全泼给八阿哥,看起来是我们破案了,其实是他们借刀**。”


    “可八阿哥真干净?”胤礽冷笑,“他这些年手脚就不干净。”


    “但他不至于蠢到留下‘每月初五交割’这种证据。”宋甜摇头,“太整齐了,像特意摆给我们看的。”


    胤礽眯眼:“你是说,幕后还有人,在清理棋子?”


    “不然呢?”她拍拍围裙,“贪官怕查账,毒算盘是警告;现在账快清了,又有人急着甩锅,说明真正的钱还没动。他们慌了。”


    胤礽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演戏。”她嘴角一勾,“那我就接着看,谁是真小丑。”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干脆。


    “我去趟户部库房,重新核对那批迷迭香的签收记录。”


    “我跟你去。”


    “不用。”她摆手,“你留下,盯住慎刑司那边。王大人要是突然‘病死’,那就说明我们猜对了。”


    胤礽站着没动:“你小心。”


    “放心。”她回头一笑,“我这人懒,但从不被人当枪使。”


    她走出殿门,风裹着雨扑在脸上,凉得清醒。


    廊下灯笼晃着,光影扫过她的银镯,一闪一灭。


    她刚拐过月洞门,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一个小太监捧着个木匣子跑得气喘吁吁。


    “宋姑姑!宋姑姑等等!”


    小太监递上木匣:“李公公醒了,说……说这个要亲手交给您,别人不能碰。”


    宋甜接过,沉甸甸的。


    她没打开,只掂了掂,感觉里面是些零碎物件。


    “他还说什么?”


    “他说……”小太监咽了口唾沫,“‘厨房的进出单子,最近被人改过三次。最后一次,是昨夜三更。’”


    宋甜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