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算盘炸出银珠子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抱着那方老榆木算盘,直奔乾清宫。


    胤礽跟在后头,靴子踩得不重,可每一步都像钉进地砖缝里,他没说话,手却一直按在刀柄上,指节绷得发白。


    康熙坐在御案后头,眼皮都没抬,只盯着烛火跳了两下,才慢悠悠开口:“拿来。”


    宋甜把算盘放在小桌上,动作利索得像切萝卜片。她手指一拨最底下那根档,珠子卡着不动,一晃又有黑水顺着木纹往下爬。


    “这算盘我用了三年,”她声音不高,“桑皮纸捻的档绳,昨儿被人换成铁线,还灌了毒。”


    李公公站在边上,脸一阵青一阵白,哆嗦着上前:“姑娘,要不……让小的试试能拨动不?兴许是受潮了……”


    宋甜看了他一眼,没拦。


    老太监抖着手去拨珠子,指尖刚碰上,就听见“咔”一声轻响,像是豆子炸壳。


    他愣了一下,忽然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眼珠往上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去,嘴里冒起白沫,脖子抽得像被勒住的鸡。


    “李公公!”有人惊叫。


    没人敢上前。


    宋甜蹲下去,掰开他嘴,看了一眼舌头,又凑近鼻尖闻了闻。


    她舌尖轻轻顶了下上颚,一股苦腥混着腐草味猛地窜上来。


    “断肠草加蟾酥。”她站起身,语气平静,“抹在珠心,摩擦发热就散出来。不是想**,是想吓人——吓到没人敢碰这东西。”


    她伸手拆下一粒算盘珠,指甲在表面刮了下,碎屑落在掌心。


    她拿银针戳了戳,针尖立刻发乌。接着,她把碎屑捻成粉,往舌尖一送。


    满屋子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眯了下眼,吐出两个字:“热毒攻心,但剂量不够致死。做局的人,不想真出人命,只想让查账停了。”


    胤礽冷笑一声:“怕什么?怕我们顺藤摸瓜,摸到他们裤腰带上去?”


    宋甜没接话,拎起算盘晃了晃。珠子哗啦作响,可有一颗特别沉,晃不动。


    她用银针撬开那颗珠子,里头空了半截,残留一点褐色膏状物。


    “这不是普通的毒。”她低声说,“断肠草配了药引,压制毒性发作时间。


    谁碰谁中招,但不会马上倒,得过一会儿才发作——足够让人慌神,毁证,跑路。”


    她抬头看向角落里跪着的那个书吏。


    矮个子,指甲缝里全是墨黑,袖口蹭着点木屑,和算盘边角磨出来的渣子一模一样。


    “你。”她走过去,“昨晚上三更天,来过御膳房外廊,对不对?我熬萝卜账那会儿,听见有人翻窗台。”


    书吏浑身一抖,头磕在地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算盘有毒!我只是……只是奉命换档绳……”


    “谁的命令?”胤礽跨前一步,影子压在他头上。


    “八……八阿哥府上的人……给的银子……说只要算盘用不了,查账就得停……我……我就拿了五十两……”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闪电劈下来,惨白的光扫过窗棂,照出一角裙摆——金线绣的牡丹纹,底下露半截护甲,涂着凤仙花汁的颜色。


    屋里没人动。


    康熙终于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好啊。”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朕的银子,修河的款,现在连个算盘都能拿去当毒器使了。”


    宋甜低头看着手里那颗空心珠子,轻轻一捏。


    “啪”地一声,珠子裂开,里头滚出一颗银亮的小珠子,落在桌上,弹了一下,像颗凝固的眼泪。


    她捡起来,对着烛火看。


    不是银子,是锡,裹了层银皮,中间穿了个孔,像是某种记号。


    “这不是随便塞的。”她喃喃,“是标记。每一颗毒珠子里,都有一个这样的锡珠——谁做的,怎么分的,全靠这个对账。”


    她抬头看向康熙:“陛下,这毒算盘不是冲我来的。”


    “是冲整个查账的事。”


    “谁能让八阿哥的人动手,还能拿到宫廷**的断肠草?”


    康熙没答。


    胤礽却突然开口:“十四上次带回的止血草,库房登记是八阿哥领走的。”


    宋甜眼神一闪。


    她把锡珠攥进手心,另一只手抓起算盘,一根根档全拆了开来。


    果然,七根档里,有五根换了铁线,每根线上串着三颗毒珠,一共十五颗。十五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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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颗都裂了,只剩最后一颗完好的,卡在最边上。


    她把那颗完好的珠子抠出来,轻轻一掰。


    里头没有毒粉。


    只有一小卷纸条,蜷缩在空腔里。


    她用银针挑开,摊在桌上。


    纸上写着一行小字:“腊月初三,西角门,货交红衣嬷嬷。”


    下面画了个符号——半片梅花。


    宋甜盯着那符号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这是联络暗记。”她抬头,“他们还有下一批货要交接,就在三天后。”


    胤礽皱眉:“你是说,这算盘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账,还在后面?”


    “对。”宋甜把纸条收进袖子,“前面那些亏空,不过是饵。真正的大钱,还没动呢。”


    康熙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打算怎么办?”


    宋甜掂了掂手里的算盘,珠子哗啦响。


    “既然他们怕这算盘开口,”她笑,“那我就让它说得更大声点。”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干脆。


    “我去趟户部库房,调一份三个月内的药材出入记录。”


    胤礽追上去:“我跟你去。”


    “不用。”她摆手,“你留下,盯着这屋里的人。”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李公公。


    “等他醒了,问问他,最近有没有人找他打听过我的事——尤其是厨房进出的单子。”


    胤礽盯着她:“你怀疑有人盯你?”


    “不是怀疑。”她扯了扯围裙,“是肯定。这算盘能精准换在我手上,说明他们知道我查账用它记农场收支,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五个。”


    她走出去,风掀起床帘一角。


    外头雨还没停,檐下积水哗哗响。


    她刚踏出殿门,就听见身后康熙的声音,冷得像冰:


    “宋甜。”


    “若再有人倒下,别硬扛。”


    她没回头,只抬手拍了拍肩上的算盘框,发出“咚”一声闷响。


    “放心,”她说,“我这人懒,但不怕脏。”


    她快步穿过长廊,雨水打湿了袖口。怀里那颗锡珠硌着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