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是他 “你叫陈延礼…
作品:《分不清双胞胎相公怎么办》 轿外——
铮!铮!铛!铛!的刀剑交错声,冠绝于耳。
每一声都撞得人耳鼓发颤。
刘氏被吓得躲在角落里,抱着双臂瑟瑟发颤,连头都不敢探出去瞧上一下。
“娘子,家中的仆从根本抵御不了啊,全都倒地不起了,您……您和刘娘子还是快些弃轿逃了吧。”
在此万分煎熬的时刻,抱琴在轿外那句忧心忡忡的话,犹如一柄利刃,直直戳在刘氏的胸腔之上,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这……”
刘氏本就受药物影响,头昏脑胀的紧。此情此景下难免气血翻涌,胸口憋闷难抑。
一股热流直冲颅脑,终是撑不住那股气,又软软晕了过去。
而在刘氏栽倒的当下,叶念荞就从背脊处将人稳稳托住。
待她将人轻摇几下,确认不会醒来后。
抱琴颤颤才疑迟地问道:“娘子!我们此番…可是……成了??”
叶念荞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头顶,连耳尖都悄悄泛上薄红。
“刀剑声她听着了,山匪她也瞧见了。”
“这事有枢密直学士夫人与我佐证,自然是可信度极高的。”
少女强压着心中的欢愉之意,面上依旧维持着平日的平和,只是抬眼时,眼底那抹亮得惊人的光,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旌摇曳。
惊悸感尚未完全从几人心间驱散。
少女的背脊与指尖处还残留着适才因惊悸而冒出来的冷汗。
而良久沉寂后,还是画屏率先反应了来。
眼泪却先于声音一步砸落,画屏飞奔上前拽住叶念荞的衣袖,带着颤抖的哭腔道:“娘子,我们……成了!”
“当真成了!!!”
叶念荞望着仰到在面前的一种家仆婢女,原本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了几分。
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湿痕,却发现自己是笑着的。
不过,时间迫在眉睫,少女很快又从原本的兴奋中抽离了出来,后续还有不少余绪,仍需她逐一厘清。
“这药量下得不大,他们不过多时便会醒来,动作需得再快些了。”
“快,快些将我在先前备好的血衣拿出来。”
抱琴重重点头,卸下肩头包裹,将那件与今日叶念荞所穿外裳一般无二的血衣找了出来,“娘子,在这儿呢。”
叶念荞俯身接过血衣,伸手掐住血衣下摆最柔软的那处,稍稍施力,将那染血布料撕碎。
目光飞快扫过路边草丛,少女将血衣碎片掷向草间,刻意让碎片轻飘飘落在显眼处。后又将剩余的血衣朝路边乱石堆扔去,故意让衣角勾住石尖,好让那片刺目的红在乱石中格外扎眼。
满目的鲜红打斗印记,任谁见了都要疑心此处曾有一桩血案发生。
谁都不会多有怀疑,只会觉得那新任的承旨学士夫人定是被那被剽悍又凶戾的山匪掳了去。
恐是凶多吉少,再难生还。
做完这一切后,少女总算是舒出了一口大气。
她瞧了眼头顶的烈日,与路中央那些被敲晕后横躺竖卧的仆随,朝着那群“山匪”道:“劳烦几位壮士,将这些人都抬到树下吧。”
又转头对着自己两个婢女道:“抱琴,将刘夫人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财帛都取了,做成匪徒是劫财的模样便可。”
最后还不放心地回了头,叮嘱:“切记!莫要弄乱她的内衫。”
本朝虽民风尚算开明,可有些规矩不能破,需得守住的礼教还得恪守。
纵使叶念荞这般之辈亦知官眷夫人的名节乃是国朝礼教所重,需悉心维护,万不能损了分毫。
故而刘氏身上之衣饰,断然不可轻动。
思及此,叶念荞也顾不得做足山匪求财的伪装了,再次改口道:“不必取走学士夫人身上首饰,只将香茅身侧的财帛拿走即刻。将学士夫人扶至树下阴凉处便好。”
待刘氏被抱琴与画屏小心翼翼地移至树下,叶念荞才放心地转向那群被她请来的山匪道:“多谢几位,这是给几位壮士的报酬。”
领头的男人接过叶念荞递过去的两锭金子,先是放在日头下照了照色泽,又用指骨敲了敲锭身,待听到那属于真金才有的低沉闷响后,他朝着叶念荞拱手:“娘子爽快!这买卖今日便成了!往后若有闲杂人等问起今日娘子之事,兄弟我嘴严得很,半个字也不会多吐!”
叶念荞微笑颔首,客套话还悬在嘴边未说出口,周边原本平和的氛围陡然一变,几分诡异悄然弥漫,瞬间将两人的交谈打断。
“有人来了!”
“当真是有人朝这处来了!我听这铁蹄声,至少有百来人。”
人群中不知谁先呼出一声低唤,接着乱糟糟的喧闹声,杂成一片。
叶念荞心头一沉,急忙竖起耳朵回头,耳廓因高度紧张绷得发紧。
她望向一片平寂的官道尽头,闻得风里裹挟着几不可闻的震动。
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噔噔”马蹄声,便若重锤般砸在地上,裹挟着尘土与凌厉的气势,从远方碾压而来。
踏铁声越近越沉,仿佛下一刻就要踏碎眼前的平静,让人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跑!”
“快走!”
领头人与叶念荞几乎是同一时刻反应了过来。
叶念荞亦顾不得这许多,扯着两个婢女的手便往树丛里跑。
茂密的树林里光线昏暗,枝叶交错着挡住了大半天光,少女的衣袖与包裹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金银细软掉了一地,却已无暇顾及。
臂上渗出无数细碎血珠,亦浑然不觉。
主仆三人踩着满地的落叶往前跑,干枯的枝叶在脚下发出“咔嚓”的碎裂声,与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刺耳。
前方的窄道上的三棵巨树旁猛地传来一声马嘶,叶念荞心头一紧,抬头时正看见一匹棕马扬蹄,横挡在路中间。
腹侧棕毛翻飞,露出内里浅棕的底绒。
叶念荞望着那毛色时明时暗,映着马背上人掌中那柄黑铁,只觉寒气浸骨,不敢抬头。
“往回跑!”
叶念荞慌忙转身想往回退,可身后又有两匹黑马迅速追了上来,随后是越来越多的人马,将这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堵得严严实实。
叶念荞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抵上了一棵古树树干。
滑落间,冰凉又粗粝的树皮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今日谁能跑得出去?”头顶是一道半分暖意也无的寒凉男音。
明明字句间没有半分波澜,却让叶念荞觉得自己就若一只待捕的猎物,早已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网中,连挣扎都找不到方向。
少女吃力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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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围在周围的三匹马。
马背上的人身姿挺拔,身下那匹马的眼神亦锐利得像鹰隼,正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囊中之物,再也逃不掉。
林间的风穿过枝叶,发出“呜呜”的声响,夹杂着马儿的鼻息声,让这逼仄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大人,那伙贼人已擒获大半,贼首当场拿下。可惜还有几个喽啰借隙遁走,未能一网打尽。”
叶念荞侧目,就这样看着适才还在同她对谈的领头人,被推搡着压到面前。
一根麻绳从他头颈处勒过,顺着手腕将人紧紧系死。四肢被拧成一股般捆着,脊背都绷成了一张弓。
好不狼狈。
为首的骑马之人哼笑了一声,尾音里裹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弄:“我竟不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城脚下竟也藏着这般贼寇,公然作乱。还真是教我等殊难置信,长了见识啊。”
叶念荞闻此言语,心下愈发寒凉,只叹时运太过不济,偏在这当口,撞上官差巡查。
就在气氛愈发僵冷之际,不远处又传来一队“踏踏”马蹄之声。
“持之,无需顾虑,剩余下那些杂碎亦被我尽数擒获。”
一青年男子策马而来,单手控着缰绳,另一只手随意搭在马鞍上。
语调不轻不浮,清亮又舒展。
“小……小叔?”
直至听见“持之”二字,叶念荞才若如梦初醒。
她蜷缩在阴影里,迎着男人脑后那轮刺眼的日头费力去辨。
烈日将他的轮廓染得模糊,少女却仍眯着眼,执拗地辨着。
直至随后一瞬,辨清了那张漠然又疏冷的脸。
真的是他!
所以,截住自己的人……是小叔!?
叶念荞的脑子瞬间成一片空茫,她僵在原地,整个人还保持着瘫坐的姿势。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男人。
她搞不清楚面前的状况。
内心隐隐觉得若抓住自己的人是小叔的话,似乎运道不算太差。
可心底偏有另一种直觉冒出来告诉她:约莫这回是要栽得更彻底,处境只会越发难捱。
裴松照扯着缰绳调转马头,朝着来人道,“若是连这些喽卒都捉不住,我瞧你们这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差事,莫若也趁早卸了也罢。”
“持之,不得对小公爷无礼。”
“娘子,是……姑爷来了……”
叶念荞这才发觉,裴观砚也在此行之中。
看样子,裴家兄弟很早便知晓她的计划了......
所以,今日这场围猎,真正的目标——是她?
“延礼,这次的事,多谢了。”
裴观砚朝那青年鞠了一礼,尽显世家子弟的从容雅致之范。
见兄长如此,裴松照跟着身子微微后靠,半垂着眼帘,疏懒谢道:“那便谢过陈三郎了。”
可就是这样两句随意的客套,却让叶念荞彻底慌了神。
“你叫陈延礼……在家中行三?”
叶念荞瞳孔骤缩,视线却死死黏在青年脸上,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裴观砚微微皱眉,就在他觉得叶念荞的视线不合礼法之时。
少女竟跌跌撞撞爬起身来,冲到陈延礼马下,拽着他的袖口问道:
“陈郎君,你可曾到过明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