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悲戚

作品:《没有太子我活不下去

    今日墨星霜是和卢余一同进的包厢。


    柳轻歌正在台上唱着,他注意太子妃殿下身边的男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虽然他没见过太子,但他清楚那个人不是太子殿下。


    今日戏楼已经满座,甚至站的地方都满了,只因为他们都听说太子妃殿下要捧一个过气的角儿,还一掷千金,都想来看看是何等人物,值得太子妃这样花心思。


    当然,他们更想看的是,太子殿下因为吃醋找过来的戏码。当初墨小姐天天追在太子身后的日子可还没过去多久。


    墨星霜从宽敞的窗口往下看着戏台,欣赏着柳轻歌的步伐,真好看。


    卢余也盯着柳轻歌看,柳轻歌的身段的确很好,各种动作也做的漂亮,可是,他还是看不惯柳轻歌。


    一场戏演完,墨星霜回头,临春得到示意,出去打赏。


    卢余说:“我听人说星霜每日都给柳轻歌打赏五十两银子,还以为是假的。”


    墨星霜说:“看着喜欢,赏心悦目,花些钱打赏也很正常啊。”五十两银子对她而言又不多。


    柳轻歌又连着演了两场,退场之后,他看到太子妃殿下还在,便去卸妆换衣服,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柳轻歌进了包厢。


    他先对墨星霜和包厢内的另一位公子行礼,然后清冷的眼皮下带出了些温柔笑意,“老板怕效果不好,规定过每个人最多连着三场。”


    墨星霜对这样的规定心知肚明,“这种规定听着很合理。”


    表面上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上台表演,很是公平公正,其实不然。


    戏楼收入的大头不是演戏的收入,而是演戏过程中,观众的打赏以及茶点酒水。不让一个人在台子上留太长时间,那些想捧这个角儿的观众,就会在短时间内打赏更多的银子。


    而且,戏楼这种地方,应该是提倡自己去维护顾客的。不让顾客见够面,一次性吃饱,私下里,角儿才能有更多的发挥余地。


    她虽然明白老板这样做的意图,却并不赞同,只是话头一转嘱咐柳轻歌:“你遇到困难,可以让人来找我。”


    柳轻歌温柔笑着:“我哪里会有什么困难,殿下都帮我解决好了。”


    墨星霜直白道:“比如说,陪酒。”或者更多的,她不好说出来的。


    柳轻歌脸上的笑僵住,他以前是陪过客人喝酒的。为了留住给他打赏比较多的客人,戏台下,那些人有要求,他也会做。


    而且老板也规定过,让他们和自己的客人处好关系。


    最开始时他很庆幸,还好只是陪酒。


    后来客人的要求便不只是陪酒了,有好几次,打赏过他的客人都对他只是陪酒的行为不满,也骂过他装清高,更难听的词也被骂过。


    但是他不能翻脸,他还要靠这个吃饭,只能赔笑。他能做的唯一决定是,以后私下不再和这样的人联系。


    他很感激地看向太子妃:“如果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向殿下求助。”但他也明白,应该不会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太子妃殿下明着要捧他,谁会故意和太子妃过不去。


    柳轻歌站在墨星霜身后一点儿的位置,给她添茶,他是真的把墨星霜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墨星霜想说什么,抬眸看见柳轻歌的表情,他很愿意,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卢余笑着问:“轻歌怎么不坐?”他说:“我旁边还有位置。”看到柳轻歌离星霜那么近,他觉得碍眼。


    柳轻歌说起话来声音也像玉石相扣般好听,导致卢余都没在意他的拒绝,更多的想法是,柳轻歌现在嗓子受了伤声音还这么好听,以前得是什么样的呀!


    是因为柳轻歌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所以星霜才在柳轻歌身上花这么多心思的吗?


    墨星霜看到卢余走神,也没问他。她现在很难做到像以前一样和表哥相处,她看见表哥,心里就涌动着恨、不甘和过去回忆的点点滴滴。


    因为过去太美好,所以她才不愿意草率的把罪名套到表哥头上,一定要真切的证据出现。


    她笑着看向柳轻歌:“你去坐吧,歇一会儿。”既然柳轻歌执意把她当主人,她直接吩咐便是。


    柳轻歌颔首,在墨星霜身侧就坐。


    他看过世间百态,很明显能感受到和太子妃殿下一起来的男人,心里很不喜欢他。既是如此,他没必要自讨没趣。


    这么想没错,可柳轻歌坐在墨星霜旁边,又让卢余下意识皱了眉。


    柳轻歌没有让别人顺心的义务,看见了,也只做不知。


    而且,太子妃殿下没有介绍那人给他,或许是觉得他不配认识殿下身边的人,但更多的可能性是,殿下忘了。


    他看的出来,今天太子妃心情不大好,憋着些郁闷。


    想让殿下开心些,柳轻歌聊起自己听来的趣事。


    墨星霜听的频频点头,两人聊的兴起,完全把卢余放在一边。


    按墨星霜的性子,不会这样针对一个人。


    卢余也能感受的出来,墨星霜没有在针对他,只是单纯不想和他说话。


    可是,为什么啊?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他替墨星霜挡了伤,墨星霜也很关心他,他们的关系几乎恢复到从前了。


    除非,墨星霜找到了证据!


    卢余看向墨星霜,即便是在和柳轻歌说笑,她时不时也会分些关注在他身上。


    现在他才发现,墨星霜看向他的目光,很痛苦,在挣扎。


    卢余低垂着眸子,不敢再看墨星霜,他受不了这种眼神,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喝过一杯茶,去窗边站着,像是在看下边的戏。


    墨星霜注意到卢余的动作,也朝外边看过去。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儿。


    墨星霜几乎是顷刻间跑到了窗边,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以后,立即从宽大的窗户上飞身出去。


    面具人出现了!


    柳轻歌担心的声音被墨星霜落在身后,卢余焦急问道:“星霜妹妹你要做什么?”


    墨星霜谁都没理,卢余袖子中的手却不再攥的那么紧绷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墨星霜身边跟着不少侍卫,几乎是瞬间,就把那个带着银面具的人按在地上。


    熟悉的香味溢出,在墨星霜示意下,侍卫摘下那人的面具,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孔。


    墨星霜脚步放缓,一步步逼近,问他:“你叫什么?”


    男子抬头,墨星霜看着这双眼睛,便觉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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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反问:“太子妃殿下急着抓我,却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声音很像。


    没法判断。


    墨星霜闭眼,她说:“不是他,把人放了。”


    那个被押着的男子却着了急,“你忘了我了吗?我叫祝云!”


    墨星霜脸色难看,她远远看向二楼窗口的卢余,神情悲戚,对侍卫挥手,“去审。”


    她本意是试探,可得到这样的结果,还是难受极了。


    就算她想给表哥开脱,说这些全是巧合,也说不下去了。


    她来戏楼这么多天都安安静静的,偏卢余跟着来,面具人就出现了。


    面具人还好像生怕她发现不了一样,衣服打扮都没换,面具也还是那一个,身上还带着香,好像在对她说,我就是祝云,快来抓我。


    卢余是知道她在怀疑,所以故意演这么一出戏吗?他和面具人同时出现,好洗净他身上的嫌疑吗?


    墨星霜压下痛苦,对卢余,她该留的情面都留完了。


    卢余听不到一楼角落里的声音,看见男子被押走,唇边挂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柳轻歌注意到,说:“公子在笑?”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卢余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星霜妹妹一直想找到一个人,现在她大约是抓到了。”


    柳轻歌观察着太子妃殿下的神色,很奇怪,虽然表情很正常,甚至唇角是弯着的,但柳轻歌还是在太子妃殿下脸上看出了痛苦与决绝。


    他觉得,太子妃殿下现在绝对说不上是开心。


    他轻声说:“惟愿太子妃殿下得偿所愿。”


    卢余轻哼一声,转身看向柳轻歌,“星霜妹妹这些日子来这座戏楼,只是为了抓那个人,为了蹲到他,并不是为了你。”


    话语间,他似乎还有几分骄傲。


    柳轻歌演过无数戏,对别人话中的情绪再敏感不过,他不明白对方在骄傲什么。


    卢余还在说:“太子妃不会继续捧着你了。”


    卢余想看到柳轻歌惊慌失措,但柳轻歌只是微笑,“有这几日,已是足够。”


    柳轻歌淡然的态度刺痛了卢余,卢余讥讽道:“没得到过,当然不懂珍惜,星霜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


    柳轻歌不明白对方对自己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他本来就是戏子,逢场作戏这种话并不能伤到他。


    而且,他能感受到真心的。


    “冒昧问一句,公子的身份是?”柳轻歌觉得对方说的很多话都不合适。


    卢余终于笑起来,“我和星霜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了解她的一切——”他的话被墨星霜推开的门截断。


    墨星霜脸上不辨喜怒,很平静,她说:“青梅竹马这种话太误导人,表哥以后不要说了。”


    已经是春天,可这一瞬间,包厢里的空气好像都不流动了,卢余感觉他被冻在原地,好久都找不到知觉。


    他唯一能提到的,能给自己慰藉的,也只有青梅竹马了。


    可墨星霜连这个都不让他说。


    卢余试探的眼神看向墨星霜。


    墨星霜脸色如常:“我已经成亲了。”


    卢余心底的怀疑被打消,他知道墨星霜很爱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