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捧场
作品:《没有太子我活不下去》 墨星霜每日雷打不动来捧柳轻歌的场,听一场戏,打赏五十两银子,戏唱完走人。
只听柳轻歌的戏,这么看,像是在捧柳轻歌。
今日出来时,宫里有新贡的樱桃。
在大楚,樱桃只供皇室享用,贵族身份地位若是高的,每年贡上樱桃来的时节,可以受些赏赐。
普通官员恐怕连樱桃都没见过,更遑论百姓了。
过些日子,按照惯例新科进士该是有一场樱桃宴,整场宴饮以樱桃为主,以示皇室恩典。
不过樱桃这种东西,太难保存,墨星霜自己也吃不了多少,便让人分别给墨府和司府以及一些近交好友送了些,给自己身边服侍的人一人一小盘。
临出门时,墨星霜吩咐临夏带一盒樱桃。
戏楼后台,苏轻言站在柳轻歌身后,对着铜镜,展开掌心,小心翼翼把一颗颜色漂亮富有光泽的果子放在手心里。
“过往几年,师兄也能得些赏,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苏轻言极为得意,达官贵人那里都极其难得的樱桃,他手里有了。
柳轻歌目光掠过那枚樱桃,沉默不语。
他清楚苏轻言是在和他炫耀,但现在他每天还能上一次台,都是那位贵客给他的机会,所以,他没什么好羡慕的。
苏轻言没得到他想要的反应,不甘道:“你说,那位捧你的贵客,他会给你樱桃吗?”说完这句话,苏轻言故意装作才反应过来一样,“哦,这种皇亲国戚才能得的赏赐他不一定有,所以,就算没得到赏,师兄也不要难过。”
柳轻歌笑:“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在苏轻言眼里,柳轻歌不过是勉强着在笑,他认为,柳轻歌一定会羡慕。
至少,会有落差。
过去在这时节,柳轻歌当红的时候,少说也能被打赏十颗樱桃。现在一颗都没有,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柳轻歌上台,用尽全力唱着,让自己的声音最好听,让自己的身姿表现的最好看。不为给别人看,只要那位贵客喜欢就可以了。
他眼波流转,多是对着二楼的包厢。
其实,他很想去打听一下,这位贵客到底是谁?
这场戏结尾,二楼包厢照常出来一个丫鬟,这次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食盒里放着的是樱桃和五十两银子。
墨星霜实在是很喜欢柳轻歌的身段和声音,她让临夏去问,为什么柳轻歌只有这一场戏?
去找老板的路上,苏轻言拦住临夏,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临夏没见过这么轻狂的,她侧身过去,没有搭理苏轻言。
被无视的感觉彻底挑起苏轻言的怒火,他说:“你竟敢这样对我?这些日子,很多皇室的亲王郡王可都很捧我的场!”
这句话说出来,苏轻言依旧没看到临夏害怕。
戏楼老板从远处急匆匆赶过来,瞪了苏轻言一眼,问道:“客官那里有什么吩咐?”
苏轻言不明白,他都得到郡王赏赐的樱桃了,为什么在老板眼里,还是比不上柳轻歌,连这么个小丫鬟,老板也很恭敬。
临夏说:“我家主子不解,柳轻歌为何只一场戏?”
老板明白了,太子妃殿下是觉得不够尽兴。
苏轻言听了却不高兴,“他嗓子坏了,有一场戏已经是对他的照顾了。”
那边戏已散场,柳轻歌下台,墨星霜却没有要走到意思。
柳轻歌仰视二楼包厢,心想:今天没有打赏,这位贵客要看别人的戏了,看过别人之后,恐怕也不会再看我了。
从他嗓子坏了之后,就觉得别人不喜欢他再正常不过。没人有义务包容他。
但是他不知道,就算是现在,他的功底在整个戏楼也是一等一的好。
柳轻歌恭恭敬敬朝二楼方向行礼,无论如何,他都很感谢这位贵客。
墨星霜正好起身去看临夏,胳膊掸上窗边,极美的一张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柳轻歌眼中。
墨星霜注意到有人看她,她视线往下,柳轻歌赶紧把目光收回,不敢唐突,再次行礼。
真的好漂亮!
柳轻歌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柳轻歌往后台方向走去,半路上,却遇到老板和苏轻言,以及每日给他送打赏的人——那位贵客身边的丫鬟。
临夏看见柳轻歌过来,懊恼道:“我竟忘了先把东西给你。”
她把木盒递过去,“我家主子给你的赏赐。”
苏轻言重复:“赏赐?”上对下才叫赏赐,他们唱戏的,虽然是下九流,平素却被人捧的很高。若是出了名,就算在达官贵人面前也能说的上话。
听到“赏赐”这个词,苏轻言饶有兴味地看向柳轻歌:“怎么不看看是什么赏赐?”他们这种人什么都不缺,衣服有绫罗绸缎,吃的有珍馐美馔,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少了,却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柳轻歌:“与你何干?”
苏轻言伸手掀开木盒的盖子,看到整整一盘樱桃,动作僵在原地。
柳轻歌不明所以,垂眸看下去,也震惊了。
他立刻对临夏说:“姑娘是否拿错了?”
这是他觉得最能解释的通的说法,不然,那位贵客就算是公主郡主,也舍不得把这样一盘樱桃给了他一个唱戏的。
临夏摇头:“没有,就是给你的。”
柳轻歌看见盒子里边的五十两银子,明白没有拿错,但他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那位贵客到底是何身份?这样珍贵的东西,竟眼睛不眨就给了他。而且,贵客并没有要求他做过什么,一直都在帮他。
全京城能做到这一点的年轻女子,恐怕只有……他闭眼,不敢乱猜。
临夏却不看他了,临夏对老板说:“我家主子喜欢看柳轻歌的戏。”
老板还沉浸在那一盘樱桃中,太子妃殿下应当是很喜欢柳轻歌了……他反应过来,对临夏点头:“我明白了。”给柳轻歌多安排戏嘛,能讨好到太子妃殿下,怎么做都值得。
柳轻歌听到临夏说这些,他更觉得受之有愧。
他问临夏:“可否劳烦姑娘帮我通传一声,我想去感谢姑娘的主子。”
临夏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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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柳轻歌跟在她身后。
柳轻歌还是一身戏服,浓妆化了满脸。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草率,让贵客脸都看不清,也太没诚意了。
走到包厢外边,临夏说:“我先去问主子的意思,你在门口稍等。”
柳轻歌颔首。
没几句话的功夫,柳轻歌就被请入了包厢。
进包厢以后,柳轻歌更真切地看到女子的容颜。他不敢冒犯,将视线收回,看着自己脚下的一片地面,躬身道:“轻歌感激贵客的偏爱,没有您,轻歌可能现在已经离开这座戏楼了。”
他是真的感谢这个女子。
墨星霜抬手:“不必多礼,我很喜欢你唱戏时的模样。”她把自己的疑惑直白问出来:“你这样的嗓音身段,怎么会一天只排一场戏呢?”
柳轻歌道:“您错爱我,前些日子轻歌吃错东西坏了嗓子,如今虽然恢复大半,终究是不如从前了。”他没有掩饰自己嗓子坏了的事实。
这话在墨星霜听来,却有别的意味。
吃错东西?好好的怎么会吃错东西,只能是别人故意害他。吃错东西,没有戏唱,自然是要离开。
墨星霜说:“我听着很好。”她指了指椅子,“坐吧。”
柳轻歌入座,他说:“您喜欢轻歌的戏,实乃轻歌之幸,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追随贵客,随时侍奉。”他眼睛盯着墨星霜看,眸子里是诚挚的感激。
贵客对他的帮助,他无法偿还,只要贵客出言,他做什么都愿意。
墨星霜笑起来,“我听人说,名角儿最好的归宿,便是攒够钱,自己置办宅院仆人,成家后安稳度过余生。你怎么还想着伺候人呢?你多大了?”
柳轻歌答道:“二十二岁。”放在别处是该成家的年龄,但在戏楼里,却是赚钱的黄金时期,如果嗓子没有坏,他再唱十年八年也没问题。
墨星霜说:“难怪。”她看向柳轻歌,“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如果嗓子不坏,在别人头上还要压十年八年。”
她很直白地说出柳轻歌被害的原因,然后笑道:“但是现在,你还是压着他们。”
从几个月前,柳轻歌开始治嗓子,重新练功,记得他的人就越来越少了。突然听到别人这样直白的夸奖,柳轻歌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说:“我现在能有这口饭吃,都是贵客赏赐。”
纠结片刻,他站起来,对着贵客行礼:“轻歌虽不知贵客身份,但永远记得贵客的恩情。”
他原本是想询问贵客的身份,可细想,他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永远帮不上她的忙。
墨星霜却挑眉,她说:“你这样感谢我,我真得帮你一把了。”
她让临春带着银票出去。
往出捧角儿都是要砸钱的,墨星霜看不得美人伤心,更看不得有天赋的人被打压。
柳轻歌明白了贵客要做什么,他走到贵客面前,姿态优雅地跪下,拜下去的瞬间,眼泪落在地上,他说:“请您告诉我,您的身份,来日轻歌结草衔环,必不忘恩。”
墨星霜低头:“先去洗个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