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听戏

作品:《没有太子我活不下去

    科举顶替一事处理下去,张迎迎姐弟都被关入大牢,连带朝中受贿的官员,被拔出一批。


    紧接着是殿试。


    烈帝对外说身体不适,由太子代劳。


    但朝中官员都明白,什么身体不适,不过是太子给出的说法。殿试这么重要的事,烈帝当然不会被允许参与进来。


    在这日,江樾查到了新的消息。


    这段时间,江樾几乎是将祝神医的过往调查了个底朝天,通过蛛丝马迹,把祝神医过往半生勾勒出来。


    墨星霜拿到厚厚的一摞纸,垂眼看着,问:“祝神医当年有没有喜欢谁?”


    江樾硬着头皮,答道:“按着调查,太子妃殿下的姨母当年与祝神医有过一段情缘。”


    墨星霜半响没说话,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信,长长舒出一口气,对江樾摆摆手,“你去休息,我自己看信就好了。”


    厚厚的一摞信看完,墨星霜却想不到该怎么做。


    祝神医第一次进京就和姨母交往甚密,但之后姨母嫁人,祝神医离京。


    第一次进京期间,祝神医没有和其他女子有过交往。


    毫无疑问,后来祝神医那么巧回京,救治姨母,也是祝神医有意打听着京城卢家的事。


    那么……祝云是卢余吗?


    墨星霜几乎站不稳,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她用力摇头,喃喃道:“不对,祝云比表哥高些,不是一个人。”再说,表哥这样害她又有什么好处?


    墨星霜继续让人打探祝云的踪迹,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甚至她专门一个人出去,逛街,听戏,早出晚归。


    她一个人的时候,祝云或许会出现。


    墨星霜坐在戏楼的包间,初衷并不是为了看戏,视线却逐渐被台上花旦的身段所吸引,步步窈窕,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墨星霜就觉得自己的魂儿被勾走了。


    她说:“好美!”


    看到激动处,墨星霜高声道:“赏!”


    临春便带着银两出去打赏,临春看得出自家小姐要赏的只那一个,按以前的手笔,打赏一次是几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打赏给台上花旦,那花旦立刻看向了墨星霜的包厢,眼中的感情婉转深情,他在表示感谢。


    他已经好久没有收到过打赏了。


    今日这出戏,差点让师弟顶替了,是他非不让,才上了台。


    可年老色衰,动作僵硬,嗓子难听等骂声在他脑中环绕不去,师弟说,他早该退位了。


    墨星霜只知道,她打赏完以后,花旦的表演更好了,她入迷地看着。


    等到台上演员退场,墨星霜把老板喊过来,临春代她问:“今日的花旦很得我家主子喜欢,明日他的戏在什么时候?”


    老板见过墨星霜,自然知道对今日花旦青眼有加的是太子妃殿下,只是太子妃殿下没有公开身份,他也装作不知道,“客官赏的花旦叫柳轻歌,以前是我们戏楼的台柱子,功底深厚。”


    他简单介绍之后,想到这几日根本就没有柳轻歌的戏,但他嘴上根本就没有停顿,“明日下午,和今天同时间段,轻歌会上台表演。”


    只要他回去安排一句即可,何必让太子妃殿下不高兴?


    另一边,柳轻歌已经卸了妆,他换了衣服正准备离开,师弟却找上来。


    师弟问:“听说师兄今日得了打赏。”他随意坐在柳轻歌身边,“五十两银子,真不少啊,以前你当红的时候,从没把五十两放在心上过吧?”他声音里带着刺,还是嫉妒。


    不是谁都能让人打赏五十两银子的,现在的他做不到,可柳轻歌仍然能做到!


    柳轻歌并不理师弟。


    师弟却不依不饶,他递过杯凉水:“唱那么久,早就渴了吧?”


    柳轻歌冷肃着,慢慢偏头,声音如清泉击石般好听,“苏轻言,那块点心的事我没有和你计较,这并不代表我会继续吃你的东西。”


    那块点心之后,柳轻歌连着有两场戏,可嗓子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几乎是被观众骂下去的。


    后来他奔波去治,每天花更多的时间吊嗓子,总算恢复大半。


    苏轻言把杯中水泼在地上,“你就算计较,又能怎样?”他问:“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柳轻歌吗?”但他还是嫉妒,柳轻歌面容姣好,目似桃花,只凭一张脸,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柳轻歌垂眸不答话。


    今日这场戏是他最熟悉的,所以老板才给他这次机会,接下来五日,都没有他的戏了。至于以后,估计也没有了。


    没有戏唱,他就会被赶出去。


    苏轻言嘲讽道:“就算你有天赋,过去被捧成了神,如今跌落尘埃了,不照样为别人的打赏谄媚?你看那个包间的眼神那么勾人,是不是想着让里边的公子哥儿还是官老爷帮你一把?想着让他把你带走?”


    这话说的还不是很难听,柳轻歌却不愿再听,他扭头就出去。


    苏轻言跟在他身后,口中仍不停,“要我说,师兄,要么你就认命,别再上台了。或者,你攀上今日赏你的那人,也不错……”


    “闭嘴!”戏楼老板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那位也是你们能说的?”


    苏轻言没有被抓包的惊慌,反正如今柳轻歌已经不如往昔了,老板绝不会因为这么些小事为难他。


    柳轻歌看见老板,只当老板是来找苏轻言的,颔首之后就要离开。


    老板叫住他:“轻歌。”


    柳轻歌转身:“您有什么吩咐?”态度很恭敬。


    老板笑着说:“你交上大运了!今日打赏你的是位贵人,她明日还要看你的戏。”


    柳轻歌明白了,压抑着欣喜,“所以,我还能上台?”


    老板拍拍柳轻歌的肩膀,“好好表现,不要让贵客失望。”


    苏轻言在旁边听着,脸色都白了,他不甘追问:“那个贵人是谁?只五十两银子,就能把柳轻歌之前犯的错全都抹平吗?他害我们损失了多少客人!”


    老板声音不大,只是说:“坏他嗓子的罪魁祸首都能继续上台,轻歌又没犯大错。”这句话让苏轻言闭了嘴,老板之前从没提过柳轻歌的嗓子,今天却在故意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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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他。


    墨星霜不知道她随手打赏的五十两和一句问话给了柳轻歌一次机会。


    她回了东宫,湛回说:“今日表哥来找过你。”


    墨星霜摇摇头:“我现在不想见他。”她不知道把卢余当作谁,她才会不失态。


    湛回说:“那,以后不许他来东宫?”


    墨星霜唇角抿起微笑:“不用,我这些日子都是要出门的。”她说:“我要去看戏。”


    湛回没问什么戏,他只多安排了些人跟着。


    他明白霜儿的心情,能有让她开怀的戏,也是好事。


    霜儿之前闭门不出是为了躲着祝云,如今知道自小相识的表哥可能就是害她的人,心里当然接受不了。她希望祝云出现,证明她的表哥没有害她。


    若不是湛回这两日发现了朝中一些人在暗中联络,似要谋反,他应该陪在霜儿身边的。


    墨星霜生活与往日无异,上午训练,中午在嘉荣和兄弟们一起用午膳,下午回来时,宫人提前告诉墨星霜:“卢公子今日来找您,我们说您不在宫里。”


    宫人们不知道嘉荣,自然也不知道墨星霜上午雷打不动是在训练。


    墨星霜问:“他还在宫里吗?”


    宫人摇头:“见了祝神医一面就走了。”


    墨星霜回宫换了衣服,她伸伸懒腰,还是决定去戏楼。


    每日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如果祝云想打听,也方便。


    而且,柳轻歌的戏,她看着很喜欢,赏心悦目。


    今日,柳轻歌上台之后先看向了二楼第一间包厢,虽然看不见里边的人,但知道是因为这位贵客,他才不至于被赶出戏楼。


    他很感激。


    墨星霜欣赏着台上人的身姿,清脆唱腔进入她耳中,他甩袖旋身的动作都让墨星霜赞叹不已。


    “他要是学武功,应该也不差。”墨星霜托着下巴看。


    临春笑道:“小姐起爱才之心了。”


    临夏立刻动身:“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小姐走。”


    墨星霜赶紧道:“别!”临夏就是这么个急性子,“人家生活的好好的,我们插进去不是害了人家吗?”


    她清楚,面对她的身份,大多数人就算心中不愿意也不敢拒绝。


    而且,这个花旦也过了习武的最好年龄了。


    一曲毕,墨星霜敲敲桌子,临春出去打赏了五十两。


    然后,她看见柳轻歌朝她这边拜了拜,之后退场。


    墨星霜纳闷,身段唱腔都这么好的角儿,怎么只一场戏就下去了。


    下一场戏是苏轻言。


    苏轻言雄心壮志,既然柳轻歌能得那位贵客的喜欢,他当然也可以。


    他在台上站定,抬头朝贵客的包厢看去,却只见跟在后边的两个丫鬟的背影。


    贵客走了……


    贵客走了!!!


    凭什么?


    苏轻言几乎想冲下去,问个清楚,他哪里比柳轻歌差了?


    凭什么连看他一场戏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戏已开场,他只能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