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弑杀神明的代价(二合一)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见月的呼喊,红谷听不见。


    她那边的情况很是凶险,刚反噬波稻,正松口气,天边异象让她心下一沉。


    这是什么?


    天空沉得吓人,长夜未尽,除了黑无一丝异色。铺天盖地的黑暗积聚,越积越多,云间紫黑色长蛇翻涌,山雨欲来。


    一束耀眼的电光划破黑暗,蓄力已久的雷电直直朝她而来。


    万钧之势,似要将她劈为灰烬。


    红谷没有躲避,手持天沼矛迎头而上,劈开第一道雷电。


    直面雷击那一瞬,排山倒海之势压得她喘不过气,裸露的皮肤在强压之下寸寸龟裂,血液浸出皮表,脆弱的腕骨咔嚓一下折断。


    这不是她靠小聪明能赢得了,再多来几道......


    红谷退回海面。


    她接好腕骨,皮肤恢复如初,较常人而言严重的伤势,如吃饭喝水般轻易治愈。


    吃下匣中那株风干的红色彼岸花后,她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不,应该说,她现在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怪物。


    恶鬼。


    喘息间,红唇中尖利的獠牙若隐若现。指甲尖利,泛着不祥的红。视野比之前更为开阔,从这个距离,她可以清晰看到鸟居下岛民颤抖的双腿。


    半空弥漫的水汽,云间蓄势的雷电,周遭的一切,草、木、人......乃至世界,在她眼中呈慢动作播放。现在只要抬手,左侧的日都岛便会瞬间被海水淹没。


    海风带来的熟悉味道,是人类的血液。恶鬼本能开始作祟,叫嚣着厮杀渴望着血肉。


    体内是充盈的力量,源源不断。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她已非人类。


    这皆因红色彼岸花。


    平安时代,菱形家先祖入错了药,生命即将终结的病人变成了恶鬼。


    恶鬼获得漫长生命和力量,却恐惧阳光,无法在白日行走。


    那味错的药就是红色彼岸花,而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让人没有代价永生的则是——


    蓝色彼岸花。


    恶鬼为获得蓝色彼岸花,围剿菱形家血脉,他们被迫避入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


    谁也想不到,让他们遭此大祸的红色彼岸花在千年后,成为制约影子的希望。


    现在,恶鬼现世已经过去千年,它们是邪恶的象征,是非人的生物,人人厌恶惧怕的存在。


    但......


    对她来说却是极好。


    恶鬼身体能适应激烈的战斗,可抵抗日渐侵蚀肉|体的诅咒,支撑她活下去,直到杀了羂索。


    她有了更多的时间,更强大的力量。


    是好事啊。


    红谷心下喟叹。


    她面色不变,理性压下蠢动的嗜血本能,红梅色的竖瞳盯着天际。


    乌云不见散去,内里滚着紫黑色的电光,愈烈愈浓。其中蕴含澎湃的力量,正翻涌汇集,只等下一次倾泻而出。


    没一会,第二道雷电、第三道雷电接连劈来。


    红谷深吸一口气,力量全部集中于下肢,重重蹬在海面上。往常轻易拖拽人溺亡的海水,在红谷脚下与平地无异。


    她借力上跃,手掌翻转,一个横斩,天沼矛将前面那道闪电扫开。紫黑色的电光偏斜撞在日都岛临近海域,霎时间激起千层浪。


    躲过一道,她没停,双手紧握天沼矛,与身体成一条笔直的线。矛尖与电光交锋,刺中第三道闪电,将其一分为二,险险擦过身体两侧。


    雷电残留的磅礴力量直直劈下,左侧日都岛猛烈震荡,岛民吓得腿软跌坐在地,心理素质差的已要晕厥。


    “跑......跑!快跑!我不想死!”有人惊叫出声,恍若梦中惊醒。炸响的轰鸣声让人清醒过来,几人连滚带爬往另一侧海岸跑去。


    今夜发生的种种事情,已经超出承受范围。先是山崩,再是海啸,现在又是天罚。


    什么信仰、禁令在生命面前不堪一击。


    连一直供奉的蛭子神都轻易陨落,这都是海上那个女人带来的,所有情绪转为深深的恐惧。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弑了神,要被高天原的万千神明惩罚。


    求生本能占据上风,几人狼狈逃窜。


    右侧海面受到雷电波及,野风三人被巨浪掀翻,差点溺毙在海中。


    “恶鬼出世......天有异象......”鳞泷左近次喃喃道。


    这一刻他与岛民思想共振,也认为是极为不祥的征兆。


    红谷又扛过两道雷电,高悬的心并未落下。她松开手,掌心与天沼矛相接处已被腐蚀发黑,深可见骨。


    天沼矛是神宝,而她是恶鬼,正邪相对,想要使用必会遭遇反噬。


    但,那又如何?


    羂索要她死,她砍碎了他的身体。恶鬼要她死,现已化为灰烬。波稻要她死,被她反噬。


    想要她性命的人不计其数,现在天要她死......


    第四道雷电劈下,红谷反手将天沼矛插|入海中,站在原地不持任何武器。天沼矛下陷一寸后便定在,矛身光芒越来越亮,驱散层层黑暗。


    海水以红谷为中心再次卷起漩涡,这次更加汹涌迅疾,眨眼间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雷电击打在水球上,彼此角力,下一瞬水球哗得一下炸开。雷电被削弱只剩三分,立马被蛰伏的大海吞噬,消失不见。


    应在水球中的红谷倏地出现在半空。


    脚下海水随之升高拉长,最终化为一柄尖锐的矛,矛尖疾刺向天际。


    她要搅散这云团。


    两股力量重重碰撞在一起,力量波往外扩散开,刚跑到海岸边的岛民被冲击得往后摔去。海上的鳞泷左近次三人瞳孔骤缩,急忙潜入海中。


    海洋的力量浩瀚,红谷第一次不受身体限制,将海龙珠力量发挥到极致,兴奋得眼角发红。


    就算是天罚,她也要将天捅破!


    *


    那副景象,在所有人心中烙上无法磨灭的印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云层最终被打散,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天光乍现。


    海上风浪平息下来,搅动风浪的人已不见了身影。幸存的岛民仓皇而逃,迫不及待驾船远离他们赖以生存的岛屿。


    他们身后,久违的黑暗悄无声息爬上岸。影子张牙舞爪侵入岛屿,将空无一人的日都岛覆盖。


    鳞泷左近次与野风被海浪打散,去寻人时,茫茫大海已不见人影。再回头,日都岛已经被影子吞没,黑暗变成一堵屏障,阻挡想要妄图靠近的人。


    晨光熹微,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天际从深紫变为橙红,暖色的光洒下。


    泡在海中冷硬一夜的躯体未获得些许温暖,在所有人始料不及时,海神脸色骤变。突起风浪,将没有防备的鳞泷左近次和鬼杀队成员卷走。


    再醒来,两人已回到出发寻人的村落。四周七零八落躺着日都岛幸存下来的几人,闭着眼,人事不知。


    “咳咳,鳞泷先生,现在怎么办?还有那个少年......”鬼杀队成员捂着左臂,呛咳了几声。被海水淹没口鼻的窒息感历历在目,他的手臂也被风浪折断,浑身狼狈。


    海浪诡异地将他们卷回原地,处处透露出一股不寻常。


    如果他没看错,先前在海面上搅风搅雨的是恶鬼吧?


    那现在......


    恶鬼不吃到嘴的食物,居然好心将他们送回,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看向主心骨鳞泷左近次。


    鳞泷左近次也受了不轻的伤,几经锤炼的体魄让他表面不露分毫。他揉揉眉心,站起身,道:“派餸鸦回去传讯,把这些岛民带回去治疗,你先回鬼杀队向主公汇报。”


    此事发生太过突然,所见所闻皆在预料之外。那恶鬼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得不防。


    至于野风......


    “我去找他。”人在他身边消失的,他得负责到底。


    鳞泷左近次没说的是,野风看到那道与雷电较量的身影时,神情中分明透露着担忧。


    那恶鬼很可能就是野风要找的人。


    为何好端端的人,会在短短几天内变成恶鬼,鳞泷左近次闭了闭眼,压下心底隐隐的不安。


    鬼杀队与鬼王鬼舞辻无惨纠缠千年,从未讨过好,先前上弦鬼的覆灭给他们注入一剂强心剂,着实振奋人心,但现在......


    更糟的情况出现了。


    新的恶鬼,实力深不可测,甚至有可能无限接近鬼王。鬼杀队的未来和人类的未来,走向了另一条未知的道路。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鳞泷左近次和鬼杀队成员回头。只见一队身着狩衣的人走来,遥望着平静的海面。


    另一边,野风在虎岛岸边被人推醒。


    视野迷蒙,那人晒得黝黑,对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晃眼得很,怎么看怎么傻。


    他惊了一下,推开人,发现怀抱空空荡荡,一直被紧攥的包袱不见了。


    野风转身,朝蹲在身边的人急道:“你是谁?我的东西呢?”


    见月歪头想了一下,轻啊了一声,比画了下,“是那个包裹吗?在大人那边。”


    他一直待在虎岛上没离开,哪怕看见红谷与雷电搏斗,心焦害怕也听话没跑过去。虎岛和外界翻涌的海浪完全隔开,他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后面一切尘埃落定,海浪卷着昏迷的野风过来。


    前后脚的工夫,红谷跟着回到虎岛。只简单交代两句,让他照看野风,自己就带着包裹进了洞穴。


    “大人?红谷大人?”野风眼睛一亮,急忙起身,“她在哪里?”


    见月依旧蹲着,遥遥指向不远处岩石后的洞穴。原先种植的紫藤花已被他全部祛除,洞穴没有遮挡,从他们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看到幽深的洞口。


    “那里,不过大人说让我们别过去。”


    野风还没问为什么,便发现这岛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岛上笼罩一层黑色的雾,像是屏障。岛外日头高照,因为这层雾的遮挡,灼热的光被削弱,光线昏暗。


    另一头日都岛更是,被黑泥团团包围,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走吧,饿了吗?大人让我照看你,我带你去吃饭。”见月抬头看了眼黑雾外的太阳,估量了下时间,摸摸肚子,起身热情带着野风往他的小木屋走。


    野风目光不离那处洞穴,听也不听见月的话,抬步便要往洞穴那边去。


    “不能去哦。”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见月,没有回头,仿佛脑后长了一双眼睛,喊住野风。


    在他依旧我行我素时,才转身,一手扯住他手臂,力道之大让人无法挣脱。见月脸上依然带着笑,“大人说了,谁都不能进去,等她出来。”


    野风从那傻兮兮的笑容中品出一丝威胁的意味,不爽地眯起眼,拳头紧了紧。


    他果然很不喜欢这个满脸笑嘻嘻,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白痴。


    野风不喜欢见月,见月也不喜欢他。


    见月把红谷的话奉为圭臬,绝对不会违背。野风他一看就知道跟小辫少年是一种类型。


    自视甚高,听不进劝阻。


    红谷说了要好好照看野风,见月便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无论野风说什么,都是笑着。但只要他露出想要去打扰红谷的心思,见月必会死死拦住。


    两人两看生厌,僵持片刻,最终野风妥协,跟着见月离开。


    等太阳渐渐落山,月亮挂上枝头,虎岛上已是一片黑暗。两人重回海岸,一左一右恨不得隔出几米远。


    见月在海滩上燃起火堆,席地而坐。也不管坐在另一侧岩石上的野风,兀自拿着一把小刀,细致雕刻手中的木雕。


    野风略略扫了一眼,嗤笑一声,转开眼看向屏障。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了。


    这岛,这屏障,以及先前所见种种,已超出他认知范围。


    就连远远瞧见的红谷,与分别前也判若两人。


    他心下焦躁,又藏着几分空落,冥冥之中有不安的情绪在作祟。他想不明白,但这却是打小在贫民窟练就的能力——危机预感。


    就像最开始见到红谷时,本能驱使着他远离,前方是危险,是泥沼。他却最终一头扎入,现在......


    野风捂着胸口,心脏在鼓噪,喉咙干渴。


    到底会发生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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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陷入团团迷雾,这时不远处的洞穴传来响动,黑雾跟着散去,月色洒下。


    一道身影迎着月光踏出洞穴。


    海岸边的两人齐齐起身,皆是精神一振,所有情绪被抛之脑后。


    *


    京都府。


    加茂家大长老收到一封来自奈良的信件,他看完眉头越拧越深,唤来下仆,询问道:“家主呢?”


    下仆答:“出门了,需要着人去传话吗?”


    大长老闭了闭眼,“不用。”


    他挥退下仆,走到烛火旁,火舌燎上信纸。


    另一边,华灯初上。京都府主街已经沉睡,加茂贺之乘车来到刚刚苏醒的祇园。


    着人递了拜帖给风头最盛,号称祇园之花的舞绪子。


    舞绪子是祇园人气最高的艺伎,想见一面自然没那么容易,希望一睹她芳容的人数不胜数。


    传闻有幸能与她一会的人都被勾走了魂魄,此后日夜思念抑郁憔悴,更有甚者发了狂最后失踪。


    渐渐地,便有人称她为‘花见毛倡妓’。


    一见便吸食人魂,一见便夺人性命的女妖。


    比起害怕,她反而招来大量关注和好奇。到底有多美丽,才会引得人这样痴狂,乃至失去性命。


    “能让久负盛名的花见毛倡妓接见我,贺之十分荣幸。”加茂贺之端坐于茶室,对身穿华服款款落座的女子扯开一个笑容。


    女子穿着十分隆重,黑底振袖和服上铺满大朵暗金色百合,发饰上流苏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


    面白唇红,柳眉含情目,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周身萦绕的危险气息,让人战栗又忍不住想要探究。


    “羂索,别来这一套,你找我有什么事?”屏退旁人,舞绪子美艳面庞上眼眸黝黑深邃,触及羂索瞬间变成红梅色竖瞳。


    她看向短时间换了一副皮囊的人,嗤笑道:“先前的皮装不下去了?”


    羂索执起茶杯,朝她一敬。


    “彼此彼此。”


    “无惨,做个交易。”


    鬼舞辻无惨横眉冷对,轻柔美妙的声音陡然变粗,“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求到我这来。”


    他与羂索认识千年,虽不至于敌对,却也彼此防备,竟能让他亲自上门。


    羂索不疾不徐,吹去茶汤上浮沫,淡淡开口:“与你折损的上弦手下有关。”


    鬼舞辻无惨脸色一变,直接捏碎手中的茶杯。茶室因为他压迫性的气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而爆炸开。


    羂索不动如山,眉梢微扬,轻拍去身上的灰尘。


    “这事与你有关?!”鬼舞辻无惨拍碎桌案,茶水杯盏翻倒在地。


    玉壶死前,无惨借玉壶的眼看清了诛杀他之人。上弦鬼席位几十年未变,就这样被人打破。他又忌惮又恼火,恨不得将人抽筋拔骨。


    “少安毋躁,请坐。”羂索抬手示意站着的人坐下,“我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这次正是与你来商议此事。”


    鬼舞辻无惨双眼微眯,竖瞳凝在他身上,半晌才重新坐下。


    “姑且听你说说。”


    几日后。


    远在伊纪的搜查队传回消息。


    沿海一带遭遇恶鬼侵扰,几处村落无人生还,目之所及尸横遍野,惨剧在往内蔓延,直逼奈良境内。


    被带回的目击者浑浑噩噩跪在议事殿中。


    咒术协会的几位当权者身形隐在屏风后,一人开口问:“这事与宿傩容器有关?”


    负责搜查的人点头,“我们追着宿傩容器到伊纪一带,偶遇幸存者。”他指着身侧目光呆滞的少年道。


    “据他所言,岛上人都死了,造成这一切的人特征与宿傩容器相符。不仅如此,鬼杀队的人确定她已变为恶鬼,这几日的侵扰也证实所言非虚”


    话音落地,屋内安静下来。


    “若果真如此,宿傩容器已成长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咒术界与鬼杀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必要骗人。


    屏风后几人对视一眼,吩咐道:“给神宫递个消息,剿灭宿傩容器刻不容缓。”


    与此同时,东京府远郊,产屋敷宅邸。


    产屋敷熠光敛眉听完汇报,轻喃一声,“实力不可测的恶鬼吗?”


    刚回来的鬼杀队成员低着头,静等他吩咐。


    “左近次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去治疗,不必烦恼。”产屋敷熠光话音落下,一旁待命的隐将人带走。


    等人离开,产屋敷熠光视线转回候在一旁的四位柱身上。朝裹着绷带,精神头还不错的炼狱桂寿郎笑问:“桂寿郎,你伤势如何?”


    声音和煦温柔,不受恶鬼消息影响。


    他额上爬满诅咒侵蚀痕迹,也不损半分姿容。不过十八九岁,比廊下四位柱还要年轻,却无人不敬重他。


    炼狱桂寿郎朗声道:“烦主公忧心,已无大碍。”


    经过治疗,他痊愈很快,已能自由行动,不日便可恢复如常。


    产屋敷熠光点头,话题转回海岛的恶鬼上,“左近次让人带回的消息,你们怎么看?”


    鸣柱桑岛慈悟郎率先开口,“主公大人,容我冒昧。恶鬼还在海上?鳞泷也无法对付?不如让我前去。”


    另两位柱跟着高声附和。


    往常最积极的炼狱桂寿郎拧起眉头,默不作声。他经历过玉壶那一遭,想起灭杀掉玉壶的那个少年,半晌才开口问道:“主公大人,那位少年如今有消息吗?”


    产屋敷熠光眼皮微垂,神色微不可查一顿,摇头。


    讨伐恶鬼不是小事,尤其可比肩鬼王的恶鬼。产屋敷熠光最终决定让桑岛慈悟郎与鳞泷左近次汇合,意在探查。


    柱的会议结束,暮色已深。


    产屋敷熠光坐着没动,看向院角攀爬进来的紫藤花。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没有回头,含笑等着人在身边坐下,唤道:“玉枝。”


    “熠光大人。”银白发丝的女子在他身侧落座,从袖口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他,“京都来信。”


    产屋敷熠光展信看完,半晌没有声音,良久后轻叹一声。


    “我去一趟神篱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