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海中消失的岛屿(二合一)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两日后,桑岛慈悟郎与鳞泷左近次会合。
“岛屿消失了?”桑岛慈悟郎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么大一座岛屿,除非沉入海底,怎么会消失不见?”
就算沉入海底也会发现痕迹……
鳞泷左近次站在船头,循着记忆中方向,指向一片空荡的海域,“我记得是这里。”他嗅觉很好,记得沿路气味,从不出错,但这次现实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前方一片开阔,日光落在海面上,洒金一般耀眼,并无岛屿的影子。
鬼的气息还残留着,不止这处,整片海域若有若无飘着那只鬼的味道。
可野风的气味却不见了……是被吹散了吗?
“我将附近搜寻了一遍,没有。”鳞泷左近次拧眉沉思。
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岛屿藏起来?是血鬼术吗?
桑岛慈悟郎相信鳞泷左近次,无法理解这么古怪的事情,跟他在附近海域又搜寻一圈,最终不得不接受事实。
岛屿不见了。
“先回岸。”两人返回出发的海岸。
桑岛慈悟郎先一步过来,鬼杀队其他人沿途清理村落的恶鬼,第二天才与两人汇合。
所有人满身狼狈,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这次手笔这么大,是准备倾巢出动吗?”桑岛慈悟郎让几人去休息,一拳击在树干上,“我过来时,奈良沿线的村落几乎都惨遭毒手,可恶!”
鳞泷左近次拍拍他肩膀以作宽慰。
他觉得古怪。
恶鬼从不成群结队出没。实力强劲的十二鬼月各自划分领地,井水不犯河水。下级的鬼见面会为了抢夺食物而厮杀,未曾出现过如今这般一同袭击人类村落的情况。
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不得不配合。
比如鬼王。
海上那只新生的恶鬼与之有关联吗?
种种疑问被他掩在心下。
岛屿消失,鬼杀队任务进度停滞不前。一半的人出海寻找岛屿,一半的人驻守村落,以防恶鬼来袭。
恶鬼小动作不断,深夜来袭,黎明前齐齐消失。直到某一日,恶鬼的骚扰也停止了。
“奇怪……这几日鬼没有再来。”守夜的两名队员围着火堆。
这次过来的,除了两位柱,剩下也都是精英。恶鬼来袭时,对方一旦发现打不过,掉头就跑,行事令人疑惑。
次日,桑岛慈悟郎让餸鸦召集鬼杀队。
“不继续驻守村落吗?桑岛大人。”
桑岛慈悟郎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针对接下来要见到的人,“主公让我们与京都的人汇合,配合他们一起行动。”
鬼杀队大部分是因为家人遭遇恶鬼杀害,自愿加入,什么出身都有。
他们与咒术界互相知道彼此,鬼杀队只是一个民间组织并不受政府承认,一直不被那群眼高于顶的人放在眼里。
桑岛慈悟郎杀鬼时难免会遇上,十分厌烦这群人的脾性。
对产屋敷熠光的命令,他不会违背,只能捏着鼻子等人。
从白天等到黑夜,又过了一个晚上。桑岛慈悟郎耐心几近见底,一队人马才不疾不徐赶来。
这群人衣着光鲜,神情高傲,不像来杀鬼更像是游街。他从鼻头溢出一声冷哼,“京都来这可比东京府近得多,诸位脚程有待加强。”
那队人从着装可看出分属不同阵营,彼此之间隔着距离,并不交谈。其中一伙人领头的术师斜睨他一眼,虚虚扫过桑岛慈悟郎身后一干人,挑眉,“产屋敷就派了这点人?鬼杀队没人了?”
桑岛慈悟郎被他激怒,撸起袖子就要过去,被鳞泷左近次拉住,“冷静。”
桑岛慈悟郎深吸一口气,丢下一句,“人员贵精不贵多。”转身眼不见为净,将人丢给鳞泷左近次。
术师准备反唇相讥,身后齐齐让开一条路,他闭了嘴退到一边,朝来人低头,“家主。”
“我们是为了共同目的而来,不要伤了和气。”加茂贺之四两拨千斤,将矛盾按下,侧头朝身边默默不语的男人道:“神篱宫司,您说对吧?”
男人头戴立乌帽,深黑的唐草纹狩衣,身后跟着五位持弓负箭的巫女。
神篱天隐点头,“找到宿傩容器要紧。”他带人率先往海岸走去。
其他人跟在身后。
鳞泷左近次将前几次出海情况一一道来,神篱天隐眉头轻皱,示意身后一位巫女上前。
巫女站在海边,咬破指尖,隔空画出一道咒符。咒符颤动了一下,飘至空中转了一圈,最后往东北侧方向海域飞去。
巫女退回神篱天隐身后,“宫司大人,找到了。”
“出发。”
众人各自登上船,往咒符飞驰的方向驶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咒符停在半空不动。
众人梭巡一圈空荡的海面,齐齐皱眉。
“难道在海下?”有人打头潜入海底,但海中并无异常。
“是术式?”加茂贺之身边的人开口,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
加茂贺之沉思,“据我所知,宿傩容器可以操纵海上风浪,有没有可能海洋在她的控制下,让我们围着一个地方打转?”
“有理。”
“那该如何?”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
咒术界出过很多稀奇古怪的术式,操纵海水让船只无法正确航行,是有可能。
“不对。”神篱天隐摇头,指着头顶符咒,“船只会迷失方向,符咒不会,这里有她的气息。”
加茂贺之若有所思,开口道:“如果神篱宫司信得过我,我有办法找到岛屿。”
众人齐齐看向他。
加茂贺之取出一个匣子,匣中是一根封印的宿傩手指。
“这是从协会忌库借出的。容器体内也有手指,我可以通过共振,寻找同根同源的手指。只要手指没被封印,就会被我发现。”
神篱天隐点头,“按你说的办。”
*
根据手指指引,一行人驶向相反的方向,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黑。
这时,海面骤起疾风,海浪突起,形如一堵巨墙,朝五艘船拍来。
鳞泷左近次反应很快,这手笔他熟悉,站在船头,挥刀将海墙劈开一条缝。
其他术师和巫女也反应过来。
神篱天隐高喊:“戒备。”
巫女架起结界,将重如千斤的海浪抵挡在外。术师分散各处,提防可能会来的突袭。
果不其然,一道接一道漆黑的身影从海中跃出,行动迅捷,肉眼无法轻易捕捉。
反应慢的术师被扯入海中,不多时,血水翻涌上来,已无了声息。
其他人自顾不暇。怪物形似人类,砍中也会再生,源源不断,极为棘手。
桑岛慈悟郎避开一击,日轮刀因为船体抖动偏斜砍入怪物脚下。怪物尖嚎一声,消失不见。
“砍它们脚下影子!”他一喜,朝其他人大喊。
有桑岛慈悟郎提醒,众人慢慢压制怪物。
只是海面浮着深不见底的黑,不知何时是尽头。
在桑岛慈悟郎砍得冒火时,怪物像是听到什么命令,不再纠缠,转头跃入海中。
有人追着潜入海,却被海中伺机蛰伏的影子绞杀。接连几人丧命,神篱天隐急急叫停,“海中它们更有优势,别浪费时间。”
他让巫女分别驻守不同船只,架起结界,“走,先上岛。”
消失几天的岛屿就在前方。
众人一喜,但很快冷静下来。
一路过来,种种手段,已让他们认识到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诡谲。
结界护船只前行,将风浪和影子的骚扰隔绝在外。
行至岸边,众人不敢冒进。观察片刻,才由几位术师打头,依次登陆日都岛。
“有、有人。”
已到深夜,该是沉眠时间,岛上站满了人,仰头看着一个方向。
循着目光看去,朱红色鸟居在层林中若隐若现。
是神社。
鳞泷左近次握紧刀,心下重重一跳,“他们不是人。”
话音刚落下,‘岛民’齐齐转头看来。被一双双黑黝的眼睛盯着,场面之诡异,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它们与常人无异,离得近的术师还能看到脸上风吹日晒的痕迹。
巫女率先挽弓射向地面影子,果然被射中的人消失了。
又是影子。
奇怪的是,这些影子只傻愣愣站在原地。除刚开始诡异的回头,之后再无动作。
因为过于逼真,让人不禁怀疑起,他们真的不是人吗?
“别犹豫!”一名鬼杀队成员手下一慢,桑岛慈悟郎吼道:“这就是恶鬼的计谋!”
他们杀恶鬼,但恶鬼也与人有鲜明区别。这是他们第一次斩杀这样像人的怪物,哪怕砍的是影子。
上岛前后已过半个时辰,一群人一边清理影子,一边往岛内推进,所有人默契往影子曾注视的神社方向靠近。
就在这时,有人高喊:“看!鸟居上有人!”
“是宿傩容器!”
孤月高悬,零星的光洒在女人肩头。她坐在鸟居笠木顶上,白衣绯袴,抬头凝视皎月,侧脸如玉般瓷白,恍若神人。
队伍精神一振,此起彼伏的讨伐声越来越大。有术师迫不及待拉弓,箭矢朝鸟居方向疾射而去,意在打对方措手不及。
要刺中女人头颅时,一只素白的手挡住,手指稳稳夹住这支灌注了磅礴咒力的箭矢。
她侧过头,漫不经心握着箭矢看了两眼,视线精准在人群中找到射箭的人。在那人错愕的表情中,歪头一笑。
下一秒,速度太快,没有人反应,那人头顶插着箭矢倒地不起。
红谷撩起鬓边发丝,笑道:“扰了我兴致,该死。”
这一手,直接将人镇在原地,随着胆寒而起的是燎原的怒意。所有人屏气凝神,目标一致往鸟居冲去。
红谷坐着没动,微微抬手。
众人惊觉不对劲,地面开始如泥沼一般下陷,想要挣脱的人被影子束缚住脚踝。先前一直站着任他们砍杀的影子终于动了,化成黑色的泥连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人兜头罩住。
巫女的破魔矢、各种炫目的术法妄图想将网砍破,破开的口还不待人逃离,一下恢复如初,影子源源不断补过来。
不如说,这座岛屿就是影子构成。
鳞泷左近次和桑岛慈悟郎护着鬼杀队,利用刀术,在影子囚笼中劈开一片空地,击退它的侵蚀。
但依然不够,很快就被团团围住,拉入地下。
红谷坐在高处,遥遥欣赏所有人挣扎的表情。几个呼吸间,道路上已没了那群人的身影。
他们都被岛屿吞噬入腹。
红谷微叹,从鸟居上跃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视线扫过左下方的一棵古树。
“出来吧。”
树后传来一阵异响,来人被发现了也不慌张,如在自家庭院散步般轻松,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初次见面。”加茂贺之仰头看她,温和有礼道。
红谷微抬眼皮。
他衣袖上绣着两叶菊,她认出此人来自加茂家。大概与加茂宪伦有血缘,两人眉眼相似,在暗沉的光下,乍一看几乎宛如一个人。
这笑容,这气息,让血肉中藏匿的情绪逐渐苏醒。
不,应该说,他们就是一个人。
红谷压下心中沸腾的恨意,竖瞳紧盯这个披着别人皮囊的男人,冷笑道:“羂索。”
“呀,你认出来了?”羂索也不再伪装,他不觉得被认出很危险,也不惊讶,兀自点头赞许,“也对,你很聪明,伪装被你戳穿一次后,大概以后都不再起作用。”
“真是危险啊,果然……”他低低笑了一声,“当时还是应该毫不犹豫杀了你比较好。”
“宿傩还好吗?”
这话从他口中,熟稔得宛如老友闲谈,全然感受不到他对红谷的杀意。
在红谷体内看戏的宿傩懒懒抬起眼皮,没有应声。
“对,你是该后悔,后悔没有刚遇见我就杀了我。”红谷唇角荡起弧度,“还让我在你的手下苟活了四年。”
这四年,她日日夜夜无法忘记,烙刻于心。每天她都在品味痛苦,也逼自己不去忘记。她要记得,她必须要记得!所有跟羂索相关的一切,她都要记得,再不起眼的小事,未来会成为她扼住仇敌咽喉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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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泥泞的恨堆积至今,她快要压不住了。
冷静,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座岛是你的手笔?”羂索仿佛预知不到危险来临,逡巡一圈,抬手抚摸古树粗糙的皮表,“是影子吗?”
“整座岛都是影子。”
他用的是肯定句。
“怪不得,怪不得鬼杀队一直找不到岛屿。原来的岛呢?被你吞噬了?看来你又吃了很厉害的东西啊。”
一座影子岛,可以藏匿于海洋各个角落,将自己切割成无数份。海洋现在成了她的帮手,想要寻找,连神宫巫女都会被误导错误方向。
果然,他来这一趟是对的,不然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踪迹。
“对了,你现在又变成了鬼,几个月不见,居然能对自己狠下心做到这种地步。”羂索夸赞道,抬手为她喝彩。
掌声清脆,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像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说够了吗?”红谷背着月光,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只那双红梅色竖瞳尤为危险,“说够了——”
“那就去死吧。”
她终于忍耐够了,闪身出现在羂索面前,掐住他脖颈,尖利的指甲陷入肉中。
羂索没有反抗,或许知道实力差距悬殊,干脆放弃抵抗。他脸上挂着笑,眼中是赞许、喟叹以及欣赏。
他看着红谷,却不像在看这个人。而是欣赏这具身躯,满意于身躯蕴含的力量。
这具肉|体堪称完美。
脱离人类脆弱的限制,她拥有无限可能,就连诅咒都被压制下去。
完美,实在完美。
不仅超越了时间,连咒灵术式都可烙刻下来为己所用,现在又掌握了影子,还有海神之力......
这具身躯上限在哪?假以时日,她必会成为超脱世界的存在。
羂索被钳制住脖颈,红谷力道很大,不留余地。喉管被挤压,供氧遭遇阻碍,羂索脸色变得涨红。
正常人应该会剧烈挣扎,但他没有。目光不离红谷,唇角笑容不变。
红谷觉得不对。
太顺利了。
但她毫不犹豫,一掌掐断脖颈,不给反抗机会。等人软掉身体,她才松开手,任由尸体从长长的台阶滚下去。
她走到尸体边,挑开衣襟和帽檐。视线凝在额头那道缝合线上,指尖一划,线被割开,露出里面空空的脑壳。
果然,是换脑啊。
又给他逃了。
她并感到愤怒,早就做好失败的准备,不过......
还没结束。
这场大戏才刚开始,就算他要逃,也要被她扒下一层皮来。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是熟悉的气息。
戏目的关键角色来了。
红谷没有回头,等人站到身边。她从羂索怀中取出匣子,里面是宿傩手指。等她起身,身边人依然没有开口,比往常安静很多。
红谷察觉到视线越过她一直定在脚边尸体上,她敛眉起身,拍去衣袖上的灰,淡淡开口。
“来了?”
她侧过头,扫过少年脸上的震惊和错愕,唇角划过一丝轻讽,“正好来看看你的血脉亲人吧,野风。”
“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加茂野风。看,这是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你父亲我倒是不知道......今天来了不少加茂家的术师,要我抓一个帮你问问吗?”
野风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死死盯着尸体袖袍上绣的两叶菊。
那是与他护身符上一模一样的图案……这昭示着,他与这具尸体的关系。
“你早就知道了!?”第一次他眼中没有仰慕,只有惊慌。
红谷收好宿傩手指,闻言古怪笑了一声,分出一丝眼神看他。
红谷躬身贴近,两人仅隔一拳距离,她唇角带笑,这笑不达眼底,“你不清楚吗?你看到我那件衣服上的图案时,不也认为我知道吗?”
“你忘记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明知道我故意不说,你最后还是跟了上来,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啊。”
红谷轻叹,似在为他的错误决定而惋惜。
野风脸色惨白,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脑中一道闪电劈过,所有被潜意识忽略的事情全部浮出水面,他不敢置信。
“你骗吉田夫人的那一幕,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你故意让我看到那件衣服,就等我自己送上门?”
他急红了眼,“为什么?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我的身世?”
对啊,他怎么会觉得红谷是良善之人。她欺骗吉田夫人,在吉田夫人设局陷害她后,哪怕追兵重重,最后还是冒着危险折回京都杀了人。
一路上这份果决狠辣贯彻始终,他为什么会全身心信赖这样一个人?
一直哽在心里的不安现在都有了解释。
红谷一直都在利用他。
但她要做什么?
红谷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愉悦笑出声,在野风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中拉开距离,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想起来了吗?哦,不对,应该还要遮住我的脸。”她抬袖掩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眸。红梅色竖瞳褪去,逐渐变黑,清凌凌看向野风。
野风浑身僵住。
这眼睛,这身衣服,只差一头长发,便与五年前他在街道旁,那场神宫祭祀上,偶然窥见的神女一模一样。
当时记忆太过深刻,让他至今无法忘怀。但此刻他反而深恶自己记得如此清晰,连他被拥挤的队伍推搡狼狈摔到轿子前,透过帷幕,清凌凌瞟来的那一眼,时至今日依然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他失去浑身力气,愤怒被更加平静却浓烈的哀伤盖过,“为什么是我?”
红谷挑眉,觉得这问题很奇怪,“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再次凑近,尖利的指甲划过他脸庞,血液缓缓流下。
是熟悉的,令人深恶痛绝的气味,每每靠近,都会忍不住想要杀人的味道。
“为什么是你……因为你跟那家伙血脉同源,而我厌恶至极。你跟着我不也是一直有所图?”
“我替你找到了家人——”她慢慢扯出笑容,盯着野风失神的眼睛。
“现在,轮到你回报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