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哪怕要变为恶鬼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红谷与波稻对上时,日都岛不远处,鳞泷左近次破开结界。
刚踏入这片未知海域一步,他眉头一拧,抬脚将船只踹离,往后急退。
一把长矛横砍过船只原本的位置。
“这、这是什么?”踉跄站起的野风震惊不已,眼前来袭的东西见所未见。有四只手,浑身漆黑,包裹在一团黑泥里,勉强能从外观看出人的模样。
鳞泷左近次心中愕然不比野风少,但他动作没停。脚点着海面,水之呼吸轮转,日轮刀正面迎上前来肃清的纸垂。刀刃与天沼矛碰撞在一起,互不相让。
纸垂胜在有四只手,空出的两只手变化一瞬,凭空捏出两把太刀。双刀并用,朝一时腾不出手的鳞泷左近次劈砍而去。
生死攸关之时,他眉目一沉,大力挑开天沼矛,横手举刀往上格挡。身形一转,侧踢向纸垂腰部。
他几经锤炼,身法灵巧速度迅捷,这一脚常人无法避开,这时却踢了个空。
鳞泷左近次瞳孔一缩。
纸垂腰部飞速拉长,自行断成两截,避开这强力一击,天沼矛瞅准他愣神的那一秒斜斜刺来。
“鳞泷先生!躲开!”几道血刃飞劈而来,天沼矛嗡鸣一声,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开。野风站在船头,血液顺着手臂潺潺而下,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鳞泷左近次反应很快,趁机矮身从纸垂攻击范围退开,返回船上。
“你是谁?”
他握着刀,戒备看着眼前四只手的纸垂。
他杀过恶鬼,偶遇过咒灵,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未知的生物,却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
浑身像是泥塑而成的,明明没有味道,他却好似闻到了恶臭。
纸垂试探了两招,心下对面前三人的实力已有了估量,并不大着急。许久未曾接触过岛外的人,他难得升起耐心,愿意陪几人过过招。
就在这时,日都岛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海水朝内翻涌卷去。不多时,山崩地裂的动静炸在每个人的心头。
平静的海面上一圈接一圈的波纹往外散,堆成浪潮,近到几人面前时,已经有两人高。
纸垂仅是面色一变,便轻松跳开。
但野风等人还驾驶着一艘船,船是最常见的渔民捕鱼的帆船。体积不大,面对这涌来的海浪,一下被冲出老远。
鳞泷左近次挥动日轮刀,与海浪对冲,卸去大部分的力,勉强让船不被打翻。
但一个浪潮之后,还没完。仅是安静了一瞬,留给人喘息时间,整个海洋开始骚动起来。
海水不停搅动翻涌,像是什么要从海底深处挣扎出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就在距离他们不算远的日都岛。
船只被卷着往漩涡方向而去,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只待再来一次撞击就会碎裂。
鳞泷左近次当机立断,拎起野风和鬼杀队成员弃船而逃。
下一秒船体被海浪挤压分解成碎木,但凡他们动作再晚一步,就会跟那些碎木一个下场。
“这、这是怎么了?”鬼杀队成员泡在海水中,三人紧紧靠在一块。全凭鳞泷左近次利用水之呼吸劈砍卸去海浪翻涌而来的力道,才没被急涌的海水绞进去。
不远处的天幕中,层层乌云累积,越来越厚。沉得仿佛要整个坠落下来,云间电闪雷鸣。
暴风雨要来了。
纸垂身上的尸泥颤动了一瞬,差点掉落下来。他脸色大变,没再管鳞泷左近次三人,身影一闪急速朝日都岛方向而去。
波稻出事了。
连尸泥铠甲都稳定不住,波稻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水越积越涌,靠近漩涡中心,日都岛被这股磅礴的力量影响,开始震动。
波稻已经维持不住人形,化成一滩影子。体内有一股力量,蒙头左右冲击,快将她的影子击碎。
她目眦欲裂,想要把作乱的人抓出来撕碎,却失去了力气。一滩接一滩的影子从她身体里分解出来,融化在海面上,被卷动的海水搅碎。
波稻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她把那个女人的屏障捏碎,将肉身吞噬掉了。
那瞬间她尝到了极为美味的灵魂味道,她从未吃过这么特别的灵魂,鲜美得身体一阵酥麻。
就在她洋洋得意,回味这份美味时,熟悉的,令她厌恶的味道冲上味蕾。
是红色彼岸花!
怎么会?!
她明明已经把红谷脖颈的彼岸花晶石扯去,为此还消耗了她新做的影子护卫。
红谷身上怎么还会有?
她藏在哪了?
难道她提前吃了红色彼岸花?!
怎么可能?!
波稻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只有红谷把红色彼岸花吃了,她才会无法察觉。
可......彼岸花对人体剧毒。
连她作为影子,都无法承受,红谷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波稻唯一见过红色彼岸花与肉|体共生的情况,就是恶鬼。
这疑问她没法解惑了。
红色彼岸花的毒,顺着红谷的血肉流向她的四肢百骸,浸泡整个影子躯体。
她的躯体开始崩坏。
不止如此,红谷没有失去意识。或者说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强撑着,运转她的术式,将黑泥中的魂体抽离。
纸垂晚了一步,只看到波稻化成一滩黑色的泥,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只眼睛飘荡在泥中看着他。
纸垂跪下捧起那只眼睛,黑泥从他指缝中流走,身上的尸泥盔甲也开始消融,随着波稻的力量一起沉向躁动不安的大海。
就像他握不住指尖的泥,他的美梦也随之消融进海中。
没了,一切都没了。
他的永生,他的力量,没了波稻,他最终不过是一个会衰老死亡,终了尘归尘土归土的普通人。
那么他这两百多年的努力算什么?与菱形家反目,献祭活人给波稻。成为他们口中亵渎神明的人,诞下影子和人的混血,再利用波稻转移复制灵魂,一代又一代以这种方式永生下来。
这是他曾经认为的永生。
纸垂不甘心,没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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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他无法站立在海上,身体下沉。漩涡越来越大,他无法挣脱,跟着影子残骸一起被卷入其中。
混沌间,他好像看到两个身影正站在漩涡的中心,一个黑发女人,另一个是波稻。波稻与那个女人逐渐重合,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女人似有所察,眼睛看过来。
那是一双裹着黑雾的眼睛,仿佛吸收了所有的黑暗,连他也不禁毛骨悚然。下一瞬,那黑暗被更加黏稠的红压过,瞳孔变得跟猫一样竖长,压迫感陡然袭来。
这时,风波停了,海洋静了一瞬,一切仿佛静止住。
下一秒他身首分离。
纸垂愕然的表情还未褪去,眼睛瞪大,盯着已经近到身前的黑发女人。
她周身,海水不再涌动,形成一处静谧的空间。脸颊溅上些许血液,她没管,伸手看着尖锐指甲上染的红,忽地笑了。
“波稻说一个人很孤单,想跟你一起回故乡,我答应了。”
“所以——你去陪她吧。”
再抬眸看过来时,纸垂视线一黑,没了意识。
海上风浪平息,躲在日都岛神社的幸存者们恍如隔世,环顾四周竟只有寥寥几人。
辫子少年跪在地上,没有动,眼睛定定盯着海面。
海上的黑暗已经褪去,回归原本的颜色。点点亮光挣扎着浮出,飞向天际。
原本乌云密布,几乎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的天空忽地洒进一抹残月,魂光循着残月的身影在空中逐渐消散。
不远处,没被风浪卷走的鳞泷左近次三人也怔然看向天际。乌云依然没散,甚至又越积越厚之势,雷电蓄势待发,像是要劈碎下方的一切。
下面到底有什么?
“是岛......是岛!”海浪卷着他们,把三人拉得已经能看见日都岛。野风心神一震,怀中包裹震动愈发明显,红谷就在附近。
他迫不及待往岛屿方向游去,被鳞泷左近次一把拉住胳膊。
野风疑惑地回头。
鳞泷左近次脸色比对上纸垂时更加难看,一瞬不瞬盯着似乎一片宁静的海面,戒备之色更重。
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来自血脉的惧意喷涌上来,无形的压迫感从岛边那片海域沉默蔓延过来。
海下有东西。
有极为可怕的东西。
这浓郁的气息......
是恶鬼。
这个念头刚落下,天际积蓄已久的雷电挟着万钧之势朝海面上劈下。一道单薄的身影对着雷电迎头而上,握着天沼矛直接切开了雷电。
北面的虎岛,见月握着柴刀,刚将最后一棵紫藤花树砍断。
期间海面的骚动一阵比一阵大。疾风有好几次都让他无法继续,可不知为何,那风仅刮了一瞬,而后所有的风浪像是被一道有形的结界挡住。
他没有去在意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谨记红谷的命令,将洞穴外的紫藤花树全部砍掉。
等将这片区域的所有紫藤花都处理干净,见月才擦着汗看向天际,忽地眼睛一亮。
“红谷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