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风往哪边吹,旗就往哪边
作品:《曹操穿越宋江:从小吏到雄主》 好吧,开始行动。
消息已经传开,计划正在进行。
他们以为自己掌控着局面,但他们不知道……
已经过去一周了,醉柳居的寂静让人震耳欲聋。
是时候结束一切,低调行事了。
我下令烧掉账本,烟雾弥漫在空中。
我收拾金子、珠宝和所有努力所得的战利品时,手都在颤抖。
但当我偷偷溜进小巷时,一道寒光闪过,戴宗冰冷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我被困住了。
我试图否认一切,假装只是个传信的,但戴宗,那个冷酷的混蛋,什么都知道。
我每次折信纸的方式,他都了如指掌。
然后他给我看了那张被烧掉的乐谱,那是一切的关键,是从我传递消息的那个人手中抢来的。
该死,我被抓住了。
与此同时,在杭州,敌人的世界正在崩塌。
在一个密室里,白面郎,也就是陈九,接到了一个新命令。
口令是:“三更鼓,西风起。”这是蔡京发起的新一轮清洗行动。
但这个口令……是我当初想出来的,是我当时和蔡京分享的那个。
他们在重新调整情报网络,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博。
我保持镇定,假装服从,但当我离开时,我真正的忠诚显露了出来。
我在一根横梁上刻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标记——三横一竖,这是给我真正兄弟的信息。
三天后,我收到了一封紧急信件,是通过盐仓偷偷送来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宋江的回复迅速而绝妙。
他下达了两道命令。
首先,乐和要创作一首新歌,预言他们的覆灭:“鼓未响,旗先倒,西风不起,梦里烧。”这是一颗怀疑的种子。
然后,柳烟儿准备好带有密码的信号旗,传达的信息是:“风向已变,反抗者将灭亡。”战争是一场信息和控制的游戏。
然后混乱开始了。
在我的指挥下,一首被篡改的梁山歌曲在杭州传开了。
“鼓已响,旗不倒,西风猛烈,火中逃。”人们陷入了困惑和恐慌。
庞万春愤怒不已,他精心构建的伪装开始破裂,正如所料。
他们自己的三名间谍被处决了。
他们的情报网络开始瓦解。
“绣衣使”网络开始自相残杀。
他们正中我们的圈套。
终于,到了第十天,宋江站在杭州城墙上,俯瞰着周围的景象。
戴宗来了,呈上了一份名单:七十多个名字,大获全胜。
但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没有采取行动。
他索要陈九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请求撤离的。
然后,命令下达了,这是最终的策略:“让他再留三天。我要让蔡京亲自把他的间谍一个一个送上断头台。”他们秘密口令里的“西风”……终于属于我们了。
现在,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他们抓住了朱四娘。
她坐在密室潮湿的黑暗中。
戴宗的声音冷酷而干脆,他展开卷轴,纸张展开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朱四娘,抬起头来。看看这份名单,看看今晚有多少人会陪你一起上路。”游戏开始了。
七日后,杭州城最负盛名的醉柳居悄无声息地挂上了“修缮停业”的木牌,往日里车水马龙的门前,此刻只剩下秋风卷着落叶,一片萧索。
夜,深得像一泼浓墨。
醉柳居后院,火盆里的火光映着朱四娘那张风韵犹存却满是惊惶的脸。
账册在火舌贪婪地舔舐下化为灰烬,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星在夜风中飞舞。
她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包金银细软系在腰间,正准备从早已打通的狗洞逃离这片是非之地,一股冰冷的杀意却如水银泻地,瞬间将她笼罩。
后巷的阴影里,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浮现,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为首那人,步履如风,眼神锐利如鹰,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戴头领…”朱四娘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手中的包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银珠宝滚落一地,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嘲讽的光芒。
她强撑着颤声道:“我…我只是个传话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情,求头领饶我一命!”
戴宗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缓步上前,脚尖轻轻踢开一颗滚到脚边的东珠。
“不知情?”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扎在朱四娘心上,“那你为何每次收到信,都要用那特制的胭脂笺,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正好折角三次?”
朱四娘的血色瞬间褪尽,如见鬼魅。
这是她与上线单方面约定的记号,用以表示信息已安全收到,连她的枕边人都不曾知晓!
戴宗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从怀中取出一物,迎风一抖。
那是一张被火燎去大半的纸片,残存的一角上,依稀能看到几个诡异的音符标记,以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印。
“这东西,你总该认得吧?”
正是阿阮当初从她这里取走,又被梁山截获的暗码乐谱残页!
铁证如山,朱四娘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齑粉,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几乎在朱四娘被捕的同一时刻,杭州城内,总管府的一间密室里,烛火摇曳。
庞万春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将一份蜡封的密令推到“陈九”面前。
“东京蔡相公的紧急密令。”庞万春的声音嘶哑而凝重,“即日起,所有在外的‘绣衣使’,联络暗语统一变更为‘三更鼓、西风起’。凡不以此口令接头者,格杀勿论!”
白面郎“陈九”心中猛地一震!
三更鼓,西风起……这不正是数年前,他在郓城第一次与蔡京的人接头时,所使用的最原始、最核心的口令吗?
蔡京这是要干什么?
启用这尘封的口令,意味着他对自己亲手建立的这套情报网络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血腥清洗!
他面上不动声色,恭敬地低下头:“属下遵命。”
接过密令,他转身退出密室。
在门合上的前一刹,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滞,手指看似随意地在门上方的房梁角落拂过,一道极细的刻痕悄然留下:三横一竖。
那是梁山深入敌后的死士之间,约定的最高等级警报——真信,有变!
三日后,梁山大营。
宋江收到了由杭州城内盐仓据点,以特有药香气味加密传递来的密报。
展开纸条,八个字让他目光一凝:“敌已启用‘三更鼓’,恐将清洗旧谍。”
好一招壮士断腕!
宋江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忧虑,反而浮现出一丝赞赏的冷笑。
他当即下令:“传乐和!”
圣手书生萧让的弟子,铁叫子乐和应声而入。
“编一首新曲,名为《鼓断楼》。”宋江语速极快,不容置疑,“词,我来念,你记下:‘鼓未响,旗先倒,西风不起,梦里烧。’限两日之内,务必传遍全军上下,要让每个士卒都会哼唱!”
“遵命!”
宋江又转向一旁的柳烟儿:“从今日起,每日晨昏操练的旗语中,加入一组异常频率的红蓝交替信号。此为加密指令,译为:风向已变,逆者必亡。”
“是!”柳烟儿领命而去。
一张无形的大网,随着宋江的指令,迅速反向张开。
杭州城内,白面郎借着巡查防务之机,将一首“不小心”听来的小调,哼唱给了自己一名心腹小校听。
那歌词被他巧妙地篡改,听来荒腔走板,却别有深意。
次日,这名小校便在城中一处军卒聚集的酒肆里,喝得半醉,扯着嗓子高唱起来:“鼓已响,旗不倒,西风正烈,火中逃!”
这首词意完全相反的《鼓断楼》,带着一种末路狂奔的悲壮感,竟比原版更具感染力,一夜之间便在杭州守军与市井之间疯狂流传。
消息传到庞万春耳中,他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梨木桌案:“混账!这不是梁山的原词!这是在动摇军心!给我查!彻查这妖言的源头!”
庞万春的雷霆震怒,让整个杭州城的“绣衣使”体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
追查谣言的命令,与“三更鼓”的新口令,像两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让每个人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混乱之中,三名尚未来得及更新口令、仍在试图用旧法联络的“绣衣使”,被当作传播梁山妖言的奸细,当场处决。
血淋淋的现实,让所有暗桩人人自危。
他们不知道这是庞万春的清洗,还是梁山的反间。
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销毁所有与联络有关的凭证,切断一切联系,暂时蛰伏。
蔡京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在自己人掀起的风暴中,开始寸寸崩解。
第十日,清晨。
宋江负手立于刚刚攻占的杭州城楼之上,目光越过脚下这座繁华的东南大都,望向烟尘滚滚的北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戴宗如风而至,单膝跪地,声音中难掩兴奋:“兄长!朱四娘已全部招供!她所掌握的、以及她上线发展的下线,整个江南东路七十余名‘绣衣使’的名单,尽在我手!”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卷宗,双手奉上。
然而,宋江却看也未看那份足以让蔡京心血付诸东流的名单,只是淡淡地问:“‘陈九’最后传了什么?”
一旁的柳烟儿立刻捧上一面小小的令旗,上面用丝线绣着一行刚刚破译的文字:“敌谍体系崩解,请求撤离。”
宋江凝视着那行字,良久,嘴角缓缓牵起一丝莫测的笑意。
“不,”他缓缓道,“传令给他,再留三日。”
“兄长?”戴宗不解。
宋江的目光重新投向北方天际,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叹息,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我要让蔡京亲手,把他安插在江南的细作,一个个送上断头台。”
他伸出手,仿佛要接住从北方吹来的晨风,轻声道:“风,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夜色再次降临,梁山大营深处的一间密室里,灯火通明。
朱四娘被两名孔武有力的军士押了进来,面如死灰。
在她面前,戴宗缓缓摊开了那份写满了七十多个名字的卷宗,冰冷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她魂魄上的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