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不能空手去肃清司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方嬷嬷端来一盏温热的参茶,轻轻放在她手边:


    “公主也是为了大局。”


    “何况,谢世子与陆二姑娘本就有情意,这桩事未必不是一桩美事。”


    大长公主拿起茶盏,指尖却觉不到暖意,只望着茶汤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出神:


    “有情意或许是真,可掺了这朝堂算计,就变了味……”


    她没说下去,只重重叹了口气。


    “公主何必如此苛责自己。”方嬷嬷轻声道。


    “摄政王步步紧逼,若不早些稳住局面,遭殃的何止是陆家二姑娘?这天下百姓,都要受动荡之苦。”


    大长公主沉默着饮下一口参茶,苦涩的滋味从舌尖漫到心底。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可道理归道理,真要将一个鲜活的姑娘拽进这漩涡,她始终心有不忍。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语气重新变得坚定,


    “你让人盯着些陆家那边的动静,若有什么异常,立刻来报。”


    “另外,去给皇上递个话,就说谢临渊的亲事已有眉目,让他好自为之。”


    方嬷嬷应声退下,书房里只剩大长公主一人。


    她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随风摇曳的翠竹,神色复杂。


    很多事,她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只盼着日后尘埃落定,自己不会酿成大错,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陆昭宁打了一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老夫人急忙探了探她的额头。


    陆昭宁揉了揉鼻子,摇摇头。


    老夫人望着她,想起方才在大长公主府听到的那些话,唇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地漾开,眼底的喜爱与赞许几乎要溢出来。


    她第一次见陆昭宁时,就打心底里喜欢她,更瞧出孙儿待陆昭宁,自始至终都带着旁人没有的特别。


    只是万万没想到,今日面对大长公主那般慑人的威压,这丫头竟能那般从容不迫,将那番话稳稳当当说出来。


    那份镇定与胆识,连她这把年纪瞧着,都忍不住心头一热。


    老夫人握住陆昭宁的手。


    “昭宁,你记住,以后只要有咱们国公府在一日,就断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头上。”


    话音刚落,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你这是要直接回陆府去?”


    陆昭宁略一颔首,如实答道:


    “天色还早,我想着先去一趟肃清司,正好有东西要交给世子。”


    她新研制的符咒已经成了,本就打算送些给谢临渊,心里想着,正好让宋师爷先试试效果。


    “难为你惦记他。”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带着几分欣慰的笑意。


    可话音刚落,又忍不住轻轻叹出一口气,望着窗外,语气里添了些怅然。


    “我也想去看看他。自我病好后,倒有许久没好好和渊儿说说话了。”


    之前本就是担心老夫人身体才保持距离,之前被邪神锁魂,差点命都没了,谢临渊自然更要避开。


    陆昭宁瞧着老夫人眼底的失落,心下不忍。


    反手轻轻回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声音温软:


    “祖母,那就同我一起去看看世子吧。”


    “反正明日我本就该去国公府给您请安,早一日晚一日的,又有什么打紧?”


    老夫人混沌的眼睛亮了一下,可转瞬又垂了眼帘,指尖微微蜷起。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却又藏不住心动。


    “这……不好吧?”


    “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哪能这么去?”


    话音刚落,马车恰好轱辘轱辘路过热闹的市口。


    老夫人眼睛往街边扫了扫,立刻扬声叫停了车把式,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


    “不行,得买些东西再去。”


    老夫人还特意回头叮嘱:“前头有家铺子的桂花蜜酿做得地道,记得买两坛来。”


    陆昭宁听见“桂花”二字,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那股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似的瞬间缠住四肢,连头皮都隐隐发麻。


    果然,下一秒,老夫人就转过身,笑盈盈地望着她,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温柔的弧度:


    “我听渊儿提过一嘴,说你最是喜欢吃祖母亲手做的桂花糕。”


    “等会去肃清司,我给你多做一些!”


    陆昭宁:……


    肃清司内静得很。


    青木去云城已一月有余,许久未归,至今杳无音信,谢临渊指尖抵着桌案,抬眼看向宋寒:


    “卜一卦,看看他吉凶。”


    “怪了--”


    谢临渊蹙眉,问:“如何?”


    “世子,您为何不问二小姐?”


    谢临渊眉峰立刻蹙起,墨色眼底覆了层冷意。


    审视的目光扫过他,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耐:


    “宋师爷,近来越发会偷懒了?”


    “世子明鉴!”


    宋寒忙拱手躬身。


    “属下并非偷懒,只是陆二小姐的推演之能本就在我之上,她若出手,定能算出更多细节。”


    宋寒倒不是推脱,是他自己也习惯性地以来陆昭宁了。


    “脑子这东西,不用会锈。”


    谢临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砸在宋寒耳尖上。


    宋寒瞬间汗颜,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是……属下这就算。”


    他刚排开卦象,谢临渊的话又轻飘飘传来,半点不留情:


    “陆二小姐是把好刀,得用在刀刃上,轻易动不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宋寒紧绷的后背。


    “而你,都已经锈成什么样了?”


    宋寒张了张嘴,连反驳的话都挤不出来,只能闷头重新推演。


    片刻后,他忽然“咦”了一声,重新排开卦象,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对啊……这卦象显示,青木他已经回京都了!”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白鹤脚步匆匆地掀帘进来,语气带着几分仓促:“世子!老夫人和陆二小姐来了!”


    “他们一起来的?”


    谢临渊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话音刚落,心头猛地窜起一丝不安--


    他第一反应便是担心祖母身子不适,或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宋寒忙不迭掐指再算一卦,片刻后松了口气,连忙禀道:


    “世子放心!”


    “卦象显示,老夫人和陆二小姐此来,是为好事,并无不妥。”


    宋寒许久没听到谢临渊的声音,疑惑地抬头望去--


    案后哪里还有半分身影?


    他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