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额头吻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肃清司正厅内,只闻窗外风过竹梢的轻响。
陆昭宁扶着老夫人在正中的紫檀木椅上落座。
青黛给老夫人沏了杯茶,双手捧着茶盘上前,将青瓷茶盏轻轻奉上。
老夫人刚抬手要接,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厅内的静谧。
陆昭宁抬眼看去,谢临渊一身玄色暗绣银丝云纹的锦袍,头戴温润的羊脂玉冠,墨发随疾步动作轻扬,正快步踏入厅来。
他身姿挺拔,却因走得急,肩头落了点门外的风尘。
在距离老夫人一丈远的地方,谢临渊稳稳站定,眸底担心:
“祖母,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被他那副紧张模样逗笑,语气里满是嗔怪:
“你这孩子,祖母来看孙儿,就非得是十万火急的事?难不成平日无事,我还不能踏你这肃清司的门了?”
许是今日心情畅快,老夫人鬓边的珠花衬得脸色格外红润,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笑意。
谢临渊仍有些不放心,目光越过老夫人,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陆昭宁。
见她眼尾轻轻弯了弯,极轻地点了点头,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回肚子里。
只是这俩人的互动,在老夫人看来,就是眉目传情。
可这俩人无声的眼神交汇,落在老夫人眼里,便成了旁人插不进的“眉目传情”。
她抿着唇,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忽然,老夫人笑意敛了敛,语气沉了沉,看向谢临渊道:
“渊儿,你要记得,谢家的男儿,向来要有担当。”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谢临渊眉头微蹙,脸上满是困惑,实在摸不透祖母突然说这话的意思。
陆昭宁眉心狠狠地挑了挑!
老夫人不会是要直接把大长公主府的事情说出来吧?
她抬眼看向谢临渊茫然的侧脸,深吸一口气--
风萧萧兮易水寒!
这事,还不如她自己来说。
“祖母,我与世子还有要事相商,先失陪片刻!”
陆昭宁语速都快了几分,不等老夫人应声,便伸手拽住谢临渊的胳膊,半拉半推着往外走。
老夫人看着两人仓促离去的背影,笑得眼角眉梢都堆着褶子,连手里的茶盏都晃出了些水汽。
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青黛,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味:
“你且说说,你家二小姐和世子,平日里相处得如何?”
青黛想也不想便答:“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和世子爷感情甚笃!”
“好,好!”
老夫人听得眉开眼笑,当即转头吩咐身侧的福嘉嬷嬷:
“快,取一锭银子赏给这伶俐的丫头!”
陆昭宁几乎是拽着谢临渊往外走,直到空荡的场院中央才猛地刹住脚步。
她双手撑着膝盖,猛地深吸一大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连呼吸都乱了分寸。
“到底是怎么了?你和祖母再打什么哑谜?”
今日他们都奇怪的很,这让谢临渊更是好奇。
“其实是大长公主她……”陆昭宁定了定神,正要回头细说,却没料到谢临渊因担心她,竟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
两人离得极近。
她的额头猝不及防撞在他微凉的嘴唇上,像一片轻雪落在暖处,惊得两人都顿住了。
场院的风恰好吹过,带着淡淡桂花香乘着风漫过来,悄悄裹住愣在原地的两人。
陆昭宁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了起来,眼神慌乱地错开,连呼吸都忘了怎么调整,额头如火在烧。
阴间小鬼兴奋地叫妈妈,恨不能敲锣打怪!
“妈妈!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嗷嗷嗷好甜!这哪够啊,能不能多来两下!”
“磕到了磕到了!额头吻也是吻!”
“……”
怎,怎么就亲上了?
不,不过就是碰到额头而已,这没什么!
她正胡思乱想,一道清冽又带着点迟疑的嗓音忽然在头顶响起,将她的思绪猛地拽回:
“陆……昭宁?”
陆昭宁倒吸一口冷气,小腿肚子瞬间软了半截,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偏生脚下没留神,被一颗小石子硌了下,身体猛地向后仰去!
她吓得本能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腰肢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揽住。
下一秒,
身体轻轻一旋,整个人跌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墨香的怀抱里。
谢临渊垂眸看下来,眼里,尽是对她的担忧。
瞧着陆昭宁这副欲言又止、连耳根都透着红的模样,谢临渊愈发确定她今日反常得很。
他沉声道:“是大长公主对你说了什么?”
陆昭宁咬着唇,一时间,更加难以启齿。
谢临渊蹙眉,扶住陆昭宁站稳。
“若是大长公主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交给我处理。”
陆昭宁有些为难,她问:
“那……要是祖母也掺了一脚呢?”
“到底是什么事?”谢临渊的语气里添了几分急切,目光紧紧锁着她。
她的心,跳得极快。
陆昭宁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胸口。
自己也是演过多部戏的影后了,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
肯定是因为刚才吓到了,所以心跳才这么快的。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
可越是这么自我暗示,胸腔里的心跳就越像敲鼓似的,“咚咚”声震得她耳膜发疼,连带着脸颊都又热了几分。
罢了!
陆昭宁咬了咬下唇,眼尾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却像是下定了决心--
反正老夫人早晚要把话说透,与其等会儿让谢临渊从祖母嘴里听到,平白生出误会,不如她自己先说清楚!
陆昭宁拿出壮士断腕的豪迈,道:“大长公主原想让我进宫为妃……”
“你说什么?”
话才起头,就被谢临渊陡然拔高的声调截断。
他瞳孔骤缩,方才还带着担忧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像蒙了层寒冰,攥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
“荒唐!这绝对不行!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说清楚!”
陆昭宁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心头一跳,急忙往前一步,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你先听我说完!”
谢临渊脚步顿住,转头看她,眼底的愠怒还未褪去。
陆昭宁定了定神,脸颊因方才的拉扯和此刻的坦白泛起红,声音却渐渐稳了:
“我自然是没答应的。她逼问我是否有心悦之人,我当时没法子,只能说有……”
她顿了顿,眼尾悄悄红了,声音也低了些,却字字清晰地落进谢临渊耳里:“我说,我心悦你。”
风好像突然停了,连空气中的桂花香都淡了些。
谢临渊怔住了,方才的怒火像是被这轻飘飘一句话浇了大半,他愣愣地看着陆昭宁泛红的耳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竟一时忘了说话。
陆昭宁说完那话,只觉得后颈都跟着发烫,头皮一阵发麻。
好像……有些尴尬。
她又用力吸了两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慌乱,才硬着头皮继续说:
“祖母当时也在大长公主府,恰巧听见了我这话……”
“我、我当时真的只是权宜之计,想推掉入宫的事,可她老人家肯定是误会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弱了下去,抬眼飞快瞥了谢临渊一眼,又赶紧垂下:
“你要不要找个机会,同她老人家解释解释?”
“就说……就说我当时是情急之下胡说的……”